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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繼女的祕密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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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十二

「讓他看看你的證件。」梅森對偵探說。
「顯然有一段時間了。我不想破壞現場,我要通知警長,暫時保管這艘船,把它拖到碼頭,找專家勘驗一下……我警告你們,你們所說的話都可作為不利於你們的證據!」
話筒那端傳來保羅.德瑞克乾脆的聲音。「我派在伊娃門外站崗的人,剛打電話來。一個很像賊王凱西的人剛下車走進艾莫芮家。」
「妳好。」梅森說。
梅森說:「你有沒有注意到小船還繫在遊艇上?」
「不是,但我是個納稅人,」梅森說。「市立監獄的維修費用就是使用納稅人的錢。凱西,現在我要揭你的底牌了,而且會讓你很難看。你要是再逼迫這位女士聲明這是宣傳噱頭,我就站出來證明咖啡罐裡的錢是我放的。我可以拿那張兌現的支票來證明,銀行也可以證明我領那筆錢時要求換成十元和二十元的紙鈔,而且我們為防萬一,已經把某些紙鈔的號碼登記下來。伊娃.艾莫芮不會聲明這是宣傳噱頭,也不會聲明那筆錢是你放的,或和你有任何關係,因為事實根本不是如此。如果你敢趁機搗亂,我們就告你勒索、詐欺及偽造文書。」
「我看你們好像早有心理準備了嘛!」警察說。
她遲疑地站在門口,梅森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裡面一個年約五十歲的壯碩男子,仰頭以堅定、冷灰色的眼睛狠狠地打量著他。
「有。」
「我們走吧!」梅森說。
「要打賭嗎?」
「我要去和一個勒索犯對談,」梅森說。「真正開誠布公地好好談一談。」
警察開車載他們去渡船口,上了一艘快艇,便朝海灣駛去。
梅森轉向伊娃.艾莫芮。「伊娃,妳現在去保羅.德瑞克的辦公室。妳得在那裡待幾個小時,等我們把事情料理好。」
「好,」梅森說。「他就交給你處理了。」
凱西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警察嚴肅地看著他。「豈只是複雜而已,一個船東報失竊案,為什麼會帶著全國最有名的刑事律師一起來?我開始覺得很奇怪了。」
他們坐進直升機,駕駛發動引擎,直升機很快升上高空,和_圖_書越過市區和市郊,然後高度略微下降,飛駛過廣闊的田野。
聽得到裡面響起電鈴聲,一會兒伊娃.艾莫芮來開門。
「和辦公室保持聯絡,」梅森說。「如果有人找我,就上來告訴我。」
梅森露齒一笑,便衝出門外。
「凱西,你還有什麼話說?」他問。
「我和直升機在這裡等你們回來。」駕駛說。
幾分鐘後,直升機便降落在分局旁邊。
「你不能趕我走。」
「如果季利死了,我要說是我射殺的,還有……」
「是的。」
「現在是退潮嗎?」
「我不但可以告訴你究竟是誰放進去的,」梅森說。「也可以證明這不是宣傳噱頭。」
梅森向駕駛點點頭,直升機立刻加速向前,終於飛到遊艇上方。遊艇擱淺在海灣前端海岸線的一塊沙地上。
他說完,立刻轉身衝到樓梯,三步併作兩步跳下去,然後跳進車子,往直升機場飛奔而去。
「她知道她射中了,」班克羅說。「歹徒向前倒下去後,就再也不動了,顯然是當場斃命。她……」
「我們查得出來,」警察說。「頂多是麻煩一點而已,總查得出來的。」
「妳去弄吧,」梅森說。「我可不能等了。」
「是。」
「我來告訴你這是什麼樣的陰謀吧!」梅森說。「你以為是誰把三千元放進咖啡罐的?」
「幾分鐘而已,」班克羅說。「駕駛說,港口的霧漸漸散了。」
「一個人。」德瑞克說。
「沒有,風平浪靜,所以霧才會籠罩那麼久,一絲風都沒有。陸上吹來一點點風,霧就開始散了。」
「我會說的,」凱西說。「只怕到時候,你會不喜歡聽。」
班克羅沒有回答。
「是錨讓船擱淺的嗎?」
警察說:「我上船去看看。」
駕駛依照指示,慢慢飛向港口前端。
凱西的眼神搖擺不定,有一會兒他看起來像隻落入陷阱的野獸。
