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為誰辛苦為誰甜
小秋忙把目光移開。琴瞪著眼：「『針』有這麼厲害？」
「我不信！你還當我是朋友嗎？」林嘯風作勢要走。
「嗯，從飛跑的體態上看，是個女人。」小秋臉色顯得有點不自然：「而且，很像一個人。」
「我想兵分兩路，一路由我和天玲兒沿東南方向找線索，一路由你帶余七、琴到松莊查情況，一定要弄清純究竟是不是『針』！」小秋不好意思：「你知道，我不方便到松莊的。」
余七背著一背簍的菜進來了，天玲兒手拿著一根糖葫蘆，一手提著一塊豬頭肉，一蹦一跳的跟在後面。根據計畫，琴做主廚，余七和天玲兒給她做下手，準備給大家做一頓豐盛的午餐。
「不是『針』厲害，是我們小秋大俠厲害。」林嘯風拍了拍小秋。
琴大呼小叫：「哇，天玲兒！買糖葫蘆也不給姐姐買一串，一個人獨吃，太過分啦！」
天玲兒使勁點頭：「好，下次我一定記住多給琴姐姐買幾串。」
琴不客氣地吃了一個，輕輕擰了天玲兒的小鼻子一下：「這還差不多。」
林嘯風問：「追上了嗎？」
「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小秋苦笑。
小秋說：「還有，紙箋上留下的香氣和純的體香ｈｔｔｐs://www•hｅｔｕｂoｏk.com•com很相似，十之八九就是她。」
「不好意思，琴姐姐，我忘了。」天玲兒吐吐舌頭，把剩下的糖葫蘆遞給琴：「喏，你吃這些吧。」
「沒有，追丟了。」小秋說：「蒙面人輕功非常好，追到江邊轉彎處就不兄了蹤影。」
小秋和林嘯風都吃了一驚，再玩也不能縱火啊。兩人急步奔入，卻見琴、余七、天玲兒三個人張張臉都被煙熏得黑黑的，從濃煙中鑽出來，一邊咳一邊流眼淚。
聽到朋友兩個字，小秋急了。林嘯風為了幫助他，千里飛馬而來，還為此少了一條右臂，怎麼能對林嘯風這樣的朋友隱瞞呢？
剛走出酒館，林嘯風臉色就變了，變得很嚴肅：「小秋，你沒有說真話。」「你說什麼？」「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林嘯風說：「你的武功這麼差？深夜來一個人也會不知道？」
「從背影看，很像是純。」「純？」林嘯風說：「怎麼會是她？」
琴咯咯咯的嬌笑：「死丫頭，看你今天往哪裏跑。」
小秋和林嘯風相視而笑，誰都沒有進去的意思。後來，又聽到天玲兒在喊：「玲姐姐，你怎麼又往茅廁裏跑啦！你不殺我啦！」這小精靈，誰能拿她怎麼樣？
不過，和*圖*書當晚她們有說有笑，相約一起上街買的卻是幾串又大又甜的糖葫蘆，吃得津津有味——在她們的眼中，能夠吃到一串糖葫蘆，暫時就很滿足了。
「你是說，在暗示我們往東南方向找線索？」林嘯風說。
「行，事不宜遲，就這麼辦！」
忽然，酒館裏冒出了陣陣濃煙。街道兩側的人都在叫：「起火了！起火了！」
天玲兒很無辜：「是你自己要吃的哦。」
「琴姐姐，好不好吃？」天玲兒仰著臉問。「嗯，好吃下次記得給姐姐多買幾串。」琴又吃了一個。
一會兒裏面會很熱鬧的。
「你不是說早晨醒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嗎？哈，沒說實話吧？」林嘯風笑了笑：「蒙面人是個女人吧？而且，你應當認識的。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難道純真的是『針』？」林嘯風深思說：「沒理由啊，她不可能接觸到青龍鎮和錢莊的核心機密！她過去連自由也沒有啊！」
「我真的不知道。」小秋說：「昨晚我喝醉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幸好還有酒。不過奇怪的是，這天酒館的生意特別好，因為看著那些佃農、乞丐，琴根本不收錢。窮人不收錢，富人買一碗「漿糊」卻要收十兩銀子，說是為了「劫富濟貧」，也為了保持「收支平衡」。
「和圖書我也沒想好。」
琴忽然不吃了，表情一下變得很奇怪。
