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等到律師們都離開之後，彼得說道，「我不想要那個姓班克斯的傢伙在我的辯護團隊上。把他開除吧，文森。」

現在我滿腦子根本沒有空想休息的事。「不。」我說道。「我要去見瑪姬。」

律師們一直到下午三點才離開。之前他們質問了彼得五個鐘頭，為那似乎不可避免的未來做好準備——看來彼得一定會因蘇珊．艾索普的死而以謀殺的罪名被起訴。我們甚至連午餐時間都沒有休息，只是稍微停下來吃點三明治，喝了幾口咖啡。同時，多年前那場晚宴和次日早午餐會的細節，www.hetubook.com.com全都一點一點的被挖了出來。

「她的男伴是誰？」康納．班克斯問道。

「當晚之前你是否曾見過葛蕾絲．梅瑞迪斯呢？」康納又問道。

這時彼得將椅子從桌邊推開站起身來。「各位，」他說道。「我想今天我們就到此為止吧。」我注意到當他在與眾人道別時，對康納的態度尤其冷漠。

我希望文森可以先回家去，我想要單獨和彼得相處，我們兩個都需要一些時間和對方在一起。但這時，彼得突然說他要去辦公室。「凱依，我必htｔps://wｗｗ•heｔｕbｏｏｋ.ｃom.cｏm須辭去公司執行長和總裁的職務，雖然在重大決策上我依然有決定權。但目前我最重要的目標就是不能坐牢。」然後他又用幾近無助的語氣說道，「那個女人在說謊。我向妳發誓，我記得我把襯衫放在洗衣籃裡的。」

我可以看得出來，那時彼得被一波波的問題折騰得疲憊不堪。「在那晚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葛蕾絲。」他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事實上，在那之後，過了九年我才又再次見到她。我是在一場普林斯頓與耶魯大學的友誼賽上見到她的，我們和_圖_書都和各自的朋友在一起，但當晚我們也都沒有約會對象，所以就這樣開始交往了。」

偶爾文森．史萊特會針對某些細節向彼得提出反駁。其中一點尤其令我驚訝。「彼得，晚餐時蘇珊坐在你隔壁，而葛蕾絲則坐在另外一桌。」

他走過來吻了我一下。我猜我看起來也是精疲力盡的樣子，因為他說道，「妳去睡個覺休息一下吧，凱依。今天一整天夠折騰的了。」

我知道彼得這樣的決定是個錯誤，幸好文森也有同感。他知道康納只是在替彼得做好心理準備，以面對那些可能衝著他而來的尖銳和圖書問題。「彼得，他們可能會質問你任何事。」他說道：。「而且，他們也擅長含沙射影，這一點你必須習慣才行。」

「你的意思是，只因為我在那晚認識了葛蕾絲，他們可能會拿這一點來攻擊我，說或許我瘋狂的愛上了她，因此決定殺了蘇珊？」他顯然沒有期望文森回答。

直到那時我才知道，葛蕾絲．梅瑞迪斯，也就是彼得在三十歲那年娶的女人，當年也在那個晚宴上。但換個角度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呢？大約有二十位彼得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朋友當晚也都出席了。彼得說當時她是和另外一個男伴一起來和-圖-書的。

我猜康納看到了彼得臉上的表情，因為他立刻又補充道，「彼得，我是在假設檢察官可能的問話方向。他們就是會問你這種問題。由於你的第一任妻子也出席了那場晚宴，他們可能會認為，或許你對她有意思，而蘇珊也注意到了。然後也許你和蘇珊因此而起了爭執，最後轉為暴力收場。」

「還有其他人知道你那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她嗎？」康納問道。

我猜今天彼得真的受夠了，「別忘了替我向她問好，順便問問她是否願意在法庭上替我的人格作證。」他說。

「克萊．哈威里，是我在普林斯頓美食社團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