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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集01:逃亡護士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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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個保險櫃裏保存著一些值錢的東西。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壁櫃,是一個很貴的超級保險的壁櫃,用於存放大量財富的那種櫃子。現在假設國內稅務局認為薩默菲爾德.馬爾登醫生在這裏藏了十萬美元,假設他們認為馬爾登太太在獲知她丈夫的死訊後立即趕到這裏來調查這個藏嬌之所,她打開了保險櫃並取走了十萬美元,由於馬爾登夫婦的所得共同申報做了假,而馬爾登太太又在申報書上簽了字,那麼她就犯了逃稅罪。現在已經有了全部的環境證據,也有了讓我們那位委託人處境尷尬的形勢。」
「好,說下去。」梅森說。
「天啊!」她驚叫,「這是怎麼回事,老板?」
德拉把鏡子遞過來。梅森非常小心地避免碰到櫃門,把鏡子伸到櫃內,然後傾側過來,並把頭緊貼著牆,看著鏡子。
「天啊!」德拉.斯特里特說,「那可糟了。」
「我能。告訴我,梅森先生,鑰匙好用嗎?」
「妳告訴過我,妳雇人盯妳丈夫的梢並發現了這套公寓?」
「好了,」梅森說,「這就是保險櫃的密碼:五十四右轉四次,三十一左轉三次,二十六右轉二次,十九左轉一次。」
「對,佩里。她肯定被盯得很緊,不然我早就聽到我的人報告了。」
「怎麼了?」梅森問。
「是的。我認為有明顯的區別。但是我想要知道,梅森先生,您還發現了什麼。」
「現在怎麼辦?」梅森掛上電話後,德拉問道。
「我不知道是誰設計了這個陷阱。假設是格拉迪斯.福斯,是她把保險櫃掏空了。」
「另找時間吧,梅森先生,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啊,我來得太匆忙了,我必須回去。非常感謝您,梅森先生!您還不能理解我是多麼感激。晚安。」她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老板,」德拉憤慨地說,「如果她這樣對你,我們要……」
「什麼呢?」
「現在,保羅,」梅森對他說,「以下說的是秘密:馬爾登醫生的診所有一個護士,名字叫格拉迪斯.福斯,大約二十七歲,淺黑皮膚,黑色大眼睛,身高約五英呎二英寸,體重約一百一十二磅。據說她很為自己的一雙美|腿而驕傲。」
梅森說:「馬爾登太太有這房間的鑰匙。她是否知道保險櫃的密碼?她是否在得知丈夫的死訊後立即來到這裏並取走了保險櫃裏的東西?問題是:一旦稅務人員了解到馬爾登太太知道這間套房並有它的鑰匙後將採取什麼立場?
「梳妝台上有一個。」
梅森從衣袋取出一塊手帕,開始擦拭椅子上他觸摸過的地方,然後撣去座上的灰塵,用手帕墊著將椅子搬回到原來位置。
他給德拉打開門。他們匆忙走下台階,快步穿過街區,走到停車處。梅森將車開到一家藥店前,停下車,給德雷克偵探事務所打電話。
梅森說:「我們看到了一個裝修豪華的四室套間。」
「好了,好了,我懂,」她說,「您不必對我說這些。您是一位非常有才能的律師。梅森先生,我……我簡直不知道如何感激您。」
梅森說:「妳今天下午去拜訪過一個人。」
