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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當然不會。鮑威爾先生很講究禮儀，這樣稱呼是應該的，況且，我在這裡有獨立的漂亮屋子可以住，也不用幹粗活——每個禮拜會有專人來打掃兩次。我本來就喜歡下廚，恰好鮑威爾先生熱愛美食，所以，有什麼好難過的？我來自匈牙利的小村落，那裡連現代的基本設施都沒有，沒有自來水，有時連電也沒有。」

珍妮告訴艾力克斯，她在一樓的兩座樓梯底部都拉上了絨繩，阻止外人上樓。「一樓就有四個化妝室，」她說：「所以應該沒有上樓的必要，除非那人打算偷走貝琪的珠寶。」

「好朋友？什麼意思？我們和_圖_書是一起工作，加上我喜歡煮菜，所以，有時，週日會找她和克萊兒來吃晚餐。我相信她們母女平常都吃廉價的外帶食物。貝琪不檀廚藝，但克萊兒是個很貼心的孩子。」

在攝影機後方的蘿莉專心聽著，看著，思索真相是否如珍妮說的那樣。克萊兒對於兇手，也有一樣的推測。而且，就她自己判斷，派對時，確實可能有人偷溜上樓。

「為什麼？」

「貝琪搬來塞勒姆稜脊區時，妳有沒有很訝異？」

「貝琪一直想釣個金龜婿，她認為，住在有錢的區域比較有機會，看來她做對了。」

她在艾莉森剛剛https://m.hetubook.com.com坐的椅子坐了下來。「諾瓦克女士，」艾力克斯開始訪問。「妳和貝琪．鮑威爾曾一起在劇院工作，是嗎？」

「當然想過。」珍妮以肯定的口吻說：「而且，從某方面來說，她的死，讓我很自貴。」

艾力克斯說話了。「非常感謝妳來參加節目，諾瓦克女士，我知道，重新經歷那可怕的一晚，對妳來說很難捱。」

「對。當時我嚇壞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珍妮微微一笑，說：「在劇院工作，聽起來很光鮮亮麗，其實，我只不過負責打掃更衣室，修補戲服，而貝琪則https://m.hetubook.com.com是接待員。一齣戲結束，我們兩個就得換到別的劇院。」

「對，很可能從沒上鎖的門溜進來，或者，混在派對的賓客當中。貝琪的房間有兩個落地衣櫥，裡面確實可以躲人。那晚，她身上戴的翡翠珠寶價值不菲，而且，別忘了，有一隻耳環就掉在地上。」

「我應該知道這幾位小姐會到屋外抽菸。我不應該去睡的，應該保持清醒，留意她們回房睡覺後，門窗有沒有關好。」

「喔，她是有約會對象，不過那些人的財力她看不上。」珍妮冷笑了一下，說：「你該聽聽她怎麼說那些人。」

這番說詞，怎麼好像是她們四和圖書人聚在一起，決定出來的版本呀。蘿莉心想。

「我看得出來你對這裡的生活很滿意。不過，就我了解，那天早上妳衝進貝琪．鮑威爾的房間時，喊的是『貝琪，貝琪！』」

「她三十二歲時嫁給羅伯特．鮑威爾，在此之前，她有其他對象嗎？」

「不，你不會懂的。」珍妮反駁他，口氣平靜但聽起來頗悲傷。「你不會懂這種感覺：親眼目睹原本美豔四射的貝琪，幾個小時之後臉上被人蓋著枕頭，窒息而死，還有聽見鮑威爾先生痛苦地呻|吟……你不會也不可能懂的，巴克禮先生，重新經歷那一切的感覺，你沒辦法懂的。」

珍妮聳聳肩，說：「應該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反正她的男人來來去去。」

「所以，妳認為，兇手是闖入屋內的陌生人？」

「那麼，妳們兩個算是好朋友嘍？」

「她要妳稱呼她『鮑威爾太太』時，妳會覺得很難過嗎？」

「珍妮，妳有沒有猜想過，是誰殺害貝琪．鮑威爾？」

下一個是珍妮。她稱不上人高馬大，但寬闊的肩膀和挺直的儀態總給人威嚴感。她長年一身管家制服——黑色洋裝，外罩潔白圍裙——正經八百的模樣幾乎讓人發噱，艾力克斯心想。除了非常正式的晚宴，他朋友當中可沒人要求管家或僕人穿成這樣。

「她沒跟誰走得特別近嗎？」艾力克斯問：「她結婚時，有沒有人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