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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敵人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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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只有他們兩人?」
因為我不喜歡巧合。
上尉說:「他有可能出去試車,他對機械很在行,而且我想他跟隊上的每個人都一樣,必須照顧卡車。如果說他有什麼專長的話,那就算他的專長。」
他說:「李奇,你在那裡幹嘛?」
我說:「卡邦是訓練時發生意外死掉的。」
「報告長官,是的。」
我給她點時間把狀況搞清楚,她走出去後,我把她帶來的紙拿起來——紙的數量很多,我把自己要的那一頁拿起來看。
「明天,不知道什麼時候。」
接著我開始檢視卡邦的書。
「那就說他要執行逃脫與潛入的任務。」
我說:「好,謝了。」
我跟她說:「把名字再報一次。」
「本來要去開會的還有誰?」
「那你怎麼說?」
「從頭到尾?」
我說:「怎麼可能?法蘭茲不是在巴拿馬嗎?我在那裡還跟他見過面。」
他說:「一輛國防部的黑色轎車。」
她沒回話。面對這種違法的命令,唯一抗命的方式就是不遵守命令,並且祈禱自己未來在軍事法庭上不會有事——問題是,這等於是在法官面前跟那個可以一口把你吃掉的長官單挑,而且法官也很清楚,陸軍向來不喜歡有人質疑命令。
「幹嘛?」
「特遣隊的人。」
「他們什麼都得懂,什麼都很厲害。」
「我想應該沒有,很重要嗎?」
桑瑪在三分鐘內回來找我。我猜她之前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等待威拉離開。她的腋下夾著一疊疊紙張,從眼神就可以看出她有大新聞要告訴我。
「我也這樣想。」
我拿起電話,打到軍官俱樂部用餐室。食堂的一位士官說負責的士官會回電給我。接著我又打電話給我的中士,要她查出爾汶堡憲兵執行官的電話,並且幫我把電話接過來,四分鐘後她用馬克杯拿了咖啡進來給我。
特遣D隊在管教與制服的要求上,跟其他陸軍部隊都很不一樣。每個人對階級都不太看重,甚至沒人記得該如何敬禮。內務整齊不會受到褒獎,也不規定要穿制服。如果想穿之前在別的部隊穿了很多年的迷彩夾克也沒關係,舒服就好。如果有人喜歡穿紐巴倫慢跑鞋,而不喜歡穿大兵的戰鬥皮靴,那就穿吧。就算陸軍買了四十萬把貝瑞塔手槍,但有個特遣隊的傢伙比較喜歡席格索爾手槍,也隨他去。
「我們很注意他們,因為其中有一位是將軍。」
她點點頭後又走出去。負責用餐室的士官回電,我問他有關瓦索與庫莫的事,他證實他們是在軍官俱樂部裡用餐。瓦索吃的是比目魚,庫莫是牛排。
我說:「千真萬確,我正在直接對妳下令。」
喝完咖啡後,我把馬克杯拿到外面,把它擺在咖啡機旁。我的中士在打電話,她的前面放了一張寫滿潦草筆記的紙張,她對著我舉起手指,一副好像有大新聞似的樣子,然後又繼續寫東西。我回到我的桌邊,五分鐘後他帶著筆記進來。筆記上面畫了三攔,每一欄都有十三行,最後一攔可能是電話與日期之類的。
「他要用這件事來測試我,看我是不是聽話。」
我說:「你們的指揮官在嗎?」
「他們在那裡待了多久?」
和圖書他說:「我可能一聲不響就把你幹掉了。」
我問:「他們是獨自用餐嗎?」
「所以瓦索跟庫莫沒去過加州?」
我說:「我身上有毒,妳該離我遠點。」
「我正想問你咧。」
