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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天王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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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盜走鐳的宵小

七、盜走鐳的宵小

委員會下一場會議訂於星期五上午十一時,地點是艾切爾街三十四號。
「你們日後就會悔不當初,極度悔不當初——」他說。「偉大的赫丘勒.白羅先生所有的朋友和仰慕者,也都會為之懊喪。只可惜啊,不管再怎麼悔不當初,也無法挽回一條人命。」
「沒錯,他們都是靠她提供的消息來行動,這一點無庸置疑。只不過,小偷沒有找到那項珍貴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麼?是珠寶嗎?」
「怎麼說?」我邊大叫邊用力踹地板上的一個棕色物體。
我們小心翼翼開了花園門上的鎖。門一聲不響地打開,我們也進入了花園。
「請你別動,夫人,你一動就會後悔莫及。你對箭毒的特性了不了解?南美洲的印第安人都是用箭毒來塗抹箭矢,只要輕輕一刮,保證必死無疑。有些部落還會將毒箭放在吹筒裏。而我呢,也把吹筒製成香煙的形狀,只要這麼一吹……啊!你嚇到了吧?不要輕舉妄動,夫人,這根香煙的設計精巧,只要我吹一口氣,一根像是魚刺的小型飛鏢就會激射而出,命中目標。夫人啊,你也不想死吧?如果不想死,就將我的朋友海斯汀身上的繩索解開,放他走。我雖然不能使用雙手,還是可以轉頭,讓——夫人,你怎麼還不動手?希望你別誤了大事才好。」
「很難接受?沒錯,不過全是事實。這些報告,要找出來是不是很簡單?還是你認為有內賊?」
白羅微笑起來。
「怎麼個打攪法?」
他的口氣讓我陡然一驚,她也一下子怔住了。
「我的天啊,怎麼這麼湊巧!」我大叫。「我們走運了,一定要馬上行動——運氣怎麼會這麼好!」
那個物體是薄薄的皮夾,外面包著棕皮,顯然是他剛才和我搏鬥時遺留下來的。裏面有兩張已簽收的帳單,署名是菲利斯.拉翁先生,還有一張折疊起來的紙片。我一看到那東西就砰然心跳。那張紙是筆記簿的紙裁成一半,上面用鉛筆胡亂寫了幾個字。潦草歸潦草,卻具有極大的重要性。
「什麼?」
「這東西你還得保存多久?」
「現在放在哪裏?」
「看來啊,」她柔柔地說,「結局就是這樣了。任何人要攪局,我們都不允許。你們還有什麼最後的心願啊?」
她跪在我們身旁,取下堵在我們嘴巴裏的東西,不過並沒有為我們鬆綁。隨後她起身面對我們,突然一把摘下面罩。
他拿起話筒時,男子突然像貓一樣縱身向我一躍而來,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接下來一分鐘,我們兩人纏鬥,繞著房間蹣跚走動。突然間我感覺他跌了一跤,腳步不穩,於是我趁機壓他向下——他在我壓下前先倒地,但隨後在我興起一陣勝利的喜悅時,發生了預料之外的事——我感覺到自己向前飛行,一頭撞向牆壁;我一下子就站起來,不過對手已經逃脫,門也已經關上。我衝向門去搖著門,結果門已經由外面反鎖。我從白羅手上搶過來電話。
「是的。我現在已經到了實驗的緊要關頭。我自己擁有一小部份的鐳,而因為研究的關係,也向別處借來一些。儘管份量很小,卻佔了全世界總量的很大部份,和*圖*書價值高達數百萬法郎。」
「奇怪,小偷竟然知道放置報告的確切地點。你認為伊妮茲……」
在這次經歷之前,以及之後,我都沒有感覺到距離死神這麼近。白羅的表現可圈可點,他不但沒有顯露出畏懼的神情,臉色也沒有發白,只是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看。
我們片刻也不遲疑,遵照信件的指示動身。奧莉維爾夫人在同一間小會客室裏接見我們,我再度懾服於她的魅力、長型的修女臉孔以及熾熱的眼球,懾服於貝克與居禮夫婦這位優秀接班人的裙襬下。她開門見山直接了當說:
「海斯汀,坐下,」白羅蠻橫地說。「管管你自己的脾氣,乖乖坐著。先生,我只能這樣問你:你要怎樣在我朋友的看管之下,讓我不打電話報警,不讓警察來抓你?」
「我去拿火柴,」她起身說。
白羅的眼睛一亮。
「夫人,我對你的心理狀態有莫大的興趣,」他悠悠地說。「很可惜時間實在太短,沒有辦法讓我好好專心研究一下。沒錯,我是想請你實現我最後的心願。我相信死囚都有權利抽最後一根香煙。我身上有個香煙盒,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低頭看著綁在身上的繩子。
「等他們採取行動。在英格蘭,你們都喜歡看拳擊賽,如果其中一人不出拳,對方就一定要出手。讓對手主動攻擊的話,可以獲知他一些底細。我們就是要讓對手主動攻擊。」
