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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恐嚇者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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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十八

「我想是軍火經銷商吧。他要家中備一把槍。」
「好吧,」梅森說。「妳皮箱中的錢被偷以後,妳怎麼做?」
「但現在,一切事情都會被掀開,」她說。「我和吉頓的關係,還有……」
「我將錢放在我櫥櫃的一隻皮箱中,結果錢卻被偷了。也許是一位家僕幹的。但我卻沒法作聲,以免這件醜聞被抖出來,那將會……嗯,我知道渥倫無法忍受和那類醜聞牽連在一起,他很看重既有的社會地位與社交生活。」
「他要……什麼?」
「我並不是自憐,只是我想到渥倫,他一向對我多麼好啊。」
「是的。」梅森說。
「別愚弄妳自己了,」梅森說。「他來我辦公室,要我向妳丈夫拿錢,以財務資助他,換取他不曝光這件事情。」
「我擔心,」她說。「即使他們對我的過去一無所悉,這也將會是一件致命的案子。」
「沒有。」
「一分錢也沒有。」
她眼睛睜得大大地道:「他知道什麼?」
「妳怎麼做?」
「是的,當然可以。」
「只一、兩分鐘。」
「妳只接到吉頓這唯一的一通電話嗎?」梅森問。
「梅森先生,你並不是要讓我好過一些,才這麼說吧?」
「知道妳曾被審訊和開釋,也知道妳和吉頓有關聯。」
「在哪裡買的?哪個時候?」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感覺到警方當局會出其不意地找他麻煩。那時,四萬七千元存放在他的銀行帳戶中。他將錢取出後,放入保險櫃中,並要我看管它。我害怕這麼做,因為我知道這其中有不軌的意圖。但當我抬頭看到吉頓先生時,我想,他是這麼好、這般清醒又性格機靈的生意人,以及…www•hetubook•com•com…嗯,我從未想過——會是個惡棍。他將四萬七千元放入保險櫃後,要我取出並拿去藏起來,但我並未照辦。那個晚上,盜匪就闖入辦公室,找到保險櫃號碼,將四萬七千元拿走了。」
「當然,他活生生的。」
「妳離開時,他還活著嗎?」
「我丈夫不會為這種事情說謊的。」
「噢,他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啊。」她說著,淚水自眼中汩汩流下來。
「他多年前買的。」
「他認為妳會因事情密而不宣感到好過一些。」
「繼續說。」梅森道。
她說:「我一向認為在道義上,我有義務為吉頓的四萬七千元負責。」
「沒有。」
「賈德森.旺尼經過調查,得知妳過去的背景。當渥倫發覺他已愛上妳時,就感到妳有意隱瞞過去的一些事,所以他要查出個究竟。」
「他都知道了嗎?」
梅森說:「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我要妳明確地告訴我事情發生的經過。我要知道妳和柯里斯特.吉頓的關聯為何,也要知道在妳到達那座廢棄的商店後發生的事情。不要遺漏任何一件事,盡妳的全力吧。」
「事情不會像妳所想的那樣容易,」梅森說。「人們會出其不意地對妳拋出一串問題,或是斬釘截鐵地做不符事實的陳述,打算引妳上鉤。記住只要以『不予置評』回覆所有問話。如此一來,妳才能幫助妳丈夫,否則,妳可能反而無意間就傷害到他。」
「我丈夫買的。」
梅森說:「妳不知道妳和他談了多長的時間嗎?」
「他不會的,」梅森說。「他在和妳結婚以前,已經知道妳的過去。」
「當然,他不願事情曝光https://m.hetubook.com.com,」梅森說。「因為他要藉機勒索妳丈夫。」
渥倫夫人抑住淚水說:「你真的認為他有生命危險?」
「不,不會的,」梅森說。「倒不盡然。我打算予以重重反擊。我要促使他們召開初步偵查庭,我倒要看看,當局究竟掌握了多少證據,可據以控訴妳丈夫。」
「老天,我沒有。」
「當局也許難以證明這點,不過,無論如何,我未遵辦吉頓給我的指示,因為我不敢做,結果卻弄得他無法保住那四萬七千元。」
「我開車過去,毫無困難地找到地點。我把槍放在皮包中,走進那座廢棄的商店,見到吉頓,我十分驚愕他的改變。我褪去右手手套,打開皮包打算將錢取出來給他,我把錢放在桌上,以及……嗯,我不知道,梅森先生,究竟是他變了,還是我成熟了?從前我為他工作時,他是一位機靈、富吸引力、隨時迸出智慧火花的生意人。當我們在商店中交談時,我發現眼前這人竟是個厚顏無恥、逞口舌之能的自負之徒。他絲毫沒有誠意,並且……嗯,還打算利用這種關係來謀利。」
「在謀殺案中,事件通常不按牌理出牌,迥異於一般的案件,」梅森說。「當一個人的生命遭受危害時,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我把它留在桌上,而我的右手手套大概掉在地板上吧,我想。因為我找不到了,說實話,那個時候我根本沒法思考,只能行動,試著盡快離開那兒。」
「但他為何從沒告訴我這些?」