我不發一語。
我說:「我們說對了,博德堡是個讓陸軍很尷尬的地方。一開始是克拉瑪,接著又是卡邦,現在威拉要我把兩個案子都吃掉,不要讓陸軍丟臉。」
她說:「喀爾文.法蘭茲少校。對方是這樣告訴我的。」
桑瑪把他的床位封鎖得很好,封鎖膠帶貼在走廊上。我把膠帶扯下後捲成一圈,放進口袋。然後我走進他的房間。
我沒有動,「你不是說卡邦是被我幹掉的嗎?他可能還比你厲害兩倍呢。」
「說說看。」
「你查過自己的調職令嗎?」
「他不能把卡邦的案子吃掉。」
他說:「我說到做到。」
「報告長官,我很肯定,不會有錯。晚間我們會使用手電筒,我們看到的是輛懸掛國防部車牌的黑色轎車,前座坐著兩位長官,他們都出示了證件,後座沒人。」
皮夾裡透明的塑膠夾層裡還有一張女孩的照片,可能是他的姊妹或朋友,也可能是不認識的人,肯定是用來掩飾身分的。
那傢伙說:「你要怎樣隨你,或是證明給我們看,或是開始倒數計時。最好把後事先交代一下,如果書太厚就別看了,因為你會看不完。」
我說:「不了解,如果發現了,我會告訴你。但首先我得問你個問題。我遇到一個上校和一星准將,他們倆在元旦那天應該要去你那裡參加裝甲兵會議的,名叫瓦索與庫莫。他們有出現嗎?」
我說:「他說要寫成訓練時出意外,跌倒撞破頭。」
「因為我希望他的東西沒問題,如果我要簽署一份卡車意外的報告,我不希望其他部分出紕漏。」
「哪種車?」
他說:「連我都搞不清楚自己在這裡做什麼,爾汶堡一點風吹草動也沒有,他們說這裡通常是這樣。不過,天氣還真不錯。」
牛仔褲下面有個棕色皮革材質的小皮夾,顏色幾乎跟夾克一樣。就跟疊在它上面的衣服一樣,它也是週六夜晚出遊的配件,裡面還有四十三美元現金,足夠用來買幾瓶開場啤酒。裡面有他的部隊識別證和北卡羅萊納州駕照——不管他被抓進憲兵吉普車或警車,都會需要這兩樣東西。此外還有一枚尚未拆封的保險套,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用得到。
「怎麼回事?」
我說:「大衛.布魯貝克?我認識他。」但這不全是真的,我只能說我知道這個人。他是個令人害怕的死忠特遣隊領袖,如果照他的理論:我們其他所有部隊可以捲舖蓋回家種田,這世界就靠他一手挑選的菁英來保護就好。不過為了讓他的兵馬可以來往各地,他可能會留下一些直升機駕駛——至於五角大廈,只要留一間辦公室就好,專門幫他取得特遣隊需要的武器。
我問他:「坐什麼車?」
「不然我就扁你。」
我說:「真奇怪。」的確很奇怪。能夠在同一天把這麼多人派到各地,除了決心與計畫之外,因為這件事發生在「正義之師行動」期間,可以說是為了某https://m.hetubook.com.com種急迫的動機。整個房間如此寂靜,我好像在等待一件什麼事情發生似的。
接下來我等著大家回電。
「你覺得很幽默嗎?如果我們發現是你,你就幽默不起來了。」
「所以,沒有任何事發生過。把妳的文件都帶來,就當作不認識我,然後把克拉瑪和卡邦都忘掉。」
「都是裝甲部隊的大人物。有些本來就在這裡,有些來露臉後又走了,有些人根本就沒出現。」
法蘭茲說:「他們的確沒來爾汶堡。至於加州,我就不知道了,還有很多地方是他們可以去的。」
那傢伙說:「開車的是叫做庫莫的那位上校,瓦索將軍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
我說:「我想看看卡邦的寢室。」
我把他的床墊抬起來,查看下方的彈簧床座,裡面空無一物。馬桶水槽裡跟洗手台下都沒東西,打開儲物箱後,疊在最上面的是件棕色皮夾克,夾克下面有兩件白襯衫、兩件藍色牛仔褲。襯衫質料看來很軟,穿了很久,夾克價位中等,這兩種衣服可說是最受軍人歡迎的週末夜裝扮。蹲完廁所、刮完鬍子、沖完澡後,穿上便服,大家擠在一台車裡,找幾家酒吧喝喝酒,找點樂子。
