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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件事情結束之前，我不希望警察得到更多線索，所以我們必須佈置得像自殺。」我說。他沒反應。他看起來都無所謂。誰知道，也許我反而幫了他一個忙。

最近這幾天十分戲劇化。

我們上樓走進他的臥室。我叫他站上椅子，他就站上椅子，他也乖乖地把蹓狗繩綁在天花板的吊鉤上。

「什麼？」哈福森喊了回來。

哈福森的目光移向哈利那未刮鬍子的下巴、縐巴巴隨便亂扣的襯衫、穿了鞋卻沒穿襪子的雙腳。

柏德拉卡小學鼓樂隊行進通過。

「你還沒聽懂我在說什麼嗎？」哈利大吼，伸出顫抖的食指朝上方指去。

從我決定跟辛娜清算舊帳那天開始，事情的演變就十分戲劇化。我打電話給辛娜說我要過去找她，才走出施羅德酒館，就在對街咖啡館的落地玻璃窗內看見霍爾的臉。我假裝沒看見他，繼續往前走，但我和-圖-書想他會自行推斷，把事情想通。

「我說通知……」哈利大喊。

事後我擦去我的指紋，把裝了那隻狗的垃圾袋放進冷凍庫，再把刀子放進地下室。一切都佈置妥當，可是當我最後一次檢查臥室時，卻聽見碎石發出的嘎吱聲，並看見路上有一輛警車。那輛警車停在路邊，似乎正在等待些什麼。我知道我陷入了困境。蓋布蘭當然驚慌失措，幸好丹尼爾反應敏捷。

哈利把這段話又說了一遍，哈福森只是目瞪口呆看著他。哈利說完之後，把對講機丟回給哈福森。

雖然我聽見心裡冒出笑聲，但我還是裝出驚訝的表情，也許是因為我真的有點驚訝吧。他們當中的一個警察我見過，那天晚上在皇家庭園曾經遇過，但我想他應該沒認出我。也許那天他看見的是丹尼爾。還有，是的，我沒忘了擦去鑰匙上的指紋。

那和*圖*書警察離開以後，我立刻開始工作。今天霍爾開門看見站在台階上的人是我，並沒有太過驚訝。我不知道他是已經把事情弄清楚了，還是已經失去了驚訝的能力。他看起來就跟死人沒有兩樣。我把刀子抵在他脖子上，跟他說只要他敢亂來，我就能輕易地割斷他的喉嚨，就跟我割斷他那隻狗的喉嚨一樣。為了讓他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打開我帶去的垃圾袋，讓他看看袋子裡裝的那具狗屍。

「什麼？」

「聽好，用對講機通知……」

最重要的是那場背叛必須讓大眾知道。如果這本回憶錄落在錯誤的人手中，很可能會被銷毀或因為擔心大眾反應而被秘密保存。為了安全起見，我留下一些必要線索給POT一個年輕警察ｈｅtｕbook.com.ｃoｍ。他究竟有多聰明仍有待觀察，但直覺告訴我，他起碼是個正直的人。

「你說什麼？」

辛娜死了。三天前，她因為成為叛徒而被槍決，子彈穿過她那顆不忠誠的心。擊發那枚子彈之後，丹尼爾離開了我，我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了，他的離開依然讓我動搖。他留給我的是孤單的困惑。我容許懷疑悄悄產生，過了很糟的一個夜晚。癌症只是讓情況更糟而已。我吞了三顆藥。布維醫生說服用劑量是一顆，但疼痛實在難以忍受。最後我終於睡著，隔天醒來，丹尼爾也精神奕奕地回來了。槍決辛娜是倒數第二個階段，現在我們要勇敢地繼續向前邁進。

「你說的他們是誰？」

我去另外兩間臥室抓了兩把鑰匙，其中一把可以用來開啟霍爾上吊那個房間的房門，我把這把鑰匙放在門內地板上，拔出門鎖上原本插著的鑰匙，從外面把房門鎖上，然後將那把不合的鑰匙插上門鎖，最後再把原本那把鑰匙插在另一間臥室的房門上。這一切在短短數秒之內完成。然後我冷靜地走到一樓，撥打哈利．霍勒的手機號碼。

「哈利！你在這裡幹嘛？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昨天那個警察來找我。我認為我給他的線索十分模糊，他應該要等到我完成任務之後，才能把整件事拼湊起來，沒想到他竟然去了維也納追查蓋布蘭這條線索。我知道我得爭取至少四十八小時的時間，所以我把我編的一個關於霍爾的故事告訴和圖書他，這個故事正是用來應付這種情況。我跟他說霍爾是個心靈受創的可憐人，而丹尼爾就住在他心裡。首先呢，這個故事會讓霍爾看起來像是在幕後主導一切的人，包括槍殺辛娜在內。其次，這個故事會讓我替霍爾計劃的自殺情節看起來更為可信。

過了一會兒他就走進門來。

哈利從哈福森手中搶過對講機。「全體警員仔細聽好，請留意一個七十歲男子，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藍色眼睛，白色頭髮。他身上可能攜帶武器，重複一次，他身上可能攜帶武器，非常危險。此人可能計劃進行暗殺行動，請查看每一扇開啟的窗戶和屋頂。我重複一次……」

「哈福森，現在你必須負責取消獨立紀念日慶祝遊行。」

「你在執勤，而我看起來像……飲酒過量，他們不會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