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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之繼女的祕密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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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二十

「有明顯的方向嗎?還是漫無目的?」
「換別人講行不行?」那個郊區報社的記者說。「我想要了解,班克羅太太,妳能不能透露一下,為什麼要那個佛迪斯住在妳的船上?」
「你們待會兒可以儘量問,」梅森說。「但她要在對她公平的情況下才會說出真相。她不會聽任一個檢察官恐嚇的,我也一樣。」
「閉嘴!」那個郊區報社的記者說。「等她說完後才輪到我們問話。」
「我還有幾點問題。」海斯汀說。
「然後呢?」
「他說我整個人都歇斯底里了,這時候不適合報警,尤其我們又不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說他要去船上,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殺了季利,果真如此,他會去報警。」
「是的。」
「這時我才知道,這個人不是佛迪斯,而是季利。我問他,佛迪斯去哪裡了,他是不是把佛迪斯怎麼樣了,他都沒有回答。」
「我還是有異議,」海斯汀說。「我……」
「因為我以為季利……嗯,我以為季利不能信賴。我怕季利會找到他,從他那裡得到某種訊息,再利用這個訊息對我和我關心的人不利。」
「在我手上,掛在我手腕上。」
其中一個說:「我還有一些問題,但不急。倒是這則新聞不能等,我得趕在別家報社之前先發佈。」
「你不想趕快把消息發出去嗎?」梅森笑著問。
「妳不是已經用槍把他打死了嗎?為什麼還會怕他?」
「讓她說下去。」其中一個記者說。
「為什麼?」
「是因為他威脅要透露某種消息,而妳認為可能會破壞某人的幸福嗎?」
班克羅拉了一下梅森的袖子,低聲說:「梅森,這樣做好嗎?依我看是自找死路。」
「我要他去一個季利找不到的地方。」
「是。」
「射中哪裡?」
「我想弄些錢給他,但我身上沒帶多少錢,所以我去找一些常帶現金的朋友。我拿了一張三千元的支票,向他們兌換現金。我不能說出他們的名字,因為他們不願被牽扯進來,這點我很能諒解。」
「勒索的理由一樣嗎?」
「那個人是誰?」
「什麼樣的碼頭?」
「我就走到岸m.hetubook.com.com邊啦。」
「船距離碼頭有多遠?」
「而妳女兒羅珊娜付了三千元,是嗎?」
「你膽敢這樣跟我說話!」海斯汀說。
「妳怎麼做?」梅森問。
「我潛入水中,開始游泳,一邊努力想弄清楚方向。然後我看到岸邊有燈光,便向岸邊游去。」
海斯汀說:「那就讓她到證人席上去說好了,到時候我大可好好地盤問她,揭穿她所說的話——那時你別寄望法庭會讓你在旁邊一句一句地教她答。她和所有證人一樣,都要遵照做證的規定。依我看,這個記者會不過是讓她彩排一下,同時你也想藉此影響新聞界,幫她塑造一個可憐的形象,引發大眾的同情。你敢不敢明天讓她上證人席?」
梅森笑著說:「海斯汀先生,照這個情形看來,你顯然非常忠於你檢察官的職守,但對於暫時給你一張記者證來參加這個會議的報社,可就不太盡職了。我要告訴你,訊問時間已經過了,班克羅太太不會再回答任何問題。」
另一個記者說:「妳知道妳睡著後,妳先生去哪裡了嗎?」
「我不確定。我跳水時,摸索著要把槍放回皮包,但我好像聽見槍掉到甲板又彈到水裡的聲音。」
梅森說:「班克羅太太,如果妳願意坐下來面對新聞界的代表,我要請妳把真相說出來。」
「我害怕起來,開始往後退,他則慢慢逼近我。我又問一次佛迪斯在哪裡,他只是張開雙手逼近我,好像要掐我一樣。」
「然後呢?」
「為什麼?」
「十號,在我們的遊艇金娜莎號上。」
「好,繼續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梅森對班克羅太太說。「妳想叫佛迪斯做什麼?為什麼要帶他去遊艇俱樂部?」
