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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劍魂

作者: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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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輕煙散入五侯家

第七十八章 輕煙散入五侯家

「嗯?」
小秋也不好意思強迫,只好悻悻地鬆開手:「好吧,我們就說一會話。」
一吸下去,一了百了。生亦何歡,死亦何哀?
——這隻手是從屋裏懸掛的一隻過節用的紅燈籠裏伸出來的。
江湖險惡,富貴如雲,如果沒有出生在富豪之家該多好啊。
「我想要你。」
「不行的。」一向溫良恭儉的純變得很堅決:「我要叫人了。」
鄒松真的不想活了,他想到了自盡。一個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卻可以決定自己的死亡。他希望自己能夠死得有尊嚴。——生既無趣,何懼死亡?
「裏面的蠟燭這樣暖和,你為什麼要打擾老朽出來?」胡老闆拈著山羊鬚,嘆了一口氣,彷彿很責怪的樣子。
小秋無比剛毅,充滿自信活力的臉給了純全新的感受和衝擊,一股暖流瞬間從胸口流向腹部,差點讓她情難自禁,儘管她曾經完整地容納過小秋,可是,當時小秋還是她丈夫的模樣,至少還有和丈夫做|愛的樣子,也至少情有可原。
松莊最痛苦的人就是鄒松。
所有的恥辱、所有的忍和-圖-書耐,所有的艱辛,彷彿都一夜付諸流水。失敗的打擊是巨大的,他活著還有多少意義?難道是為了看小秋和妻子藕斷絲連?還是為了等有一天鄒夕鋒派人來殺他?
「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死了嗎?」鄒松並不知道胡老闆在松莊,更不會想到胡老闆就在自己臥室懸掛的燈籠裏。
過去幾天純幾乎一刻不離地細心照料著他,鄒松想自盡也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純出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機會來了。
其實,純看到小秋真面目的時候內心就起了波瀾。
純自己都無法回答,之所以立刻把小秋叫出屋子,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漸漸升起的慾望。丈夫負了重傷,前途渺茫,是人生最危險的時候,她不想再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如果再做,她實在沒有理由說服自己,也實在沒有臉去面對丈夫的一往情深。
就在鄒松的嘴唇剛要碰到瓶口的瞬間,一隻穩定的,鷹爪一樣的手閃電般地拿走了青花瓷瓶。
「不到最後關頭,不到翻開最後一張牌,千萬不要輕易認輸。」胡老www•hetubook•com•com闆說:「在機會面前是人人均等的,只要你手裏還有牌,你就有贏的機會。」
純如釋重負,忙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長條石凳說:「我們到那裏坐一會。」言畢,率先走了過去,小秋無奈,只好跟了過去。
鄒松搖搖頭,表示當然不想喝了。只要有希望,誰還願意自盡?
「你怎麼一心想我死?」胡老闆笑得就像老狐狸:「沒幫你完成心願之前,我怎麼那麼輕易地死?」
「你說得對。」鄒松點點頭:「可是,我們還有牌可發嗎?」「當然有。」「請說。」胡老闆說:「只要你還沒有死,你就一定會有牌。」
「大白天的你在做什麼?別人看見不好。」純低聲求小秋:「我們說會話,好嗎?」
鄒松此刻正躺在床上,萬念俱灰,痛不欲生。他的肩筋已經被挑斷,即使醫好之後,也形同廢人。如果說肉體的痛苦還可以忍受,但是,純和小秋的關係卻是鄒松永遠都無法忍受的。
鄒松用嘴www.hetubook.com.com咬開了瓶蓋,流著淚,一咬牙,就用嘴去吸鶴頂紅。
「我這個樣子跟死有什麼區別?」鄒松苦笑:「沒有你,我還能有什麼牌?」
這隻手從那裏來的?屋裏並沒有一個人啊。
小秋心裏何嘗不能理解純的苦衷,這也是他不忍心強迫純的重要原因。
一隻手怎麼能放進燈籠裏?燈籠怎麼容納得下?更奇怪的是,紅燈籠裏響起一陣輕微的聲音,一個人用一種如絲如煙一樣的方式慢慢地從燈籠裏扭曲了出來。就像冒出的一股輕煙。
對於鄒松的表態,胡老闆很滿意,他把鄒松扶正,躺在床上,再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床前,看著鄒松說:「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其實,你沒有必要絕望,我們並沒有輸。」
「是的,順序,出牌的順序非常重要。」胡老闆說:「你要計算對方手裏的牌,計算自己是該先出大的、還是先出小的,或者一會大一會小,以一種合理的順序將牌打出去,最後取勝的很可能只是一張眾人都看不起的小牌。你就是一張牌,而且是王牌。沒有人能取代你,錢莊m.hetubook.com.com的二莊主,即使小秋也不能取代!你就是你!」
現在的小秋卻和她丈夫完全是兩個人。
紅燈籠裏下來的就是瘦骨嶙峋的胡老闆。
胡老闆舉著手裏小小的青花瓷瓶,意味深長地說:「你還想喝這東西嗎?」
再和小秋做|愛是不是算紅杏出牆?如果不是,那麼原來的做|愛又算什麼?
鄒松瞪大了眼睛,驚異得嘴都合不攏,幾乎忘了自殺的事,忘了去呵斥這個人打擾了自己。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就是死也不會相信。
鄒松在床上艱難地移動,用嘴咬開了床頭的一個紅木暗鈕,床頭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匣。匣裏有一個很小的青花瓷瓶,裏面裝的就是致命的鶴頂紅。
石凳四周沒有較高的建築和樹木,從別處都可以看到這裏,一覽無遺,小秋再想使壞就沒有機會了。想到離開之後再也不能得到純,小秋很是鬱悶。
這小瓶鶴頂紅就是鄒松一直以來悄悄為自己準備的,在萬不得已時使用的東西。裏面的量並不多,卻足夠他們一家三口吃下去。鄒松沒有勇氣給純吃,更不想盼盼吃,妻子也是實屬無奈、情有和-圖-書可原,他不忍心再去傷害妻子。他只希望兒子能長大成人,從此不再捲入江湖恩怨,平平淡淡地度過一生。
「你將在關鍵的時候起到關鍵的作用!你就是最後取勝最關鍵的一張牌!」
一見到胡老闆,鄒松就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只要胡老闆沒有死,就說明沒有完全輸,他就還有機會翻身。
他感到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兒子盼盼。盼盼還那麼小,他死以後,兒子怎麼辦?可是,他又如何能活著去面對純?純高潮時的反應他最清楚,一想到純在小秋身下的婉轉呻|吟,鄒松就恨得咬牙切齒。沒有一個男人會心甘情願戴一頂綠帽子。如果上天給鄒松一次機會,他一定會親手將劍刺進小秋的胸膛。
「順序?」
「你當然有,只是你沒有意識到而已。每張牌都有它的作用,並不是大牌才一定能贏錢,關鍵是你要能把握出牌的順序。」
純坐得離小秋遠遠的,幾乎坐到長條石凳的盡頭處。女人真是奇怪,曾經可以放縱地和你做|愛,也曾經對你說喜歡你,一轉眼卻可以堅決地拒絕你,彷彿沒有任何理由,所以人們常說女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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