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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宜久留

作者:李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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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美國境內的五十州都禁止平民持有的武器,只有現役軍人和執法人員可以使用,而我其實不是。
他連彈藥都提供了,就放在包包裡。一個微微彎曲的彈匣,內有三十發子彈。子彈短而粗,銅製彈殼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圓滑的鉛彈頭也差不多耀眼。九毫米魯格彈(parabellums),名字取自拉丁箴言:Si vis pacem para bellum。如果你希望和平降臨,就發動戰爭。非常有智慧的一句話。三十發子彈不是很多,對上十五個人不一定夠。不過在紐約很難張羅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很難,對史普林菲也一樣難。
兩女,十九男,hetubook•com.com土庫曼公民,三個月前從塔吉克入境美國,行程紀錄相同。上面附有約翰.甘迺迪機場入境窗口用電子儀器拍下的照片和指紋。照片拍起來有點魚眼效果,是彩色的。我輕易就能認出麗拉和席薇拉娜,還有雷歐尼和他的夥伴。其餘十七個我不認識,其中四個已經離開美國了。我將四份文件丟進垃圾桶,接著將剩下的十三張攤在床上,仔細端詳。
我按下開關,刀刃立刻「喀」一聲彈出,速度快,勁道猛。槍型刀尖,雙面開鋒,四英寸長。我不迷戀刀子,也沒有什麼偏好款,事實上我對什麼刀都不感興趣。但你如果要我持刀戰鬥,我會挑https://m.hetubook•com.com和史普林菲送來的刀類似的玩意兒。要有刀刃自動彈出的機制、槍型刀尖、雙面刃。兩手都可持用,戳擊和揮擊(不論是往前劃或往後劃)的威力都很強。
我向史普林菲提到寬鬆的衣服就是要他知道我會有空間可塞東西。用調短的帶子將那傢伙高掛在胸前,靠覆蓋其上的多餘布料當掩飾。希望他有接收到我的訊息。
我將彈匣排到槍旁邊。
我將槍放到床上。
甚至也優於我最大的期望。
我希望裡頭至少裝著一把性能精良的手槍,若有短衝鋒槍是最好。
他接收到了,漂亮地滿足了我的要求。
我看到的第一樣東西是個檔案夾。www.hetubook.com.com
三十分鐘後,我全副武裝搭上R線南下列車。
再度檢查包包,以防萬一。
benchmade 3300,刀柄有防滑紋路,觸動開關刀刃即自動彈出。
包包裡還有兩樣東西。一隻黑色皮手套,由尺寸和形狀來看,是給壯漢的左手戴的。一捲黑色大力膠帶(duct tape)。我將它們放到床上,和槍、彈匣、刀子排在一起。
我再度回到包包旁邊。
我將包包抬到床上。我猜它大約有八磅重,落在縐起的床單上,發出令人滿意的金屬聲響。我拉開拉鍊,將包包往兩側撐開,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他給了我一把裝有滅音器的短衝鋒槍。H&K製造的MP5和_圖_書SD ,是經典槍枝MP5的「附滅音功能版」。沒有槍托,只有手槍握把、扳機、可裝進微彎彈匣(內有三十發子彈)的彈匣口,還有一根六英寸長的槍管,雙層滅音器使它顯得極度臃腫。九毫米口徑,射速快,準度高,而且安靜,是精良的武器。上頭還附了黑色尼龍背帶,已被調緊、調到最短的長度。
一把刀。
但有類似額外贈品的玩意兒。
史普林菲彷彿在說: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老兄。
是收納法律文件用的那種尺寸,卡其色,材質可說是厚紙也可說是薄的硬紙板,就看你從哪個角度看了。裡頭夾著二十一張電腦印出的文件,是二十一個人的入境紀錄。
我闔起刀刃,放到衝鋒槍隔m.hetubook.com.com壁。
他們先搭國內線飛機,再轉國際線飛越大西洋,產生時差,在約翰.甘迺迪機場入境大廳等上一大段時間。悶悶不樂地盯著相機,臉擺正,視線上飄看著鏡頭。我從照片得知這十三個人都不高。我拿起雷歐尼的文件比對了一下。他的視線就和其他人一樣無聊、疲憊,但他是水平直視著鏡頭。代表他是一行人當中最高的。我再拿起席薇拉娜的文件看,發現她是所有人當中最矮的。其他人都落在他們兩個之間,都是矮小、結實的中東男人,氣候、飲食、文化削弱他們,使他們化為一堆骨頭、肌肉和肌腱的綜合體。
成果優於我最小限度的希望。
確定沒其他彈匣了。
十三張臉都散發出無聊和疲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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