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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集03:移花接木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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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他媽的這樣謹慎好不好!馬上來這兒。我跟你說我麻煩大了。你不是聽出我的聲音來了嗎!」
「然後我爬上樓梯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她停下,喘口氣。
她略一猶豫。
「沒有,」她說,「我的鑰匙在我皮包裡。」
她鑽進汽車裡。梅森看見她穿著夜禮服,腳穿緞面鞋子,套著一件男人的外衣。她渾身濕透,水往腳下直滴。
「哦,見鬼!」他說,「這又怎麼樣!」
「妳真是個小謊言家,」他說,帶著冷靜和評判的語氣,「妳不會講實話。妳從不坦誠待人,甚至對妳自己。妳現在又在對我撒謊了。妳知道在房間裡的那個人是誰。」
他咧嘴而笑:「我可沒說那種話。是妳這樣說的。」
「好極了,」梅森說,「我就來。」
「哦,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說,「你難道還不明白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只知道我現在必須回去。要是有人發現屍體而我又不在,那可怎麼辦?」
「好極了,」他說,「這樣更好了。現在我問房子裡有多少人?」
「咱們快點。」
他慢慢地點頭。
他向右拐上了格裡斯沃大道,開了一英哩半後,速度放慢開始尋找燈光。
他伸手過去把她的臉扳過來,這樣車頂燈完全照清楚。然後他慢慢地說,「槍響時,是哈里森.伯爾克和他在樓上的房間嗎?」
「哦,」她說,「太可怕了!」
「那是因為,」梅森冷冷地說,「我不想白白地放過他。為他的事得費不少勁,我打算得讓他為這些掏點錢,我不準備讓你來支付一切。」
「妳有把握妳聽到的樓上的聲音不是他的聲音?」
「是的,」梅森說,「我知道這些東西。你丈夫的性格我不感興趣。給我說點卡爾.格里芬的事兒。今晚他在嗎?」
「我們進去時不要讓僕人聽到我們。我想用一兩分鐘的時間把東西檢查一下,以弄清裡面的情況。」
「妳上樓時帶著皮包?」他問。
她盯著他,臉色蒼白,說:「開到我家去。快!」
「妳能聽到他們說的話嗎?」
「是的。」她說。
梅森冷冷地說:「那,妳又怎麼知道我對他說了妳丈夫和《軼聞縱覽》的關係呢?」
「什麼麻煩?」他又問。
「我以為我聽出來了。」她故作鎮靜地說。
「啊,是的,妳會的,」梅森說,「妳當時告訴我是因為妳以為我根本不可能會懷疑,開槍時哈里森.伯爾克會和你丈夫在那個房間裡。」
「就一聲槍響,再就是身體倒下的聲音。哦,太可怕了!房子卻被震動了!」
她點點頭,在車庫的房簷下摸索,找到鑰匙,把後門打開了。
「你能不能關掉那該死的燈?」她叫道。
她轉過臉來對著他。「你知道是誰。」她說。
「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你跑到哪兒了?」
「不要出聲,萬一有人醒著。」他提醒她。
「這便是妳第一次見我時用格里芬這個名字的原因了?」
「可難道你不認為,」她說,「這是我來決定的事情嗎?」
梅森搖搖頭。「不,」他說,「在我知道確切情況m•hetubook.com.com之前,我們不會跟警察見面。」
