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發現這個箱子？」
「他們一旦想到我已不在辦公室了，他們一定會去問管理員，我是不是有辦法從別的門溜走，他們也會開始問你，還有你辦公室的女孩們我在不在你這裡，你再洩露箱子的事讓他們知道。」
梅森說：「那是當然。這正是我們所要利用的心理。沒有人會守著馬兒已經被偷走的空馬廄的。」
「我打算關上這裡的辦公室。而戴拉先到走廊上去，確定這裡到你辦公室之間沒有人，然後我再走到你的辦公室去。接著，戴拉要把這裡的門鎖好，準備回家去。當然那些新聞記者們一定會截住她。她將甜蜜地笑著對他們說：梅森先生在一個半小時之前就已經離開辦公室了，他必須這樣安排才能不受干擾地辦案。」
戴拉點點頭。
說到這裡，梅森被保羅．德瑞克的敲門暗號打斷。
「達利．蓋茲的年紀較輕，大概三十三、四歲，中等身高，壯壯的，金頭髮，藍眼睛……」
梅森笑著對保羅說：「走吧！保羅，你有客人了。」
「如果他們向箱子裡看了，我們再想辦法。如果他們沒有看，他們會相信，我已經躲在箱子裡離開了。」
德瑞克焦急地說：和_圖_書「你這麼做對你一點好處也沒有，只會讓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地位。想想報紙會怎麼報導這件事——佩利，你會因此陷入危境的。逃逸就等於是有罪的證據啊！」
梅森說：「請坐，保羅。那真是惡意中傷，對不對？」
「怎麼做？」
「而且，你是這幢大樓裡唯一二十四小時辦公的辦公室，是嗎？」
「我不明白。」
戴拉點點頭說：「我明白了，不過我懷疑她懂不懂。」
德瑞克疲憊地說：「好，我們走吧！」
「那正好，」梅森說。「這樣大家都會記得看到那箱子從那裡運出去了。」
德瑞克說：「是呀！那又怎樣？」
「去什麼地方？」
德瑞克說：「他大概四十七、八歲年紀，身材很高，體型瘦削，濃眉。我已拿到一些有關他的描述，正打算弄張他的照片。」
梅森沒有回答。
梅森說：「那個證人——高森，一逮到機會一定會指認我的，我不想讓他有機會這麼做。」
「讓保羅進來，戴拉。」
梅森說：「對了，警方的人有沒有找到達利．蓋茲？他如何交代錢的事？」
「然後他們一定會認為其實你還在裡面。」
「保羅，你的偵探社是二m.hetubook.com.com十四小時開放的吧？」
梅森咧嘴一笑，說：「你的口氣就和崔格一樣。霍利斯特的樣子如何？你有關於他的描述吧？」
德瑞克點點頭。
德瑞克問：「你想他們會相信她的話嗎？」
梅森說：「我們應該可以把他列入不重要的一邊去，不過高森應該是看見羅斯．霍利斯特。」
德瑞克說：「你躲不掉的。一開始你就該遵照他們的意思去做。等到現在，情況就變得糟透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梅森抬起頭來說：「真是誹謗。」
「我要先到你那裡去，和你在那待上一陣子。」
戴拉打開門。
梅森說：「沒錯！」
「蓋茲從這裡出發到那兒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才會到。」
德瑞克的眼睛亮了一下，說：「佩利，你到底握有什麼底牌？是霍利斯特嗎？」
德瑞克的臉色又暗了下來，說：「算了，我收回這個問題。」
「戴拉，妳先去看看走廊上是否沒人。」
「聽說是到北部的某一州。通常像這種地點的事一定都會嚴格保密的。」
「大概六點左右。霍利斯特的女管家下午四點半離開，那時霍利斯特還在家中等蓋茲。這位女管家聽到他和
