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歐唐納說：「我也是。」
歐唐納說：「反正他以前在部隊時的工作就不多，幹嘛改變這一輩子的習慣？」
「你要當上指揮官才能發號施令。」
「也許他覺得太丟臉了，不敢報上去。」
「這些數字是不會說話的。」
卡拉說：「所以，大家都同意把預算交給法蘭西絲搞定嗎？」
李奇問：「那到底是什麼事？」
李奇說：「而且很貴。」他的語調怪怪的，讓卡拉把視線離開路面，轉頭看他。
「也許吧，也許不用。有時候我覺得數字會說話。」
他說：「老樣子。我們調查，然後做準備，最後動手。我們把人找到，把他們幹掉，然後在他們的祖墳上撒尿。」
「不知道，可惜你們把前面三支隨身碟的資料都毀了，本來我們可以比對一下新舊資料，看看有何不同。」
卡拉說：「數字也可能是實際資訊。」
這句話好像讓李奇回到九年前，那是他最後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問他。
「他會不會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她說：「最主要就是一個結論。現在的狀況是，法蘭茲不是因為覺得我們之中只有幾個人有空，所以才沒聯絡所有人，他也不是低估自己遭遇的危險，才做出這個決定。法蘭茲不會那麼笨，而且他現在有ｈttｐs://ｗｗｗ•hｅｔｕbook.cｏｍ.com妻小和房子，更會小心翼翼。所以我們必須換個角度想，看看現在誰還坐在這裡，誰已經不在，我們就知道，他沒打電話給所有人，是因為他要找那些能夠火速趕來的人，動作一定要很快。顯然史溫就是，因為他也住這裡，接著就是桑切斯和歐洛茲科，因為從拉斯維加斯到這裡只要一個多小時。找我們其他人對他沒用，因為我們至少都要一天才能趕到。所以這是件十萬火急，令人慌張的事情，可能只要半天情勢就會有所改變。」
「我們會幫你找個律師，別太貴就好。」
法蘭西絲說：「去馬蒙堡飯店吧，那裡比較少人去，比較偏僻。」
「不要找我。」
「比我當士官的時候有錢。」
有段時間他們在車上沉默不語，車速還可以接受，卡拉沒有從交流道改走十號公路，而是繼續在四〇五號公路上往前開。
有三個人舉手。
「那卡拉好了。」
大家都不說話。
歐唐納說：「總之我們會討回來的。有人被殺，一定是為錢或為愛，我們的人是絕對不會為愛送命的，所以這件事一定有錢在背後作祟。」
卡拉說：「那麼，到李奇去坐牢前，指揮官就是李奇，接hｔtps://www.hetubｏｏk.ｃoｍ.ｃｏｍ著是法蘭西絲，大家都同意嗎？」
卡拉說：「可憐的小朋友。」
李奇說：「你們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李奇說：「現在怎麼樣，投票表決嗎？」
「好，那就歐唐納。」
李奇說：「結論呢？」
卡拉問：「老大，我們的計畫是什麼。」
李奇說：「不管貴還便宜，總之我會被拘留。」
她問：「我們要去哪裡？」
卡拉一路往下開，從聖塔莫妮卡大道才下四〇五號公路，然後她往東北開，目標是穿越比佛利山莊和西好萊塢，然後在桂冠峽谷進入日落大道。
赫茲租給卡拉的是福特五百，一輛挺大的四人座轎車。她把行李擺在後車廂，坐上駕駛座。法蘭西絲坐副駕駛座，李奇和歐唐納擠後面。卡拉發動車子後開離機場，在塞普維達大道上往北前進。
卡拉說：「我也拒絕。」
卡拉說：「不，要找個好一點的。」
在慢速前行的車陣中，卡拉想了三百碼，然後把車開上四〇五號公路，也就是聖地牙哥高速公路，但她是往北，也就是往聖地牙哥的反方向開，朝著雪曼橡林與范奈斯兩個地區前進。
李奇說：「應該由法蘭西絲發號施令。」