「這在我離開他辦公室後多長時間,妳知道嗎?」
梅森按亮車裡的頂燈。
「哦,」她說,「有迪格利,那個男僕。」
「對,」梅森說,「我見過他。我知道他的情況。還有誰?誰是女管家?」
她在電話那頭大叫起來。
「他今天晚上或者今天下午給妳打電話了嗎?」
「沒有,我想沒誰看見我。」
她身子移過來緊緊貼向他,左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右胳膊放在他的腿上。
「我們得在警察到之前趕到那兒。」
「不。」
他在上那段長長的坡道時把汽車開得很快很猛,轉上榆林大道,在往房子所在地的那個小山丘上爬時,把車子降到二檔,他拐彎拐進車道,把車直接停在門廊前。
她點點頭,隨後消失在黑暗中。他關上門,鎖上,把鑰匙放在原來的地方,然後又原路繞回到房子前面。
她臉紅了:「是的。」
「肯定。」
「是的,梅森先生,我是你可信賴的那種人,我永遠也不會背叛你。」
「在他派信使給我送錢之前?」
「我知道?」
她遲疑片刻,然後說:「是的,我想我聽到了,不過暴風雨的聲音太嘈雜,樹枝抽打著房子和所有東西。不過我想我聽見汽車的聲音。」
「好極了,」他說,「在警察到那兒之前我們把這事兒理順一下,忘掉到雜貨店給我打電話這件事。告訴他們妳從家裡給我打的電話,然後跑到坡底下接我。這就是為什麼妳身上濕了。妳不能待在房間裡,因為你害怕,你明白了嗎?」
在通過十字街口時,梅森也不管路上有沒有別的車,只管加速開了過去。
「我忘了,」她說,「我確實告訴過你他打過電話。我要是想對你撒謊,一開始我就不會告訴你,我收到過他的信兒了。」
「閉上嘴,」他說,「想想事情!」
「我可以看見嘛。就是說,我想他是死了。哦,我不肯定。請幫忙去一趟。如果他沒死就沒什麼麻煩。如果他死了,我們就難脫干係。」
「你能把車開起來嗎?」
「我們得進去。」他說,「有沒有別的門開著?」
「為什麼?」
風在佩里.梅森住的公寓樓房四角上猛吹著。一扇窗戶僅開了半英吋,但鑽進來的風已足夠捲起窗簾呼呼飛揚。
「呵,別問得這麼具體,」她說得很快,「我說不來。靠近浴室的一個地方。他剛從浴室出來。爭吵時他肯定是站在浴室的門裡邊。」
「是的。」
「喂,」他說「以前我接過深更半夜來的電話,他們的目的是想綁架我,咱們得搞清楚這裡面有沒有什麼花招。」
佩里.梅森完全清醒過來。
一場大風正從東南方呼呼地刮來。夜空裡,鉛色的雲團慢慢壓過,大滴大滴的雨點開始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水窪。
她抬頭看他,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他的脖子。
「別開燈!」她說。
「是的,就是你。我只是不想說罷了!我不想讓你認為我知道。我是想保護你的秘密!可你硬把話從我嘴裡套出m.hetubook.com.com來。不過我不會跟任何人講的,永遠,永遠,永遠不!這個秘密只有你知我知。」
「妳穿的是誰的衣服?」
「現在妳聽著,」他在扶她下車時低聲對她說,「這房子似乎很安靜,沒有誰聽見槍聲,警察還沒到呢。妳得好好動動腦子,如果妳對我撒了謊,那將意味著妳要惹大麻煩。」
「是的。」
她搖頭。「不,不,不,不,」她說,「你不會懂,我不知道他是誰,我想是你!所以我才不在那房子裡給你打電話。我跑到這個雜貨店來給你打。快一英哩了呀。」
「不,不是這樣。我當時是先想到什麼姓就用什麼姓。不要說那種話。」
「有誰看見妳了嗎?」
轉過街角時汽車引擎突突作響,並發出逆火的聲響。梅森讓風門開著,腳踩油門。雨打在擋風玻璃上。雨滴打著人行道,在車燈的照耀下好像飛珠濺玉,煞是好看。
