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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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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書中自有顏如玉

第四十八章 書中自有顏如玉

「非常順利,比我事先想的還要順利。」鄒松精神一振:「一切都安排好了。」
純露出仰慕的目光。這種目光是女人對所崇拜的男人才有的眼神,這種目光讓小秋感到很不舒服。他想到了自己佩著「不破樓蘭終不還」時,純望著他的眼神就同現在一樣:眼裏有些淚光,充滿了柔情。
純很商興。鄒松說:「我用一幅價值連城的《清明沐浴圖》就收買了朝廷裏權勢熏天的李輕侯李侯爺,再以一把血魔的血刀就贏得了『南海王』關海天的信任和加盟。」
「對,就選在大年三十之夜,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個夜晚,也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夜晚。經過這個漫長的夜晚之後,整個江湖的歷史都將重新改寫。」鄒松長出了一口氣:「我們的苦日子也熬出頭了。」
鄒松明顯比小秋要黑,要憔悴,鬍子比較長,頭髮凌亂,就像一個剛從墳裏爬出來的幽靈,人不人,鬼不鬼。在外面既要聯繫收買有用之人,又不能驚動「怡和錢莊」,多日的風餐露宿,鞍馬勞頓,曉行夜出,使他成了這副模樣。
鄒松繼續說:「我用一頂漢武帝戴過的綴滿鑽石、珠寶的金絲皇冠疏通了『五口會』的會長,再許諾推翻鄒夕鋒hetubook•com.com之後給會長開一個戶頭,予取予求,意思就是到時候只要會長需要,錢莊都會盡力滿足。」
說到小秋道個名字,鄒松的聲音變得有些異樣:「因為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晚上就將動手,殺一個措手不及。」
這種憂傷的心情像霧一樣,越集越多越集越濃,濃得化不開沖不淡。這種憂傷一是對生活茫然的憂傷,二是對愛無知的憂傷,還有一種就是對這個現實世界的憂傷。
——就在那片小秋也曾經耕耘過的土地上。
小秋決定離開「松莊」,這個留下歡樂、溫馨、慾望和回憶的地方。他相信鄒松會照顧好自己的家人——該擔心的也許正是他小秋自己。
愛不代表佔有,愛代表成全。如果她要走,放手讓她走,別回頭,在風裏為她祈禱,在雨中為她祝福。有一種愛叫做放棄。
「沒什麼,他即使察覺一些事情,也已經遲了。」鄒松說:「他如果察覺到小秋是假的二莊主,也有一些好處,錢莊會以為我根本沒有回來,根本不在『松莊』。」
純抱著鄒松,非常的心痛,終於由低低的抽泣變為小聲的哭訴。
鄒松越說越氣,臉上變得異常猙獰可怕,本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純身上撫摸的一雙手變成了用力的擰抓,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純痛得哭了出來:「你弄痛我了!」
小秋明白了,自己確實是一個多餘的人,就在準備悄悄退出去之時,他聽到純輕輕地問:「阿松,事情進展得怎麼樣?」
「其實很簡單。」鄒松說:「我只是答應幫助青龍鎮打敗錢莊。」
「你怎麼做到的?」
事實是不能改變的——將心比心,如果換他在目前鄒松的地位,他又會怎麼做?小秋忽然感到了後悔,感到了羞愧,感到了可恥。
「我知道,」鄒松冷笑:「我也不是吃素的。」
這是小秋聽到的最重要的一句話,小秋不是一個容易被感動的人,可是他還是感到胸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
也許這種刺|激激發了鄒松,他又變得生龍活虎,堅挺無比,在純身上縱橫馳騁起來。
小秋差點忍不住要衝出去。
以後該如何面對純?小秋將臉緊貼著冰冷的牆壁,唯有這樣才會讓他心裏好過一點、平靜一點。
「真的?」「嗯。」鄒松淡淡一笑:「我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錢、沒有不愛權的人。」
鄒松咬牙切齒地說:「不這樣難解我心中和*圖*書之恨。」
「嗯,這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嗯嗯……嗯……。」女人的信任是對男人最大的鼓勵。下面的聲音低了下去,終不可聞,因為他們又在動作。
「明天晚上?」純有些吃驚:「大年三十之夜?」
良久。純忽然在鄒松身下怯怯地問:「你打算怎麼處理小秋?」
很多年以後,小秋都無法忘記純當時望著他的眼光,那是一種充滿希冀、欣喜,擔憂的眼光。
「松莊」後花園有一個雪亭。小秋獨自一人在雪亭中坐了很久。他想了很多。
純深思說:「與青龍鎮結盟,一定要當心引狼入室,與虎謀皮啊。」
也許,真的到了他離開的時候了。既然錯誤已經發生,責備也是於事無補。既然如此,何不寬容地善待他人,善待他人其實也是給自己一片更完整的天空。
在外面這一段時期,他一直在夢想著這一時刻。無數次的魂牽夢縈,無數次的生死關頭,鄒松想的就是能活著回來,再見見自己的妻兒。家才是他舒緩疲憊心靈最後的港灣,才是最後的歸宿。
這可是一個巨大的誘惑。鄒松有些自嘲:「『五口會』的會長答應得居然比我問得還快。」
和*圖*書別勝新婚。鄒松的激動也未能完全平復,一邊繼續親吻著純、一邊撫摸著純的秀髮,光潔如玉的肌廣,彷彿要把純整個人吞下去。他的眼裏竟然也有淚光。
——回家。是的,回家。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他。
純又問:「青龍鎮呢?胡老闆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你見到胡老闆了嗎?」
在外面無論多麼艱苦,鄒松都能忍受,可是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一個男人代替自己躺在妻子身邊,一起共同生活。一想到這個男人摸著純如雪一樣的肌膚,進入純的身體一定像豬一樣起興,鄒松就幾乎要發瘋。這樣的事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夠忍受。
關海天的父親南海一戰中就死在血魔的血刀之下,他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為父報仇,一洗前恥,為此放言江湖:「誰刃血魔,誰得血刀,誰就是我的朋友。」
在鄒松的大聲喘息、純的婉轉呻|吟中,小秋悄悄地退了出去。
鄒松雙目發赤,用一種異常怨恨的聲音說:「我要將小秋碎屍萬段,挫骨揚灰,將他下面那個東西剁成肉泥!」他最痛恨的就是小秋的那個東西。
「不行,絕對不可以!」鄒松勃然大怒說:「你怎麼敢替hetubook.com.com他求情!你們之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他真正對不起的不是別人,恰恰正是純。受到傷害的還有鄒松。自己的俠義精神到哪裏去了?乘人之危,他還算個大俠嗎?
「見到了,我們徹夜長談。」鄒松眼裏放出了光:「天助我也!青龍鎮與錢莊正鬥得不可開交,我一錢銀子沒有花就說動了胡老闆。」
「雍養財來住了幾天,他會不會發現了什麼?」
可他有這個權力嗎?是他曾經佔有了別人的妻子。其他人不知道小秋的真實身分,可他自己能不清楚?
「你真……真的要這樣做嗎?」
這也是小秋想知道的答案。於是他決定駐足聆聽這裏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他更想知道這兩個人會怎樣對待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沉重的喘息、刺耳的呻|吟終於停了下來。純低低地抽泣說:「阿松,你終於回來了,嗚嗚,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
無論多麼光怪陸離的夢,總有夢醒時分,無論多大的泡沫,總有破裂的時候。儘管夢醒的時候心在撕裂,在滴血。夢想畢竟不等於現實。夢想是美麗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純弱弱地問:「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殺小秋?」
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我?小秋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傷和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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