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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以外表而言，他還算挺有吸引女人的魅力，至少對某部份的女人如此。因為他擁有壯碩的身材，深色的捲髮，和飽滿的唇，應該頗能吸引對此有偏好的女人。

他星期五晚上會再回來一趟。

「沒有，目前沒有。雖然每到晚上我就會想到上次奈特．寇勒曾破解了保全系統的事，不過有了艾力克．巴雷安裝的電眼後，我的安全感提升多了。就某方面來說，我挺失望跟監者不是喬爾．拉克。如果是他，知道他已經被關進牢裡，我起碼能較安心些。」

「要不是愛蜜莉．葛拉漢幫你，你的麻煩更大。要不是她，光是那條殺人罪，就能教你吃不了兜著走。我們全都認定露絲．寇勒是你殺的。」

「他自己主勳告訴我，對妳說露絲．寇勒是他殺的那句話是假的，他是想要妳認為自己讓一個真兇逍遙法外而心裡不好受。他要妳不好過。」

馬提推椅站起。喬爾被本地警察逮捕的時候，報的就是這個名字。他說的是不是實話，本地的警察自然可以查證得出來。此外，這個人渣怎麼看都做不出手法那麼細膩，城府那麼深沉的跟監計畫。對於愛蜜莉拒絕他的追求，他的報復手法，以他的風格，頂多也只會說出一些對愛蜜莉暗示性的話語，要愛蜜莉受到良心的苛責，認為自己下錯判斷，幫了一個殺人犯，讓他成了司法的漏網之魚。

hetubook.com.com「在紐澤西州。」

馬提．布勞斯基警官很急著想要找出另一個可能是跟監者的嫌疑人。她能猜得出理由。因為他就跟艾力克，就跟尼克一樣，在為她擔心，他們都擔心那個跟監者可能隨時會跨過跟監的界線傷害她。

接到馬提這通電話的時候，愛蜜莉人在廚房，正要做三明治當午餐。接起電話後，她拿著話機走到窗邊。

馬提目不轉睛地牢牢盯著眼前這個壞胚子。這個敗類現年二十八歲，但他的犯罪經歷洋洋灑灑。打從十二歲起，便無惡不作。光是青少年時期，就已經犯案累累，如今就更罄竹難書了。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馬提心想。「我會的，愛蜜莉。這幾天我都有注意春日湖那邊的新聞。新聞說昨天又發現了兩具屍骸，真是穢氣呀。報紙還說，要是那個瘋子殺人魔有按照模式，那這個星期六會有另一起命案發生。這樣好不好，說不定妳離開——」

「春日湖？那是在哪裡？」

「你被起訴的時候，不是有一票替你搖旗吶喊的朋友到法庭去助陣嗎？」馬提低低的、冷冷的說。「要是你那票狐群狗黨中有人想玩她，而你也知道的話，你最好現在就說出來。因為我可把話說在前面，要是她出了什麼事的話，你這輩子別想離開這間監獄了。」

「愛蜜莉．葛拉漢？我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法庭上。」喬爾露齒一笑，「那次我告訴她，那個老太婆有可能真的是被我殺的，你真該看看她那時候的表情。從那以後她一定日日夜夜都在掙扎，都在擔心，擔心我到底可不可能是說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下次作案時就很可能又會殺人……」

喬治．勞倫斯按門鈴，愛蜜莉去應門時，他拍到一張相當不錯的照片。艾力克轉念一想，可是現在寄給她未免不智。

艾力克坐在電視機前。椅子小小的，但艾力克坐得很舒服。電視機的收訊非常好，句句清晰，畫面也很清楚。

「你上星期六早上人在哪裡？」

愛蜜莉截斷他的話。「說不定我離開春日湖，暫時住到曼哈頓的房子去比較好？馬提，你真是個好人，謝謝你這麼關心我，可是我手邊有資料要忙，而且我的調查在進行中，不能中斷。掰掰，馬提。」

「馬提，我想到了。你知道吧，以前艾力克．巴雷的辦公室也是在那棟辦公大樓，我們當了數年的鄰居。你可以去問問他嗎？說不定他會想起那棟樓有誰是怪怪的，或是有哪個送包裹信件的小弟有問題。他人很好，會很樂意跟你談的。他每隔幾天都會打電話給我，問我是不是安好。」

「我去那裡幹嘛？」

喬爾嗤之以鼻。「你嚇和圖書不了我的，警官，我又不是被嚇大的。要找跟監愛蜜莉．葛拉漢的人，你不妨去找那個老太婆的兒子。他的可能性才比較大。我說警官，你看錯我，也看錯他。我看啊，你應該去重修你們辦案的課程，學學怎麼當個警探吧。」