當然，新公司配的黑莓機也不能拿來和_圖_書收發電子郵件。最後她是到港務局去打公用電話，才發現那一則又一則的「么洞三洞」答錄機留言，留言語氣似乎越來越著急。所以她把工作和客戶的事拋諸腦後，直接前往甘迺迪機場，坐上美西航空班機。
卡拉說：「我不意外，他九年來都沒工作。」
李奇說：「那就對了。現在我們可以確定，只剩我們四個人了。」
法蘭西絲說：「老樣子，算我一票。」
「暫時是這樣，大家同意嗎？」
「所以妳是有錢人？」
李奇說：「不行。我打了那條子，如果我們被追到，我必須乖乖就範，你們必須在沒有我的狀況下追查下去。我的狀況不適合當指揮官。」
卡拉說：「至少這件事已經處理好了。沒人跟蹤我們，所以這輛車沒問題。」
卡拉說：「好，那我提名李奇當指揮官。」
四個人都舉手，兩個少校和一個上尉決定讓一個士官幫他們買單。
「不行。如果他們抓不到我，一定會抓你跟法蘭西絲當墊背。我們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我們必須要有人留在這裡辦事。」
法蘭西絲說：「我拒絕。」
李奇說：「我們已經到橋頭了。明天，最晚後天，他們一定會找上門的。」
李奇說：「我只是不想當個賴皮鬼。」
下一個講話的是法https://m.hetubook.com.com蘭西絲，在五分鐘內，她用同樣簡潔的方式重述一遍之前不知已經說過幾遍的事。沒有一句廢話，但細節也都沒有省略。她從安琪拉打電話給她開始，說的除了已經確認的情報之外，還加上所有的揣測。包括驗屍報告內容，聖塔莫妮卡那間小房子，被破壞的卡佛市辦公室，隨身碟，新世紀國防系統的辦公大樓，歐唐納的到來，他們發現的狗屍，還有在聖塔安娜不慎攻擊了洛杉磯郡警，以及他們決定要把赫茲的那輛車退租，躲避警方追查。
「妳可以嗎？」
歐唐納說：「你不能乖乖就範，難道你想吃牢飯？如果他們追上來，你逃出洛杉磯就好了。」
她從拉斯維加斯的機場打電話給桑切斯和歐洛茲科，但沒有回應。更糟的是，他們的語音信箱已經爆了，這是不祥之兆。所以她搭計程車到他們的辦公室，結果發現杳無人跡，留下的只有累積三週的郵件，而且全堆在門後。鄰居好久沒看到他們了。
歐唐納說：「一定跟那幾個名字有關，只有它們是實際資訊。」
卡拉說：「好，接下來是計畫。」
「光是今年，國土安全部就有七十億元預算外包民間執行。其中一部分流進我在芝加哥的公司，不管金額多少，反正我都可以拿一半。」
和*圖*書「妳不能拒絕，這是命令。」
歐唐納說：「先決定指揮官，難道妳想把馬車擺在馬前面？」
法蘭西絲說：「他對於別人請客這件事很敏感。」
她說：「這次任務的宣言是——千萬別惹特調小組，我們四個必須代替另外四個不在這裡的夥伴申明這點，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指揮官，還有計畫和預算。」
「也許他們會當作沒這件事。」
「他把法蘭西絲的名字往上報，而且又跟蹤我們，所以一定知道我們是誰。」
法蘭西絲說：「李奇破產了。」
頭五分鐘都是她一個人說話，他們得知她的工作是在華爾街一家證券經紀商臥底擔任新進人員，她的委託人是家大型投資法人，他們想調查經紀商是否涉及不法交易。跟所有想活下來的臥底人員一樣，她必須嚴守臥底身分，所以完全不能和平常接觸的那些人聯絡。因為手機是經紀商給的，所以不能用它打電話回原來的辦公室，她住的公寓也是經紀商提供，所以那裡的室內電話也不能用。
卡拉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啦。」
「想得美，如果發生在我們身上，我們會這樣嗎？」
「妳要想破頭才搞得懂它們。」
「他根本不用呈報，別人會注意到，因為他的鼻子跟車窗都被砸爛了。」
法蘭西絲說：「預算交給我搞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