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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球場命案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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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祕書斯托納先生

十、祕書斯托納先生

「那還能是什麼呢?」
「大約兩年以前,當時他剛從南美來。我是透過一個雙方都熟識的朋友介紹才認識他的,他提供了我這個職務,他是個相當不錯的老闆。」
「斯托納先生,那英籍的司機馬斯特,跟著雷諾先生已經很久了吧?」
「有可能,」檢察官激動地喊道,「完全有可能!」
「杜維恩,杜維恩。」他沉思地重覆唸著這個名字。
「啊!」檢察官喊道,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您要問我一些事情?」
「斯托納先生,我們掌握著確切證據——這個名叫貝拉的女人在寫給雷諾先生的一封情書中,嚴詞譴責他拋棄了她。何況,我們還掌握更進一步的證據,在他臨死前的一段時間,他跟一個法國的多布勒夫人有曖昧關係,這位夫人就住在隔鄰租來的別墅裏。」
「她可能是。」
「你知道他曾到過聖地牙哥嗎?」
「我丈夫向來很少講到他自己,先生。我只知道,他來自西北部,可是我猜想他的童年過得並不愉快,因為他從不願談到那一段時間,而我們的生活重心完全放在現在和未來。」
「你知道不知道有一位小姐,是雷諾先生的朋友,叫貝拉的?」
「貝拉.杜維恩?全名是這樣的嗎?奇怪,我應該知道這個名字,但是一時想不起它與哪一件事有關。」
「絕無可疑之處。」
「痛苦?哎,她可能會當場糗你的。我告訴你,她和雷諾這一對是不多見的恩愛夫妻。」
雷諾夫人略做微笑,又搖搖頭。
「我想我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名字聽來有點耳熟。」
檢察官聳聳肩。
馬休敬過禮,走開了。
斯托納臉上那種茫然、詫異m.hetubook.com.com,是我一生中從未看到過的,這時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檢察官咳了一聲。
在此時,檢察官己召來了馬休。
「稍等一下,先生,你完全看錯了人。我了解保羅.雷諾,你剛才所說的一切是完全不可能的,這裏面一定有別的原因。」
「他有沒有提起在那兒發生過什麼事——那種日後可能對他進行報復的事?」
她搖搖頭。
他敏銳的目光一下子就認出阿于特先生了。
祕書的眼睛瞇著。
白羅突然說了一句話:
「可怕呀!可怕。」阿于特先生說,「讓我先向你介紹我們當地的警察局長貝克斯先生和保安局的吉羅先生。這位是赫丘勒.白羅先生,是雷諾先生遇害前請來的偵探,可惜他來得太遲,沒能阻止這一場悲劇。這是白羅先生的朋友,海斯汀上尉。」
斯托納長長地吹了一聲口哨。
「這麼說,就你所知,他沒有什麼仇人,而且你也不知道任何遭致他死亡的佔奪秘辛?」
「我想,他到過幾次。」
斯托納激動地插話說:
「有可能?」斯托納嚷了起來,「這絕對是無庸置疑的。請問一下,你有沒有向雷諾夫人問過你提的外遇事件?」
阿于特先生拿著一張椅子走上前去,強烈表示不贊成她下樓來。雷諾夫人微笑著向他致謝,斯托納則握著她的一隻手,表示深切的同情之意,但顯然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我們等了幾分鐘。門突然打開了,雷諾夫人身穿黑色喪服,臉色死白地走進房間,這使我們大吃一驚。
「如果您願意的話,夫人。我了解您丈夫的出身是法裔加拿大人,您能告訴我他hetubook•com•com年輕時的情形或是他的身世嗎?」
「不,我不知道。可是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
「啊,這使我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阿于特先生說,「雷諾先生有沒有把遺囑的內容毫無保留地告訴過你?」
「你什麼時候開始當雷諾先生的祕書的?」
「是,講過一些。」
「啊!」斯托納說,「這下子我懂了。可是我可以用我最後的一塊錢跟你打賭:你錯了。他從來不會對別的女人多看一眼,他對自己的妻子才佩服呢。他們倆是我所見過最恩愛的一對夫妻了。」
「我已經說過我不知道了,先生。」
「沒錯,我們不是在演通俗劇。還有一件事」他欲言又止。
斯托納顯然十分吃驚。
「敲詐,」斯托納重覆說,「有人在向雷諾先生敲詐,而且逼得很緊。短短兩個月之間他就被敲了四千鎊。嗯!我剛才對你們說過雷諾先生應該有些不可告人的祕密。很明顯的,這位多布勒夫人知道得很多,因此她就向他勒索。」
「敲詐,」斯托納厲聲說,用手在桌子上猛捶一下,「就是敲詐!」
阿于特先生也笑了。
「他的過去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我說這對那孩子可真是有點過份了。他母親當然愛他,但可以這樣說,他父親似乎對他不那麼信任。這也打擊著他的自尊心。不過,這一點還是證明我的話沒錯:雷諾和他妻子的感情是很好的。」
