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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券在握

作者:羅伯特.海格斯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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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卓越非凡 新公司探索

第一章 卓越非凡

新公司探索

在波克夏一九九〇年的年報中,巴菲特特別針對那些想賣掉家族企業的人,撰寫一則董事長致辭與他們分享。有趣的是它透露出巴菲特的想法。
一九九一年七月,波克夏以現金購買H.H.布朗製鞋公司,一家專門製造、進口和銷售鞋子的公司。一九九二年,它的稅前利潤有二千五百萬美元。
從開業的第一天起,B太太的行銷策略就一直是「價格低廉,誠實公道。」當巴菲特購買NFM的時候,它在一個二十萬平方呎的商店裡,每年的銷售額達一億美元。在收購十年後,每年的銷售額成長到二億九百萬美元,屬於波克夏的稅後淨利則成長到七千八百萬美元。
費區海默公司專門製造和分銷制服。公司歷史可一直追溯到一八四二年,而海德曼家族自一九四一年以後便加入公司。一如布朗金和弗萊德曼,海德曼也是跨世代的工作家族。鮑勃(Bob)兄弟、喬治.海德曼(George Heldman)以及他們的兒子——蓋瑞(Gary)、羅傑(Roger)和佛烈德(Fred)——都位居企業的管理階層。海德曼家族希望繼續經營企業,但是重新分配企業的財富更重要。從波克夏得到一些現金,並仍然保有公司部分的所有權,是最好不過的。
自一九八二年起,巴菲特開始在波克夏的年報刊登廣告,收購準備出售的企業。特別是,他正在尋找稅後盈餘能力,一直維持在千萬美元以上的公司。此外,他也在尋找不需舉債太多,便能夠有很好股東權益報酬率的公司。這企業必須是簡單且可了解的。如果它牽涉到高科技,他承認將無法了解這家公司。最後,巴菲特希望公司本身就足以提供經營管理的能力,他並不想要供應管理技術。
用現金購併公司是巴菲特的偏好。然而,他偶而會發行波克夏哈薩威的股票,以交換公司的所有權,但條件是,只有當波克夏得到的實質價值和所放棄的一樣多的時候。一九九三年https://m•hetubook.com•com秋天,波克夏同意以四億二千萬美元的波克夏哈薩威股票——二萬五千二百二十一股,買下德克斯特製鞋公司(Dexter Shoe Company),以擴大它在製鞋業的投資。
如同NFM,波珊也設法使它的市場延伸到奧瑪哈以外的地方。一些顧客旅行數百哩就為了到波珊採購。公司也有一強勢的郵購企業,這使得營業成本降低——佔銷售額的百分之十八,其他競爭者則是百分之四十。
因為家族企業中握有股份的家族成員,在資產管理上時常發生衝突,所以波克夏所提供的企業關係模式是相當理想的。那些原家族企業所有者能夠重新分配家族成員的財富,並同時保有他們長期珍惜的部分企業股權。而巴菲特則得到了一個偉大的公司,並分配到一定比例的公司盈餘,以及一組證明其經營紀錄卓越的管理階層。

