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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券在握

作者:羅伯特.海格斯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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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固定收益有價證券 所羅門股份有限公司

第六章 固定收益有價證券

所羅門股份有限公司

一九八六年,所羅門的普通股曾漲到每股五十九美元——比波克夏所購入的轉換選擇價高出五五%。如果所羅門在三年內再一次達到這個高點,那麼轉換後的股票加股利,使波克夏的總獲利率可達八八%,或是二九%的年獲利率。如果是在五年內才上揚到每股五十九美元,那麼波克夏的年獲利會是一七.六%。雖然一七%比波克夏自己的有價證券獲利還低,但是仍勝於大多數的企業報酬,而且幾乎是長期債券利率的兩倍高。儘管有這種轉換的潛力,但巴菲特解釋,最令人難以抗拒的還是它具有收入固定的特性。也就是這項特點,使所羅門公司能度過兩次前所未有的災難。
巴菲特表示:「評估一個人時,你必須看準他的三項特質:正直、智力和活力。然而如果缺乏第一項,另外二項也會害死你。」沒有一種經濟統計能預測所羅門公司未來的經營問題。但是,巴菲特在重新委任的名單中加入了非管理階層的董事,該董事擁有較高的優先權可以保護股東的利潤,並確保公司以後能夠非常迅速且開誠布公地處理問題。在一九九四年二月三日和三月四日之間,巴菲特在一連串十八項不同的交易中,購入了所羅門企業五百五十一萬九千八百股的普通股。外加先前在一九九三年十一月購買的四十九萬五千二百股,和-圖-書波克夏哈薩威總共有六百零一萬五千股普通股和七十萬特別股。因為身為該公司的普通股股東,巴菲特對此公司的信心更是大增。然而,所羅門仍然是上市公司,它的盈餘自然相當不穩定。但是,就巴菲特的觀察,喜詩糖果公司的盈餘也相當不穩定,聖誕節時它的獲利相當可觀,七月時卻非常冷清。因此巴菲特指出,上天堂的方法不只一種。
一九八七年,就在十月股市崩盤之前,波克夏哈薩威宣布它以七億美元購買所羅門公司新發行的九%特別股股份。並可在三年後以每股三十八美元轉換成該公司的普通股。如果波克夏沒有兌換這些特別股,那麼從一九九五年十月起的五年後,所羅門必須贖回該股份。當時,所羅門的普通股是以每股約三十三美元交易。特別股是以高於票面面額一五%發行。換句話說,在波克夏兌換特別股之前,所羅門的普通股必須上漲一五%,才不會發生損失。