「因為,」她說,「我是想給你到家的時間。難道你還不明白?我想這樣一來我就可以說,我給你打電話在你公寓裡找到你的,如果有人問我的話。我已聽出你的聲音了,要是打電話而你又出去了,那不就糟糕了嗎?」
「到我房間。」
「後來他就打了電話,嗯?」
「是的。」
「後來,」她說,「我轉身就跑了。我害怕。」
「在妳給我講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他堅持說。
「六點左右吧,我想,」梅森說,「問這幹嘛?」
「聽不到。」她說,緩緩地,「但我可以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我可以辨別那些聲調,我聽見我丈夫的聲音,然後是另外那個人。」
梅森平靜地說:「是的,我知道了。你第一次來我辦公室的時候用的什麼名字?」
「卡爾的,我在走廊裡找到的。我衝進雨中,馬上意識到會淋得濕透。走廊裡有一件衣服,我就穿上了。」
「接著說,」他說道,毫不憐憫地,「回答這個問題。他對妳說了他今晚什麼時候去那兒嗎?」
「格里芬!」她尖聲說。
「可以把妳看得更清楚,親愛的。」他說,聲音裡卻沒有半點幽默,神態陰冷。
「哎,妳聽著,」他告訴她,「妳現在心裡緊張,神經受了刺|激。但是如果妳面對一群警探這樣對他們說的話,妳只會給自己惹麻煩。妳最好是以全面崩潰的理由找個醫生,他會拒絕任何人跟妳說話,要麼是把故事編得圓滿。現在的問題是,妳是聽到了一輛汽車的聲音,還是沒有聽到。說,妳聽到,還是沒聽到?」
「對了,」她說,「這樣我想起來了。下午天氣挺好的,卡爾去打高爾夫。後來我聽喬治說他打了電話說在高爾夫俱樂部吃飯,回來要晚一些。」
「妳以前聽到過那個人的聲音嗎?」
「我在格裡斯沃大道上的一個雜貨店。順著大道開,你會看到雜貨店裡亮著燈。我在門口。」
「我的上帝呀!」她說,「我一定是把皮包丟在樓上那個房間裡和……和我丈夫的屍體一起!」
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後一聲歎息。
「不是這樣的。」她說。
「因為和圖書我們必須這樣。」
「為什麼?」
「聽到了,」她說,帶點挑釁地,「我聽到一輛汽車。」
「不,」她說,「是你的聲音。」
「因為事情都會弄出來的。你不明白嗎?弗蘭克.洛克知道哈里森.伯爾克的所有事情,他自然會認為是哈里森.伯爾克殺了他。這樣伯爾克會提起我的名字,那時什麼都可能發生,人們甚至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你的皮包在哪兒?」他問她。
他盯著她,雙唇緊閉。「妳是說妳是一個我可信賴的夥伴了,嗯?」
梅森說:「這一點我根本不用想,在過去這兩三個小時我一直在床上睡覺。但我提不出任何不在現場的證據。如果警方認為我去過那幢房子,我得花一番力氣洗刷自己,這個妳都算計好了。」
她瞪著他,眼睛雖看不分明,但她那神態像是被嚇呆了。
電話裡傳來愛娃.貝爾特急促的驚恐萬狀的聲音。
「只一聲槍響?」
梅森不耐煩地叫了一聲。
佩里.梅森仍然睡意未消。「來哪兒?」他說「什麼事?」
「我得先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回答,幾乎是漫不經心地。
「門沒鎖,我沒鎖,」她說,「你可以直接進去。」她向後一退,讓他先進房子。
「好的,」他告訴她,「那也算是一條線索,妳說妳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
「也就是說,」她急促地說,「聽上去像你的聲音。那個人說話就是你。他也是那樣冷靜地談話,有時提高聲音,但隨即又能控制自己,就像你一樣,不過我永遠也不向任何人提起,這輩子永遠也不提!他們盡可以折磨我,但我就不提你的名字。」
