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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魚得水之壽司屋哲學

作者:史帝芬.藍 哈利.保羅 約翰.柯里斯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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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一樣的星期天

一、不一樣的星期天

「在病房裡討論?」蘭達質疑。
「嗨,貝絲,瑪姬說的可是我們的新病人艾伯特先生?」蘭達跟上前問。

兩名護士間的談話

蘭達繼續接著說,「是啊,真的有人這麼說。但我不能怪別人保守謹慎。醫療照護的工作一直以來都是瞬息萬變,以至於人們會變得互相不信任,而且抗拒再被拉過來、推過去。不過,一旦大家開始了解這不只是另一個計畫,而是一個要所有人都團結起來、創造一些美好事情的邀請時,活力,很快就開始累積了起來。不久後,醫院裡其他部門的人也開始注意到了我們六樓展現出來的活力。於是,瑪德蓮成了風雲人物。我們還打趣地說,她帶給了員工正向的感染——『喜悅、關懷、同理心』。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後來整個慈善家醫療體系,要請她擔任東岸各家醫院諮詢顧問的原因。」
「早安,保羅。這是新病患或是從我們醫院其他科轉來的病患?」蘭達問。
「我不確定妳指的是什麼,蘭達。」貝絲顯得有點不解。
「妳還記得妳針對六樓新護理方式提出的想法嗎?妳還記得妳是怎麼構思的嗎?」蘭達接著問。
「我了解,親愛的。妳必須承認,妳的標準真的太高。或許這只是暫時的,妳手下有些員工是新人、有些護士剛好請產假;新人可能需要多一點時間才能真正上軌道。」威爾接著說。
「蘭達,忘了我們的週日守則吧。妳想談談工作上的不順心嗎?」威爾關心地問著。
「妳說,身為護上,我們過去總是只照顧到病患身體上的需求;如今,該是照料病患『身、心、靈』需求的時候了。我不知道有沒有親口告訴過妳,這段話有多麼感動我。我們必須找出一個方式來堅持已經創造出的成果,我們的病患帶著心與靈而來,貝絲,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呢!如果我們現在退縮了,很可能會徹底失敗,我們又回到原點。」蘭達接著說。
蘭達打開樓梯門進到休息室時,六樓好不熱鬧。員工休息室有一台咖啡機,還有一台冰箱——大多用來保鮮自家帶的午餐便當。當她走進休息室時,她朝裡面的三個人親切地說了聲:早安。有兩個人愉快地回應著;而自個兒坐著的朱安,則只是勉強抬頭看看她。
「貝絲,妳是這裡的小主管,我並不想大肆渲染這個不尋常的說錯話問題。我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給妳,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妳幫我了解目前大家工作的情形。當年,妳是第一位自願投入六樓新護理工作計畫的護士;因為有妳,讓我們感覺到如果能把活力帶到工作中,那麼病患所接受的醫療品質是會大幅提昇的;而妳也是那個為我們改變醫病關係打頭陣的人,現在,妳也看到其他部門紛紛仿效我們的作法了。妳是本樓層率先投入改革的核心份子之一;但是就在現在,就在六樓這個發源地,我感覺我們似乎正在失去活力。這會不會是我搞砸的呢?或是因為有些事情正在逐漸變化呢?」蘭達認真地說著。和-圖-書
「請問瑪歌.卡特在嗎?我是蘭達.布拉克。」蘭達撥了通電話。
「像是?」威爾繼續耐心地聽。
開始進行一項重要改革計畫時,我們通常需要藉由一些像是:徽章、帽子、T恤、海報等視覺上的象徵物,為一開始帶來活力;因為想推廣一個新的觀念,首先還是得讓人感到有趣、吸引人注意、獲得認同才行。
「蘭達,這些我全都知道。我知道她是個『發電機』;妳也是啊!她很信任妳,妳知道的;而且,她也告訴大家,她完全信賴妳有足夠的能力接掌整個神經科病房。」威爾回應著。

精神科病房的成功改造

「我需要人幫忙,我想去洗手間。」她們立刻詢問露易絲,而她喃喃地說著。
蘭達和威爾一家人每個禮拜天都有既定的行程:蘭達在教堂唱詩班唱歌,威爾和孩子們就坐在教堂裡第一排長椅上,聽媽媽唱歌;結束後,全家再一起到療養院去陪陪奶奶。不過,某些特殊的禮拜天,就像今天,他們去完教堂後會接著去購物中心;在這裡,蘭達和威爾總是會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們的孩子在九十秒內把眼前的漢堡炸雞一掃而空。之後,威爾會帶孩子們去看電影,而蘭達則會到一間專門提供「早午餐」(brunch)的精緻小餐廳一邊排隊等座位,一邊等威爾和孩子們;而這家餐廳剛好就叫「布蘭奇」(Brunch)。
「哈囉!蘭達,很高興妳打電話給我。我們好久沒聯絡了,妳最近怎麼樣啊?我昨天剛跟威爾聯絡過,他有跟妳說嗎?工作還好吧?算了,不要現在說。不如我們一起吃個午飯、敘敘舊吧;不,我們一起吃晚飯好了。我家附近有間滿精緻的壽司屋,我想帶妳去吃吃看。那我們約什麼時候呢?就約這禮拜,妳覺得怎麼樣?」瑪歌熱情地說。
「妳們討論的那位病患,他應該有名有姓吧,貝絲?」蘭達試著問。

