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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侯格林的最後一項紀錄被歸為「受害人」。他是不是被人毆打？輸入。

天花板的燈突然亮起。哈利轉過頭去。

哈利把艾德伐．莫斯肯的身份證號碼輸入犯罪資料庫。

你們都唸法律系，而且她也喜歡「拉格搖滾客」樂團。

他是不是該去電話簿裡翻查辛德．樊科，看有沒有登記在侯曼科倫路的電話號碼？他呻|吟一聲。

他把侯格林的身份證號碼鍵入資料庫，按下輸入鍵。電腦發出滋滋聲。

「那我用強烈一點的措詞好了，」梅里克說：「我命令你參加。」

哈利打個哈欠，伸伸懶腰。他究竟是有所進展，或只是坐在這裡浪費時間？他唯一想去的地方只有施羅德酒館，但他不想坐在那裡只是純粹喝咖啡。真是烏煙瘴氣的一天。他做了個總結：蓋布蘭．約翰森不存在，至少不在挪威；艾德伐．莫斯肯住在德拉門市，兒子因走私毒品而入獄；侯格林．戴拉是個酒鬼，手上不可能有五十萬克朗任hetubook.com.com他花用。

屏幕上一行文字映入他眼中。

「我看看，不過我另外有事，很早以前就安排好了。」哈利撒了個謊。

「我是說新納粹黨和獨立紀念日。」

「掰。」哈利咕噥一聲，回頭盯著屏幕。侯格林．戴拉有一筆搜尋結果。生於一九二二年。輸入。

電腦發出細微的嗶聲，表示搜尋已經完成。哈利把注意力拉回到電腦屏幕上。

「為什麼？」

忘了她吧。就這樣，她已經被遺忘了。他是不是應該打電話給愛倫，問她想不想去看電影？讓她選擇要看哪部片好了。不對，他應該去焦點，流流汗發洩一下。

「下星期六我們要舉辦部門派對。」梅里克說。

「很高興看你查案這麼認真，可是不要把自己關在這裡。你會來參加派對吧，哈利？」

國家戶政局有兩筆蓋布蘭．約翰森的登錄資料，但出生日期顯示兩wwｗ•ｈｅtｕｂｏoｋ.coｍ•cｏm人都不到六十歲。辛德把蓋布蘭的名字拼給了哈利，所以不可能打錯。這只表示蓋布蘭已改名換姓，或住在國外，或已不在人世。

同樣沒有符合的搜尋結果。既然已進入中央國家戶政局資料庫，那就順便輸入辛德給他的第三個名字。侯—格—林．戴—拉。辛德眼中的侯格林是個機會主義者，指望希特勒打勝仗，獎勵那些選對邊的人。侯格林一到森漢姆就後悔了，但已無法回頭。辛德提到侯格林的名字時，哈利覺得有點耳熟，如今同樣的感覺再度浮現。

「你查到了什麼？」

哈利深深吸了口氣。他感到驚訝，但為什麼並不是感到「非常」驚訝？他按了兩下「詳細資料」。電腦滋滋滋地響了起來，發出震動。不過這次他的頭腦運轉得比電腦快，等照片顯示在屏幕上，他腦中已浮現一個名字。

「我們要找的這個人超過七十歲和-圖-書，可能上過前線。」

「我在信架上拿到邀請函了。」哈利在一九二一年那筆資料上按了兩下，屏幕顯示出年紀較長的艾德伐．莫斯肯的地址。他住在德拉門市。

「人事處說你還沒回復，我只是想確定你要不要來。」

輸入。

哈利輸入下一個姓名，來自謬南、家鄉有個小孩的小組長。艾—德—伐．莫—斯—肯。艾德伐因為上前線而被家人斷絕關係。按兩下「搜尋」鍵。

他朝牆壁望去。牆上掛著小妹的一張小照片。小妹正在做鬼臉，她拍照老愛做鬼臉。照片是多年前某個暑假拍的，拍照之人的影子落在小妹的T恤上。那是媽媽的影子。

她有伴侶。她有錢。她有品味。簡而言之：她有的你都沒有。

「喔。」電腦傳來嗶嗶兩聲。「我還沒時間查，梅里克。」

「挪威電信您好，您撥的號碼已經取消，這是……」

也不是每個人戰後都很成功，哈利心想。侯格林．戴拉——住址：奧斯陸，舒懷葵街——報上喜和_圖_書歡用「警局常客」來形容侯格林。哈利的眼睛跟隨侯格林的紀錄往下移動。流浪、酗酒、騷擾鄰居、輕微竊盜罪、鬧事。洋洋灑灑，但沒什麼重大罪狀。最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還活著，哈利心想。紀錄上顯示去年八月侯格林才被警察扣留，直到酒醒。哈利找出奧斯陸電話簿，翻查侯格林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等待電話接通之際，哈利搜尋另一個艾德伐．莫斯肯，生於一九四一年的。這個艾德伐．莫斯肯的地址也在德拉門市。哈利抄下身份證號碼，回到犯罪資料庫。

「我在這間辦公室過得很開心。」

哈利掛上電話，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一長串紀錄。大同小異。可憐的酒鬼。

蓋—布—藍．約—翰—森。哈利用食指把字母一個一個鍵入。根據辛德所述，蓋布蘭是個鄉下青年，個性有點軟弱，他的偶像兼大哥代理人是丹尼爾．蓋德松，一天晚上丹尼爾站哨時被槍殺身亡。哈利按下「輸入」鍵，程序開始運作。

「加班的話hｅ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ｍ應該把燈打開。」梅里克站在門口，手指放在電燈開關上。他走了進來，靠在桌緣。

屏幕上出現兩筆艾德伐．莫斯肯的資料，一個生於一九四二年，一個生於一九二一年。

屏幕上鋪滿文字。還有下一頁。再一頁。

「開玩笑的，」他說：「如果看見你來，我會很高興。晚安了。」

小艾德伐．莫斯肯被判刑，刑期很長，目前仍在服刑。什麼罪名？一定跟毒品有關，哈利猜想，按下輸入。小艾德伐．莫斯肯跟另外兩人皆因毒品而被判入獄。果不其然。走私大麻。四公斤。被判無條件刑四年。

哈利揉揉眼睛。

「我們希望同仁能跨越部門界限，彼此認識。我從來沒在餐廳看過你。」

沒有符合的搜尋結果。哈利進入中央國家戶政局資料庫，搜尋這些人是否曾因任何原因和警察打過交道。不一定是要被起訴——可能被逮捕、被舉報、或他們本身是犯罪受害人。

侯格林．戴拉。151199。謀殺。

哈利抬起頭來。梅里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