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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個亞卓安．孟特真的搭飛機到紐約嗎？」
李奇說：「那我真的跟最高法院院長一樣明察秋毫了。」
「謝謝你說了這些。」
墨尼把公事包平擺在膝上，打開蓋子拿出一張紙交給李奇。紙上的文字很模糊，看不清楚，看來像份傳真影本，從別處又傳給墨尼，最上面有國土安全部字樣，但用的字體不像官方書箋會用的，比較像是從電腦檔案裡偷偷弄出來的東西，是DOS作業系統使用的簡單字體。紙上印著一個叫亞卓安．孟特的傢伙訂了班英航班機的機位，從倫敦飛往紐約。兩週前他把機位確定下來，班機時間是三天前確認，他訂的是單程頭等艙機位，座位編號2K，從倫敦希斯羅機場搭乘當晚最晚班機飛往紐約甘迺迪機場，付錢的那張信用卡完全沒問題。訂票的人是從英航網站上下訂，不過當時那個人到底在這世界的哪個角落，就很難說了。
「美國境內買不到，一定是跟著進口貨物入境的。」
法蘭西絲說：「爛東西。」
他說：「他是英國人。」
墨尼又說了一句：「有可能。」
只有四個名字，不是五個，他沒提到阿茲哈里．馬穆德這和-圖-書個真名。李奇猜想，歐洛茲科一定知道，無論這個馬穆德是何方神聖，他搭機時一定是用假名。有假名卻不用，這實在沒道理。
「我們自己建立一份監視清單，遲早會有自稱安德魯．麥克布萊或安東尼．馬修斯的人出現，這樣至少我們就知道他要去哪裡。」
李奇說：「這也是從郵件裡拿出來的？」
墨尼點頭說：「根據移民局的電腦系統顯示，他是從四號航站入境，因為飛機誤點，當晚七號航站已經關閉了。」
他說：「他們又回飯店了，四個都在一起。」
「我想沒有。」
「嗯，我想他們已經跟近了。」
「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三十分鐘後，墨尼親自現身。他穿越大廳的門，看起來還是那麼累，還是拿著那個老舊皮革公事包。最後他問：「誰是亞卓安．孟特？」
「他在麥迪遜大道上一家飯店投宿。」
「很確定。」
「厲害。」
那個自稱安德魯．麥克布萊的四十歲黑髮男子坐在前往丹佛機場的地鐵上。他必須找個殺時間的方式，所以他坐著機場捷運C線在航站與終點站月台間來來回回，這樣他就可以一hｔtｐs://m•hｅｔｕbｏoｋ•ｃom•cｏm直聽陶罐樂隊的音樂。他感覺很輕鬆，沒有負擔，自由自在，現在他身上的行李已經少得不能再少，那個沉重的行李箱已經不在身邊。只有一個可以容納一天衣物的拉桿式行李箱和一個公事包。那張海運提單就擺在裡面，夾在一本精裝書中間。那把掛鎖的鑰匙也封進一個安全的袋子裡。
墨尼走後，他們上樓到卡拉的房間，並沒打算做些什麼，因為直到現在，眼前仍是條死胡同。但他們總得找個地方待。歐唐納把彈簧刀刃上的血跡清掉，然後用一貫的細心檢查今天搶來的Harddballer手槍。手槍製造是AMT公司，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加州爾汶岱爾。槍裡裝滿點四五金屬外殼子彈，非常乾淨，也都上了油，沒有缺損現象，非常可能是最近才偷來的。這些毒販在武器這方面通常不太細心，而這款武器的唯一缺點是因為它首次出廠那年是一九一一年，彈匣只有七發子彈。想當年，這款武器一定相當夠用，因為到處都是拿六發左輪槍的人，但如果對手拿的是十五發或更多子彈的現代武器，便相形見絀了。