上尉搖搖頭說:「不會特別挑晚上。」
「好。」
「然後回到軍官俱樂部去等我指派妳的下一份工作。」
話筒另一頭陷入沉默。
我不發一語。
我說:「新年快樂。」說完後我就放下話筒,靜靜地坐著,陷入沉思。
「報告長官,不是。我們覺得是臨時起意,那些人本來三三兩兩,後來才湊在一起。我想他們都是泡在酒吧裡喝餐前酒。當然,那群人都沒有訂位。」
上尉又說了一次:「我想沒問題。」
我說:「你接到的命令是什麼?」
他說:「似乎是這樣。」
「一票什麼人?」
裡面有五本平裝書,還有一本薄薄的大本精裝書。我用手指滑過平裝書的書背,裡面沒有一本書的書名或作者是我認識的,書背都已破損,頁面邊緣也都泛黃了。它們似乎都是冒險小說,講的都是些實驗性飛機或潛艇失蹤的故事。只有那本精裝書是滾石合唱團為了巡迴演唱會特別發行的紀念書籍,從書背設計風格看來,那是本十年前的書。
那傢伙說:「我給你一週時間。」
卡邦跟隊上其他人都一樣,用老監獄的牢房充當自己的床位。那是一個六呎乘八呎的水泥造空間,牆壁上了油漆,還有自己的一套洗手台跟衛浴設備。房裡有一張陸軍制式帆布床、一個儲物箱,牆上還有個跟床位一樣長的架子。總而言之,就一個士官而言,這是個很棒的床位。這世上有很多人會毫不考慮地跟他換床。
「不是我。」
我點頭,「嗯,沒錯。」
我說:「打電話過去,再確認一次。」
她又把名字說了一次,我點點頭。在憲兵部隊這個神祕的小圈圈裡,如果要組個明星隊,經過一夜的仔細思考後,無疑的,這十三個名字會是我們這行的任何人都會列出來的。這些人就像大聯盟的一線球星。除了我們兩個以外的十個人,其中有兩、三個待在字母順序比較後面的基地,其他八、九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則分布在世界各地比較重要的一些地方。而且無疑的,這些憲兵圈的「中心打者」都在那裡待了八天。我沒辦法確定自己可以被排在第幾棒,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可以說是全陸軍最棒的調查員。
「他有專長嗎?」
上尉說:「布魯貝克上校。」
「什麼意思?」
她抬頭看我,「你是說真的嗎?」
她低頭看著地板。
他往前一步,對我說:「你覺得自己扁得動我嗎?」
「他在基地嗎?」
我瞪著她,說:「再多打幾個基地,找規模比較大的。從班寧堡開始,按照字母順序一個個打。列出每個基地憲兵執行官的名字,還有他們什麼時候到任。」
「是約好的嗎?」
「你打電話給他了嗎?」
她瞪著我,「你跟我想像的差太多了。」
我把頭別開。我相信他說的。如果有特遣隊員摸到我身邊,我一定不會發現。有可能是幾週內、幾個月或幾年內,我在走進暗巷時會被一個突然衝出的黑影用藍波刀劃開肋骨,或者脖子被啪地一聲扭斷,聲音還打在磚牆上,造成回音。那將會是我生命的終點。
她說:「他快忙死了,可能要一個半小時後才有空,他叫法蘭茲。」
他說:「當然。你沒有嗎?從那次被派到格瑞那達以後就沒那麼爽過了。我現在正看著莫哈維海灘呢!這片海似乎就跟蓋伯上校的腦波一樣激動,我想我一定惹到他了。可是現在我不太能確定這是怎麼一回事。不可能我們兩個都惹到他了吧?」
「他的名字是?」
他瞪著我。
我低頭看我的日曆,現在是一月五日。
「為什麼?」
她說:「你也是在十二月二十九日到任的。」
掛掉後,電話立刻又響起,結果是喀爾文.法蘭茲從加州打給我。
「報告長官,沒有。我們看到他們一直在那裡。」
