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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名將.霍去病

作者:掩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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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露鋒芒 初露鋒芒

第三章 初露鋒芒

初露鋒芒

趙破奴摸了摸自己喝足的肚皮,正待高歌一曲,突然從水面的倒影中發現河對岸的高地上五個匈奴騎兵正詫異地看著他們。
正不知如何施援時,卻聽「噗哧」兩聲,後面三名匈奴騎兵已中箭倒地。抬眼望去,霍去病正持弓立於百步之外。
「哈哈,如果誰能娶得桑宜,那真是三生有幸啊。」欒提產扳下面前的一塊羊腿。
「其餘人等,隨我衝鋒。」
桑宜那邊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很多人大喊大叫,紛紛往黑暗處跑開,桑宜待要組織都來不及。
「看樣子像是漢兵,為首一員小將驍勇得很。」
「甚好。全體披掛整齊,裝好淡水,以最快速度向東北進發。」
「我見你們遲遲沒回,所以上來看看,快說,什麼個情況?」
「河對岸?也許我們要找的龍城就在前方。」
「這仗沒法打了,撤!」匈奴相國大喊。
「霍將軍,那裡就是陰山。」僕多指著前方的群山道。
奔跑中,趙破奴取出背上弓箭,回身向最近的匈奴騎兵射去。箭勢飛快,那匈奴騎兵來不及躲避,瞬間面門中箭跌落馬下。其他匈奴騎兵見狀,也取下背上弓箭,朝幾人拉弓射來。「嗖嗖嗖」,趙破奴側身躲過來箭,再待取箭,對方又是兩箭射到,趙破奴慌忙躲避。身旁一名同伴左臂中箭,鮮血狂湧而出。幸好未傷及要害,那漢兵沒跌下馬來。但就這一耽擱,馬速減緩,匈奴騎兵又近前了一步。
「謝謝霍將軍。」
「準備好了。」
到第五天中午,隊伍停了下來,還沒有找到龍城。但整隊已是人困馬乏,更要命的是,水壺快要見底了。
「孥比王!」桑宜驚叫一聲,回頭正好看到霍去病。在亮如白晝的火光映襯下,那張臉是桑宜見過的最英俊的面孔,但那雙明亮的眼睛裡只有冷酷。桑宜無暇想其他,她的眼中也只剩下了憤怒和絕望。桑宜取下背上弓箭,連發三支朝霍去病射來。
那確實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黑髮,碧眼,膚色如雪,那容貌更是眉清目秀,羞煞瀚海沉魚。
眾人默唸一遍「霍將軍」,同聲叫好和*圖*書
對面的匈奴騎兵見此,紛紛駕馬衝過來。河水並不深,僅沒及馬腿膝蓋,躍馬直衝中,河水四濺。趙破奴正欲躍上馬背,一個匈奴騎兵已衝到近前,揮刀直劈而下。趙破奴感覺腦後生風,心知不好,順勢往前撲跌,在地上一個側翻,避過一擊,同時抬腿猛踢對方馬腹。那匈奴騎兵的馬吃痛,長嘯一聲,四蹄奮起,將匈奴騎兵甩跌下馬。趙破奴眼尖,抽出背後長刀,撲騰上前,在對方脖子間劃過,那名匈奴騎兵便不再動彈。
路博德不敢和僕多對視,把臉扭向一邊去。
「霍將軍……」僕多拉住霍去病,欲言又止。
漢軍又盡力搜索一番,直到實在找不到匈奴騎兵的影子了,才收兵返回大本營。
「是。」
「博德,你帶一百人去燒敵人的帳篷,不要戀戰,弄得越亂越好。」
「很好,栽在你這樣英勇的少年手上,也算不枉了,縛了我吧。」
「是。」
「籍若侯、孥比王,大事不好,有人衝營!」
「破奴、博德,你們帶上三十人馬,再去河邊打水,順便把剛才匈奴騎兵的屍體掩埋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其他人原地休息,水打來後,大家吃飽喝足,天黑之際,就是我們行動之時。」霍去病吩咐道。
「這樣下去不行,急行軍汗出得厲害,人和馬都需要喝水。」高不識感覺嗓子在冒煙。
霍去病和他的驃姚營正在大漠腹地奔馳。
話音剛落,一支羽箭在黑夜中疾飛過來,不遠處一名匈奴侍衛頭部中箭,肥胖的身軀立即向後摔倒,抽搐了幾下即不再動彈。
