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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婦人？」德瑞克驚呼。

「現在拿會引起注意。紙上沒別的，就兩行數字而已。」

「你想就是這樣嗎？」德瑞克問。

德瑞克裝模作樣地放了四元在籃子裡，拿走兩支原子筆，還一本正經地拿一支給梅森。「日行一善，」德瑞克說。「做給人家看的。」

德瑞克嘆一口氣說：「佩利，你對這個案子真是用心。原來只不過是為了幫助一個服務生，結果卻挖出這麼複雜的事，要是我，可沒本事推敲出這麼多來。」

德瑞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只見一個婦人低頭坐在那裡，膝上扶著一個藍子。德瑞克和梅森下車走上前去。

「我們回艾伍德家，看到底為什麼要移動冷飲機。」

「隨便給，」婦人的聲音平淡無變化。「只要超過十分錢就可以。原子筆一枝一元，你要多給也可以，但請別要我找零。」

「可能冷飲機原來所在位置的牆邊或地毯下有什麼東西，他要移開才能拿到。」

「我們要偷偷進去，還是……」

「是有這個可能，和圖書」梅森說。「我們唯一的勝算，就是趁警方還沒想到以前，趕快行動。」

德瑞克的聲音也感染了梅森的興奮。「了不起，梅森，如果謎底真的在那兩行數字中，那你就快要揭發真相了。」

「你的思考是滿縝密的。」德瑞克說。

「誰會比我們更快？」

梅森一走出法院便轉向德瑞克，臉上有一股難掩的興奮，他說：「保羅，你看出來沒有？你看出來沒有？」

「開你的車還是我的車？」德瑞克問。

梅森對德瑞克點點頭。

「我們兩個才真是有眼無珠，」梅森說。「凱瑟琳說過，艾伍德家有鬼，她在晚上曾聽到黑暗中有古怪的腳步聲。我們兩個在凱瑟琳房間的那晚，除了白仕利以外，屋裡另有別人。那晚我們不是也聽到古怪的聲音嗎？那可能是有人穿拖鞋走動的聲音。」

「被移動過？」

梅森說：「我們可以看到吉高公司裡正在打一場傀儡戰。胡柏．迪翎和吉高的老闆吉爾曼走得很近，而迪翎的媽媽柏妮絲．艾httｐs://ｍ•heｔubｏｏｋ.com•cｏｍ伍德，正霸佔著傑洛．艾伍德生前所有的財產。再推斷下去就不難得到一個清楚的結論，而且吉高公司裡面有眼線，可以把戰況隨時向盲眼婦人報告。」

「究竟為什麼要移動冷飲機呢？」德瑞克問。

「正是，」梅森說。「保羅，我們太不夠警覺了，竟然把最明顯的忽略掉。白仕利的目的是要讓艾伍德家的問題平息下來。只要警方認為艾伍德家真的失竊了一百元，而蘇菲亞又在生死關頭徘徊，那麼任何人都無法搬進去接收艾伍德家。但如果白仕利能洗刷凱瑟琳的罪名，讓凱瑟琳搬回去住，那他仍然是艾伍德家的好友。保羅，你還不懂嗎？」

「鉛筆怎麼賣？」梅森問。

「我們把車停在前面，用我的鑰匙大大方方走進去。」

「我的人還在那裡，」德瑞克說。「顯然還沒碰上盲眼婦人。」

梅森和德瑞克回到車裡，然後到最近的電話亭，德瑞克打電話叫計程車去接那個假的盲眼婦人。打完後，德瑞克說：ｈttps://ｍ•ｈeｔuｂｏok.cｏm•com「現在怎麼辦？」

「因為那個盲眼婦人踢到了。」

「問題就在這裡，」梅森說。「冷飲機被移動過，艾伍德太太沒有時間把它移回去。攻擊艾伍德太太的人可能不知道冷飲機被動過，也可能知道，但故意不把它移回去。」

「那樣的話，我們還沒進去，就會有大麻煩了。」

「萬一被逮到怎麼辦？」德瑞克問。「警方警告我們不准再去的。」

「妳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梅森說。「現在只要趕快離開，別被真的盲眼婦人發現就好。」

「妳可以把紙條給我嗎？」梅森問。

「明暗對盲人並沒有區別，」梅森說。「那個盲眼婦人一定對艾伍德家瞭若指掌。」

「但我們太晚發現了，」梅森說。「其實到處都是蛛絲馬跡。蘇菲亞和盲眼婦人根本是聯手在玩一種把戲，盲眼婦人對艾伍德家的一磚一瓦都瞭若指掌……」

「答案應該很快可以揭曉，」德瑞克說。「至少可以先看看我派去的人有什麼發現。」

「但願我們趕得及到艾伍和圖書德家。」梅森說。

梅森說：「我們會派輛計程車來接妳。妳把鉛筆收好，搭計程車到保羅的辦公室，然後把紙條交給他。」

「我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興奮了，」德瑞克說。「但盲眼婦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如此！」

「你怎麼知道被移動過？」

「沒錯，但我是代表我的當事人去的，」梅森說。「我的當事人又沒叫我別去。」

「你不是要我和她碰面，然後錄音……」

「保羅，你還不懂嗎？冷飲機被移動過了。」

「你的，」梅森說。「我要思考。」

「萬一被警方逮著，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萬一警方有人在那裡看守呢？」

「為什麼有人要移動冷飲機？」德瑞克問。

「不錯，艾伍德太太房間裡有個冷飲機。她可能在控制飲食中的鹽份，所以要喝蒸餾水。我記得在樓上看到一個冷飲機，她房裡另外有一個，而那一個被移動了。」

「在黑暗中走動？」德瑞克問。

「現在不要了，」梅森說。「我們已經有些了解了。」

「這我可就一頭霧水了hｅｔｕｂｏok•ｃoｍ•com，」德瑞克說。「聽得似懂非懂的，你說盲眼婦人和蘇菲亞聯手，聽起來挺合理的，但她們到底為什麼要聯手？」

「整個案子的梗概啊。」梅森說。「白仕利說出真相了。他雖然沒有全部說出來，但也是八九不離十了。現在我們知道我們對付的是什麼了。」

德瑞克熟練地在車陣中穿梭，不久便進入工業區，最後把車停在吉高公司前面。

「白仕利是一個，」梅森說。「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想到冷飲機被移動有什麼玄機。」

「看出什麼？」德瑞克問。

「是什麼？」德瑞克問。

「就看那兩行數字了。」梅森說。

德瑞克彎腰拿起一枝鉛筆來看。

婦人以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大約十五分鐘前，一個男人走出來，買了一枝原子筆，同時丟了一張紙條在籃子裡。」

「目前我也不是很明白，」梅森說。「不過，我想應該和吉高公司的權力鬥爭有關。」

梅森說：「保羅，我們得趕快去看看你派去假扮盲眼婦人的偵探現在怎麼樣了。」

「不要我繼續在這裡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