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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球場命案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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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吉羅採取行動

十八、吉羅採取行動

傑克.雷諾木然地直瞪著白羅。
白羅聳聳肩。
「他剛才想逃走,可是沒成功,我是很精明的。他已被指控謀殺他的父親保羅.雷諾而遭到逮捕。」
「是的,」她楞楞地回答著,「他對我說過。」
從屋裏傳出了一陣叫聲。
白羅發出一聲驚呼。
白羅轉過身去面對著那青年。傑克.雷諾無力地靠在門上,臉色灰白。
「你心裏究竟怎樣想的?」我略帶好奇地問,「那故事是真的,還是那女孩編出來好讓人不致懷疑他的情人?」
他回過頭對我說:
白羅說,一面探詢似地瞧著我。但是我控制自己不被他惹惱。
「傑克.雷諾先生。」
「可是那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呢,小姐?」
到達別墅後,白羅直奔發現第二具屍體的庫房。他不直接走進去,卻在長椅那裏停住了。那長椅我先前己說過,離庫房有數碼的距離。他默默思索了一兩分鐘後,小心地又走向隔開熱內維芙別墅和瑪格雷別墅之間的那座籬笆。然後他一面又踱步回來,一面頻頻點頭。回到籬笆那裏後,他用雙手把矮樹分開。
「不管是什麼,請告訴我們吧,小姐。」
「什麼?」一聲慘呼,「傑克?不可能。誰敢懷疑他?」
她正視著他。
「謀殺的當晚他在這兒,這一點你當然是知道的。」
他不管三七https://www.hetubook.com.com二十一地把東西都翻倒在地板上,大多是領帶、手帕之類的。突然白羅發出一陣勝利的呼聲,他向一樣東西猛撲了過去。那是一張小小四方形的硬紙片,顯然是一張照片。他把照片往口袋裏一塞,再把全部東西一股腦兒地放回抽屜中。然後,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拉出了房間跑下樓去。吉羅站在門廳那兒,正端詳著他的囚犯。
「是媽媽,我得走了。」瑪塔低語說,就從樹叢中穿了過去。
「小姐,」白羅說,一面仔細端詳著她,「你有什麼可以告訴我們卻沒說出來的事情嗎?」
她說不下去了。她的臉上逐漸露出一絲勇敢和堅毅。我覺得在那一刻她好似個戰士。白羅也專心地注視著她。
「多布勒夫人。」我肯定地說。
「也許。」
「吉羅會說他是個共犯——一個夥同小雷諾做案的壞蛋,後來卻被除掉以便滅口。」
瑪塔.多布勒聽到他的叫聲,顯得有些驚訝,她奔跑過籬笆時,我也剛好走到了白羅那裏。
「你有什麼要說的,年輕人。」
「啊?」白羅滿臉堆笑說,「那是吉羅一個精采的小把戲,若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那鐵定就不會是根女人的頭髮。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都用髮油把頭髮從前m.hetubook.com.com額往後梳,理出平順的造型,這種頭髮也相當長的。」
「說實在的,白羅,」我嚇得呆住了,叫道:「你該不會認為那孩子謀殺了親生父親吧?」
「事情是這樣的:吉羅把我叫了去,這是他事後才想起來的,要我再想想那個人。」她用頭示意那庫房,「我認不出來,至少在當時我認不出來。可是這陣子我心裏一直在想……」
「這故事可離奇了,」白羅說,「可是我相信這完全是真的。瑪塔小姐在無意中對我們說了實話,但也間接地指出傑克.雷諾在說謊。當我問他在出事的那天晚上有沒有看到瑪塔.多布勒的時候,你注意到他的侷促不安嗎?他停了好一會兒才說『見到了』,那時我就懷疑他在說謊。在他提醒她防備我之前,我必須先來見見瑪塔小姐。幾句短短的話已提供了我需要的情報。當我問她知道不知道那天晚上傑克.雷諾在這裏,她回答說:『他對我說過的』。你看,海斯汀,在那個多事的夜晚,傑克.雷諾究竟在做什麼?而且如果他沒有看到瑪塔小姐,他又遇到了誰?」