「顯然是朝著這個人設定的方向。」
「我走到停車場。我一向把車鑰匙放在地毯下面,因為我偶爾會忘了拿皮包或丟了鑰匙。我拿出鑰匙,發動車子。」
「別搞錯了,」梅森說。「這是班克羅太太的記者會,她先生不會做任何聲明的。」
「那時我已經清醒到可以吃藥了。」
「害怕什麼?」
「結果呢?」
和圖書他們為什麼不願被牽扯進來?」梅森問。
「那件勒索案和佛迪斯有關嗎?」
「嗯,在妳付錢給季利後,妳什麼時候再見到他?」
梅森轉向記者說:「各位,事情的經過,你們都聽到了,如果你們的問題不太多的話,我的當事人會試著回答。」
其中一個記者說:「妳是什麼時候開槍的?」
兩人匆匆忙忙走出法庭圖書館,把海斯汀檢察官丟在後面。
「好,」梅森說。「後來呢?」
「他怎麼說?」
「他告訴妳,他要去船上嗎?」
「妳曾付給那個季利一千元嗎?」
「我想是有拿的,我記得曾聽到槍掉到甲板上又彈到水裡的聲音。」
「因為我很害怕。」
「妳游了多遠?」
「加油的碼頭,離遊艇俱樂部的停車場只有兩、三百碼遠。」
「但他承認妳睡著後,他到港灣去了,是嗎?」
「正中胸部。」
「我……我不知道,我想……我想當時我並不確定已經打死他了,我只想趕快下船。」
「是的。」
「霧很濃。」
「妳為什麼要跳下去?」
「然後妳怎麼做?」
「繼續說。」梅森說。
「說得跟真的一樣。」海斯汀說。
「妳事後有沒有問他是否有上船?」
「是的。」
「是的。」
大家齊聲說:「別取消!別取消!依你的方法。我們要聽她說,待會兒再向她提出問題。」
「有。他說他開車過去,但沒看到船。他說他在碼頭那邊繞了一圈,霧非常濃。我說漲潮後船一定很靠近碼頭,他應該看得到才對。事實上,船擱淺後,潮水應該把船推到……離碼頭十到十五呎左右。」
「因為她不想洩露勒索的內容。」梅森說。「她不要讓警方問她勒索案的事,或是她為什麼要帶佛迪斯去遊艇上。」
「起先我很緊張,但不久鎮靜劑開始發生作用,我覺得很安適,醒來時天剛亮,我先生站在我身邊說『菲莉絲,這杯水給妳配藥吃。』」
「是的。」
「我知道是在跳水時丟掉的,本來是掛在手腕,跳水時滑掉了。」
「當時皮包又在哪裡?」
「我不要妳說出勒索的內容,我只問妳,那是因為妳hetubook.com.com曾經做過什麼事嗎?」
「那妳的皮包呢?」
班克羅太太說:「他看起來真的很像要掐我,雙手張開,樣子兇狠得不得了。」
「我要他開我們的遊艇去卡特林那。」
「他就是當晚祖.柯比看到的,和妳在一起的年輕人嗎?」
「然後呢?」
「說得對,」另一個說。「我們走。」
「我拿出槍來指著他,叫他別動。」
「身為新聞界的代表,我也不必閉上嘴巴坐下。」海斯汀說。
「這是妳的推斷,」海斯汀說。「事實上,妳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掐妳。」
「船附近有個碼頭,我認得。」
「不知道。」
「你準備你的案子,我準備我的。」梅森說。「記者會結束了。」
「他是否試著找到船?」
「因為我先生要我學會,以備不時之需。我們住山上小屋時,他常教我對著同一個靶連續射擊。」
「嗯,然後又發生什麼事?」梅森說。
「我開回家,換掉濕衣服……然後把經過告訴我先生。」
「是妳帶他上遊艇的嗎?」
「那把槍呢?」
梅森說:「在這裡,你是新聞界的代表,可不是檢察官。我是在用我的方法引導這場記者會,你還是閉上嘴巴坐下吧!」
「是的。」
「我射中了他。」
「當時天氣怎樣?」梅森問。
班克羅太太面對他。「我想驗屍官所說的死亡時間沒有錯,」她說。「大約是九點。」
海斯汀說:「你用的還是迴避的老招。你故意讓大家覺得她先生去過碼頭,那裡總共有兩把槍,殺季利的人是他,這樣你就可以幫她脫罪;等我們要審問她先生時,你又會弄得好像是她開槍的。依我看來,你的說詞已經替她定罪了。她要辯稱是自衛的話,那就叫她解釋當時為什麼不馬上報警。」
「他說他沒看到船嗎?」
「我不想回答。」
海斯汀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只囁嚅了一下,便默不作聲了。
「什麼時候?」
「我敢是因為我是報社記者。我們報社雖然在郊區,但還是屬於這個郡。上次你競選時,我們報社就反對你,你再競選,我們還是反對。但現在你別想利用法庭上那一套來破壞一和*圖*書條大新聞。」
「沒有,事實上我也避免見到他,看到他在船上,著實嚇了我一跳。」