德克斯特鞋業

布朗金經營傢俱生意的方法,和弗萊德曼從事珠寶買賣的方法如出一輒:價格低廉,誠實公道。正如NFM,波珊珠寶店也有一個很大的賣場。因此,波珊的費用支出比率,遠低於大多數的競爭者。波珊創造了高銷售量和強勁的購買力。著眼於費用支出和光臨店面的顧客流量,使波珊在銷售旺季每天有四千名以上的顧客光臨,弗萊德曼確實有他成功的秘訣。
執美國低價零售業牛耳的華馬特(Wal─Mart),其營業成本則低至百分之十五。能用在尿布上的,巴菲特說,也能用在鑽石上。藉著壓低成本,波珊能夠在低廉的價格上銷售產品,並且擴張它的市場佔有率。據巴菲特表示,除了紐約市的第凡內(Tiffany),奧瑪哈的波珊珠寶店的業績凌駕全國任何其他的珠寶店。
一九九二年,史考特費澤賺進一億一千萬美元的稅前盈餘。難以置信的是,巴菲特說,公司達成這些盈餘,只用了一億一千六和*圖*書百萬的股本和極少的借款。史考特費澤的股東權益報酬率,巴菲特表示,很容易便能名列《財星》(Fortune)雜誌五百大企業的前百分之一。過去七年來,公司一直在減少固定資產和存貨的投資。史考特費澤已回饋給波克夏哈薩威超過百分之百的盈餘,同時也不斷遞增自己的盈餘。波克夏哈薩威從史考特費澤的收購中,獲利頗多,其中主要的原因,巴菲特吐露,是洛夫之故。
有趣的是,NFM的銷售額成長比奧瑪哈的人口成長更快。當NFM每年的銷售額達四千四百萬的時候,巴菲特表示,好像公司已滿足了奧瑪哈全部的傢俱需求。所以,NFM如何繼續成長?答案是逐漸增加它的銷售區域。幾年前,一份「得梅因市(Des Moines)消費者報告」指出,NFM是門市不在該城的二十家傢俱零售商中,最受消費者歡迎的第三名;它遠在一百三十哩外的奧瑪哈。
B太太從俄國移民後不久,她的父母和五個兄弟姊妹也隨後跟來了。她的姊妹之一,麗貝卡(Rebecca),在一九四八年嫁給了路易斯.弗萊德曼(Louis Friedman),並一起買下在內布拉斯加州奧瑪哈的小珠寶店。弗萊德曼先生的兒子,艾克(Ike),在一九五〇年加入家族企業,最後艾克的兒子和二個養子也加入了。
一九八六年一月,巴菲特支付三億一千五百萬現金給史考特費澤,使它成為波克夏收購行動中,最大的企業之一。自此以後,這個併購已遠超過他自己樂觀的期望。今天,史考特費澤的三個部門,約佔波克夏非保險營業盈餘的百分之三十五。

內布拉斯加州傢俱商場

一九二九年,一位名叫雷.海佛曼(Ray Hefferman)的企業家以一萬美元買下H.H.布朗。不久之後,法蘭克.隆尼娶了海佛曼的女兒。在結婚那天,他的新岳父告訴他,應該放棄任何想在H.和-圖-書H.布朗工作的念頭。法蘭克為此轉為梅爾維爾製鞋公司(Melville Shoe Company)效力,而且後來成為這家公司的後身,梅爾維爾企業的總經理。九十歲時,雷.海佛曼罹患疾病,終於要求法蘭克回來經營H.H.布朗公司。雷.海佛曼死後,海佛曼家族決定賣掉製鞋事業,成為波克夏哈薩威控股公司旗下的一員。
巴菲特在致辭中指出,波克夏沒有收購部門,或受企管碩士訓練的經理人。他收購公司,但不提供管理。巴菲特收購的企業在經營上有非常高的自由度,且通常由收購前的同一批家族經營者繼續經營。事實上,巴菲特通常會要求成功管理企業的經理人,繼續留在公司服務。因為稅務上的理由,波克夏購買公司大部分的股權,如此方能合併盈餘。以前的公司所有者仍保有少數的股權。巴菲特唯一控制的部分是資金的分配,和高層管理人員的報酬。在這二個範圍之外,經理人可對他們認為適宜的一切公司大小事,自己做決定。正如巴菲特所言,有些經理人會和他討論企業環境,有些則不會。這是個人特質使然。
一九八六年一月,鮑勃.海德曼(Bob Heldman),費區海默兄弟公司(Fechheimer Brothers)的董事長,同時也是波克夏哈薩威的一個長期股東,寫信給巴菲特。他表示曾經看過波克夏的廣告,而且認為費區海默公司合乎巴菲特的條件。巴菲特和海德曼在奧瑪哈碰面,到了這年夏日,巴菲特又增加了新的事業。
雖然鞋業一直是個不好經營的行業,但為了三個因素,巴菲特仍然決定購買H.H.布朗公司。首先,該公司有相當的獲利能力;其次,法蘭克.隆尼同意繼續管理這家企業;第三,H.H.布朗公司有一個不尋常的薪資制度,依照巴菲特所言,「深得我心」。每一年,H.H.布朗支付經理人基本薪資七千八百美元,加上公司資金轉投資之後盈https://www.hetubook.com•com餘的固定比率當作紅利。巴菲特表示,這讓經理人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項公平的獎賞制度是要付出代價的。事情經常是,他表示,不論利潤、虧損和資本轉投資收益如何,經理人都拿固定的薪水。在H.H.布朗,那些經理人,真的與股東們穿同一雙鞋。
從波克夏年報的公告中,可以看到一群已經被收購的公司名單。在一九九三年,非保險事業的總銷售額達到二十億美元;波克夏的稅後盈餘淨值達一億七千六百萬美元——佔一九九三年波克夏全部營業收益的百分之三十七。