「騷擾？啊，你是說，跟監吧。嘿，那可不是我的風格。」

早上本來雲層挺厚，有點陰陰的，可是後來轉為晴朗，金色的陽光讓附近的綠樹映上亮麗的彩光。

馬提捧腹大笑。「喔，拜託，喬爾，你嘛幫幫忙，要編故事，也要編像樣一點的。喬爾，我不是來偵訊你闖空門的案子，這案子是歸這個地區的警察管，我來，是要問你最近都去了哪裡。還有，我要知道你對愛蜜莉．葛拉漢是什麼居心。」

很好，愛蜜莉，謝謝妳的信任票，我本打算再停留一天的，但現在得趕回去，好讓布勞斯基先生明天可以找到我。

「你又回到老家吃牢飯了，喬爾。你就是學不乖，是吧？」

「喬爾，我們很想念你呢。」馬提愉快地說。「在我們談正事之前，我先宣讀嫌犯權利給你聽，那當然都是些屁話，不過你也知道，在形式上，還是得奉行一下。」

愛蜜莉平常都很注意彩光的色調，因為那是春天的頭一道訊息。

經常掛在喬爾臉上的嘲諷，此時更深了。「噢，我有學乖的，警官。我再也沒進有老太婆在的屋子。我知道那會有和_圖_書多大的麻煩。」

「你告訴我奈特．寇勒自己承認弑母時，我原有的任何疑慮都消失了。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喬爾．拉克自己承認。」

星期三凌晨三點，警方終於找到喬爾．拉克。那時的喬爾．拉克重操舊業，闖空門觸動保全系統，保全系統啟動無聲裝置通知警方，警方趕到時，將他逮了個正著。

「中午前後。」

七個小時後，馬提．布勞斯基來到羈押喬爾．拉克的監獄偵訊他。

回到警局，馬提撥電話給愛蜜莉。告訴愛蜜莉，喬爾．拉克人在奧本尼的監獄裡，他不是那個跟監者。

馬提隔著桌子俯視他。「有人跑去那裡騷擾愛蜜莉．葛拉漢。」

「你沒別的問題了？」喬爾驚訝地問。「我挺喜歡你來訪的耶。春日湖那邊出了什麼事，你想栽到我頭上？」

「當然。你問的是什麼時間？」

「喂，你想栽我贓？如果是，那你是白費心機了。我過去的一年半人都在水牛城，我上星期六人也是在那裡。」

「你能證明嗎？」

「你們全都『認定』是我幹的？」喬爾露出驚訝的表情。「怎麼，你們改變看法了？」

愛蜜莉曾告訴馬提，這傢伙有幾次對她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像喬爾．拉克這類的人最不能忍受女人拒絕他們，所以這人極可能就是跟蹤愛蜜莉、嚇唬愛蜜莉的罪魁禍首。時間點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蹤開始的時候，恰是喬爾．拉克假釋脫逃的時候。

聽到愛蜜莉聲音裡不時會出現的顫抖，馬提很是憤怒，很是挫折，他氣線索又沒了，氣他懷疑是跟監者的人，如今都排除了可能性。他必須對自己承認，他在替愛蜜莉．葛拉漢害怕，他擔心她有危險。而且危險程度不低。

六條街外的一輛廂型車上。

「我對逮捕我的人說，我是路過那裡，剛好看見那家的大門沒有關，我就想啦，我得進去看一看，看看裡面有沒有出什麼大事，有沒有人需要幫忙什麼的。」

「不記得了。有可能去教堂了。」他的嘴角綻著嘲弄的笑紋。

馬提很氣，很想賞那張笑得很賊、很開懷、又很欠揍的臉幾個拳頭。「有去春日湖沒有，喬爾？」他厲聲地問。

「愛蜜莉，去年我們清查了一些委託妳辯護，後來都被陪審團宣判無罪的人。他們看起來都和跟監的事無關。妳之前那間辦公室的辦公大樓呢？那邊有沒有人跟妳過不去，或是眼紅妳獲得那麼一大筆的意外之財？」

「那個跟監者有任何新的舉動嗎，愛蜜莉？」

「好吧，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還沒去過那裡。」

「看來我沒猜錯，果然是你。你去了紐澤西州春日湖的聖凱薩琳教堂。」

「那可巧了。那時候我正跟幾個兄弟在科岡街落日咖啡廳喝啤酒。我在那個圈子裡叫喬義．龎德。這個化名帥吧？」

「這應該是你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