「你閉嘴!」梅森說。「你知道,要判一個人有罪,是要有絕對證據的,現在我們只能倚仗這一點了。你要負責也可以,就說你太太已經歇斯底里,所以你堅持給她服用大量的鎮定劑,這樣她才能完和-圖-書全地休息。記住,他們找不到那把槍的,因為你太太跳船時已經丟到水裡去了。」
「你昨晚看到的加油碼頭在哪裡?」梅森問。
警察回到甲板上,說:「喂,情況有點複雜哩!船上死了一個人——看來已死去多時,子彈顯然貫穿心臟。」
「不,你留在這裡,」梅森說。「你車裡有無線電嗎?」
「一起走吧。」梅森說。
「不會很久。」梅森說。
直升機駕駛說:「前面有個警察分局,我可以降落到那裡。還有,我的箱子裡有一部空中照相機,需要的話,我可以拍照。」
梅森說:「顯然有人偷走了遊艇。我想我們上船時,最好有警察陪同。」
「到時案子恐怕就很複雜囉。」梅森說。「你太太一定得堅持她有不說出全部真相的理由,昨晚的某些部分絕不能說出。總之,她的說詞應該是:她會在適當的時機說出真相,但為了某種理由,她現在不能公佈真相。」
「是的。」班克羅點點頭。
梅森搖搖頭。
「好的。」警察說。
將近兩點時,梅森那支未登記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私家偵探,」梅森說。「他監視你一陣子了,現在我們已有足夠的證據可以告你勒索。」
「拋錨了嗎?」
警察搖搖頭。「你們最好留在這裡。你們說遊艇被偷了是嗎?」
這時門鈴響起。
「可是,他們不會找個潛水夫到她跳水的海底去找嗎?那裡水很淺,底下又平坦。」
「好吧,」最後他終於說。「大律師,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的人面很廣,我認識一個叫威瑪.季利的人,他發現了一些內幕消息,便開始向一些人敲竹槓;至於是誰,我現在不便說。季利是受我控制的。如果你們願意和我打交道,很好;不願意,也沒關係。」
「一定得拖,」警察說。「我們得保留陳屍的現場,讓指紋專家和攝影師看一看。」
「他威脅要……」
「要不要派人陪你去?」德瑞克問。
「你只管開,」梅森說。「快到時我們會告訴你。」
「要拍,」梅森說。「但先不要向警察提到拍照的事。」
「我可以單和_圖_書手讓他。」偵探一副冷靜自信的模樣。
「前面是你的船嗎?」警察問。
「大約前方一哩處。」
警察繞著遊艇駕駛,同時叫道:「喂,金娜莎號!上面有人嗎?」
「有什麼話要說嗎?」警察問。
他轉向德瑞克的手下。「讓她坐你的車。」他說。「送她去德瑞克的辦公室,叫她在那裡待幾個小時。萬一那個凱西等在外面要找麻煩……你應付得來嗎?」
梅森匆匆掛上電話,對戴拉說:「戴拉,妳繼續注意,霧一散,我馬上要去看遊艇。」
「我注意到了。」班克羅說。
「是的。」
「我不要打賭,」凱西對他怒目而視。「但我很想……」
「是的,所以他隨時可以和我們聯絡。」
「在哪裡?」
「你們有船嗎?」
「一個人嗎?」梅森問。
「現在後援來了,當然就不一定了。」凱西說。「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這個人死了多久?」梅森問。
「請問你有任何方法可以不要那麼難看嗎?」梅森問。「你昨晚就應該打電話給我,讓我把經過告訴警方,說歹徒攻擊她,她在慌亂中開槍自衛,不知道有沒有射中歹徒。」
「沒看到船。」梅森說。「昨晚有風嗎?」
「你呢?」警察問班克羅。
他們快速通過航道,進入淺水區時才減慢速度。
梅森很快趕到艾莫芮的家。德瑞克派去站崗的人認得梅森,走上前說:「梅森先生,他還在上面,要不要我跟你上去?」
「要說現在就說。」梅森說。
梅森想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沒說出來。
「看到了!」班克羅大叫。「遊艇俱樂部在那裡,那是金娜莎號平常停泊的地方。」
「我們要先等現場勘驗過再說,」梅森說。「這件事令我們感到很震驚。」
梅森說完,拿起凱西面前桌上的文件,撕成四片,丟在地上。
梅森說:「要打賭嗎?」
「要小心。」她提醒他。
「現在我們得聽你的。」他說。
「她不必把經過都說出來,」梅森說。「既然一直都沒說,現在也不必講。這不是我喜歡的處理方式,但現在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等時機成熟時,我們再說和*圖*書出真相。但要記住,你太太是和一個叫艾文.佛迪斯的人上船的。警方找到船時,佛迪斯已失蹤,季利被殺。警方一定會在找到佛迪斯問出真相後,才可能提起告訴。」
