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什麼時候辦的？」梅森問。
梅森皺皺眉。
「第一件事，」德瑞克說。「蘇菲亞說的是實話。她在日落國家銀行有個戶頭，每個月存五元，最近她領了一百元，還要求要全新的百元鈔。」
「其實可能並沒有什麼事，只是我自己的偏見而已，」德瑞克說。「我和吉高公司的接待員談過。」
「幹得好，保羅。」
梅森突然坐起來。「什麼！」
「她告訴了公司的總機小姐。」
德瑞克說：「這件事已經辦好了。」
戴拉微微一笑說：「我的意思是說，有些人就是比較幸運。」
「這是什麼意思？」梅森問。
戴拉放下電話，轉向梅森說：「她正在當班。他說服務生上班時不准
和_圖_書接電話，也不能留話。」梅森說：「保羅，我要你找個能幹的人去吉高公司，查出另一個婦人是誰。其中一個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要查另一個的身分。但千萬別去問計程車司機，他們可能會說出去。我想這兩個婦人可能各自固定由一個計程車司機接送，也可能兩人共用一名司機。所以我要你找個機警的偵探，開車跟蹤計程車，看他把婦人送回哪裡，這樣就可以知道第一個婦人住在哪裡了……你在笑什麼？」
「說下去。」梅森說。
「那個接待員這麼說的。」德瑞克說。「當然她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看她是個觀察力敏銳的人。她說賣鉛筆的婦人和圖書總共有兩個，長相和穿著都很像，而且都戴深色墨鏡，裝成瞎子，拿著枴杖一路摸索，也都搭計程車去做生意。但接待小姐一再說她們兩人的鞋子洩露了祕密。其中一個右腳拇指底下好像腫起來，鞋子是特製的。另一個則完全正常。所以她戲稱她們一個叫跛腳太太，另一個叫好腳太太。」
梅森說：「這樣吧，戴拉，我們去那裡吃午飯，叫領班指定凱瑟琳到我們這一桌，再看看情況怎樣。還有，打電話給崔西公司。妳知道，就是賣舊車的那個人。告訴他我有個客戶需要交通工具，可能一個月內會買部車，但我希望他先弄部舊車給她開五、六天，以免她老是要搭公車。一個女和-圖-書孩子，三更半夜等公車是很危險的。」
戴拉點點頭說：「這個案子的檔案號碼是３２—２４—３２。」
戴拉開門讓他進來，德瑞克說：「佩利，有幾件事要向你報告，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
「沒話說。」戴拉說。
梅森笑一笑。「保羅，你會見到的，如果有後續發展的話。」
「３２—２４—３２，」戴拉邊說邊撥電話。「我幫你找崔西先生。」
「沒有。他們快要開股東大會了，有些股東想要造反，電話一直打不進去。」
「不是話中有話，是話中有曲線。」戴拉說。「你要請保羅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梅森想了一下說：「凱瑟琳小名叫琪特，是麥迪森城中劃時代餐和_圖_書廳的女侍。她是我的客戶，但不是你的。所以這方面的費用由我負擔，至少目前先由我負擔。」
德瑞克說：「看起來彷彿丟錢的事是她策劃的，而且丟掉多少是由她控制的。」
德瑞克說：「我一發現販賣的婦人有兩個，便打電話叫一個偵探開車過去。我叫他等到瞎眼婦人出現便跟蹤她。對了，那個和艾伍德太太住在一起的年輕姪女，叫凱瑟琳的，是你的客戶嗎？」
「大約一個鐘頭前。」
「這是一種可能的解釋，」梅森說。「你說另外還有什麼事？」
梅森猶豫了一下，笑一笑說：「不要了。我們來試試看保羅會不會也到那裡吃飯。能不期而遇是最好的。」
德瑞克說：「佩利，我hetubook.com.com看這個案子不簡單，我還是見見你的當事人比較好。」
「她很漂亮嗎？」德瑞克問。
戴拉依言打過去，只聽到她說：「我明白，謝謝，麻煩你請她回電梅森辦公室……沒辦法……我懂……謝謝。」
「她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梅森問。
「你有沒有和這個總機小姐談過？」
翌日將近中午時，梅森辦公室響起了德瑞克特有的敲門聲。
「賣鉛筆的並非每天都同一個人。」德瑞克說。
德瑞克離開後，梅森對戴拉說：「打電話到城中劃時代餐廳找凱瑟琳。就說有公事要找她談，如果她不能接電話，請她回電梅森辦公室。」
「哦，」梅森笑著說。「我懂了。妳話中有話。」
「什麼事？」梅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