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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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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東風無力百花殘

第五十章 東風無力百花殘

她有許多的心事,既為丈夫、兒子擔心,又為這個年青人擔心。可是她沒有為自己擔心,她就是一隻蠟燭,燃燒自己照亮別人。
純忽然驚醒,她首先的反應是恐懼,本能地忙用手去推身上的人。
「等一下。」小秋叫了起來:「等我把話說完,你再殺我不遲。」
小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準備大年初一早晨走,可以嗎?」
一躺下去,小秋就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聽著不遠處床上純輕微的呼吸,嗅著她淡淡的體香,情思像海水一樣湧上胸口。腦海中不時現出純豐|滿挺拔的乳|房、潔白光滑的皮膚、曲線迷人的身體,還有撫摸時美好的手感,做|愛時發出的抑制不住的呻|吟,以及高潮時激動的表情。這一切讓小秋如何能安睡!
是的,放縱。徹徹底底地放縱一次。什麼責任,什麼貞節,什麼江湖,全部拋在腦後,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管。在這分離的前夜,最後一次擁有。
「我知道你不想讓我蹚這個混水,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小秋走過去抱了一條被子,鋪在地上說:「今晚你睡床,我就睡在地毯上。」
在他們摒住呼吸的瞬間,小秋www•hetubook.com.com感到生命之液迸射而出,全部注入了純溫暖充實的身體裏。
「嗯,我不怪你。」小秋眼神非常奇怪:「我本來就想死在你的手裏,剛才在你的身體裏,我就已經死過一次了。」
純扭曲的身體已經明確無誤地暴露了她的渴求,小秋沒有讓純失望,他立刻操起茁壯的命根,對準那個最神秘最誘人最卑賤最神聖的地方,用力挺了進去,縱橫馳騁。這之後的一切就很順利了,時間失去了意義,純潔白的肌膚在光影中變幻著莫測的色彩,身體隨著小秋的運動而上下起伏,不停喘息,她在由緩慢到激烈到迅猛的衝刺中沉淪、飄浮,迷失。她雙手輕輕撫著小秋健康年青的身體,抱著這個並不屬於她的男人,就像抱著救命的桅杆。純緊緊咬著牙齒,鼻翼急促翕動,不讓自己叫出聲,淚水溢滿了她的眼睛。
純非常矛盾,她本來應該堅定地推開這個男人,奇怪的是,她卻渾身發軟,甚至還有一點喜悅,也許潛意識裏也一直在盼著道一刻。
純急了:「再不走,你就沒有機會了。」
「你別怪我,我本來並不想殺你。」純眼和_圖_書裏竟有淚光:「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走的,」
「不管你信不信。」小秋眼中充滿了柔情:「我想對你說,我一直深深地愛著你。」
小秋卻不由自主叫了出來。快樂地叫了一聲。很多年以後,純都記得小秋當時的叫聲,一個男人歡欣的叫聲。
「嗯。」
純臉又紅了,紅得像冬日的朝霞,真是一個女人中的女人。
小秋在純溫柔的纏綿中,激發起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他將這種激|情轉化為更勇猛的衝擊,也在這最急速的進入中,與純一起達到了高潮。
春節,大年初一。所有的事情都將在這之前結束,錢莊之爭將告一段落,結果將見分曉。從此,小秋再無牽掛。小秋又說:「你丈夫今晚並不在『松莊』,對嗎?」如果鄒松在,純還敢讓他上床?
今夜無眠。
如果理智不能這麼做,那麼去問自己的情感;如果腦不能決定,那麼就聽心的指引——心中才有夢,心才最清楚你的願望。
小秋又是一陣莫名的感動,這個女人對他實在太好!他忍不住大聲說:「我怎麼能臨陣脫逃,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要走,也要你安全之後和_圖_書再走。」
「你知道?」
鄒松連夜潛出,去佈置明晚的決戰去了,忍辱負重等了這麼久,所有的結局都在此一戰,他怎麼能不親自去?成,則王,敗,就不僅僅是寇——敗就是亡。
時光靜靜地從指間滑落,紅燭終於燃到了盡頭,「波」地一聲,燭芯最後閃了一下,房間頓時陷入了黑暗之中。純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在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擁著她,撫摸她的秀髮,她的胸部,她的下面……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純的雙手停在了空中。
「是我。」黑暗中傳來小秋充滿慾望的聲音。
他極力不讓自己去想這些,可是小秋身體發生的變化卻明白無誤地展現了內心潛在的慾望。你可以在某些時候欺騙所有的人,也可以在所有的時候欺騙某些人,但你不可能在所有的時候欺騙所有的人。
小秋全身忽然僵硬。他實在不敢相信,就在這最高潮最放鬆的瞬間,純制住了他。
有些話小秋沒有說出來,可是他心裏明白,明晚的兇險是前所未有的,鄒夕鋒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他留下來就是為了全力保護純和盼盼,不能讓他所喜歡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她也hetubook•com.com是一個比大多數人都要堅強的女人。對於貞節,幾乎所有世俗,都要求女人在這個問題上應該「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說,敢於死者未必都是玉,甘於受辱也不意味著就是瓦。韓信曾經胯|下受辱,但他是創建漢朝的軍事英雄;司馬遷曾經遭受宮刑,蒙受了男人最大的羞恥,但他是中國最偉大的史學家和文學家,寫出了名垂青史的《史記》。為復國忍辱負重的西施,為和平千里出塞的昭君,她們都是女中巾幗,世之丈夫,永為後世敬仰。
「你走吧。永遠離開這裏,再也不要回來。」純下了決心,對小秋說:「『兵塚』裏有一條通向外面的地道,你可以從那裏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去過回你原來的生活。」
在高潮的瞬間,也是離死亡最近的瞬間。那一瞬間,一切都停滯了。擁有這一瞬,就已足夠。
純蜷曲著,身體起伏多姿、光潔如玉,彷彿一個剛得到一件心愛的玩具,卻馬上就要失去的小孩。小秋貪婪地親著純的全身,每一寸每一個部位都不肯放過。尤其是叩著純的生命之門,更是如飲甘泉,如癡如醉。
純也無法入睡。
「明晚過了我就走。」小秋說:和*圖*書「我會保護你和盼盼的。」
「我想看看你。」小秋邊說邊在黑暗中摸索著點燃了備用的油燈,光明重新回到房間,滿室生輝。
——你更不能欺騙你自己。你自己真實的情感、真實的內心世界、真實的慾望、真實的需求。
理智告訴小秋,不可以再上純的床,可他的身體卻明白無誤地告訴自己,快去和純一起睡覺,一起相擁,一起做|愛,直到永遠。
「林神醫雖然為你易了容,可沒有做得很絕,每一部份都替你留下後路,只要一個精通醫術的人就可以輕易為你改變回去,變為原來的小秋,這樣的名醫在江湖上不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得到。」
「我不殺你,沒有辦法給阿松交代。」純轉過頭,不忍再看,雙手切向了小秋的咽喉。
純略顯遲疑。
純徹底投降了,徹徹底底陷入了這個長著丈夫臉龐的另一個男人的愛撫中、她渴望來一次完全的放縱,完全沉浸在慾望的潮流中。
純很快平靜下來。
純緊緊地抱住了小秋。就在這一剎那,小秋身下的女人,忽然用摟在他後背的纖纖玉手,輕撫在小秋身後最重要最致命的穴道上。
小秋身體不能動,嘴卻能動,他還能說話:「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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