「我只知道吉頓要我兩點十五分赴約,我也準時到達。我們只談了一、兩分鐘的話,很快地,情勢就變得十分令人難受——至少就hetubook.com•com我的觀點而言。在那種處境下,很難感受到時間的長短,梅森先生……他們說吉頓是死於我的槍下。」
「這會把我置於死地,」她說。「我合盤托出後,就再也不能面對渥倫了。」
她說:「突然間,我意會出整件事情的真正意圖,那是個令人十分憎厭的處境。我立刻拿起皮包,離開該地。」
「他要勒索妳丈夫,」梅森說。「這就是他的意圖之一,他……」
她的嘴無力地張著道:「為什麼……這整件事是為了什麼!」
「是的。」
「妳可知道那時的時間?」
「他沒告訴妳,他出獄以來在做什麼嗎?」
「妳一點概念都沒有嗎?」
「是的,我在電話中對他提到。我說這筆錢的數目不如我打算籌的多,但這是在不驚動各方下,我所能籌到的全部數目了。接著,我開始向他訴說,我因為未遵守他的指示把保險櫃的錢藏匿起來,而感到抱歉,但我也指出,若我保管錢的事實被當局查出,情況將會變得多糟——接著,我和他碰面,梅森先生,我從他的眼神意會到,他從前要我做的一切,不外是意圖讓我也涉入案中,使我倆能共同博取陪審團的同情,進而獲得開釋。結果,我們兩人遭到控訴的罪名如此迥異,以至於陪審團將我開釋,卻判了吉頓徒刑。假若遭受指控的事件分界不清的話——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頓然失去對吉頓的崇仰,他讓我覺得,他像是個彆腳的演員。」
「等我說出實情後,他就會改變態度了。」
梅森說:「妳要清楚一件事,渥倫夫人,覆水難收——在水流過下游注入湖泊後,妳再也不可能要它流回原來的位置。該來的事情就讓https://m.hetubook.com.com它來吧。把心力集中於目前的事情,忘掉過去……妳沒有把錢交給吉頓吧?」
「但是,那是在場的唯一一把槍了。」
「沒錯,在他被判刑至出獄為止的這段時間,我們完全失去聯絡,直到他打來那通電話,才再聯絡上。我得說他還是滿考慮我的立場的,他不願因這件事的曝光,而把我牽連進去。」
她說:「我先生是一位非常成功的生意人,長久以來,我陸續透過證券買賣存了一筆錢,並等待著柯里斯特.吉頓出獄的日子。我打算去找他,並告訴他:『我違背了你的指示,因此讓你損失那筆錢,使你沒法在出獄後立即有一筆可用的資金。為此,我籌了四萬七千元給你,以你的聰明才智,你一定能在短時間內運用這筆錢創造出財富。到時,你再將本金還給我就行了,我的先生對這件事也將毫無所悉。』」
「他知道從前我為他工作時,很崇拜他,把他視為偶像……嗯,他以為可以把我操弄於股掌之間,並且……嗯,這就是諸多不軌意圖中的一項。」
「不要哭,」梅森說。「妳沒有時間哭,也沒時間自憐了。」
「我所說的都是實話。」梅森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透過朋友買,或是向軍火經銷商買的?」
「妳為他保管那些錢嗎?」
「好吧,」梅森說。「我們盡力去做吧。妳要站穩立場,對任何事皆不予置評,並以精神過於疲憊的說詞,推卸掉所有的訪問。別讓任何記者進入屋內,也別親自接電話。萬一被任何人逮住欲加採訪,除了『不予置評』的答覆外,千萬別誤入圈套做任何回答。每當開口說話時,只回答那幾個字。妳認為妳能做到嗎?」
「好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梅森說。「妳已經交代妳的背景,還有妳到商店後所發生的事情。現在注意,別向任何人透露任何口風,對任何問題皆不予評論。」
「我會盡力的。」她說。
梅森坐在布萊德摩街二四二〇號住宅的客廳中。
「妳接到吉頓的消息嗎?」
「顯然是,」梅森說。「但他們還未找到證據。一旦他們有了證據,我將要進行交互訊問對質。」
「那麼槍呢?」
渥倫夫人面向他坐著,淚眼似已哭乾。
「噢,他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他不可能那麼卑劣的。」
「是的,他打電話告訴我商店的地址,要我開車過去。我告訴他,我準備了一些錢要給他。他說那個社區很破敗,並問我有沒有左輪手槍,我說我丈夫有一把,他說假若我隨身帶著大筆數目的錢,最好也帶著手槍自衛。」
「別傻了,」梅森說。「渥倫對妳十分忠心的。」
「說下去,」梅森說。「發生什麼事?」
「假若是妳的丈夫射殺他,」梅森說。「那他應當被你們的槍所傷,但妳丈夫告訴我,他沒有射殺他。」
「老天,他從何得知的?」
「所以當妳得知他要出獄時,」梅森說。「妳就打算賠償他這筆錢,是嗎?」
「若吉頓留著那些錢,」梅森說。「當局會將它充公,因為那些錢是不法運用郵件的所得。」
「我盡速地把還能籌到的錢湊在一起,總數只有五千元。」
「好吧,」梅森說。「他是個大好人。現在告訴我所有實情。這是妳目前最能配合他做的事了。」
「當局不見得在初步偵查庭就要對質動機。」梅森說。「妳的那把槍從哪兒來的?」
「那……那都是我的錯,」她說。「我……」
「妳是否告訴過他,說妳準備了一些錢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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