三人走過了七八里地,突然見到一處窪地,一條淺淺的小河鑲嵌在草原中間,水面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幾人大喜,躍馬衝去,先趴在河邊把自己灌了個夠,再紛紛往自己水壺裡灌水。
在空曠的草原上,這片燈火尤其顯眼,無須辨別任何方向,霍去病與他的隊伍輕易就摸到了近處。待他們登上最近的一個山崗,才發現崗下匈奴帳幕連綿起伏,足有上千頂之多。在帳篷中央,有一塊hetubook.com.com巨大的空地,燃著一團篝火,周圍人影幢幢,足有上千人圍成一圈唱著跳著,營帳外則有大批匈奴武士來回巡邏,但完全沒有危險來臨的緊張氣氛。看樣子,這批匈奴人還不知道白天匈奴騎兵被殺的事。
「桑宜越長越水靈了。」欒提產指著一名跳舞的少女言道。
兩名士兵見狀,虛晃一刀,也策馬奔去。四名匈奴騎兵嗷嗷叫著在後面狂奔追趕。
趙破奴帶著兩名士兵先行一步,往西北方找去。
「願隨校尉赴死。」八百驃姚營士兵齊聲答道。
在夜色的掩護下,霍去病和他的八百騎兵悄無聲息地向北進發。
「是。」
「大漢驃姚校尉霍去病。」
霍去病心中歡暢:「從現在開始,你們不用叫我校尉,叫我霍將軍就行。你們就是我的驃騎軍。」
「僕多的話沒錯。」趙破奴檢視了下附近草原,「匈奴人應該不會有多遠了,你們看,這兒很多草茬,都有被牛羊啃過的痕跡,牧民在此放過牧,就說明這兒有水源。」
「校尉還只看到大漠一角,越往裡走,那種空曠超然更加震撼人心。」僕多回道。
與趙破奴同來的兩名士兵隔得稍遠,此時已躍上馬背。四名匈奴騎兵發狠似的朝他們衝去,到得近處,匈奴騎兵舉刀挾著勁風當頭砍去。這兩名漢兵也是悍勇,抽刀架住對方彎刀,與匈奴騎兵戰作一團。
桑宜的心一陣發緊,轉身看了羅姑比一眼,又怨恨地看了看越來越近的霍去病,終於狠下心策馬離開。霍去病望了望遠去的桑宜,沒有追趕。不知怎的,待看清那張絕美的臉龐,他有點後悔剛才的衝動。他射的應該是羅姑比,而不應該是這個美麗的女子,哪怕她射自己在先。
「我們幹掉了對方五名騎兵,匈奴人會不會有所警覺?」高不識道。
「不好,有匈奴騎兵!趕緊回報霍將軍。」趙破奴大喊一聲,也來不及管水壺灌了多少,拉起其他兩名士兵就轉身朝拴馬處奔去。
「是,我想請求霍將軍,開戰之時,對於匈奴騎兵我沒有什麼說的,但請霍將軍對匈奴的婦女和-圖-書兒童手下留情。」
匈奴人對這支天降神兵毫無防備,營地中最重要的人物——伊稚斜的叔公籍若侯欒提產、伊稚斜的叔父孥比王羅姑比正在篝火邊席地暢飲。
「是的,這裡還有一條石門水,自北向南流淌。如果我們從這裡沿東北而上,就能到達龍城。」
「大家跟我來,給馬套上嚼子,不得發出任何聲響。」霍去病吩咐道。
「殺啊!」更多的羽箭落往近處,霍去病等人揮舞著雪亮的長刀出現在羅姑比他們面前。
沒有馬和武器的匈奴人如何剽悍得起來?霍去病與部分匈奴騎兵的纏鬥趨於白熱化,八百勇士,個個武藝高強,以一當十,兵鋒所至之處,一道道血柱噴湧而出。戰馬嘶叫,兵戈交錯,一陣掩殺之後,戰場上留下纍纍的匈奴人屍體。以前那些馳騁草原,對漢人欺凌霸市、趾高氣揚,自以為天下無敵的匈奴騎兵們,在霍去病的面前,第一次感到了畏懼,感到了膽怯。
霍去病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拔出長劍,向前一揮,高喊道:「弟兄們,跟我衝——」一手拉動韁繩,雙腿一夾馬腹,策馬向山岡之下急衝過去。其他人不敢落後,拚命衝向敵陣,甚至也不看看匈奴那邊究竟有多少人。
「說得好。」趙破奴擊節讚道。
羅姑比還待再飲,卻見另兩個重頭人物相國和當戶神色凝重地跑了過來。
「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羅姑比問。
「霍將軍。」趙破奴望向霍去病。
「下去敷上金創藥吧。」霍去病揮手道。
「嗯,有話要說?」
「嗖」,霍去病瞅準空當,一箭破空射去,羅姑比尖叫一聲,鮮血從肩胛處流了下來,作勢欲倒。
「桑宜,真是個美麗的名字。」霍去病喃喃道。
「好!不識,營地左側是匈奴人的馬圈,衝鋒後你即帶一百人直衝馬圈所在,開門放馬,不要讓匈奴騎兵有接近這些馬匹的機會。」
「我們會不會走錯了方向?」路博德道。