站崗的偵探從皮夾裡拿出證件來。
「不錯。」梅森說。「滾出去!」
「是的。」班克羅說。
凱西似乎怒極了,冷冷地看著他。「現在沒有,」他說。「但晚一點你就知道了。」
「我們不願意,」梅森說。「你走吧!」
「你得等幾分鐘,」她說。「我……」
「這個房間是你租的嗎?」凱西問。
「這房間又不是你的。」凱西說。
沒有回音。
「那真的是很複雜了。」梅森說。
凱西精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梅森,顯然在權衡局面是否對他有利。
「不。」梅森說。
「你看前面!」班克羅突然說。「好像是金娜莎號!」
「你要去見凱西嗎?」她問。
「那時會怎樣?」班克羅問。
直升機在水面盤旋。
梅森說:「昨晚有漲潮。飛到港口前端看看。」
「你們要把船拖走嗎?」梅森問。
警察將快艇駛到金娜莎號的一側,放下幾個橡膠輪胎,將快艇和金娜莎號繫在一起,然後跳上金娜莎號。
「這樣還是很難看。」班克羅說。
「你知道這邊的水有多深嗎?」
梅森頭向門一點,對凱西說:「滾出去!」
「那是你的船嗎?」梅森說。
「要我們跟你上去嗎?」梅森問。
凱西慢慢站起來,推開椅子說:「我很不喜歡律師,我也不是什麼勒索犯,我是個生意人,說我唯利是圖也可以。我這人太聰明了,什麼詭計都能一眼看穿。這不是勒索,而是宣傳伎倆,誰都看得出來是假的。告訴你吧,梅森先生,伊娃.艾莫芮剛剛已經向我承認了,我手裡的文件就可以證明這一切都是陰謀詭計。」
前面仍看得到那片霧帶,但靠近港口時,可以看到霧已化成絲縷的水氣,駕駛小心地繞著霧的邊緣飛行,速度極為緩慢,幾乎是靜止地盤旋在港口上空。
他搭電梯上去,沿著走廊來到艾莫芮家門口,按了一下珍珠母做的電鈴。
梅森很快地向和-圖-書警察解釋一遍。「我們認為,班克羅先生的遊艇昨晚被偷了。現在找到了,擱淺在附近。救生艇還繫在船邊,所以竊賊可能還在船上。要不要去看一下?」
「向右飛過去一點。」班克羅對駕駛說。
「根據我對海灣的了解和從錨纜的角度看來,應該有十到十二呎深,大約有二十到二十五呎的船纜在水裡。」
梅森急忙拿起話筒說:「喂,保羅,怎麼樣?」
「就說辦公室的人找我。」梅森說。
「你現在願意說說看嗎?」警察問。
「你要上去多久?」
「好。」梅森說。「保羅,我馬上過去。」
班克羅低聲對梅森說:「梅森,待會兒我要認罪。」
「等很久了嗎?」梅森問。
「我要怎麼說?」
「有。」
「你的手下車子裡有電話嗎?」
「這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梅森說。「他本來就是靠威脅維生的,其實都是虛張聲勢,什麼也不會做的;他只能靠嚇唬別人過日子。走吧,到德瑞克的辦公室去等一會兒。快去整理妳的東西,我在趕時間。」
梅森說:「我想你大概就是史提生.凱西——有時也叫賊王凱西,你手裡拿的大概就是你要伊娃.艾莫芮簽的文件了。我來是要告訴你,她不會簽的,還有,我很不喜歡勒索犯,你馬上滾出去,不要再煩這位女士,否則我就讓你嘗嘗鐵窗的滋味。」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想我應付得來,」梅森說。「多一個人反而可能礙事。不過我在等港口的霧散,並租了一架直升機隨時待命。如果戴拉打電話說霧散了,你就叫那個在艾莫芮家外面站崗的人進去告訴我。」
聽到凱西的聲音愈來愈小,梅森說:「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離這裡約四十浬,靠近沙地那邊。」班克羅說。
梅森笑著說:「老兄,這可說來話長了。」
「就在下面。」班克羅說。
梅森用力打開門,德瑞克的手下站在門口。「你辦公室的人打電話來找你。」他說。
「好吧,」凱西說。「我走就是了,但你不能告我,你可以告季利,但不能告我。」
班克羅和戴拉已經在那裡等他。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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