「是的。」
她急急忙忙地說下去。
刺耳的鈴聲將梅森驚醒,梅森從被子中坐起來,伸手在黑暗中摸電話,抓起聽筒放到耳邊,說了聲:「喂?」
「那妳幹了什麼?」
「啊,」她哀訴道,「我真感到害怕,我從沒這樣孤獨。」
「是的,他告訴我了。你幹嘛非得找他呢?」
「你沒聽出我的聲音。」他平靜地說。
「我沒說謊,」她說,「我對你說的是實話——千真萬確。」
他穿上衣服,往臀部口袋裡插把左輪手槍披上一件雨衣,扣上一頂帽子,低低地壓在額頭上,關掉燈,出了公寓。他的車停放在車庫裡,他把車發動著,引擎還沒完全熱,就開著鑽進雨中。
她疲倦地歎了口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想可能是哪一個他一直在敲詐的人。我可以聽見樓上他們的聲音。他們都動了肝火。我就走到樓梯上去聽。」
「不,」她說,「還有卡爾.格里芬。」
「好,」梅森說,「從這兒接著往下說,這之後妳做了什麼?」
「你在哪兒?」
「誰殺他的?」
「好的。在我開車去那兒的路上妳再把這個好好想想。我不知道警察會不會在那兒。妳是否知道有另外的人聽見槍聲?」
「哦,」梅森不捨地說,「然後發生什麼事?」
「不,」他說,「門是鎖著的,彈簧門鎖鎖上了,妳拿妳的鑰匙了嗎?」
「妳為什麼不告訴我這個?hetubook.com.com妳為什麼說妳還沒有收到他的信兒?」
「僕人,每個人,」他說,「到底誰在那兒。我想知道這個房子裡的每一個人。」
「卡爾.格里芬是我丈夫的外甥。他夜裡很少在家。我猜他特別瘋。他特愛喝酒。他們說他經常醉醺醺地回來。我不知道這個。不過我知道關係很密切。喬治對卡爾也就那樣。並沒傾注超過任何人的感情。你必須知道我丈夫是個怪人。他沒有真正地愛過任何人。他只想去擁有,去占有,去支配,去壓服,但他不會愛。他沒有什麼親密朋友,他渾身上下都是傲慢。」
一陣沉默。然後佩里.梅森問,聲音裡不帶任何感情,「妳聽沒聽到一輛汽車開走——後來?」
佩里.梅森盯著她,然後聳聳肩膀。「好的,好的,」他說,「這個我們以後再談。妳得先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問妳,妳丈夫和另外一個人在為妳爭吵嗎?」
「不在。」
「我丈夫被人殺了。」她顫聲說。
「是的,我聽到那個開槍的人下樓梯跑到外面。」
「好,」梅森催道,「繼續說。然後發生了什麼?」
「哈里森.伯爾克今晚在那兒嗎?」
她垂下目光不看他的眼睛,試圖把他的手從她的頭上晃開。
「妳幹嗎要這樣?」
「然後,」她說,「我聽見一聲槍響和身體倒地的聲音。」
「出了件糟糕的事,」她說,「別來我家,我不在那兒。」
她喘不過氣來:「我的上帝呀,不!」
「妳看,咱倆肯定有一個瘋了。我怎麼知道是誰?」
「然後,」她說,「我想我必須去看看喬治,看看可以為他做些什麼。我上樓到他書房。他在那兒。他原來是在洗澡,身上裹著件浴袍。他躺在那兒——已經死了。」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說什麼,然後又改變主意不作聲了。
「我們一點兒也沒陷到這事兒裡去,」他說。「妳是我的委託人,我會保護妳,如此而已,你懂了嗎?」
「這麼說他告訴妳這個了,嗯?」梅森說。
她遇到他的目光,慢慢地點點頭。
「不,我不認為他們會聽到。」
佩里.梅森推推門。
「不能,」她說,「只能聽到隻言片語。我聽得見他們互相詛咒的聲音。好長一段時間才聽見一個字兒。我丈夫還是那種冷酷、嘲諷的聲調。另一個人抬高了聲音,但又不是大喊大叫,他時不時地打斷我丈夫。」
他的目光變得冷漠,生硬、泰然自若。
