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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辛德用雙手握住馬克杯，眼神飄向遠方。「就是你沒找到的那個人，蓋布蘭．約翰森。我跟你說過我們都叫他知更鳥對不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史費勒可能在殺了侯格林之後，因為看到血流滿地而嘔吐。不過重點在於殺害侯格林的兇手是個用刀的行家，醫事檢察官在驗屍報告上寫說，兇手下刀有如外科手術般精準，所以只有精通此道的人才有可能使得出這種手法。」

「對，可是……」

剛煮好的咖啡香氣飄來玄關，哈利正在玄關把夾克掛在一支已掛滿衣服的衣帽架上。

「原來如此，」辛德說：「你認為兇手可能是同一個人。」

「喔，當然是我太太，」辛德這才望向哈利，面帶驚訝之色。「我忘了你跟蘿凱在P和_圖_書OT是認識的。」

「你可以跟我多說說這個人的事嗎？」

辛德伸手指向餐桌旁的牆上掛著的一張照片。

「不對，我不這麼認為。我只是認為這兩起命案可能有關聯，而且史費勒兩次都在命案現場附近並不是巧合。」

辛德微微一笑。

「可以，可是我們得先多煮點咖啡。」

哈利停頓下來，望著辛德。

「你給的名單裡的其中一個人，侯格林．戴拉，去年秋天被人殺害。警方在侯格林陳屍的巷子裡發現許多東西，其中最醒目的是一灘嘔吐物。嘔吐物的血型跟侯格林不符，而且一個超級冷血的專業級殺手是不可能在犯罪現場嘔吐的，因此警方並未立刻把嘔吐物跟命案的任何環節連結在一起。不過克https://www.hetubook.com.com里波刑事調查部為了排除嘔吐物屬於兇手的可能性，還是把嘔吐物的唾液樣本送去進行DNA化驗。今天稍早的時候，我的一個同事把嘔吐物的DNA，拿去跟我們在愛倫命案現場發現的一頂帽子上的DNA做比對，結果兩者相符。」

「那真的是你太太？」哈利問說：「我還以為是蘿凱。」

「這桌子是普羅旺斯做的，」辛德沒等哈利問話便說：「我太太喜歡法國鄉下的傢俱。」

「為什麼兩起命案不可能都是史費勒幹的？」

「不太相信。」

「史費勒的母親跟我們一個警官說，史費勒怕看到血。」

「謝謝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答應見我，樊科先生。」

「上次我給你的那些名字，你有查出些什麼和*圖*書嗎？」辛德問道。

「我在報紙上看到了。」

「對，有這樣一個人嗎？」

「你結婚了嗎？還沒？沒結過婚？別拖太久喔，一個人生活會越來越困難的。」他笑了幾聲。「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結婚的時候已經超過三十歲，以我那個年代來說算是晚婚了。一九五五年五月。」

「不過有新的事件發生，」他說：「有一個女警被人殺害。」

「有可能兩起命案都是他幹的，可是史費勒使用的暴力手法跟侯格林被殺的冷血手法有非常顯著的不同。你有沒有看過球棒對人體造成的傷害？軟質木棒可以擊碎骨骼，導致像肝臟和腎臟等內臟爆裂，通常被害人的皮膚看起來會像是毫髮無傷，但是卻會死於內出血。侯格林則是頸動脈被劃開，這種殺人手法會和-圖-書讓鮮血噴出來，你明白我說的嗎？」

哈利伸出食指放在咖啡桌上。

「我想我知道你為什麼來找我了。你想知道森漢姆的挪威軍人當中，有誰能使得出這種殺人手法。」

「這件命案已經破案了。我們正在等待DNA化驗結果。樊科先生，你相信巧合嗎？」

「我也不相信。所以當我發現同樣的人一直出現在看起來毫無關聯的案子當中，我心裡就會冒出疑問。愛倫遇害的那天晚上，她在我的錄音機裡留言說：『我知道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是誰了。』她那時正在幫我調查從約翰尼斯堡訂購馬克林步槍的掮客是誰。當然了，這個掮客跟兇手不一定有關聯，但是時機太巧了，尤其愛倫又急著找我。步槍走私案我已經辦了好和*圖*書幾個星期，那天晚上她打了好幾通電話找我，口氣又很激動，這可能表示她覺得生命受到威脅。」

辛德緩緩點了點頭。

辛德端起馬克杯正要湊到嘴邊，卻在半空中停住，又放了下來。

哈利概略說明他的發現。

「這張桌子很棒，你太太的品味非常好。」

「不會，」辛德在廚房咕噥著說：「我這樣的老人很高興幫忙的，只要能幫得上忙就好了。」

辛德把咖啡倒在兩個大馬克杯中，放在廚房餐桌上。哈利的指尖在沉重的深色橡木餐桌上來回撫摸。

兩人走進客廳。客廳裡堆疊的紙張較上次哈利來時又增加不少，如今除了書桌前那張椅子，其他椅子全都已被紙堆佔據。

「我明白，可是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