「那是一定的,」梅森說,「她必定會堅持這點。她決不敢承認她知道密碼。」
「妳的電話有可能被竊聽,」梅森說,「妳知道我是誰嗎?聽得出我的聲音嗎?」
德拉.斯特里特沉思著說:「她不能肯定,不絕對肯定,其中一把鑰匙是九二八—B號房間的。」梅森說:「這個問題好解決。我可以設想更複雜的情況。假設鑰匙是九二八—B號房間的,假設真有一位安博伊太太住在這裏,假設她不在家而我們打開門走進去,會有什麼結果?」
「是的,」德拉說,「我明白區別在哪裏。」
「不,還有別的事。馬爾登醫生是在前往鹽湖城參加醫學會議的途中死的。」
「怎麼樣?」她問https://www.hetubook.com.com
「統一調查事務所。」
「打開櫃門,」德拉說,「再往裏看……」
「他們會說原來是十萬美元,九萬美元被拿走了。」
「你的意思是指拿了這筆錢並且……」
「認識她麼?」德拉小聲問。
「所以,」梅森說,「任何一位律師,只要他走進那個房間,把十萬美元裝進手提箱,再走出去,直等到一切煙消雲散,然後對馬爾登太太說,『我有件小禮物送給妳』,把逃稅的五萬美元交給她,就可以贏得這位客戶永遠的感激並將五萬偷稅的美元放進自己的保險櫃。」
「我要你找人在鹽湖城找格拉迪斯.福斯。」
梅森看了看表說:「我們得在三十分鐘內吃飽並離開。找個飯館最好離我們事務所近些,讓我們能趕上和馬爾登太太的約會。」
「啊!」德拉問,「裏面有什麼?」
這套公寓有四個房間,裝修得很豪華。一間大寢室內放著一張豪華的床,床罩上凹下去的痕跡表明曾經放過一個手提箱和一個帽盒。
「為什麼?」德雷克問。
「還有,」梅森說,「我們必須保護我們的委託人,即使她有完全的自由來反對我。如果她這麼做,稅務人員會給她提供大量證據,證明她丈夫在一個秘密的地方藏了十萬美元。她會聲稱,她曾給過我這套公寓的鑰匙,要我去調查。她還給了我她丈夫的秘密記事簿的影印件,而這本記事簿內有這個保險櫃的密碼(當然她是全然不知情的)。」
「可是,假設你根本沒有找到這個保險櫃呢?」德拉提醒他。
「這些我已從報紙上的專欄中知道了。」德雷克說。
「等一等,」梅森對她說,「即使我找到了錢,我也不會照妳想的去做。那是不道德的,是違法的,是掩蓋違法行為的……」
「我要告訴妳,」梅森說,聲音裏帶著惱怒,「我在那間房裏什麼也沒拿。」
「也許我們會。」梅森對她微微一笑。
「是我。」
「好吧,她當然應該知道。除非有人真盯她的梢,她不會想像自己被盯了梢。」
「迪克西伍德。」
「你認為這就是密碼?」她問。
「好吧,如果他來電話說跟丟了,我會給他這些指示的,可是我想你不必擔心。佩里。他們不會跟丟任何人。他們是老手了。」
「但幾乎沒有被捉到的可能。」德拉說。
「這是我丈夫教會我的。他是個非常準時的人。如果他約定在某個時間,除非發生意外,他一定會準時到達。當然,在醫生的生活中有時也會發生意外,如急救。但是他總對我說,『斯蒂芬妮,預約的目的是為了節省雙方的時間。如果你約定了,就要遵守時間。千萬不要讓人家等,也不要讓他等你。』
「對了,」梅森說,「妳的推論和我完全一致。我們離開這兒吧,德拉,必須非常非常小心,不要留下一點指紋。妳記得我們都摸過哪裏麼?」
梅森和德拉沉默著,碰了碰酒杯。梅森一邊吃著,一邊盯著手錶,吃完後立即驅車趕到辦公樓前的停車場,到辦公室的時候距與馬爾登太太約定的時間只差三分鐘。
「不知道,」梅森說,「但是有些情況可供參考。參加醫學會議的人數很多,各旅館的房間都訂滿了。馬爾登醫生無疑要在鹽湖城預訂一個或幾個房間,檢查他預訂的房間就可能發現一些情況。如果你做不到,可以和醫學協會秘書處聯繫,找到負責為與會醫生預訂房間的人。馬爾登醫生是個精明的人,一切都考慮得很周密,不為格拉迪斯.福斯預訂好房間,是不會叫她來鹽湖城會面的。」