「不在,」她說,「天剛一黑他就出去了。實際上,我想他就吃了晚飯。他似乎是去高爾夫俱樂部打了一下午高爾夫球。什麼時候開始下的雨?」
「我?」
佩里.梅森猛踩剎車,把車停下。
他看著她的臉:「給我說說情況。」他的語調十分平靜。
「格里芬?」
「好啦,」他說,「妳偷偷進去,把前門給我打開,我把這扇門從外邊鎖上,再把鑰匙掛在釘子上。」
「妳肯定他沒回來?」梅森問。
她怔住了。
「我想就在你剛離開之後吧。」
「因為,」她慢慢地說,「是你!」
「那麼,就別再他媽的這樣故作神秘了,」他說,「hetubook•com•com他是誰?我是妳的律師,妳必須告訴我。」
「是的,」她說,「我記得我當時帶著。但我肯定是掉了,我不記得我出來時身上帶著皮包。」
「你讓它開著幹嘛?」
「好啦,」他說,「現在妳聽著,把這個搞明白。如果他死了,肯定要做很多調查。妳得沉著冷靜地對付。妳能想得到誰去過那宅子嗎?」
「謝天謝地可找到你了!馬上開車來!我是愛娃.貝爾特。」
「你什麼意思?」
他們走下門廊前的台階,順著房子周圍的環形砂礫車道走過去。房子裡一片漆黑,寂靜無聲。風在抽打著灌木叢,雨水沖刷著房子,但沒有任何聲響從黑暗的宅子裡傳出。
「那是,」她又堅持說,「可哈里森.伯爾克有這個動機,這一點要超過其他任何人。其他人不知道誰是報紙老板。而哈里森.伯爾克知道。你跟他說的。」
她努力睜大那雙藍眼睛,直盯著他的臉,還是那副故作天真的樣子。
「好的,男人們呢?咱們來核對核對男人,只有迪格利那個男僕嗎?」
梅森說:「啊,別這樣說。洛克是知道伯爾克的事,但他不過是一個小卒子和傀儡而已。如果沒有你丈夫的撐腰,他鬧不起來。不要以為哈里森.伯爾克是唯一和妳丈夫有仇的人。」
「不,」她被震懾住了,輕輕嘟噥著說。「他只告訴我,他今天下午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
佩里.梅森關掉頂燈,推上變速桿,鬆開離合器,汽車又疾速穿行在雨中。
她搖搖頭,然後突然說,「有的,有一個後門供僕人進出,平常在車庫的房簷下掛著鑰匙。它可以把門打開,我們可以從後門進去。」
他看見她站在一家雜貨店前。她穿著外套,但沒戴帽子。她全然不顧正下著的雨,頭髮已濕透了。她兩眼大睜著,很是害怕。
「沒有,」她說,「我對哈里森.伯爾克的事兒什麼也不知道。自從那晚去比奇伍德酒店以後我一直沒見過他,也沒收到他的什麼信兒,我也不想。他除了給我的生活帶來麻煩還會幹什麼?」
「妳聽到什麼嗎?」
「我還以為你永遠也到不了了。」她說。他為她打開車門。
「那好。」他說。他們快步走進門廊。
梅森說:「那沒關係,不過妳已等了這麼長時間,一兩分鐘不會有什麼不同。我們走之前,我還想知道一件事。」「什麼?」
「妳知道他是誰?」
「一個叫維奇太太的,」她說,「她女兒現在跟她一起住。女兒住了幾天了。」
「是的。」她溫順的說。
「啊,佩里,」她說,「請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當然,我不會告發你的。你現在陷得和我一樣深。你做的事是為了救我。我們有難同當,互相幫助,共渡難關吧。」
「是的。」
他推開她,嘴唇貼在她濕濕的臂上,直到她鬆開他。然後他又一次轉過她的臉,凝目注視著她的眼睛。
「不能,」她說,「不敢肯定,我只是聽到那人說話的語調罷了。」
「那麼,你知道什麼?」
「躺在哪兒?」梅森追問,沒有一點驚訝之意。
「然後呢?」
「我在那兒等了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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