斯托納頗感興趣地望著白羅。
「看來是不差,」阿于特先生說,「也許在幾個問題上,我們還得修正我們的看法。當然,我們已經向聖地牙哥發了電報,並且隨時等待那裏的回電。或許,到那和圖書時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了。另一方面,要是你說的敲詐行為是真有其事的話,多布勒夫人應該能提供我們有用的線索。」
「他們居然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雷諾夫人。他們以為雷諾先生跟多布勒夫人有著曖昧關係,而她就住在隔鄰。」
「很抱歉,引起您的傷痛,夫人。不過您認為多布勒夫人可能是您丈夫的情婦嗎?」
「呃!」阿于特先生說,「是什麼原因,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是什麼讓你認為這是外遇呢?」
「一年多。」
「多布勒夫人都是在晚上來看他。另外,自從雷諾先生來熱內維芙別墅以後,多布勒夫人己把好幾筆金額很大的錢存入了銀行,總計用英國的幣制來說有四千鎊。」
「這事可能會使你感到意外,斯托納先生,你知不知道在不到兩星期以前,雷諾先生又另外立了一份遺囑?」
「坦白說,你能保證他絕無可疑之處嗎?」
「我確定他一定沒去過。在替雷諾先生開車以前,他有好幾年在格羅斯特郡的一戶人家開車,這家人我很熟。」
這人身材高大,有著運動員般勻稱的體格,及古銅色的面孔、頸部。他一走進房內就吸引大家的目光,在一群人中他顯得很突出,就連站在他旁邊的吉羅看來也彷彿得了貧血症似的。後來我對他比較熟悉了,知道他是個很不平凡的人。他出生於英國,到過世界各地。他曾在非洲獵過大象、獅子等大型動物,並去韓國旅行,也在加利福尼亞開過牧場,又遠在南海群島做生意。和*圖*書
白羅看來有些喪氣。
「你明白,斯托納先生,這個案件是這樣子的:你不能有任何保留,也許你是出於對雷諾夫人的關心……對她,我想你是非常尊重和敬愛的,但你必須——老實說!」阿于特先生說到這裏停住了,「絕對不能有所保留。」
「從來沒有。」
「請原諒,斯托納先生,不過首先我們還是按順序來。你的名字?」
「為什麼?」
「這麼說來,你之前不知道雷諾先生考慮要請一名偵探?」貝克斯先生插|進來問。
雷諾夫人雙頰浮現一陣紅暈。她揚起頭,咬著嘴唇,臉部抽搐著。斯托納站定了,驚愕地望著她。貝克斯先生探身向前輕輕地說:
「他常跟你提起他在南美的生活嗎?」
「他特地請你來的嗎?」
斯托納先生又搖了搖頭。
「這份遺囑是什麼時候立的?」
「加布埃.斯托納。」
斯托納盯著他,眼睛裏流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
雷諾夫人轉身向著阿于特先生。
「還可能有什麼原因呢?」
「因為這老頭慌張了。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他並沒有向我吐露什麼,我們的交情還不到這程度。可是他是慌了……慌張得很。」
「這個我都清楚,因為是我在他立好遺囑後送到律師那兒去的。如果你要看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律師的姓名。遺囑還在律師那兒,內容十分簡單:他的一半財產歸他妻子終身享用,另一半給他的兒子;還有少數幾筆的遺贈,我想他也留給了我一千鎊。」
「我可以肯定,這種浪漫的事是一件都沒有的,先生。」
「請替我問候雷諾夫人,並告訴她我要跟她談幾分鐘。請她不必勞駕,我們會上樓去看她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你知道他去過南美嗎?」
雷諾夫人發出一陣痛苦的抽噎,用雙手蒙住了臉,兩肩起伏地抽搐著。最後她抬起頭,斷斷續續地說:
「唔,大約一年半以前。」
「是的。」
「我不懂你的話,」他輕聲說,「這跟雷諾夫人有什麼關係?我對這位夫人非常尊重、敬愛。她是個了不起的人,但是我不明白,我有沒有保留,會牽連到她?」
「我不記得他提過這樣的情況。不過,雖說如此,他這個人過去應該有些不可告人的祕密。比如說,我從沒聽他談起他的少年時期,或是他到達南美以前的任何生活情況。我猜想,他的出身可能是法裔的加拿大人,但我也從沒聽他說過他曾在加拿大待過。每當遇到他不願提及的內容時,他就像個蛤蜊那樣地緊閉著嘴,一聲不吭。」
阿于特先生微微搖著頭。
「我一點都不知道。遺囑上是怎麼說呢?」
「我想問題就在這裏,」斯托納輕輕地說,「那些錢是我照他的吩咐匯給她的,不過那不是由於他們有曖昧關係。」
「斯托納先生,與雷諾先生交往的人當中,有沒有人叫杜維恩這個名字的?」
「沒有,先生。只要在情理上可以避免的話,我們不想造成她的痛苦。」
「他的財產無保留地全部歸他的妻子所有,根本沒有提到他的兒子。」
「你是負責這一案件的檢察官嗎?很高興見到你,先生。這事太可怕了,雷諾夫人現在怎麼樣?她還承受得住嗎?這對她一定是個很大的打擊。」
「要是這個貝拉.杜維恩不僅僅是她丈夫的『朋友』,難道也和她沒有關係嗎?」
「他是否提過他在那兒的旅居期間,可曾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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