梅森點頭說:「是要花很多錢。」
「見鬼,好吧!他們肯定是用汽車的,而汽車有牌照。我的夥計們會查到並向我報告。如果他們還在盯梢,我們也會盯住他們,佩里。」
梅森和-圖-書不理睬他的抱怨:「你在報上看到薩默菲爾德.馬爾登醫生死於空難的消息了嗎?」
「OK,」梅森果斷地說,「戴上帽子,我們就走。」
他們到了公寓大樓的大門。梅森用一把鑰匙試了試,鎖打不開,用第二把鑰匙一試就開了。他們乘電梯上了九層,梅森在九二八—B號門前敲了兩次門,沒人答應,他拿出第一把鑰匙插入鎖孔一擰。
「你還能再加人嗎?」
梅森繼續說:「那個保險櫃的鎖已經打開,櫃門半開。在盡量不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我看到櫃子是空的。」
「過四十五分鐘後,」梅森說,「再去那間辦公室。」
「可是她不能證明。」
「那麼,」德拉說,「我們可就遇到大麻煩了。」
「把人找來,」梅森命令道,「讓他們盯著,一有情況,馬上通知我。」
「她離開診所到菲尼克斯的醫院去查一些病歷,然後去鹽湖城見馬爾登醫生。」
「妳認為這兩者之間有區別嗎?」
「她會立即宣稱我侵吞了她十萬美元。」
梅森說:「好吧,就這麼辦,保羅。她離開了我這裏。如果她甩掉了你派去盯梢的人,讓他去迪克西伍德公寓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蹤跡。」
「我……我想我聽得出。」
「看到了。」
「好,好,我懂。」她對他說,同時給德拉一個微笑,向門口走去。
梅森道:「這只是一種解釋,還有其他解釋。」
「你要多久才能開始?」
他聽到一個戒備的聲音說:「喂,」了一聲後說:「馬爾登太太嗎?」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梅森面前,伸出雙手:「您太棒了!太棒了!真是快刀斬亂麻。現在我可以不在意他們了。」
德拉的目光黯淡下來,顯出理解的神情:「你認為是怎麼回事,老板?住在這裏的那個人匆忙地離開了,他取出了櫃子裏的東西,裝在手提箱裏就帶走了。」
梅森拿起一把鑰匙,拋起幾寸高,接住,再拋得高一點,盯著它看了一會兒,說:「好吧!我想我應該抓住這個機會。」
鎖「喀喇」一響,順利地打開了。梅森進了房門,開了燈。
「當然了,梅森先生,當然了!我很容易理解現在需要絕對保守秘密。只是,難道你不認為若是把保險櫃關好,把牆板和畫也裝回去會更好些麼?」
「也許吧。」
「當然了,」梅森承認,「如果一個律師很聰明、機智,有才幹,對委托人比對職業道德更忠誠,當然會這樣。」
「不認識,」梅森說,「但是顯然她認識我或以為認識我。這可有點不幸。」
「但是最重要的是,」梅森對他說,「必須弄清是誰在盯馬爾登太太的梢。我要求立即派人去做,這比別的事都更急。」
「一定的。這就是我們必須查清發生了什麼事的原因,德拉。」
梅森苦笑著:「我也想盡早見到她,可是我要保證保羅.德雷克有時間派出人來。在她到達我們的事務所前德雷克的人要能夠盯住那個監視她的人。來吧。」
她點點頭:「是的。」
梅森將椅子移到地毯的一角,爬上去向櫃裏瞧,但是看不到櫃子的後部。
「請坐,」梅森做了個手勢,看著表說,「您真準時。」
「據說最近幾天有人在盯他遺孀的梢。」
「兩間寢室和一間浴室。」梅森說。
「你能保證找到這些人並弄清他們是誰嗎?」
「盯住了。」
「然後呢?」
「就這些?」
「時間掌握得真好!」德拉說,開了電燈。
「是一家私人偵探事務所?」
「對。」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你一定會弄清那個密碼?」