「因為發射時,槍正指著他的胸部,然後他就向前仆倒了。」
「我女兒並沒有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碰巧知道她也被勒索了。」
「我想大概是八號吧。」
「好,」梅森說。「現在是我在主持,我在引導班克羅太太說出真相。怎麼樣,各位先生,你們是要依我的方法聽她繼續講,還是要因為一個假扮新聞界代表的檢察官不滿意我的問話方式,就乾脆把記者會取消?」
她說:「我嚇僵了,然後突然記起我的皮包裡有把槍。」
「因為他們家中常保有好幾千元的現金,萬一消息傳出去,恐怕很多搶劫犯會以他們為目標。」
「用那把槍嗎?」
「那時馬達在空轉,我繫好小船,上遊艇後走下船艙。這時我看到船首有個人在拉錨,我以為是佛迪斯。我打開艙房的燈,船首的人看到燈光,便將錨纜隨便繫在船首的纜柱上,轉身走到艙房來。他進艙房前,先踩離合器,讓船慢速前進,拖著還有部分在水裡的錨纜。」
「妳從哪裡拿的?」
「然後呢?」
「這很值得諒解,」梅森說。「後來又發生什麼事?妳拿了錢划小船回遊艇,上遊艇後又發生什麼事?」
「是,我曾付給他一千元。」
「為什麼?」
「妳怎麼做?」
「妳怎麼會?」
「上了,有六發子彈。這個我還會。」
「一樣。」
「從我們臥室床邊的梳妝臺,那把槍一向放在那裡的抽屜。」
「不,」海斯汀說。「還不想,我要多了解一點。」
「妳上岸時,知道那是哪裡嗎?」
「船是否在霧中繼續開?」
她說:「佛迪斯他……他是……不行,我說了,就會洩露一件我不想洩露的事。」
「然後妳怎麼做?」
「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回家換濕衣服時,大概是十點,然後我又告訴他事情的經過……我睡著時,應該是十點半或十點四十五分吧。」
「槍上膛了嗎?」
「梅森先生,我記得當時正在漲潮,錨撞到什麼東西卡住後,船開始隨潮漂向碼頭……我想我跳水時,和-圖-書離碼頭應該不超過三、四十呎。我在離岸二、三十呎處就認出碼頭,那時我便開始涉水了。」
「怕威瑪.季利。」
「接著妳怎麼做?」
「是的。」
「那是俱樂部北邊的第一個加油碼頭嗎?」
兩名記者互看一眼。
「對!」
梅森轉向班克羅太太。「班克羅太太,開始吧!我先問妳一些基本的問題……季利向妳勒索過嗎?」
「我還沒上岸就知道了。」
「妳不知道妳跳水時有沒有拿著槍嗎?」
「等一下,等一下,」羅伯利.海斯汀插|進來。「我雖然是代表新聞界出席的,但我也不希望你用這些話來引導證人。法庭上不能這麼做的,我想這裡也不可以。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要特別設計這場記者會了,你是為了替證人說話。」
「妳的意思是,那天九點以前妳都沒見過季利,是嗎?」海斯汀問。
「游幾下而已,然後我想,水可能比較淺了,試站一下,果然水只比腰部高一點,可以用走的了。」
「我倒認為很明智,」梅森說。「也許是自找死路,但其中的風險是經過精心策劃的。」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又開始向我逼近,我嚇得都癱軟了。就在這時,水裡的錨撞到底部,船突然停住;但停住前船猛力震動了一下……我沒有意識到自己扣了扳機,但船這一震使我失去平衡,而我的確扣了扳機。」
「然後呢?」
「什麼槍?」
「妳怎麼知道?」
「然後他說服我吃藥,那是一種藥性很強的鎮靜劑,他有時候半夜發病時吃的。他讓我吃了雙倍的分量。」
「是艾文.維多.佛迪斯。」
「不是。」
「我先生的槍。」
「妳曾經和另一個人上過那艘遊艇嗎?」
「是。」
海斯汀轉向班克羅說:「那你呢?你到碼頭去……」
「海斯汀,你閉嘴!」其中一個記者打斷他。「就你一個人說個沒完,好好一樁新聞要被你斷送了。你別說話了!」
「他什麼時候去港灣的?」海斯汀問。
「他倒下去時,我已經在跑了,我衝向船邊,跳下海去。」
「我不想回答。」
「那麼這個勒索的內容同時關係著妳們母女的幸福囉?」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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