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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絲說：「太荒謬了。如果他不在電子郵件裡說清楚，難道我打電話，他就肯說嗎？」

法蘭西絲說：「我沒有。」

「他不是說『請趕快打電話給我』，像那種有密語的訊息，每個字都很重要。」

「妳朋友幫那種混球工作？」

李奇說：「意思是，新世紀國防系統在製造一種叫『仙翼』的武器系統。」

卡拉說：「一點幫助也沒有。」

法蘭西絲說：「是嗎？這次會嗎？」

卡拉說：「密語的意思是？」

「誰不是這樣想？」

卡拉說：「那張是比較後來的。第一張應該是『你曾體驗過嗎』（Are You Experienced）。」

他說：「〈仙翼〉（Little Wing）。」

「有。他說，請趕快打電話。」

李奇說：「第二張應該是『軸心：大膽如愛』（Axis: Bold as Love）。」

「但妳真的了解那是什麼意思？」

李奇說：「妳有CD啊？」

「算不上朋友。」

她打開那封信，上面寫著：

回到飯店，李奇坐了一會兒，看著墨尼給他的監視器畫面照片。他看著在藥局櫃檯前的四個人，曼威．歐洛茲科站在畫面左側，他瞥向右手邊，照片捕捉了他轉頭的動作。然後是喀爾文．法蘭茲，雙手都擺在口袋裡，臉上表情看得出他很有耐性。再來是湯尼．史溫，直視正前方。最後是右邊的荷黑．桑切斯，一隻手指擺在衣領下和*圖*書方。

「一定是要妳打給某人，他知道妳認識的某人可以幫妳。」

「算了，總之預算是她老闆批准，所以國防部會為他做簡報。他一定知道『仙翼』是什麼，所以她一定也知道。」

「我要買下來，在車上可以放來聽。車上不是有CD播放機？」

另一張也是一樣。

卡拉問：「那第六首歌叫什麼？」

「還是很噁。」

「我不想讓她被牽扯進來。」

「她不會說的。」

卡拉說：「大概一百年前就有了。」

卡拉說：「所以這是最高機密。不管是華府或是華爾街，或在法蘭西絲的那些內應裡面，都沒人透露過口風。」

「這就是政治，既然幫那傢伙工作，這種事情她應該很熟。」

「我哥死了。」

還有第三張。

其中兩個已經確定死亡。

歐唐納說：「想不出來，就去買一張吧。」

法蘭西絲說：「這是密語，都是這樣的，他在回答我的問題，一定是。他先用公家電子郵件帳號回封中規中矩的信給我，然後從一個私人帳號回我用密語寫的信。不管哪一封，他都不會有事。」

歐唐納說：「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呢？」

「那就是了，哪個議員？」

法蘭西絲說：「也沒有。」

搞不好四個都幹掉了。

歐唐納搖搖頭。

法蘭西絲說：「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有吉米．罕醉克斯的唱片，我又不喜歡他。」

「這種事從沒發生過。」

「你和*圖*書連條子都敢打，但不敢拆掉唱片塑膠套？」

「上面怎麼說？」

卡拉說：「該上工了，那是我們現在唯一該做的事。」

「要她看看第二張專輯的第六首歌。」

「那種人如果沒有幕僚，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麼拼。相信我，如果他知道，她也會知道。」

法蘭西絲說的那傢伙大家都知道，但也很討人厭。

「我知道，但這次比較嚴重。」

「偷走啊？」

李奇說：「他的第二張專輯叫什麼名字？」

四個朋友。

「你很噁耶，那時候你才八歲。」

歐唐納說：「看來他欠妳的人情不怎麼樣嘛！」

他們上樓到卡拉的房間去，但「上工」是個很有彈性的字眼。他們走入了死巷，沒有可以繼續追查的東西，等到一行人轉戰到法蘭西絲的房間時，情況還是沒有改善——她在五角大廈的內應回了一封信：抱歉，真的沒辦法，新世紀公司的資訊是機密。就這麼短短一行字，什麼也沒說就把她打發掉了。

「電子郵件上怎麼說的？」

法蘭西絲本來打算開口說「沒有」，李奇看到她的嘴形已經快說出那兩個字，但她停了下來。她說：「有個女的，叫戴安娜．龐德，我們倆都認識她，她是個國會議員的幕僚。那個議員是眾議院國防委員會的成員。」