「您到了那裏,」她突然歡呼起來,「您看了一下,發現了保險櫃的密碼。您打開了保險櫃,取出了十萬美元。稅務人員現在失去了證據。等事情過去,一切煙消雲散之後,您會把錢交給我,當然要扣除您和-圖-書的費用。在這種情況下,我會付給您一筆非常慷慨的報酬,一筆非常慷慨的報酬,梅森先生。」
「現在我的辦公室裏就有一個合適的人,我這就派他去。我還要兩個人盯緊這件事。」
梅森沒有說話。
「你以為她正去迪克西伍德?」德拉問。
「當然了,」梅森說,「我進去了。先讓我問一個問題:妳是否曾到過那裏,馬爾登太太?」
「為什麼?」
「對一個香巢來說可是多餘了。」她冷冷地說。
「妳能進去,」梅森對她說,「直接去我的辦公室,敲門。」
梅森揚起了眉。
「也許會更好些,」梅森說,「但是我不想破壞任何證據。」
突然間她用目光探詢著梅森的眼睛,忽然又神經質地大笑起來:「啊,梅森先生!」她驚歎著,「您做得太漂亮了!」
「您找到了什麼,梅森先生?」
「你是否知道她用的是真名?」
「恐怕,」梅森說,「我們碰到了很大的麻煩。」
「你總是要求立即行動。」德雷克抱怨說。
「她走得很匆忙。」德拉說,指著敞開的衣櫃和一些空衣架。
她大笑:「你們這些律師呀!好吧,你已經得出了結果,唯一正確的結果。梅森先生,我太感激你了。」
「回來,」梅森對她說,「讓我們把事情講清楚。」
梅森搖搖頭,回頭望著她說:「德拉,看看能否找到一塊小鏡子。」
「接通保羅.德雷克。」梅森對德拉說。德拉用靈活的手指撥動著梅森的電話,德雷克的電話鈴響了。
「她為了救她自己把你扔給狼群。」
「我想沒有了,老板。」
「幾乎沒有被捉到的可能。」他同意。
「為什麼?」
「親自去的?」她問。
「接著說,你要我幹什麼?」
德拉到保險櫃取來了記事簿的複印件。她來到梅森身旁一起看。
梅森接著說:「這就使他們除了說馬爾登醫生轉移了部分現金收入並且沒有入帳這個論點之外,無法採取進一步的行動。」
「天!」德拉驚歎,「聽起來很誘人。」
「等到問題都解決以後,如果你沒有五萬美元的小禮物送給她,她會感到非常憤怒。」
「停下,停下,」梅森說,「妳把事情全弄亂了。我在那裏根本沒找到錢。」
「好吧。」梅森掛上了電話。
梅森走到外面的屋門,擦淨裏面的把手,把門打開一兩寸,伸出手去擦淨外面的把手,然後擦淨電燈開關。
德拉打開門,馬爾登太太說:「晚安。真讓人吃驚,梅森先生。我不曾想到您這麼快就有了結果。」
「帶著我,老板,」德拉.斯特里特說,「我實在抑制不住好奇心,想看看藏嬌的香巢是什麼樣子,而且你也需要一個人作證和記錄。」
「那我們怎麼辦?」
「不知道,」梅森說,「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想冒險。也許這裏面包藏著一個陰謀。」
「兩間寢室?」梅森點點頭。
德拉沉思著說:「哎呀!她的確是要求你這樣做的,現在我想起了她說的話。」
「我們這樣來看,」梅森說,「假設遺產經過檢驗,有一個裝著十萬美元現金的保險櫃,而醫生的帳面上完全平衡,即使稅務人員認為他偷了稅也分毫不差。然後十萬美元現金出現了。問題是,這筆錢從哪裏來的?」
「她不知道?」德拉露出嘲諷的神態。
梅森緩慢地翻閱,然後再重新看過。
梅森說:「我們換個方法來看那個馬爾登太太留下的記事簿。也許能找到答案。」
「好吧!」德雷克說,「我懂了。」
「不在意他們,」梅森道,「可是不要以為我會給妳那多少萬美元。我告訴妳,我發現保險櫃開著,門半掩著,而且,我能告訴妳的就是保險櫃裏什麼都沒有。」
「那是一間起居室、一間廚房和……」她停下來,揚了揚眉。
「梅森先生!」她驚歎道。