工作活力不再的警訊

蘭達正好走進位在六樓中心的護理站。那裡是三排病房的中央樞紐,電梯也在那兒。而她無意間聽到了一段對話,讓她不禁想起過去那段不長進的日子。一名有二十五年經驗的毒舌護士瑪姬,和一名快速晉升樓長的年輕護士貝絲,正在進行交班;接下來輪到貝絲當班。蘭達聽到瑪姬說:「六一四號病房的傢伙真討厭。他們為什麼不留他在加護病房久一點呢?他的呼叫燈動不動就閃爍個不停,去看他又聽不懂他在咕噥些什麼,只是擺出一副很沮喪無力的樣子。」
「我相信,」蘭達回答。「不過,妳們有人曉得露易絲的燈在閃嗎?」
當蘭達停下來吃飯時,威爾問:「問題的關鍵不就是在那些所謂的『大家』身上嗎?當時瑪德蓮還請求妳協助呢!我記得,妳們倆曾孤掌難鳴了好一陣子,不是嗎?」威爾還記得當時蘭達與同事之間溝通不良使她備受挫折,她的同事對不可知的新嘗試,感到害怕而懷疑。m.hetubook.com.com「不過是另一項例行的計畫而已啊,」他們說,「而且,這個計畫終究也會過去的。」還有人語帶消遣這麼說,「到那裡,完成任務、領件有激勵標語的T恤穿。改變,就是這麼回事而已!」
蘭達絕對算不上沉默寡言,而她這個老朋友——瑪歌,更是個健談的人。她們讀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認識了;大學畢業後,蘭達搬到紐澤西,而瑪歌則一直待在曼哈頓。
「我知道,我知道。我相信我的確在改造的過程中有貢獻。但是,既然我接了她的工作,我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讓這股工作活力繼續延續下去。然而,這禮拜我開始懷疑自己沒這個能力了。」蘭達急切地說著。
「是真的,當瑪德蓮被調職、我被升到她原本的職位時,我試著不要去煩惱自己是不是能維持她出色的績效。瑪德蓮是我的偶像,我十分欣賞她,是她讓原本死氣沉沉的病房重生。這裡曾經是一個充滿陰鬱、了無生氣的地方,是她把六樓變成了『慈善家醫院』最珍貴的一塊寶地;直到現在,還會有其他醫院好奇地推敲、分析我們之所以會成功的原因。瑪德蓮讓我們了解,六樓的神經科病房不一定要是個討人厭、沒人氣的地方;她也試著幫助我們,把這裡變成一個更適合工作、更適合病患休養的地方。在她的領導下,我們真的做到了。瑪德蓮成為病房護理長之前的那段時光,我到現在還是記得好清楚,我想你也記得的——即使我一直熱愛著護理工作,但卻害怕上班;我試圖保持積極的工作態度,可是好難,每晚還是身心俱疲地回家。後來,瑪德蓮升官了,還因為播放了一部有關西雅圖魚市場的影片、傳閱了一本書,而立刻引起大家的注意;那本書書名很怪,叫《如魚得水》,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在開玩笑。我記得影片中講到一些有關趣味工作的原理,而那本書則協助每個人理解一些工作上的訣竅,以便創造一個讓人『樂在工作』的優良工作環境。」蘭達描述著。
「我了解了,保羅。我想我們必須特別留意艾伯特先生的情況。」蘭達指示著說。
今天,當蘭達邊排隊邊等威爾回來時,她的心思不知不覺飄到工作上去了。蘭達在「慈善家醫院」工作了十一年。它是整個「慈善家醫療連鎖體系」——紐澤西等三個州內二十幾間醫院、診所的核心醫院。正如蘭達所感覺到的,她的工作越來越忙,她也越來越容易感到緊張。
「威爾,我也希望你是對的。對我而言,棘手的是,我已經發現某些計畫正要開始發揮作用,但現在卻進行得不順利。感覺起來,好像是我個人領導方式有問題所造成的。」蘭達回應著。

