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現在。」
「你對我如何影響他們的指證瞭若指掌，」德瑞克說。「我帶著畫像，並企圖誘導證人，讓他說出畫像人物的長相就和他們現場所看到的逃逸嫌犯一樣。畫家說，他是在被指示之下才複製吉頓的畫像。這件事已超過我能負擔的程度，佩利，他們質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最後，我只好招認我也是奉命行事——是你給我的命令。」
「警員每天幹這類事情不下十餘次，」梅森說。「他們從特定的案件中，篩選嫌疑犯，或以特定的檔案照片強迫目擊證人指證。他們會說：『看著這張和-圖-書圖片，仔細地看，回想一下搶劫的人，再看看這張畫像，他看來不就像是那名嫌犯嗎？仔細地想想，假如你沒有正確回答這個問題，嫌犯將逍遙法外，繼續幹下更多的罪行。』所以你別告訴我，要求證人指證嫌犯是樁罪行，倘若這點成立，那麼這個國家的所有警官都應當進監牢去。」
梅森說：「告訴你一則消息，吉頓被殺了，渥倫以謀殺罪名被起訴，目前渥倫夫婦倆都未做任何聲明。」
「地方檢察官要就一件刑事部門正在偵察的案件傳你問話。」
「你沒有做任和圖書何違法的事情。」梅森說。
梅森轉向戴拉說：「我回來前，妳料理這兒的一切，戴拉。」
「你干擾了那位證人的指證嗎？」梅森問。
「假若我不打算去呢？」
「什麼新聞？」梅森問。
「好的，」梅森說。「你是檢察官派來的調查員，有何指教？」
「為什麼？」德瑞克問。
「讓他去公佈吧，」梅森說。「我依照公民應有的權利行事，我要知道誰搶了超市。」
「他們打算怎麼做呢？」梅森問。
「那麼我將發傳票，限你明早十點鐘出庭應訊。」
「你的。」
「但你和圖書曾試圖干擾證人的指證。」
「嗯，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德瑞克說。「因為……」
「那不關他們的事，」梅森說。「我不用向他們解釋我的行為。我是法律上領有執照的律師，我可以調查任何我感興趣的罪案，來保障我客戶的權益，我依法行事……只要我氣息尚在，我會為保障客戶權益而堅持行事。」
「天知道我沒有，」德瑞克說。「法律上有一條干擾目擊證人指證的罪名。」
在門闔上以前，梅森瞥見戴拉和德瑞克沉默地站在那兒，臉上充滿憂心的表情。
梅森想了一會兒，說：「
ｗww•hｅtuｂook.cｏm•com好吧，我現在去。」
「我知道，我知道，」德瑞克說。「那是你的新聞，你也聽聽我的新聞吧。」
「有關誰的案件？」
「何時要傳我問話？」
電話鈴尖銳、急促地響了好幾聲，這是外面辦公室逢到緊急事故時，葛蒂傳來的訊號。辦公室門打開，一位年輕人走進來，他說：「我是塔頓．賴德，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的調查人員，這是我的證件，你要查證就看一下。」
當梅森和戴拉回到辦公室時，德瑞克已等在那兒。
「為我們繪製吉頓那張虛假合成肖像的畫家，正好去到警察總局，他將我們要和圖書他畫的那張像拿給重案組的人員看，他想知道警方有無該人的資料。那組警察適才調查過吉頓被殺的案件，所以立即認出吉頓的畫像。當局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和畫家為誰繪製肖像，以及為什麼而畫。因此畫家要他們來找我。警方的態度十分強硬。」
「他們要指控你蓄意破壞搶劫案件的偵查工作。他們認為你是為了保護客戶，認為你就是超市搶案劫匪的代理人，由於劫匪尚未被逮捕，所以你的介入，是要混淆目擊證人的視聽。地方檢察官漢密頓．伯格將會找上你，擊垮你的計劃，他並要將這個事件公諸媒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