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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你所做的事情，你周圍的人們，還有促使你生命活動的動機。」

「是的。我想再讓她等上一陣子。等我想結婚的時候，就向她求婚。然後我們去法院註冊結婚。」

「當然，我愛她。她是個漂亮的女孩，身材好。她喜歡看電影、跳舞。她還會跳吉力巴。我想今晚就帶她去看電影或去舞廳。這就是生活，我們就像一對小鸚鵡一樣快樂。」

「你很愛席茵．透伊嗎？」

「快樂？你是什麼意思？和*圖*書有關哪方面的快樂？」

「我不是說……」湯姆作罷了。他們好像在用不同語言談話。生命有好有壞，但它們一定各具有其意義，他無法使二哥了解他的意思。

「湯姆，你應該學學跳舞，很好玩的。」

二哥一直都很快樂。他常說「生活對我很仁慈」或「生活對我不錯」或「紐約待我不錯」。湯姆有一次到他租的房子來看他，看見他頭髮蓬亂，長長的雙腿擱在書桌上，緊繃繃的和*圖*書襯衫隨著他的呼吸而一起一伏。他的嗓門很大，這都是因為美國牛奶。二哥聲明：「我有很豐富的維生素，我從來就不會得感冒，或其他的病。」他的確是一副健康的樣子。湯姆越看二哥，越覺得不了解他。

「你從來就沒有遇到難題嗎？」

「這是一個好笑的問題。她當然喜歡我，我要為她租一間房子，一個有兩個房間的公寓，這就是我所想的。我覺得能帶著她一起上街，是很光彩的一和圖書件事。她講得一口好英語，她出生在美國，走起路來就和美國人一樣挺。你得告訴伊娃，她老是駝著背。」

二哥打開收音機，不回答湯姆的問題。爵士樂從收音機裡傳了出來。

湯姆沒辦法跟他說清楚，他所要說的意思。「每個人都會碰到多多少少的難題，像私人的問題——你想如何生活，結婚嗎？像這類問題。」

「這根本不是問題，她是個好女孩，年輕，而且很有趣，如果我喜歡她，我就m.hetubook.com.com跟她結婚。」

「你會跟她結婚嗎？」

「想事情！我一天到晚都不停地在想，我的生活過得很好，我從未進過學校而有目前的成就。你看過我翻過書嗎？湯姆，我敢說從你到美國以來，你就沒有看過我翻開任何書本過。我做了許多成功的事，就是完全靠腦筋想出來的。」

「你快樂嗎？」湯姆問。

「我當然要結婚。」

「不很喜歡。」湯姆盡量說得和緩些，也盡力使自己能誠實地作答。「你瞧！這不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一個問題嗎？」

「你確定她願意嫁你嗎？」

「湯姆！你真好玩！你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問題？正如你可以看到的，我的情況不錯，薪水不算少，美國人喜歡我。我的職位也不錯。」

「對了！你覺得席茵．透伊怎麼樣？你喜歡她嗎？」

「我不是說這個。例如說你一個人在這裡的時候，你做些什麼？」

「她喜歡你嗎？」

「什麼難題，我從來不讓任何難題來阻礙我。」

「你會想一些事情嗎？」

「我做什麼？聽收音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