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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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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引得黃鶯下柳絲

第七十七章 引得黃鶯下柳絲

「我有家庭,有愛我的丈夫,可愛的兒子,怎麼能一走了之?」純忽然露出溫柔的笑容:「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在松莊走一走。」
「好,我也正想再看看松莊,這個美麗的地方。」
她抬起頭,堅定地說:「也許你是對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們分開,從此不再相見。」
純的聲音更是低得像蚊子、幾不可聞:「我也是,在我孤立無助的時候,你也給了我很多的快樂和勇氣。」
純眼睛濕潤了:「在阿松最痛苦最危險的時候,我怎麼忍心去傷害他,特別是你和他,我生命中最愛我和我最愛的兩個男人。我究竟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呢?又不能做什麼?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辦?」
松莊的後花園很大,曲徑通幽,小橋流水,其間還點綴著很多假山。有一座假山比較大,有三個人那麼高,小秋一走過去,假山就擋住了純的視線。
「謝謝。」小秋想再說一句挽留的話,話到嘴邊卻吞了回去——他實在太想與純單獨在一起。自從回到「松莊」之後,他們再hetubook.com.com也沒有機會獨處。
「還有一個辦法。」小秋說。
一個人一旦真正地愛上了另一個人,就不會那麼容易地把另一個人從他的記憶中抹去了——除非他失去了記憶。
「謝謝你。」純的聲音低了下去:「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不會看錯你的。」
「就是你跟我一起走。」小秋苦笑:「我也知道這是異想天開。」
「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明天一早我就會離開。」小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我不會再妨礙你們的生活,我會默默地為你祝福。」
「什麼辦法?」
「一次也不行。」純堅決地說。
「不行。」純把嘴唇移開,不讓小秋吻到。
有時,他也很恨自己,為什麼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卻白白的讓它流失?做了很久的好人,為什麼不能做一次壞人?為所欲為、無所顧忌,什麼道德、什麼良知、什麼禮教、什麼正義,都讓它見鬼去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
純比小秋要慢幾步,等她剛走到假山後,才發現小秋沒有繼續走,就站在假山後面,深情而充滿慾望地望著她。還沒等純反應過來,小秋已經一把將她拉到了懷中。
「儘管我們錯過了彼此廝守一輩子的機會,但卻擁有了無盡的思念和眷戀之情。錯過了愛卻彼此擁有,也不枉此生了。」
小秋仔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自己的樣子——是不是失去之後再得到的東西才令人珍惜?才覺得可貴?
英雄並不是那麼好做的,做英雄就要失去很多看似平淡的東西,懦弱的時候要裝作勇敢、悲傷的時候要裝出堅強,需要的時候要裝出無慾,更不能讓歲月消磨雄心鬥志,整天都要裝出一副豪情萬丈、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樣。
「你不用謝我,該說謝謝的人是我,在這裏我得到了很多的快樂,也第一次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小秋望著純的臉龐,深情地說:「我一生都不會忘記你的。」
和*圖*書沒什麼。」小秋內心充滿失落和悵惘,本來還想說一句「這是我應該做的」,可實在說不出口——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
誰沒有悲傷的時候?誰不需要安慰?做一天的英雄也許並不難,可一生要做英雄就太難了。英雄與狗熊有時只相差一步。小秋有善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他不是沒有想過,利用一切機會除去鄒松——以鄒松目前的處境,要除去他實在是太容易了。鄒松一死,純就完全屬於他了。
林神醫左右端詳,對自己的傑作也很滿意。最重要的是,他很知趣,知道什麼時候該留下來,什麼時候該離開。
林神醫笑瞇瞇地提著藥箱出去了,屋裏安靜了下來。
林神醫的手藝非常不錯,恢復容貌之後的小秋和以前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小秋心情非常複雜,既有欣慰也有感傷。欣慰的是終於成為了自己,終於可以抬起頭做人,終於可以用「小秋」這個名字對大家說:「我就是小秋,小心的小、秋天的秋。」傷感的是,這意味著他不再是純所謂的丈夫,也沒有和-圖-書理由再與純做|愛,同時也意味著他離開的時候快到了。
可是,小秋又實在做不出來。小秋畢竟是小秋,小心的小、秋天的秋。一個平凡而有血性的人。
過去,純都喜歡挽著小秋的胳膊,今天卻像有了距離,故意慢了小秋幾步。其實,這也能理解,過去小秋的公開身分是她的丈夫,現在小秋算什麼?朋友,還是情人?
可是,他們能做到嗎?
「謝謝你把阿松帶回來,讓我們一家團聚。」純首先打破沉默,感激地說。
「我的心情也很複雜,喜歡你,卻又是那麼矛盾,倍受煎熬。小秋,你知道嗎?這幾天睡在他的身旁,醒來第一個想的人就是你。理智告訴我趕快停止對你的思念,可感情卻不受理智的控制。」
自從帶著鄒松回來之後,小秋再也沒有進過純的臥室——鄒松和純住在一起,小秋一直住在客廳。
幸好,松莊的下人們都不知道在過去的日子裏發生的事情,他們只知道一直有主人——松少爺一家,在這裏幸福地生活著,直到永遠。僅此而已。
英雄只能流m.hetubook.com.com血,不能流淚。這樣的英雄是不是活得太累?
「就一次,好嗎?」
小秋的嘴唇在找純的嘴唇,喘著粗氣說:「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想再要你一次。」
松莊的絕大部分人都還呆在有爐火的屋子裏取暖,沒有出來。不過,這樣也好,純和小秋可以靜靜地走一走,不怕有人干擾。
小秋轉過頭,剛好看到純正在深情地盯著自己。兩人目光相對,都顯出一絲慌亂,各自忙把目光移開,純更是滿臉通紅——許多事情就像一層紙,不能捅破,一旦捅破了,大家反而不好相處,反而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人生很多時候還是戴著一幅善意的面具比較好。
小秋的手在純的身上搜索,純拼命地抓住他的手,不讓他的手遊動,同時拼命地往外掙,想掙脫小秋的擁抱。
「小秋,老朽已經把你完整地變回了本來面目,也算給了你一個交代,今後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林神醫呵呵笑著說:「你們慢慢聊,沒什麼事的話,老朽先告辭了。」
「你要做什麼?我們不可以的,我丈夫就在家裏。」純拼命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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