上尉點頭說:「那就別寫慢跑。我想卡邦應該沒有慢跑的習慣,他比較常去健身房,跟其他一票人一樣。」
「開會哪可能沒有議程?」
所以卡邦沒有一個衣櫃裡裝滿燙好的乾淨制服,也沒有清爽的汗衫,洗好又摺好了,隨時都可以穿。他的床下沒有閃閃發亮的靴子,所有衣服都疊在床舖上方長架上前四分之三處。他的衣服不多,基本上都是橄欖綠,但款式大都不是軍方提供的。裡面有些老舊的制式冬天加長服飾,還有些已經褪色的戰鬥服。沒有一件衣服上有部隊番號與隊徽。除了一條綠色的大手帕之外,還有些老舊的綠色T恤,洗到幾乎變透明了。T恤旁邊還有個捲好的戰鬥背包——這種陸軍專用的多用途背包基本上是用呢絨背帶做成的,上面可以掛各種東西。
「然後我們開始動腦筋。」
我走回悍馬車,在轉角處遇見那位留著落腮鬍、皮膚黝黑的年輕士官,他擋住我的去路,看樣子並不想移動。
我說:「坐下。」
「那……無線電呢?緊急救護呢?」
架上最後四分之一擺滿書籍,還有一小張裝在黃銅相框裡的彩色照片。照片裡的女人長得像卡邦,但年紀較大,無疑是他母親。我還記得他身上被藍波刀劃破的老鷹刺青,牠抓著一個上面寫著「母親」的卷軸。這www.hetubook•com•com讓我想起我媽——想起她在與我們擁別後,嘴裡還發出啉咻聲,趕我們進電梯。
「你確定嗎?」
我說:「我希望不要像是亂編的,報告上我得簽名。」
「還有,告訴昨天在現場那些傢伙,要他們把整件事都忘掉。」
「我也是。」
「所以你是代理指揮官囉?」
「不然呢?」
我說:「我要去三角洲特遣隊的營區。」
世界正在改變。長久以來我一直是個獨行俠,但到了那一刻我才開始感到孤獨。我以前總是憤世嫉俗,也是到了那時候,我才感到自己實在天真得無可救藥。我的兩個家庭都在漸漸離我遠去——其中一個純粹是因為人的年紀會變大變老,另一個則是因為過去那些可靠的老舊價值突然消逝無蹤。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有一天早上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孤島,島上的其他一切被人在一夜之間用船偷走。我感覺自己好像站在岸邊,看著那些船隻在地平線的那一端變得愈來愈小。更糟的是,本來我知道自己說的是英文,其他人現在卻開始講一些完全不同的語言。世界在改變,但我只想維持原狀。
那傢伙說:「夜間演習。」
她不發一語。
我問他:「水星尊爵嗎?」
「哪裡的規定?」
「有關卡邦的事。你還讓我跟你講了那麼多,可是辦事員給我們看了一份很有趣的文件。」
「妳敢抗命嗎?」
她說:「喀爾文.法蘭茲少校,他在十二月二十九日到任。」
「他們在七點半前坐下,快十點前才離開。」
我說:「不要傷腦筋了。」
「我會幫你打聽。」
因為不想走路,我自己開悍馬車過去。我不知道威拉那混球離開基地沒,我不想再惹到他。哨兵讓我進入老舊監獄改成的營舍,我直接前往人事參謀的辦公室,他還在坐在桌邊,但是看起來比早上我看到的樣子還累。
「有可能是出去測試通訊設備嗎?」
「晚上會執行醫療訓練嗎?」
「好,那就說他在慢跑,燃燒假日攝取的多餘卡路里。」
法蘭茲說:「會議取消了。聽說他們的二星上將在某處掛點了,一個叫克拉瑪的傢伙,他們似乎覺得會議少了他就沒意義了,大概是要他在才能思考,或者他們忙著爭論誰該當接班人。」
上尉的臉上露出微笑,「布魯貝克才不看操練手冊。」
「你不認識的。」
「這兩樣他們都得會,因為可以保護自己。如果被抓了,可以說自己是醫務兵,可能不會被殺掉。如果對方不相信,還可以示範給他們看。」
「操練手冊上的。」
我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擔任憲兵指揮官的執行官。」