霍去病與趙破奴翻身下馬,縛了羅姑比,且不管遠去的桑宜。
「此去北地,我不能保證我們能活著回來,但我敢保證和*圖*書大漢子民會為我們自豪的。大家是否願意和我一搗虎穴?」
「伊稚斜還在漢匈邊境,此處留守的部隊應當不是很多,但這裡面應該會有不少匈奴王族,待會兒聽我令下,咱們踏平龍城。」
「是的。」僕多答。
「什麼人這麼大膽?」欒提產驚道。
「不要戀戰,趕緊報告霍將軍!」趙破奴大喊一聲,策馬向霍去病處奔去。
「啪!」羅姑比手中酒杯墜地,跳舞的婦女兒童們驚覺有異,也停止了動作。
不多時,一片燈火出現在眼前。
中箭漢兵捂著傷臂,馳至近處下馬,向霍去病深鞠一躬:「多謝將軍救援之恩。」
「不會錯的。」僕多堅毅的眼光直盯路博德。
「把這些人綁了。趙破奴,跟我追。」霍去病和趙破奴瞅準羅姑比逃走的方向,勒馬趕去。
「六十年來,我大漢兵馬從未踏足過匈奴的草原,而匈奴人的鐵蹄卻幾乎踏遍了我們北方的所有大地。今天,我一定要帶領大家踏過這千里草原,還要帶你們踏過龍城。僕多,你有異議嗎?」霍去病還是有點不放心僕多。
「最美麗的女子當然要配最英武的匈奴勇士嘍。」羅姑比仰頭灌了一口酒。
「嗯,說的是,大家分頭找找,找到水源後灌好水壺,繼續進發。」霍去病吩咐眾人。
「陰山?」霍去病聲音裡帶著讚嘆,「聽說這兒水草豐美,最適合放牧。」
霍去病側身避過桑宜來箭,再長身反射三箭。羅姑比猛地將桑宜護在身下,頭頂掠過一陣勁風,霍去病的箭從他頭上平掃過去。
「想不到草原有如此壯觀的美景。」霍去病勒馬輕聲說道。
「校尉說哪裡話,我已在中原娶妻生子,再者,我曾親眼見匈奴人侵入漢族村莊幹過的慘無人道的事,北方邊境及西域人民均對匈奴騎兵厭惡得很,可憎他們不安分於草原,非要南下侵漢,引起刀兵相見。我僕多跟著校尉,必當鞠躬盡瘁,死而無憾。」
「是啊,左賢王真是有福氣,生了這麼一朵草原之花。」
「沒事。」說完,霍去病轉向趙破奴等人:「準備好了嗎?」
短暫的發呆之後,霍去病策馬hetubook.com.com來到了羅姑比身邊。
「這是否就是龍城?」霍去病轉向僕多。
八百馬匹踏上青草綿綿、野花搖曳的草甸時,霍去病知道,為大漢服夷四海的夢想才剛剛開始。穹廬如蓋的天空湛藍高遠得彷彿蕩盡了千里征程,遠處薄薄的淡藍色霧靄籠罩著連綿不絕的群山,呼嘯的大風刮過無垠的草原,捲起澎湃的碧色浪濤,草原乾燥而陌生的氣息灌入每個人的胸腔之中,讓人不由得生起一股豪邁之氣。
「我不行了,你快走。」羅姑比翻身落馬,同時全力推開桑宜。
在不安的等待中,八百驃姚營的士兵一起熬到了太陽下山的那一刻。此時的漢軍士兵已經飽餐一頓,困擾他們的水源問題也已解決,看著霍去病無比閒適的表情,他們心中的焦躁與不安也似乎一掃而空。而當霍去病揮劍進發的那一刻,他們的血液又變得無比沸騰。這個年輕人的身體裡面有種特殊的東西,既讓他們安心,又讓他們無比振奮。
可他哪裡逃得出去!還沒半炷香的工夫,霍去病就掃清了前面的障礙,指揮漢軍們把相國、當戶和欒提產圍了起來。羅姑比眼尖,斜刺裡抽出腰間的長刀,趁人不注意時放倒了離他最近的一名漢兵,奪下戰馬,一勒馬韁,馳出一里開外,搭上桑宜,朝草原深處逃去。
「桑宜,快走。」羅姑比推著她,卻冷不防身後又是一箭,射中左背,身子猛地一抖。
一部分驚醒過來的匈奴侍衛回身取出長刀向霍去病他們迎了上去,更多的匈奴男人們則奔向帳篷,那裡有他們的彎刀和弓箭。但可惜的是,到得近處,卻發現帳篷全都燒著了,一時火光熊熊,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血紅色,哪裡還取得到彎刀和弓箭!同時,馬圈的馬匹也被人一窩蜂趕出,對方似乎還拿著傢伙在馬身上狂刺,使得這些馬匹在慌亂中不顧一切地四處亂竄。
「前邊有條小河,這幾個匈奴騎兵,就是從河對岸過來的。」
「趕快集合隊伍,桑宜,你帶婦女兒童進帳篷躲避。」羅姑比吩咐道。
「放心。」霍去病拍了拍僕多肩膀,「我不會和犯漢的匈奴騎兵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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