星期一,再出發

「這是怎麼一回事,羅柏?」蘭達跟上去並開口問那個匆匆逃離病房的護士。
「蘭達,我剛才沒看到妳來了。我只是在聽瑪姬交代我一件事。」貝絲回答著。
「還不是老樣子,麥克想說服我限制級電影《殺戮hetubook.com•com戰警》續集是部好電影;還說主角是個很好的榜樣,他也答應會在兒童不宜的情節出現時,用手蒙住妹妹的眼睛;妳也知道的,老哥說看什麼,妹妹當然都說好。但我還是堅持選一部普遍級或輔導級的電影,結果他們最後選了一部,安之前也說很好看的最新一集《哈利波特》。」被威爾這麼一說,一瞬間,蘭達彷彿看到了那個芳齡廿八、現在住洛杉磯的長女(繼女)——安,一臉燦爛可愛,就站在自己面前。
「我真的沒注意到,蘭達。妳知道我對這裡推行的改革計畫有多興奮吧。每天早上,我真的都很期待來上班。屬於這份工作的內容和工作本身,我都很願意付出努力。我並不見得總是那麼喜歡我所負責的工作(便盆和靜脈點滴並不是什麼迷人的東西)。我喜歡的是我們大夥共事的方式,以及我們提供照護的方式。西雅圖派克街魚販,總是全心全意出現在顧客面前、把趣味帶進工作的故事,深深打動了我,讓我看到了這份服務病患的工作,代表的很大意義。但是,妳知道的,當事情讓人感到壓迫,有時候我就只是低頭、皺眉頭去做,忘記了還有別種可行性。而且,現在的壓力真的好大——病房人滿為患,很多病患需要更深入的照護;有些人因為工作量龐大而感到精疲力竭。我想,或許,我們已經漸漸失去了焦點,但是請妳務必了解,我並不是在對已經創造出來的事情或計畫潑冷水。」貝絲誠懇地回應著。
「嗯——是不太恰當——」羅柏回答。
「好主意,瑪歌。我的時間自由得很。那我們約什麼時候?在哪裡碰面?」

一通適時的電話

「本來沒有那廢物就已經夠累人了,現在我們肯定更麻煩。當心他一點吧。」說完,瑪姬便風也似地走了。
此時,艾伯特先生的呼叫燈亮起。貝絲帶著充滿活力的笑靨,轉身闊步穿過迴廊,邁向他的病房。
「這位是艾伯特先生,他今天早上從待了一個星期的加護病房轉出來,我正要送他去六一四號病房。昨晚華盛頓橋上發生了意外,傷患們被送來我們院裡治療,要不是他們迫切需要加護病房的床位,我想艾伯特先生還會在那裡多待些時候。」保羅解釋著。