她說:「昨晚瓦索跟庫莫又回來了,他們出現在基地門口的名單裡。」
「是嗎?」
「你喜歡就好。」
「沒有人離開後又回來?」
我問他:「當時他在接受什麼訓練?」
上尉說:「我想沒問題。」
她說:「我打到洛克堡就停下來了,因為有個模式可以預測接下來的狀況。」
我說:「說吧。」
他點頭說:「我聽到的是這樣沒錯。」
我點頭說:「我說的,滾到一邊去。」
「然後呢?」
除了上述物品外,卡邦的牢房裡沒有別的東西。沒有需要特別注和_圖_書意或者異常,或者能說明些什麼的東西。也就是說,沒有任何物品可以透露他的過去,他的性格、好惡,或者興趣。他的祕密而低調的生活,就像那些週六晚上的外出服一樣,一成不變。
掛掉電話後我打電話到基地大門,詢問是誰真正目睹瓦索與庫莫進出基地的。他們給了我一個士官的名字,我要他們把人找出來,叫他回電給我。
「嗯,我很確定。」
她把咖啡留在我桌上後又回去打電話。四分鐘後又回來告訴我,那資訊是正確的。
喀爾文.法蘭茲是個厲害角色——事實上,他是最厲害的角色之一。他又強悍、又誠懇,非常有競爭力,從來沒有事情可以難倒他。離開巴拿馬時,我很放心,因為我知道他還在那裡。但是他也走了,我也走了,那到底還有誰在那裡?
他說:「你唬了我。」
她按照字母順序列出十三個基地,接著列出每個基地憲兵執行官的名字。十三個名字都是我認識的,包括我跟法蘭茲。接著她列出這些人在哪天到任,每個日期都一模一樣:都是八天前,十二月二十九日。
「自己一個人可以演習嗎?」
「他離營度假去了。」
皮夾下面有個鞋盒,裡面裝了半滿的四乘六沖洗照片,那些都是用業餘手法拍的軍人團體快照。卡邦也出現在其中幾張裡,每張都有一小群男人站著擺姿勢,像歌舞團一樣,每個人的手臂都環繞在其他人身上。有些照片是在大太陽底下拍的,大家都沒穿襯衫、頭戴毛線帽,瞇著眼睛微笑。有些是在叢林裡拍的,有些場景則是殘破不堪或積雪的街頭。所有的照片都展示出特遣隊同生共死的情誼。休假時的同袍拿著武器,個個活蹦亂跳的,心情好極了。
大門的士官是最先回電的人,他證實前一天整晚站崗的人是他,他也證實他親眼目睹瓦索與庫莫兩人在六點四十五分抵達基地,十點離開。
我說:「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是被車壓死的。這樣他應該就滿意了,因為有關車輛的規定比有關武器的規定少多了。」
上尉搖頭說:「他不想插手這件事,也不想跟你講話。但等到我們確定哪裡出錯之後,會修正我們的操練安全準則。」
「我會說,我的手下把車拖回來。」
「我不知道,瓦索跟庫莫說沒有議程。」
「這是你說的。」
「有司機嗎?」
「有聽說議程是什麼嗎?」
那傢伙說:「報告長官,沒有。他們是跟一群高階軍官一起吃飯。」
「在基地裡做這種訓練?」
「地面不平,也許地上有個地方比較軟,撐不住千斤頂。」
她一臉驚訝,頓了一會兒後才坐在威拉剛才坐過的地方。
「向我們證明不是你幹的。」
我說:「好。我們可以說他的車爆胎了。結果車從千斤頂上面掉下,撞到他的頭。」
我沒回答。
在卡邦死掉那晚,瓦索與庫莫在晚間六點四十五分從基地大門進入博德堡,他們在十點離開。卡邦的死亡時間剛好就落在這三小時又十五分鐘的時段裡。或者可以說,他們是在用餐時間出現的。
「啊?」
「沒有。事實上,在我到這裡那天,他也接到一個臨時派令。」
桑瑪說:「這道命令是違法的,一定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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