史考特費澤公司

在最佳狀態,巴菲特表示,鞋業仍是一種經營不易的行業;想要成功,製鞋公司需要傑出的管理人才。幸運的是,波克夏哈薩威在H.H.布朗的購進成本中,包括了法蘭克.隆尼(Frank Rooney)。
史考特費澤公司(Scott & Fetzer Company)擁有幾項領導性的產品,包括柯爾比吸塵器、世界百科全書(包括兒童手工藝作品和早期的學習教育)、韋恩火爐、機油箱、用品、污水幫浦、坎貝爾空氣壓縮機、氣動工具和油漆工具等等。公司總部設在俄亥俄州西湖城(Westlake,Ohio),而由洛夫.史奇(Ralph Schey)經營。

費區海默兄弟公司

H.H.布朗製鞋公司

至今,巴菲特從未拜訪過位在辛辛那提(Cincinnati)的費區海默總部,也不曾到過它的任何一個工廠。這家公司的經濟實力非常穩固,而海德曼則教育公司管理階層的下一代,作為新的接班人。一九八六年巴菲特支付四千六百萬美元,買下公司百分之八十四的股權。在緊接的六年間,營收從七千五百萬美元成長到一億二千二百萬美元,而資本支出每年平均少於二百萬美元。在此時期,費區海默已經回饋給波克夏四千九百萬美元和*圖*書的稅後淨利,平均賺進最初股東權益的百分之十四。
德克斯特製鞋公司,總部設在緬因州(Maine),是全國最大的獨資鞋類製造商。因為有了H.H.布朗的成功,使巴菲特十分熟悉製鞋業。巴菲特表示,德克斯特製鞋公司是波克夏欣賞的類型。公司有長期獲利的紀錄。它的鞋子,巴菲特認為,代表一種獨有的商品特許權。德克斯特的新英格蘭鞋,包括了它眾所周知的平底靴和船型鞋。最後,巴菲特分享德克斯特專注在長久目標的經營哲學。巴菲特承認,他會以現金或股票購買德克斯特。想要波克夏哈薩威股票的,就是德克斯特的股東。

波珊珠寶店

在買賣完成之後,巴菲特都會寫信給賣主,告訴他們:你不會比以前更富有;未來,你將只擁有不同類型的財富。你將會以企業的一部分來交換一大筆現金。這些現金最後仍將投入股票市場和債券市場,比起原來的企業,這是你較不熟悉的領域。
當波克夏買下史考特費澤公司的時候,公司經營十七種業務,每年銷售額達七億美元。巴菲特把公司分為三個部門,柯爾比吸塵器、世界圖書,和史考特費澤製造部門——都由洛夫.史奇經營。
內布拉斯加州傢俱商場(Nebraska Furniture Mart,NFM),在奧瑪哈僅有一間門市,是全國最大的家用傢俱店。一九八三年,波克夏哈薩威購買百分之九十的NFM股權,剩餘的百分之十,則由那些繼續經營企業的家族成員保有。路易.布朗金(Louie Blumkin)仍為總經理,而他的三個兒子——龍(Ron)、俄夫(Irv)和史帝夫(Steve)——繼續為公司的成功而效力。家族的女家長及董事長為蘿絲.布朗金(Rose Blumkin),路易的母親。布朗金太太,暱稱為B太太,在一九三七年以五百美元創立NFM。當巴菲特買下NFM時,B太太已九十高齡而仍然一星期工作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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