「也許這跟互助有關係，也許這是個互助網絡。因為那些傢伙有可能先去https://m.hetubook.com.com紐澤西，再去拉斯維加斯。」
「沒有。」
墨尼說：「不一定，他只是手上有本英國護照而已。」
「他就不見了．失去蹤影。」
「一堆名字？」
「通關時移民局不是會拍照？」
「直覺呢？」
「沒什麼，對於你們失去朋友我感到很遺憾。」
穿著深藍色西裝、坐在藍色克萊斯勒裡那傢伙撥了通行動電話給他老闆。
他老闆問：「他們快追查出我們了嗎？」
墨尼說：「我之前說錯了，關於他手腳上的繩子，我找人幫忙看了一下，結果那不是很常見。那是印度半島生產的一種希波爾麻繩。」
「我不知道，我已經十年沒跟歐洛茲科聯絡了。」
「我也不知道，移民局那些幹員是不會記得他的，他們每天要看上萬張臉，紐約那家飯店的人也不會記得，我們還沒跟丹佛那邊的人談過，但他們可能也不記得他。」
「像是捲起來的地毯就需要它，一捆捆棉花纖維半成品，或類似的東西。」
「好，那該把他們幹掉了。由他們去，你繼續盯著，兩、三小時後我們就要行動了。」
「但你們覺得這些名字都是同一個傢伙？」
「哪裡可以弄到？」
「我們發現，這份傳真給的資料只針對他們最早提出的問題。他ｈｔｔps://www•ｈetｕｂook.ｃｏｍ.ｃoｍ們跟法蘭茲一樣，不斷把東西寄給自己。有四個名字。」然後墨尼從公事包裡拿出第二張紙，那是張白紙的影本，上面只有曼威．歐洛茲科用他那蜘蛛般的字跡凌亂地寫著：跟DHS確認亞卓安．孟特、艾倫．梅森、安德魯．麥克布萊、安東尼．馬修斯的抵達時間。他寫得又快又亂，是匆忙間寫下的，平常歐洛茲科寫字還是有整齊的時候。
「我們按照名單往下追查。艾倫．梅森搭機到科羅拉多州的丹佛，住在市中心一家飯店。」
「我記得沒有。」
「然後呢？」
「那仇人呢？」
「我們正在設法弄到他的照片。」李奇又看看那第一張傳真，國土安全部傳來的訂位紀錄。
「有沒有哪個朋友名字縮寫是A．M？」
李奇說：「只要能用的槍，我都喜歡。」
「顯然是同一個，從姓名縮寫就能清楚看出來。」
他說：「不知道。」
「也許跟賭城的業務有關。」
「有可能。不過，拉斯維加斯的保全人員比較不會擔心那些從紐約入境的壞蛋，他們比較可能去的地方是大西洋城，不干他們的事。」
「接下來呢？」
「葛拉克手槍可以裝十七發子彈。」
「歐洛茲科認識這樣的人嗎？」
「那你要我們怎麼樣？」
「然後呢？」
和*圖*書「只要對著頭開一槍就能解決一個人，我從來沒有一次被那麼多人追殺過。」
「確定？」
「他到底是誰？」
「那又怎樣？」
「你們聽過這些名字嗎？」
「這點我無法確認。」
「你只是沒遇過而已。」
歐唐納說：「不用這個，難不成要我拿石頭當武器？」
墨尼說：「DHS，國土安全部。你知道一個老百姓要請求國土安全部的支援有多困難嗎？你的老友歐洛茲科一定跟很多人討人情，或是塞了一堆錢。我必須知道為什麼要這樣。」
「目前不知道，還在繼續追查。」
卡拉說：「對我的手來說太大了，我比較喜歡葛拉克十九型手槍。」
墨尼說：「他們的傳真機有記憶功能，是從裡面弄出來的。傳真兩週前就來了，傳真機沒紙，所以沒印出來。但我們知道桑切斯和歐洛茲科在兩週前就已經失蹤，所以一定是他們在之前至少一週向別人詢問，才會有這張傳真。我想他們把一堆名字列在自己的監視名單裡。」
李奇抬頭看他。阿茲哈里．馬穆德、亞卓安．孟特、艾倫．梅森、安德魯．麥克布萊、安東尼．馬修斯。那個敘利亞人跟他的四個假名。墨尼不知道他們有這個線索。
「什麼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