日漸消失的活力

「我搞不懂你們為什麼在病房裡討論跟病患無關的事,尤其是談『噁心的東西』。露易絲正等著幫忙,你們竟渾然不知,你們就在她的病房裡;我想這不是我們想創造的工作氣氛。」蘭達板起面孔地說。
「我知道的,但我相信我們能想出對策。」蘭達鼓勵地說。
當他們一家人開始入座、點餐時,威爾感覺到老婆正在為什麼事情煩心。他以前曾給她取了個綽號叫「開心果」,因為蘭達是他認識的人當中,最能讓人一掃陰霾、重振活力的人。蘭達還曾經讓一個脾氣暴躁的服務工,在第一次交談之後,就秀出全家福照片給她看呢!然而,今天卻不太尋常,她看起來悶悶不樂。https://m•hetubook.com•com
「蘭達,我們絕不能退縮。我是被內心崇敬的護士典範吸引而來的,但是,當我一直都在過著一連串毫無止息的每一天時,實在很難像我們現在站在這兒平靜地談話一樣,能夠喚起那些對我而言意義重大的價值。妳知道的,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而來,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但協助卻永遠嫌不夠。我常常感到精疲力盡,而且壓力真的太大了。我確實想帶給病患和大夥最好的,現在真的只是艱苦的過度期罷了!」貝絲堅定地說。
「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艾伯特先生。稍後我會去看看你在這裡的住院排程。」蘭達在這位不甚有起色與反應的艾伯特先生耳畔,輕聲說著;而正當蘭達與保羅說話時,羅柏悄悄溜開了。
「朱安怎麼了?」蘭達心裡想,接著便步出員工休息室,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她經過幾間病房,其中有兩間呼叫燈正閃爍著,於是她走進第一間,發現史雲遜女士只是想要杯水喝。當她從十分健談的史雲遜女士身邊離開時,第二間的燈仍在閃著,她走近一看,發現有兩名護士正站在病房裡;床上躺著的病人叫露易絲.安德森,她是個羞澀的婦人。另一張床上躺著一位生面孔,想必是昨晚才來的,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有些事情很難去形容它。但你就是能感受到工作活力減退的氣氛,我很久沒聽到護士們帶著十足幹勁的聲音了、病房呼叫燈亮了很久後才會有人回應、我也沒看到護士們像以往那麼經常互相協助——每當有穢物要處理時,大夥兒好像在躲什麼似的。上個禮拜,有位接受鎮痛治療的病患吐了,我碰巧是第一個經過他病房門口的人。我替他按了呼叫鈕後,好久之後才有人來幫忙把他的身體擦乾淨、幫他換衣服。」蘭達解釋著。
蘭達心想,「為什麼要去那種『還要在外面排隊等一會兒』的地方吃飯呢?算了,應該會很有意思吧!跟瑪歌在一起,任何時候都是很有趣的。」
「那就星期四晚上六點,在蘇利文街的『亦寶屋』壽司屋見好了。到時候,妳要是看到有一家店門口大排長龍,那就是了!至於那天要穿什麼——妳記得看天氣預報穿衣服喔!我們可能會在室外排一下隊。那就這麼說定了,禮拜四見。」兩人約定好見面的時間。
「不會吧。」威爾反射性地回答。
「發生了什麼事嗎?」威爾關心地問。
「只是鬧著玩的啦。」張嘴結舌的貝絲先是低著頭,然後臉上瞬間泛紅起來。
「我了解妳的意思。這就像是,我有件家傳銀器,我真的很珍惜它。我知道,假如好幾代下來,家族成員沒有進行定期的擦拭保養,它就不可能會為我的生活更增光彩;我們為子女們擦亮它,讓子子孫孫都能喜愛它。想讓我們所重視的事物維持在一個良好狀況,我想是需要下點工夫的。這道理跟銀器、汽車、人際關係、六樓的工作等等,都是一樣的,不是嗎?我是真的想幫忙,蘭達。但這並不是很容易,要做的工作真的太多了,而每和-圖-書個人的時間與精力都很有限。」貝絲積極地回應著。
然而,徽章或T恤這些外在表象的活力所能建立的成效有限,終究還是得從內在的活力來著手,真正找到工作的願景,才可能讓改革永續進行。
「我來幫妳。」其中一位護士結巴地說著,語氣中帶著慚愧;而另一位則快速的離開了病房。
當蘭達走進自己辦公室時,電話正巧在響。這一天裡的其他時間,她一刻也不得閒。床位不夠、護士臨時請病假、供應鏈發生錯誤、親自迎接家屬、與員工商談、巡房、安排訓練等等。等蘭達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好好想想一些事情時,已經是下午了。
「早安,蘭達。妳昨晚有看『生存遊戲』嗎?妳一定沒辦法相信他們必須吃下多麼噁心的東西。」其中一名護士問。
「威爾,我敗給了新工作。」蘭達有些喪氣地說。
「抱歉,蘭達。我們兩個從不錯過每一集的『生存遊戲』,剛才情不自禁就討論了起來。平常真的不會這樣的。」羅柏感到有點慚愧。
這時候,六樓最認真的看護保羅。正推著病床經過他們身後,床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兩瓶點滴懸掛在病床上方。
「我知道這一切很辛苦,」蘭達說。「我不禁開始懷疑,創造有活力、使人樂在工作的環境或許是整個計畫最容易的部分;要讓活力一直持續下去,反而是更艱難的任務。不管如何,至少這個新計畫是值得被繼續進行下去的,而且我們真的投注了心血;正如妳也很能了解的——創造需要時間。妳知道的,貝絲,每件事都需要在維持、經營上花一些工夫,來保有它的價值。這就好比說,我的女兒——安,她忘了隨時注意車子機件所需要的保養油,那麼她很可能得在車子的保養與保值方面,大傷腦筋。」
「三個禮拜前,我錄用了一個叫朱安的副手。昨天,他告訴我,他很喜歡神經科病房正在推動的改造計畫,可是他卻什麼都感受不到,他要求我幫他調職。威爾,他就是神經科病房需要的那種有能力、有愛心的副手,但他居然不想待了!我想我一定做了什麼錯得離譜的事。以前我們的單位也曾經有人員異動過,但距離上回我們失去一名轉調其他單位的同事,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雖然現在還是有一堆候補到六樓工作的人員名單,但在我看來,這卻像個暗示我們正在走回頭路的警訊。而且,還有其他讓我擔心的事情。」蘭達憂心地說。
「喔,被我發現囉!妳怎麼一臉憂愁、皺起眉頭來了,都不像平常那樣笑瞇瞇的?」威爾頑皮地說。
兩名護士正在討論一個競賽節目,而且沒察覺到蘭達走進來,也沒發現呼叫燈亮起。當蘭達小聲說了句「早安」、踏進病房時,兩名護士這才回過神來,驚訝地看著她。
「威爾,被你逮到我正在想工作上的事了!真對不起,我違反了我們的『週日休工守則』。對了,你有幫這兩個認為自己已經是大人的十一歲男孩、一個七歲還隨身帶洋娃娃上電影院的女孩,找到適合他們看的電影嗎?」蘭達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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