「若是運氣好的話,瑪塔小姐可能在花園裏。我要找她談話。我可不願意到瑪格雷別墅去做正式訪問。啊,很順利,她在那兒呢。嗨,小姐!嗨!Un moment, s'il vous plait。」和_圖_書
「你好,吉羅先生,」白羅說,「這是怎麼回事?」
「該死!」白羅咆哮著,「吉羅這個混蛋,難道他就不能再等一會兒?我恐怕來不及把最後一個抽屜裏的東西放好了。來,我們快點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小姐,我有些話要跟你談。」
「好的,白羅先生。」
「那麼動機呢?」
「是呀,是呀,」她不耐煩地回答說,「可是我們不能浪費太多時間懊悔,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救他才行。當然,他是無辜的,可是跟吉羅打交道是幫不了他的忙的。吉羅那種人只知顧著自己的名聲,他一定會抓個人交差,而那個人八成就是傑克。」
她絕望似地用力說著,接著又不做聲了,眉頭深鎖地沉思著。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走進熱內維芙別墅的門廳時我問。
「是的,有件事,可是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這事太不可思議了。」
「誰?」這字從她張開著的嘴唇說出來,聲音很輕。
「可是那纏繞兇器的頭髮又做何解釋呢?那是根女人的頭髮。」
「不,」白羅說,帶著一種不可言喻的笑容,「因為我知道那是一根女人和*圖*書的頭髮——而且,是哪個女人的頭髮!」
吉羅點點頭,看著傑克。
「是這樣的。如果你再問我這個問題的話,我就要給你另一個答案了。其中有一名嫌疑犯,他可不是智利人。」
「但事實也對他不利呀,」白羅說,「這點你可意識到?」
「吉羅。」
她害怕地點點頭。
「唔?」
「你還要問我同樣的問題嗎,小姐?」
「我的朋友,」白羅說,「你還是那種感情用事的頑固派。我曾看過一個做母親的為了詐領保險金,而親手謀殺了自己的嬰兒!這種事都發生了,那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若想隱瞞事實是不智的。」白羅冒出一句話。
「那你認為那是根男人的頭髮囉?」
白羅說,一面拉著我的手朝向別墅走去。
「當然是金錢囉。別忘了一點,傑克.雷諾以為他父親死後他可以得到他一半的財產。」
「沒有。」他說。
「你告訴我說有兩個智利人。」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左手不由自主地按著胸口。
「吉羅!」女郎的臉變得慘白,「我怕那個人,他很殘忍無情,他會……他會……」
「跟我來。」
「可是那流浪漢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小姐,你記得,那天我跟檢察官一起來你家時,你在路上跑著追我,那時你問過我,這樁罪案有誰被懷疑是兇手。」
白羅俐和_圖_書落且有條不紊地打開每個抽屜,逐一檢查裏面的東西,又把它們一一放回原處,這真是個無趣的過程。白羅翻遍了衣領、睡衣、襪子等等。突然間,外面叭的一聲把我吸引到窗邊。立時,我像通了電似地彈跳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搜查一下傑克.雷諾的東西,我不得不打發他離開幾個小時就是這個原因。」
「因為我只是隱隱約約地感到這人的臉孔有些眼熟,可是他們的服裝不一樣,庫房裏那個人的穿著,看來好像他蠻有地位的。」
「看來好像不太可能,可是我幾乎可以確定。我告訴你好了,雷諾先生遇害的那天早晨,我正在花園裏散步,忽然聽到有男人在爭吵的聲音。我把矮樹推向一邊望過去,其中一位是雷諾先生,另一位是個流浪漢,他穿得又髒又破,很可怕的樣子。他一會兒哭喊著,一會兒又威脅著。我猜想他是在要錢,可是那時候媽媽剛好在屋裏叫我了,因此我只好走開。就是這麼回事,只是……我幾乎可以確定那流浪漢和庫房裏的屍體是同一個人。」
儘管她嘴裏同意,但她的眼睛卻顯得不安、害怕。
「白羅,」我喊道,「剛開來了一輛汽車,裏面坐著吉羅,還有傑克.雷諾和兩個憲兵。」
「我不是個孩子,先生。我有勇氣面對事實。他是無辜的,我們一定得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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