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十一
「賣了，先生女士們，九百法郎。」
「現在就好了，我說得不錯吧。」
「搖筆桿的人總有好運氣。」他對坐在身邊的第．孟福來說：「他們寫東西發表，再也不會遺漏什麼，不像我們賣一張畫就像賣一個親生兒子一樣。」
「先生女士們，我們現在開始拍賣。」
第．孟福來說：「你不要wｗw•hetuｂooｋ.coｍ•ｃｏm著急，慢慢就會好的。」
剛開始時，拍賣進行得不很順利，買畫的人好像並不能確定畫的好壞一樣。一幅百坦尼雪景只賣了兩百五十法郎。一幅龐都的風景只賣了兩百法郎。
「讓我們希望你的孩子們都變成孤兒。」第．孟福來說：「你可以再畫https://m.hetubook.com.com，但是你再也畫不出鈔票。」
「約伯的天使」開始叫價。
高更很緊張，在人群中他看到幾個丹麥人，他想到美蒂。
拍賣的木槌敲得噼哩噼哩響。
「你應該高興才對，」莫瑞斯說：「在法國，能把畫全部賣光的畫家不會超出五位。」
八百法郎、八百五十法和圖書郎，最後木槌敲了三下，
拍賣完了，高更算了一下，他大約賣了將近一萬法郎。
下面發出一陣讚嘆的聲音！這是現代畫賣得最高的價錢。第．孟福來緊握著高更的手。
「三百六十。」
莫瑞斯將一切細節都安排得很妥善，幾乎每一家巴黎的報紙都刊登了這位將遠去蠻荒之地的畫家的事。拍賣當天，狄奧https://m.hetubook.com.com酒店二樓狹長的走廊擠滿了人——藝術家、畫商、收藏家、畫評家以及受報紙宣傳而來的有錢人。
「你幫了一個大忙，」高更說。
下面發出一陣嗡嗡的交頭接耳聲。叫價開始。出價直線上升：
他、第．孟福來和莫瑞斯到伏爾泰咖啡室去慶祝這次拍賣的成功。
「不管怎麼樣，你總算做出一點成績來了。」https://m.hetubook.com.com
「三百八十。」
在長廊雪亮的燈光下，那張畫看起來光彩奪目，高更很清晰的回想到那天，他們抬著這張畫到尼森鄉下的小教堂，「褻瀆！」那個老朽的教堂執事的大叫，像一根鞭子抽在他的臉上。
接著來的是忙著為去大溪地籌路費的拍賣展出。
「這樣下去，我只好一路做苦工到大溪地了。」高更緊張的說。
「三百五十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