和-圖-書蓋茲通電話，並說到他六點整要出發，而霍利斯特是個相當守時的人。」梅森把報紙攤在桌上，說：「妳看他們幹得不錯吧！戴拉。」
保羅．德瑞克腋下夾了一份午後報紙，說：「你們有沒有看到他們怎麼說……喔！我想你們已經看到了。」
戴拉點點頭，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到走廊上，然後回到辦公室裡，說：「老闆，現在走廊上沒有人。」
德瑞克說：「達利．蓋茲跟羅斯．霍利斯特在一起。他們是生意夥伴，星期一晚上一起離開到別的地方去看油礦了。」
梅森說：「誰知道？我只是不想讓她無路可走，也給崔格一點事擔心。還有考爾生，我猜考爾生可能……」
梅森似乎頗為驚喜，說：「這下可好，有另一個高大的男士登場了。也許高森看到的是他。還有那個達利．蓋茲，就是把錢從銀行提出來交給哈特維爾．畢特金的那個人，他的長相如何？」
「沒錯。」
戴拉說：「她夠聰明瞭解你的意思嗎？」
「沒錯。不過接著他們會想辦法，等打掃的人到辦公室來時，在附近窺探——那是違法的，不過他們一定會那麼做的。他們要挖掘新聞和照片。」
德瑞克說：「這是
ｈttps://wwｗ.hetuｂoｏｋ.coｍ•ｃｏm不可能的事。崔格找了個手下，陪著那位證人守在樓下的一輛警車裡，就等著你走出這幢大樓。而新聞記者、還有攝影記者已經分散在這幢大樓的各個角落了。」「然後呢？」
「標題很棒，」梅森說。他讀著：「謀殺案的凶槍上發現律師的指紋——律師拒絕站起來讓證人辨識身分……美麗的離婚少婦捲入神祕的謀殺案中……律師持有嫌犯公寓的鑰匙。」
戴拉說：「誹謗這個詞還不足以形容。對了，我在想，為什麼你要告訴崔格警官有關那些信、還有鑰匙的事呢？」
「我覺得你正一步步踏入崔格的手掌心。你不可能一直待在我辦公室裡的。」
「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查出來這信和鑰匙是寄給德瑞克偵探社，再由保羅．德瑞克轉交給我。如果是這樣，而我拿了信中的鑰匙進了露西兒的公寓，就觸犯了法律。但如果是露西兒．巴頓自己把鑰匙寄給我的，那就等於是她允許我進入她的公寓了。」
「如果他們好奇，向箱子裡看了呢？」
梅森咧嘴一笑，說：「這可輪到你上場了。你去找一輛卡車，上面載著一個很大的箱子，你要表現出很重視這箱子的樣子，並且讓別人相信，這只箱hｅtｕbｏok.cｏm•coｍ子是要運回我公寓的。你們搬運這個箱子的時候，必須裝出很重的樣子，這箱子的蓋子上要鑿一些洞。然後，你找一個可以信任的手下到我的車庫去收件，並打開木箱。等那些記者們發現這箱子時，那會是個空箱。」
梅森說：「只有用這個方法，我才能讓露西兒．巴頓知道我希望她怎麼說。」
梅森咧嘴一笑說：「當然不會。而且他們會跑上樓來，然後發現辦公室已經熄燈了。」
「一旦我是得到她的允許才進入她的公寓，」梅森說，「情形就完全改觀了。我必須想辦法讓她知道，有人寄了書桌的鑰匙給我，而且槍就在書桌內，這一來，崔格就有得頭痛了。」
「別傻了，會有一大群記者、攝影記者和便衣警察把後門堵住的。」
梅森說：「我們要讓他們認為，我已經從地下室離開了。」
梅森口中喃喃地說：「今天是六號，星期四，他們星期一離開的，那麼他們已經離開三天……保羅，他們是星期一晚上什麼時候離開的？」
德瑞克懷疑地說：「接著他們會想到你在我的辦公室裡，他們會盯著不放的。」
梅森說：「保羅，我必須離開這裡，可是不能讓人看到我。」
梅森說：「假設這兩封信都是別人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