「看來是這樣。」

「李奇，那只是份工作而已。很明顯，除了你之外，誰不需要工作？」

李奇拿著CD排隊，排ｍ.ｈeｔubｏｏｋ.cｏm.cｏｍ在他前面那女孩臉上到處是鐵環，就算被手榴彈炸傷臉的人臉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金屬。到了櫃檯，他從剩下的七百塊錢裡拿了十三塊付款，買了這輩子第一件數位商品。

「聽起來像是會飛的東西，像是無人駕駛飛機之類的。」

「那只是李奇的猜測。」

「我喜歡那封面。」

「哪張的封面有裸女？」

「不，不只如此。想想看那封郵件，他說第六首歌『動力十足』（dynamically brilliant）。這是什麼奇怪的說法？他可以說很棒、帥呆了，或者棒得不得了，但他卻說『動力十足』，有d跟b兩個字首。跟戴安娜．龐德（Diana Bond）的名字縮寫一樣。」

「不行，又不是我們買的。」

「她會，因為妳要逼她說出來。等一下妳打電話，跟她說『仙翼』這名字已經流出來了，而且妳要跟報社說，消息是從她老闆的辦公室流出來的，要堵住妳的嘴，就得告訴妳那是什麼。」

法蘭西絲說：「那是可以只用一次的免費帳號。」

「以前不也是這樣？」

李奇說：「我知道這首歌。」

「沒什麼。」

「跟罕醉克斯第二張專輯的第六首歌有關係。」

「我們知道得越多，勝算就越大。」

歐唐納聳聳肩，法蘭西絲面無表情。

希望不是。

李奇點頭說：「嗯，沒錯。」

「所以他把妳當成另一個女人啦？」

他們在日落大道m.ｈｅｔｕbook.ｃｏｍ.ｃｏｍ上往東走了很久才找到一家唱片行。進去後涼爽的空氣迎面而來，裡面到處是年輕人與嘈雜的音樂，然後他們找到「搖滾/流行音樂」區的H開頭那排。罕醉克斯的CD中有四張是李奇之前就知道的，另一堆東西是他死後才發行的。李奇拿出其中一張，翻了過來，唱片外面有一層塑膠套，店家貼的商品條碼剛好擋住曲目下半部。

「如果他不能幫忙，像這種事我還能找誰幫忙？」

歐唐納說：「妳在五角大廈的內應跟妳想得可不一樣。」

歐唐納說：「妳曾經跟這傢伙去吃晚餐、看電影？」

塑膠套包得很緊，李奇先用指甲戳破一個角落，然後用牙齒把膠套撕開。全部打開後，他把CD轉到背面，用手指比著曲目往下查看。

卡拉問：「接下來怎麼辦？」

「你也知道。」

歐唐納說：「出門總會踩到狗屎。」李奇點頭說：「我們總會忘掉這種事。」

法蘭西絲說：「他真的欠我個很大的人情，大到你無法想像。這封信看不出我們的關係，但說出了新世紀這公司大有問題。」

「『電子淑女國』。」

「快九歲囉。」

「但不是這樣，他們都死了。」

「非得這樣幹嗎？這真的有關係？」

法蘭西絲，接到妳的信可真高興。我們該聚聚，吃晚餐，然後看電影？還有，我要把吉米．罕醉克斯的CD都還給妳。謝了，那些唱片真棒，我全都很喜歡。他第二張專輯的第六首歌可真動力十足。下次來華府跟我說一聲。請趕快打電話。和圖書

「除非那是機密。」

他說：「難怪唱片公司都快倒閉了，光要聽個唱片都那麼難。」

「真下流。」

「我不知道。」

「顯然如此，但如果我們不知道『仙翼』是什麼，這資訊根本就沒用。」

「所以我該打電話給誰？」

「他知道妳還認識誰？也許是華府的人，因為他提到華府，那也是關鍵字。」

法蘭西絲說：「拜託，別唱給我們聽。」

「本來我還以為法蘭茲以外的三個沒事。」

「那怎麼辦？」

「情況不一樣。」

卡拉問：「有沒有人聽過這種東西？你們呢？」

「沒有啦，撕開塑膠套。」

歐唐納說：「『電子淑女國』（Electric Ladyland）。」

歐唐納說：「撕開看看。」

她用滑鼠滾輪往下看收件匣裡還有沒有信，然後停了下來。那傢伙又給她另一封信，署名不一樣，也換了個電子郵件帳號。

李奇試著把CD盒打開，但盒子上緣接縫處卻整個被唱片名稱的長形標籤黏住，他用指甲試著把標籤挑掉，但只能一小片一小片撕下來。

李奇說：「這不太可能。」

歐唐納說：「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