琴居然也有上當的時候，居然有人給小秋報了仇。天玲兒還在叫：「琴姐姐，下次要不要多給你買幾串？」小秋和林嘯風大笑，余七在一旁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天玲兒一臉天真：「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哦。」她又做了個鬼臉：「余七哥哥說了要保護我的，」
「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也是一心想追上蒙面人的。」小秋說：「當時，我很沮喪，走回去，卻發現床頭上有張紙箋。」
琴一會兒出來，有天玲兒好受的。林嘯風向小秋使個眼色：「你們先做飯，我和小秋到外面走一走。」他強拉著小秋往外走：「一會兒見。」
「嗯，完全有可能。」小秋說：「否則，這個落款沒有必要寫得斜歪歪的。」
林嘯風有些不信地看著小秋：「真的追丟了？」
「還是因為這個『殺』字。」林嘯風解釋說：「這個字根本沒有力透紙背的殺氣！」他曖昧地看著小秋：「如果真有殺氣，昨晚留下的就不是紙箋，而是人頭了！」
「你說得對，我也這樣認為。」小秋指著信箋說：「我覺得這裏有一層深意，你注意到了這個落款嗎？畫的這根『針』針頭所指的方向。如果以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來看，針httｐs://ｍ•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m.ｃｏｍ頭是指向東南方向。」
天玲兒笑瞇瞇地說：「琴姐姐，你是不是開始反胃，肚子很不舒服？」
琴不解：「為什麼？」
哪個有錢的傻子願意來？更怪的是，偏有這種有錢的傻子：不僅是佃農、乞丐來排隊領飯，連很多富人也拿著銀子來排隊——能夠吃到錢莊大小姐親自做的飯，這種機會是很少的。多花點錢也是值得的。
「好，那就說吧。」林嘯風說：「不過，不能有一點隱瞞，這點對我們今後怎麼做很重要。」
「別管她們。」林嘯風搖搖頭，繼續談話：「對純，今後你打算怎麼樣？」
英雄們也要食人間煙火……拿刀砍人之前是要先填飽肚子的，否則連拿刀的力氣都沒有，還怎麼去找「針」？
琴捂著肚子。「你是不是開始有些想吐想拉的感覺？」天玲兒眨眨眼：「我一不小心在糖葫蘆上灑了一些瀉藥，又怕你不吃，故意只放在剩下的兩個糖葫蘆上，我先吃的是沒有的哦。」
琴說：「我……我一定要殺了你……！」話還沒有說完，她已經跳起來開始跑，向茅房飛跑。
琴秀手指著天玲兒，肚子痛得更厲害：「你……你……你這個小壞蛋。」
和圖書
林嘯風起了好奇心：「是誰？害得大情聖大俠客小秋心神不安、欲言又止、牽腸掛肚？」
「嗯，我明白。」小秋說：「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進來，立刻就驚醒了。」他說：「我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潛進來。蒙面人剛進來，一見我驚醒，拔腿就往外跑，我馬上開始追。」
酒館裏忽然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還有天玲兒的大叫聲：「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
原來是三人在做飯，不是房子起火了，而是灶火根本沒有完全燃起來。這天中午，經過他們的努力，人家吃了一頓非常非常豐盛的午餐：菜是黑硬硬的一團，飯和一種叫「漿糊」的東西差不多，眾人吃得是一臉苦瓜相。
「我說，我說。」小秋忙陪笑，拉著他。
晚上盤存、算賬的時候，居然還發了一筆小財。琴和天玲兒意氣風發，商議是不是把酒館擴大一些，再開幾個分店。她們估計，用不了很久就可以自己去買一個錢莊了，她們還為未來的錢莊取了一個名字，叫「豬頭錢莊」，因為在她們看來，來買東西的人已不僅僅是傻子，簡直和豬頭沒有什麼區別。這種客人，不宰白不宰。
「你肯定？」小秋點點頭。還有一點，他沒有說，紙箋留香，更留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