二次災難

無疑地,所羅門低於水準的成長率多半歸咎於不佳的經營策略。這是第一宗由於高級主管的違法行為,而損害到波克夏的投資個案。巴菲特強調,如果他在企業方面評估錯誤,那是由於他誤解公司未來的經濟方針,而不是違反經營道德。
「這只是小問題」,巴菲特開玩笑地www.hetubook.com.com承認道,因為在美國除了花旗銀行之外,就屬所羅門的負債最多,而且有一半的負債再過幾個禮拜就到期了。如果所羅門失敗了,那麼它對國家財政及波克夏,都會產生巨大的影響。為了向政府、政客、股東和顧客擔保所羅門公司是值得支持的企業,直到危機解決時,巴菲特一直擔任過渡期的董事長。在調查期間,巴菲特的表現及領導能力帶領該公司免於被瓦解的厄運。
在巴菲特購入所羅門特別股後一個月,一九八七年十月股市大崩盤發生了(見圖6.1)。所羅門的股價跌落到每股十六美元。假如巴菲特當初是投資普通股,現在他已經損失掉一半的投資金額了。到一九八七年年底,所羅門股票掙扎到每股十九美元。從這裡算起,若波克夏想要在轉換特別股時不賺不賠,所羅門股票必須有兩倍的漲幅。到一九八八年,該公司股票上漲二三%,該年度結束時,每股二十四美元。次年亦曾高漲到二十九美元,直到十月十三日股票跌價時才又滑落到一股二十三塊美元。最後,到一九九一年股票總算回升到每股三十三美元,也就是巴菲特當年購買的價格。
終於,股票穩健地回升了。在該公司一九九一年八月違反美國財政法之前,每股已達三十七美元。之後發生的事情www.hetubook.com.com則多半牽涉到巴菲特個人的故事,而非投資的事情。巴菲特表示:「一九九一年八月十六日,大約早上六點四十五分,我接到一通所羅門公司高級主管打來的電話,說他們要遞出辭呈了」。早在一星期前,該公司就坦承違反國庫券拍賣法規,原因是在五月分賣給投標人的兩年期國庫券中,所羅門控制了其中的九五%。法規中明文規定公司在拍賣中不能夠購買超過三五%的總出售物。所羅門公司不但遠超過這項限制,而且還隱瞞有關單位好幾個月。葛特福恩德在公司違規後不久就知道這件事,他連同其他重要主管被人批評沒有及時告知政府相關部門。嚴厲的批評使得葛特福恩德除了辭職之外,別無他途。
之後的十個月,巴菲特指定戴瑞克.毛根(Deryck Maughan)擔任所羅門兄弟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所羅門兄弟(Salomon Brothers)公司經營投資銀行業務。毛根之前被派駐東京,負責東亞的業務,且績效甚好。另外,他指派孟傑托爾斯暨奧爾森(Munger Tolles & Olson,查理.孟傑的法律公司)的經營合夥人羅伯特.丹漢(Robert Denham),擔任所羅門的專任律師。丹漢及巴菲特邀集相關的聯邦官員針對所羅門違反命和圖書令一案進行協商,並賠償二億九千萬美元和解了事。最後,他重新安排所羅門的經營、主管薪酬和業績評等。當一九九二年七月,巴菲特辭去過渡期董事長一職後,他指定羅伯特.丹漢為繼任董事長。
很明顯地,因為新的經營方式及新的人事安排,使他對所羅門的信心與日俱增。戴瑞克.毛根的薪水緊繫在所羅門兄弟公司的股東權益報酬率上。如果公司經營得好,而且股東也獲利,那麼毛根的薪水也會跟著增加。如果股東利益受損,毛根就準備看緊荷包了。而且有羅伯特.丹漢擔任董事長,他也相當放心。巴菲特說:「它並不像吉利(刮鬍刀)或可口可樂般那樣容易預測,但是我們有一些人才在經營所羅門」。
在所羅門企業宣布公司違法後,它的股價就下跌到每股只剩十六美元。與一九八七年十月股市大崩盤時的股價相當,之後四年,一直保持大崩盤後的水準。從一九九一年九月巴菲特接手後,它的股價才又穩定地回升。到一九九三年十二月,也就是醜聞發生後的二十八個月,股價上漲了一九三%,也就是每股四十七美元。儘管奇蹟般地恢復,該公司特別股的表現卻十分令人失望。自一九八七年以後,普通股的價格不但不能超越史坦普五百種指數(見圖6.1),反而比其他的經紀商公司表現更差。波克夏投資所羅門的特和_圖_書別股,若轉換成普通股和外加股利,最後六年平均回收一三%。這項回收顯然低於一般企業的平均報酬率,但是也明顯地超過其他的中期固定收益證券。
從巴菲特的觀點來看,所羅門的特別股屬中價位、收入固定的股票。而且轉換成普通股的可能性相當高。不可否認的,關於投資銀行業務的投資,他並沒有很特別的洞察力。對於銀行業未來的現金流量他也沒有很大的信心。巴菲特解釋,這種不可預測性,正是波克夏只投資特別股而不投資普通股的原因。然而他相信,假以時日「一股引領風潮、素質高的增資手段和市場交易,會使股東權益報酬率高於平均水準。」如果他說對了,就可證實特別股的轉換權是很有價值的。
一九八七年,羅納德派瑞門企業正試圖接掌所羅門公司。當時所羅門的總經理,約翰.葛特福恩德(John Gutfreund)並不認為把公司賣給該企業會有任何好處。葛特福恩德表示:「所以我打電話給華倫,而且很快地達成交易」。巴菲特和葛特福恩德相識已久。從一九七六年葛特福恩德協助GEICO公司從破產邊緣恢復後,巴菲特多次觀察到此人如何優先考量委託人的利益,而非公司的獲利。他評論道,在華爾街這種行為相當不尋常。因此他非常信賴而且欣賞葛特福恩德。

信心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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