「大概會找到。」
一張https://m.hetubook•com•com畫被從牆上取下,靠著地毯邊緣面向牆立著。原來掛畫的地方取下了一塊牆板,後面露出一個保險櫃,櫃門半開著。
梅森說:「我的判斷出了問題,我拿著妳的鑰匙去了迪克西伍德公寓。」
「她要去關上並鎖上保險櫃,擦掉我們漏掉的任何指紋,把牆板裝回去,把畫掛在牆板前面。」
「走吧!」梅森說。
「OK,」德雷克說,「我們要忙起來了。」
他們離開房間,梅森注意用手帕擦淨自動電梯的門把手和按鈕。他們下到一層,走過門廳一半時遇到一位匆忙走進來的豔裝婦女。她突然停下,用探詢的目光看了梅森一眼,點點頭,然後快步走向電梯。
「最終他們會找到這套公寓的。」
「你的意思是馬爾登太太要你替她背黑鍋?」
梅森氣憤地說:「讓我們把事情說清楚。我沒有在保險櫃裏找到錢,而且,在任何情況下,必須要說明的是,沒有人,絕對沒有人知道我去過那個房間。」
「多麼豪華啊!」德拉.斯特里特說,「裝修很有品味,舒適,而且雅致。天啊!老板,這可要很多錢了!」
「查查看,」梅森對他說,「她過一會兒就到我的事務所去。」
「還會找到保險櫃?」
「可以做到。」德雷克說。
「妳看見了嗎?」他問。德拉順著梅森的目光望去。
「他來了。」她說。
「妳能肯定妳丈夫到那裏去過?」
他指著第二頁上的一個數字。是五十四—四—R。這位律師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再翻下去,三頁後在許多顯然是馬爾登醫生想要閱讀的醫學雜誌文章摘錄中間發現了一個數字「三十一—三—L」,再過兩頁又找到數字「R—二—二十六」,再過兩頁在右上角找到「十九—L」。
「拿來。」
「還有什麼嗎?」梅森問。
「最後稅務人員會找到這套公寓嗎?」
「假設櫃子裏還有一萬美元現金。」
「我?天啊,沒有!我以前告訴過你。我不是那種偷窺的人……」她停下來,然後神經質地大笑著說,「我明白了,好像我的行為與我講的話相矛盾。我……我是在調查,梅森先生,可是我還沒墮落到去窺探。」
「受到監視的話可是她自己說的。」梅森道。
「顯然,」梅森說,「這櫃子完全空了。不然可就大不一樣了。」
「她說她是這樣想的。」
「四個房間?」梅森點點頭。
梅森剛剛坐到桌子後面,就聽到手指敲門的聲音。
「她剛離開我的辦公室,」梅森警告他,「別跟丟了。」
馬爾登太太瞥了德拉一眼,然後看著梅森說:「兩間寢室。」她重複一遍。
德拉道:「至少這種解釋是合乎邏輯的。」
「啊!」德拉驚呼。
「空的!」馬爾登太太驚呼道,「只有我丈夫才知道那個保險櫃的密碼,而那裏有幾千……」
「但是,」德拉說,「他們一直盯她的梢。她處於他們的監視之下,這是她不能親自到這裏來的原因。」
「是的。」
梅森突然抓住德拉的臂膀,慢慢轉向寢室的一角。
「我現在已經投入了三個人。一個在她家等著,一個跟著她,第三個……」
「好像不過是一堆預約登記,啊!這是什麼?」
德拉臉上露出了懊喪的神色:「我們怎麼辦?你怎樣保護自己?你怎麼對馬爾登太太說?」
「現在嘛,」梅森說,「既然已經落入了陷阱,我們要避免慌亂。我們要抓緊時間弄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陷阱,然後找出設陷阱的人。」
梅森說:「也許吧!」
梅森將車開到距事務所不遠的一家熟識的飯店。他和德拉進入一個小單間,梅森看了看表,對侍者說:「我們在這裏只能待二十九分鐘。要兩杯巴卡地雞尾酒,肉湯、牛排和烤土豆。」侍者急忙去了。
「請保羅.德雷克接電話,」這位律師說,「保羅,我有件差事給你。我要求立即採取行動。和*圖*書
