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妳可曾為他看管過四萬七千元？或是……別說話，別說話！」梅森說。「崔格來了。」
「哈囉，戴拉。」他喊道。
「她知道你有多蠢，竟想指控她丈夫，」梅森說。「我不久前才告訴她，她丈夫因謀殺罪名被捕。」
「她不打算說任何話。」梅森說。「渥倫夫人，對崔格警官所問的任何問題，我建議妳以『沒有意見』回答。」
「好的，」梅森告訴他。「這是個緊急事件。給你二十元小費用來把我嚇得半死。」
「沒有意見。」梅森說。
「我只帶了五千元，這是那時我所能籌到的所有錢了。」
梅森露齒微笑。
「他還活著，而且看來令人十分憎惡。」
「不錯，」梅森說。「這位是渥倫夫人。警官，在她丈夫拘留期間，她不打算對你們說任何事。」
「坐妥了，」駕駛說。「我會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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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拉坐著，一旁的蘿娜淚眼婆娑，無助般地看著戴拉。
「得了吧，」崔格說。「這只是個技術性字眼而已。如你所知，梅森，現階段我們只不過為罪案進行偵查工作而已。假若她提出有利於她丈夫的說詞，那我們不但會聽信它，還會據之做為行事依準。」
「妳難道不想解救妳先生，讓他免於承受身為謀殺案被告的屈辱嗎？」
梅森沒有多餘時間將車開出停車場，他召了一輛計程車，跳上車就說：「以最快速度帶我去布萊德摩街二四二〇號。」
「因為，」梅森說。「想必你不會對任何一面倒或只對被告有利的說詞感興趣吧？況且法律規定，夫妻一方不能做不利於另一方之證詞。」
「瞧，」梅森說。「注意聽著！妳沒多少和*圖*書時間了，讓我們直話直說。妳先生因為謀殺吉頓的罪名被捕，假若妳先生和妳都保持緘默，當局就無法以這個罪名立案。他們將著手瞭解作案動機，因此妳必須先撒個小謊。告訴警官說妳的先生要妳保持緘默，妳認為先生被控訴謀殺罪名是極不合理的，並說妳目前最妥當的舉動，便是保持沉默。假若警官知悉妳認識吉頓，或妳曾為他工作過，他們將掌握到『動機』和……」
「妳是否將四萬七千元帶去給他了？」
「在這裡，老闆。」他聽見戴拉的回應。
「那麼，」崔格說。「我們可以在這兒問話，請你和戴拉小姐迴避，或是我們可以帶她去檢察官辦公室問話。」
「沒有意見。」
「要我等一會兒嗎？」駕駛問道。
「好吧，」崔格說。「看來她已決定那樣做。這只會把事情弄得更複和圖書雜而已。」
崔格看著她說：「妳真是一個聰明的學生。」
「不要再說了，」門鈴聲響起，梅森說。「應該是崔格警官。現在妳記住，倘若他們對任何事實質疑，就必須證明事出有因，我絕不希望這種事發生。他們若要採妳的指紋，妳就告訴他們妳要經過我同意才做。現在告訴我，當妳在命案現場時，吉頓活著還是死了？」
「噢，那就隨你便，」崔格說。「你告訴她就好了。你必然違規超速才趕到這兒吧。我在現場的搜查一結束，便趕過來了。你離開後，我和渥倫談了一會兒，看他有沒有什麼話要說。其後，就在命案現場做些例行搜證工作罷了。假若渥倫夫婦願意實話實說，將對事情有所幫助。我坦白告訴你，梅森，身為一名調查謀殺案的老手，我並不認為這對夫婦會是謀殺案的真凶……渥倫夫人，www.hetubook.com.com告訴我，今天妳可曾去到柯維納與韓德賽街區一帶？」
「妳不能為妳先生作證，」梅森說。「告訴他們，等妳的先生被釋放後，妳才會回答問題，在妳先生被拘留期間，妳不會對他們透露半個字。」
「沒有意見。」渥倫夫人說。
「沒有意見。」
崔格說：「前門沒鎖，所以我就進來了。哈囉，大家好，梅森，你好嗎？我就料到會在這兒遇見你，你的動作可真迅速啊。這位想必是渥倫夫人吧？」
「她什麼事也不知道。」梅森說。
崔格皺著臉，站起身道：「沒關係，梅森，這一回你贏了，但這只是事件的開端，我們仍在互相試探雙方。相信不久後，你就會攀上繩索，為了穩住腳跟而奮戰，你不得不這麼做的。」
梅森穿過玄關和客廳，來到一個小房間。
梅森丟給計程車司機二十元及十元紙幣各一和圖書張。「零錢免找了，謝謝。」梅森說，然後向房子走去。
梅森搖搖手表示免了。他試著扭動前門門把，門未上鎖，他走了進去。
崔格瞇起雙眼說：「任何人都會認為她必然知道某些事。」
蘿娜淚流不止地說：「想到我從前所知的吉頓，是位風度極佳的紳士……梅森先生，但他現在卻變成一頭野獸……我曾經為他如此著迷，我認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最棒的思考家、敏銳的生意人、紳士、理想家……」
「在沒有拘捕狀的情況下，你不能帶她走。」梅森說。「而且你也不能強迫我離開這裡。」
「為什麼不？」
「我可以不回答他們的問題嗎？」
駕駛員高興得咧嘴一笑，全神貫注開著車，逮到縫隙就鑽，還不停地搶燈號過街。當車子轉入布萊德摩街時，梅森看到戴拉的車停在建築物前方，但未見警車蹤影，他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