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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他說。
後來，重傷的馬修．歐文被送出教學大樓，艾迪斯被帶去問話，亞麗則是和凱勒一起坐在一間病房裡，他們互相攬著。
「噓。現在那些都無所謂了。」她倚著他。
「我想，」他說，「我現在應該要預先計畫，改天開車去劍橋玩。」
她說：「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講。」
亞麗聳聳肩，撕開信封，拿出了信。
「要拆信嗎？」凱勒問。
當她返回佛蒙特，連夜寫完論文。最後一章探討了保羅．法奧斯的身分，這會兒要寫太容易了，她已然發現真相。她寫完論文，帶著她從橄欖街那房子偷來的手搞，送到學校的影印中心，這是她以杜蒙特學生身分做最後一件事。
https://m.hetubook.com.com「別那麼吃驚嘛，亞麗，你不是這裡唯一的英雄。」
我怪自己沒有在那天早上去找她。那時下雪，是個大雪天——交通中斷。她和艾碧蓋兒．莫瑞返回了學校，我便等她自己來。因為，是我派她去的；我提供了她所需的資訊，毫無缺漏——包括與班傑明．洛克在愛荷華之行的全部發現、我以學者身分所學到的一切。邵娜．惠特禮的心靈炙烈如火，她就像你，我知道她會去。
「我知道。」凱勒說，「我是說我猜到了。雖然我費了幾年才想通，但終究是想通了。」他微微一笑。「費斯克院長——他也跟我合作。」
那個空白、解開謎團的最後關鍵，是她返回杜蒙特後做的事。https://www.hetubook.com.com
起初他們沒有開口，沒那個必要，能說的話，他們都說過了。
看護交給亞麗一封信便走了。
最親愛的亞麗珊卓：
我始終恐懼法奧斯並非真的殞命，當你親炙過邪惡，便得承受那種恐懼。
「亞麗．席普利教授？」她問。
這就是我的新資料，是我開設那堂課的原因。
理查
亞麗點點頭。「我想確實是應該。」
十一年，十一年來我等待，在那間動物的囚籠等待時機，幾手要放棄。然後有一天，一位訪客上門，當時我對這位訪客的認識，僅止於他跟我一樣是學者。史坦利．費斯克帶來一個寫了我姓名的箱子，有個研究生去清理我在杜蒙特的物品，將這口箱子帶給費斯克，箱子必然是在我被捕那天送到我辦公室的。裡面有文件、一束束蒙塵的紙張、碎屑——在箱底，用牛皮紙包著的，是邵娜．惠特禮的論文。兩份，裝訂得整整齊齊，附上預付收據——真是效率的楷模。影印中心按照邵娜附函上的地址寄出；就是我的地址。https://m.hetubook.com.com
凱勒的頭包著繃帶，有黑眼圈，除此之外，沒有大礙了。亞麗只受了點皮肉傷，法蘭克．馬斯登的生死搏鬥，已在兩小時和_圖_書後宣告失敗，一群娛樂記者在走廊忙亂的來來去去。賈斯博學院這兩天的事正開始療傷止痛——但事件不會消失，永遠不會。
再看到她，是在一張照片裡。她的臉被一本書蓋住，在她上方的牆壁畫了羅夏克墨漬圖型的血漬，一手緊握，手中空無一物。
還有一份失落的法奧斯遺稿。
因為裡面包含小察．盧瑟福的自白。
現在我們又在這裡相聚，遇去與現在交會，而你仍然活著。假如你不介意，我對你有個簡單的請求：我希望見你一面，亞麗，這是最後一次。在你走之前，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看。拜託。
然後，有人敲敲和-圖-書病房的門，她轉頭，是一位看護，她拿著一封信。
亞麗往後坐，感到錯愕。
是理查．艾迪斯寫的。凱勒在她身畔輕輕呼吸，她讀起信。
凱勒轉向她，俯身在她的病床上，她記起一段深埋的記憶：愛荷華，晨光從窗簾映落，他們倆完全不知道出了旅館會有什麼遭遇。
「我發現過一件事。我在一本舊書裡，找到一則訊息，上面說艾迪斯……」
她笑了，去拉他的手，閒適的沉默再度降臨。
我立即毀掉一份。細心的在監獄的院子中讓法奧斯的著作四散而去，讓他的字灰飛煙滅，並規畫我的下一步，另一份我密切保管。
「對不起。」凱勒最後說，「我燒了手稿、在愛荷華之後沒跟你聯絡，還有……」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