「稅務人員會說馬爾登醫生轉移了大量現金,據他們估計約有十萬美元。在這種情況下,在馬爾登醫生租用的一處秘密公寓裏發現保險櫃裏有這樣一筆現金,將會有力地證實他們的看法。然後他們會採取行動,處以罰款,並堅持做出的馬爾登太太是這樁欺詐罪的一個同案犯,難免會掀起一場風波。而現在即使他們找到了那個保險櫃,也只是個空櫃。」
梅森說:「我發現顯然有人曾非常匆忙地到過那裏。一個畫框從牆上摘了下來,並且沒有再掛回去。一塊牆板取了下來,也沒有裝回去。牆板後面是個橢圓形的槽,槽內是個高檔的防火防盜壁櫃。」
梅森拿起了電話:「保羅,你的人盯住了馬爾登太太嗎?」
「哪一家?」
「可是……天晚了。我能進去麼?」
「告訴你在鹽湖城的人要隱匿行蹤,」梅森警告說,「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們在調查什麼。告訴他們提問時要小心。他們可能會碰到官方的人。希望不要碰上才好,還要告訴你的人注意隱秘。」
德拉.斯特里特點點頭。
「你難道不能早點見她,然後我們就會有充分的時間了?你太急了,我可不喜歡這麼趕緊吃飯。」
「好,好,您發現了什麼?」
德拉回以微笑:「在這種情況下,我建議,在保羅.德雷克到來之前,請您先把臉上的唇膏擦淨。」
「好,好,好!」德雷克說,「情況複雜了。」
「親自去的。」
「我想,」梅森說,「她大概不會早到,可能遲到一會兒。」
「是的。」
「我想,我們落入了一個設計巧妙的陷阱。」
梅森掛上電話,然後查到馬爾登太太的電話號碼,撥到她的號碼。
「他們算定我一定會找到的。」梅森指出。
德拉.斯特里特點點頭。
「而馬爾登太太認為你正是這樣做的?」
「好吧,她有什麼問題?」
她大笑:「當然了,這是您必須採取的態度,梅森先生。別人對我說您是一位法律奇才。我現在才明白您是多麼聰明!」
德雷克在電話那一端打了一個粗豪的口哨。
「她住在庫尼奧路六九三一號,」梅森繼續說,「現在大概不在家。」
「而且滿心歡喜。」梅森說,「在許多人的頭腦裏,機會造就了盜賊。現在我有那保險櫃的密碼,保險櫃裏裝著十萬美元,而那是無論馬爾登醫生或馬爾登太太都不敢公開承認的,不然就會使他們處於非常尷尬的處境。」
她衝動地俯下身去吻他:「要我怎樣謝你呢?」
「妳可別這樣想,」梅森說,「假如根本沒有人盯她的梢,而她對我們撒了謊,那怎麼樣呢?」
她說:「按稅方人員的推論,那裏應該有……十萬……」
「可不是嘛!唯一討厭的事是觸犯了某些法律。」
「確實這樣,」梅森冷冷地說,「她當然記得。」
梅森聳聳肩。
「現在,」他說,「有件事大概妳也有興趣,吃飯。」
「複雜了,見鬼了,」梅森對他說,「糟透了。」
德拉打開錢包,取出一塊手帕,仔細地擦淨小鏡子,擦掉所有的指紋。
「在哪兒?吃什麼?」
「什麼證據?」她問。
「假設你對馬爾登太太說你不願意代理她的事呢?」
「你是否認為她真的以為我們拿走了錢,把錢藏起來了?」
「我敢打賭,一百比一。」梅森說。
「假設我們知道了保險櫃的密碼。假設櫃裏有十萬美元。假設這筆錢是馬爾登醫生的。假設是診所裏偷偷取出來的現金。假設那位遺孀要求我以她的律師的身份從保險櫃取出這筆現金並保持緘默,直至遺產分配完畢後再交給她一半,剩下一半作為給我的報酬。」
他們看了看外間的辦公室,接待員格蒂已經回家了。兩個速記員五點整時下班走了。德拉和佩里.梅森關上燈,走出了辦公室。梅森開車,在距迪克西伍德公寓一個半街區處找到了一個停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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