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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困惑不解，垂下肩膀，手電筒光束在水泥牆上亂舞。「我要的是什麼？」

「混蛋。」歐文吼道，「該死的賤女人。」

「我了解，馬修。」亞麗粗啞的說，喉嚨熱辣辣的發疼。

他目光閃爍，她一針見血。

得讓歐文靠近艾迪斯和他的椅子，但如何辦到？歐文在教室的門口邊上，距離教授至少十呎。亞麗瞇眼打量著黑暗，看看有些什麼，她尋找任何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正在觀望時，一個記憶降臨，另一間黑暗的房間，另一個絕望的情況，她知道怎樣對付他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

艾迪斯逮到他了。

然後凱勒牽引著她，來到走廊，爬上樓梯。

歐文想轉身，但為時已晚。凱勒立定腳跟，上身向前撲，同時亞麗跳到一旁。凱勒整個人撞上歐文，進攻內鋒的塊頭正面抵著他的胸膛，將他撞得往後退，只有一、兩呎，恰恰足夠。

現在她推不動歐文。他抓住了她，將她拉向自己，彷彿兩人在跳殘酷粗暴的舞。再一次，他動手勒殺她。

「你要成為程序遊戲歷來最厲害的玩家，你要超越班傑明．洛克帶出來的那一夥愛荷華人氏，要勝過艾迪斯或我們這批修過那堂課的人。」她停頓下來，試探的又走一步，朝艾迪斯靠近一吋。「發生在這所學校的風風雨雨——全是為了遊戲。是為了結束遊戲，永遠終結它。」

他注視她，距離近到亞麗可以聞到他的口氣。

現在。

「對，我了解。」她說，試圖打動他，溫柔的引導他向艾迪斯移動。「我了解那種滋味，精通一項事物，獨霸一方hetubook.com.com。我知道你是程序遊戲高手、是專家，我也知道你要什麼。」

「我喜歡你，亞麗。」歐文說，聲音低沉糢糊。「在大宅裡，我喜歡跟你作伴。你跟其他人不同，你比較犀利。」她閉上眼睛。

要多久？多久以後才會一切都變成黑暗？她張開口，但勒住她的勁道太強，氣息逸離她的身軀，光線在她視野周邊彈跳，就像收訊不良的訊號。

她死命推抵，推得他姅到她的腳，他攫住她，將她猛的拉回來，貼到他身上。「壞女孩。」他說，微微作笑——可是他見到自己在教室中和圖書的位置，察覺自己就在艾迪斯附近。他愣住了，手電筒的光向上移，灑落在她臉上，令她盲目。

恰恰足夠讓亞麗抽出手槍，在離開房間之前，在法蘭克．馬斯登遇害及這堆風波之前，她便將手槍塞到褲腰。

「是嗎？」

「要贏。」

但他動彈不得，陷入困境。

她開槍。一槍，槍聲令她吃驚：並不響亮，不震耳欲聾，倒像只會引發簡單反應的小小一聲，砰。歐文瞪大眼睛，他低下頭，看到黑血在上衣慢慢暈開。現在，他目光憤怒起來，下顎強硬堅定，邁步向前。

她尖叫起來，身體狠狠m.hetubook.com.com向左扭，歐文減輕了幾分手勁，足以讓她匆忙吸進一口短氣。她睜開眼，眼皮開了後，她看到教室的門，她看到走進門的人。

（不，不能就這樣死了，不行。）

「你什麼都不知道。」他說。但她清楚並非如此，她知道自己觸動了他的心弦，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再誘使他移動一點點就行了。

歐文拚命掙扎，卻脫不了身。教授揪住他上衣的一角，伸手一拉，歐文便栽向椅子，弄翻了。歐文和艾迪斯雙雙摔落在地，但艾迪斯在上方，他空著的那隻手去抓歐文的臉。亞麗別開眼睛，歐文在尖叫。

凱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