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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議用轉述的方式問問題。」伯格說。

薩克頓法官張開雙手比劃了一個釋然的姿態。

「很好，梅森先生，」他說。「本庭會留意你的提議。但那並不表示本庭會照辦，讓我們繼續本案的聽證吧。」

「什麼！」薩克頓法官難掩驚異地說。

「當燈光恢復後，我們發現有一顆子彈嵌於商店通往庫房那扇門的門上橫梁。在未損及彈道痕跡且未留下工具鑿痕的情況下，我們取出子彈。這顆子彈就在這裡。」

「我相信他做了。」

梅森說：「若庭上允許，本問話將以交叉訊問的方式進行。雷德福先生，據你所述，在考慮過各種因素及所有人為可能性後，你認為檢方Ｂ號證物槍即是發射致命子彈的手槍。現在我要請教你，自你上次出庭作證後，別的證物接連被發現，這些是否改變了你的意見？」

「所以，」梅森說。「由Ｂ號證物槍只發射一枚子彈的事實來看，門楣橫梁上的子彈已被斷定來自Ｂ號手槍，因此，這把手槍不可能用來行兇，對不對？」

「從科學觀點來看，並輔以我的專業判斷，你所和_圖_書說的是正確的。」雷德福說。

「那麼，」梅森說。「雷德福可曾將測試子彈與致命子彈做過比對？」

「是的。」

「為什麼這樣問？當然是。」

梅森轉向薩克頓法官說：「庭上，事情一目瞭然了。我從證據中推測，死者可能涉嫌北太平洋超市的搶案，因此我將死者的畫像呈給目擊證人看。但是，本郡的地方檢察官卻利用其公務職權，誤導目擊證人相信我企圖影響他們的判斷，並破壞指認的進行，使指證無益於本謀殺案件之偵破。因此若庭上允許，我建議除了以意圖影響崔格警官作證的罪名來傳喚地方檢察官外，還要加上另一項罪名，那就是意圖影響北太平洋超市搶案現場的兩位目擊證人的指證，亦即運用其影響力、猜疑及暗示的力量，來改變證人的指認，使得目前能證明死者涉嫌搶案的努力，均化為烏有。」

「你做過手槍測試了嗎？」

「同意按此方式編列，以供指認。」薩克頓法官說。

薩克頓法官看著表情震驚的伯格、雷德福及崔格警官，然後下結論說：「和_圖_書就本案的被告而言，顯然沒有任何證據不利於他，唯一不利於被告的一點，只是他藏身在命案現場而已。很明顯地，本庭無足夠證據來拘捕被告。因此本庭宣佈撤銷對被告的告訴，有關意圖影響證人指證的行徑，本庭會事先從行事曆中註消，日後再考慮是否舉行聽證。」

「不，我不會，」雷德福說。「實際上，我將宣誓今天中午在命案現場所發現的手槍，亦即編列為被告１ａ號證物的手槍，才是發射那枚致命子彈的槍枝。」

「你還發現什麼？」

「由於你要求我將子彈帶來，我已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雷德福略帶倦意地說。「我已做了這項測試。」

「我注意到雷德福先生已來到本庭，」薩克頓法官說。「雷德福先生，你能列席了。」

「是的，庭上。」

「弄傷守門人的那發子彈，也是由被告１ａ號證物手槍發射的。」

「據我瞭解，亞歷山大．雷德福已用槍枝發射一枚測試子彈。這把手槍目前只測試到這個程度。」

兩點三十分一到，薩克頓法官在席上就坐，他顯然對不和-圖-書久前發生的事情有所聽聞，因此以尊敬而迷惑的眼神望了梅森一眼。

「那麼，在將所有事實條件納入考慮後，你仍欲宣誓在所有人為可能性中，那枚致命的子彈仍是由Ｂ號證物槍所發射的嗎？」

「我提議的目的，意在顯示檢察官先生以其官方身分發表言論，其言論充分代表本郡任命官員的分量，但卻暗地影響警察局，那些言論反映了一連串的煽火指控。」

「本庭休庭。」

「是的。」崔格以冷淡的語調回答。

「這個測試是當著你的面做的嗎？」

「是由檢方Ｂ號證物槍所射出。」

「是的。」

「接下來，」梅森說。「我還有一個請求，你的辦公室保有所有致命子彈及未決罪案的記錄嗎？」

「成立，」薩克頓法官說。「你能讓雷德福先生出席作證，實際上，你能進一步對他進行交叉訊問。」

「是的。」

薩克頓法官看著惱怒的地方檢察官、再看看崔格警官，儘量忍住笑意。

「那是由什麼手槍發射的？」

「這就是了，」梅森說著，轉向法官而站。「這個案件中，崔格警官係證人和_圖_書身分，但在整個搜尋過程中，檢察官先生卻藐視我們所發現的證物，他不斷對證人強調，我應對命案現場的證物負責，他意圖將那個說法植入證人心中，強調那些證物毫無證據價值，而是被蓄意捏造出來的。若庭上允許，假如我因藐視法庭、企圖影響證人指證的罪名而被庭上傳訊，那我堅持檢察官也該以同樣罪名被傳訊。」

「請將它編列為被告１ａ號證物好嗎？」

「你發現什麼？」

「接下來，」梅森說。「你是否將就門上橫梁子彈的發現結果做一說明？」

「是的。」

「那麼，雷德福把他的發現報告給你了嗎？」

「是的，庭上，我很抱歉。致命子彈基部有明顯而充足的彈道痕跡，使我能做一個比對，雖然這件事做來不易，不過兩者間充分的吻合，讓我滿意於比對結果，亦即這枚致命子彈，是由編列為被告１ａ證物手槍中發射出來的。」

「現在，」梅森說。「當你在命案現場搜索並發現這些東西時，地方檢察官漢密頓．伯格也在場嗎？」

「我們發現一把史密斯威森點三八口徑手槍，內有五枚子彈hetubook.com.com，一枚已發射過。」

「還未完成，庭上，」梅森說。「但是，我們方才的搜索，發現了一些東西，我相信曾列席作證的崔格警官能就發現證物再次指證。」

「有關本州對渥倫提出告訴的案件，現在已完成證據的搜索了嗎？」他問。

「他是否不斷地說些煽動性言詞，暗示我故佈偽證？」

「我想我是的。」伯格慍怒地說。

「是的。」

「很好，我們將在適當時機處理這件事，」薩克頓法官說。「我想，接下來你要傳喚雷德福先生出庭作證吧。」

「很好，請崔格警官列席。」薩克頓法官說。

梅森說：「我曾向崔格警官做過交叉訊問，但是現在由誰來說明發現的一切，已無甚差別了。警官，在柯維納街與韓德賽街口的商店，你發現了一些東西，是嗎？」

「我曾要求你將子彈帶過來，你能否用顯微鏡做比對測試，並告訴我那枚子彈是否與被告１ａ號證物槍所發射的子彈互相吻合？」

「我現在要提一下北太平洋超市守門人被蓄意謀殺的案件，」梅森說。「你保有那枚從被害人身上取出的子彈嗎？」

「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