今天就是星期五了,壁爐架上的時鐘指著十點半。
署名是一個大大的4。
「噢!白羅,我告訴你,」我大叫。「我再也受不了了,馬上打電話報警,讓警方來處理。」
男子不發一語,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香煙盒打開來,抽出四根香煙扔在桌上,然後又撿起來放回香煙盒裏,再將香煙盒放回口袋。
「我真是萬分愧疚,白羅,」我相當氣餒,低聲說。「我還以為已經將他制伏了。」
「放在大保險箱裏面的鉛盒中。保險箱的外表故意做得既老舊又破損,不過本身其實是保險箱製造商的精心之作。大概就是這樣,竊賊才沒有辦法打開。」
晚上接近十一點時,我們才又回到奧莉維爾夫人的別墅附近。我們先觀察馬路周遭的情形,再潛入巷道裏。這一帶似乎完全沒有人影。我們很確定沒有人跟蹤。
「兩天而已。過兩天我的實驗就全部結束了。」
「夫人,我來告訴你這個案子的真相。你從前的秘書薇荷諾夫人,其實是羅薩柯夫伯爵夫人,她是個神偷。哈勒戴先生失蹤,和她有直接關係。她跟你跟了多久?」
「厲害,老弟,好厲害啊!去哪裏抓?抓什麼人?你說清楚講明白好不好?」
「不,海斯汀。我們的對手若未看到我們確確實實離開,是不會心滿意足的。」
「老弟,他今天早上來找我們,真正的原因何在,我一直想找到答案。他來這裏的目的,是真的要賄賂我嗎?或者只是想嚇唬我,讓我不敢繼續追查下去?怎麼想都不盡合理https://m.hetubook.com.com。這麼說來,他來訪的目的究竟何在?現在我看穿了他們整個計謀,那是個非常縝密、非常漂亮的計謀。表面上,他們是想賄賂我或嚇唬我,打鬥的場面他一點也不迴避,為的只是讓皮夾掉得自然而合理,最後還設下陷阱!上午十一點在艾切爾街?我才不吃那一套!要騙赫丘勒.白羅,可沒有那麼容易。」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白羅?」
我們一步步實行了白羅的計劃。皮爾.康柏是白羅的多年密友,顯然很清楚白羅的習慣伎倆,很樂意幫這個忙。當火車駛出巴黎近郊時,他拉動火車的通訊線,然後在法國人能容忍的程度下「大鬧一場」,而白羅和我也得以在未引起注意的情況下從容下車。我們的第一道程序是先易容。白羅在一個小箱中帶了相關物品,最後兩人穿上骯髒的藍色上衣,假扮成遊民的模樣。我們在偏遠的一家小旅社吃晚餐。晚餐後重回巴黎。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將外套扣到最上面。」當我們最後終於打發走了情緒激動的旅館人員,白羅喃喃道。
「海斯汀,這個時間,這個時間。如果他們想用調虎離山計把我支開,晚上行動不是更好嗎?為什麼要在早上?是不是今天早上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件事他們是不是不能讓赫丘勒.白羅知道?」
「就算去檢舉,警方也不會相信我。那女人是法國人的偶像,更何況我們什麼也不能證明。如果她沒有舉發我們就算運氣不錯了。」
「噢,少來了,白羅,直達車不能付費停靠,他們才不吃這一套。」
「就像你剛才說的,先生,你的確是不請自來。能不能請你說一下前來的原因?」
「鐳?」
「找警方,」我大膽提議,卻很心虛。
「各位,你們昨天為了哈勒戴先生失蹤的事來找我,我也知道你們當時返回我的住處,要求見我的秘書伊妮茲.薇荷諾一面。她跟你們一起離開別墅後,就此不見蹤影了。」
「夫人,沒有必要。」
「只有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個茶盤經過而已。」
我迅速起身,大步走向門邊,背對著門。
「比珠寶還要貴重得多的東西。」她向四周看了一下,然後向前彎腰,壓低嗓音。「是鐳。」
「摸透什麼?快點啦,白羅,別在那裏做白日夢了。」
「我剛才只是說我們要前往英格蘭,並沒有說我們要抵達英格蘭。海斯汀,你好好想一下。有人在監視我們,跟蹤我們,這一點相當肯定。我們一定要讓敵人認為我們要回去英格蘭。除非讓他們看到我們上了火車,否則他們不會相信我們已經動身離去。」
她的臉孔交雜了憤怒與仇恨而抽搐著,此時她緩慢伸出顫抖的雙手,依照他的指示彎下腰來。我自由了,白羅口頭指示我應該怎麼做。
「沒錯,他用的是日本人的招數。別難過了,老弟,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按照他的計劃。正合我意。」
「我們等著瞧好了。老弟,我就坐在這裏,不出去驚動對手,我們守株待兔。」
「『來我的客廳坐坐,蜘蛛對蒼蠅說。』你們英國不是有一首這樣的兒歌嗎?不對不對,他們比較含蓄,不過還沒赫丘勒.白羅來得含蓄hetubook.com•com。」
「他們建議你,應該將才華發揮在調查一般的犯罪活動上,回到你的老本行,替倫敦的名門仕女解決問題就好。」
「經理嗎?擋住那個正要跑出去的人,他身材高大,外套一直扣到最上面,戴著一頂軟帽。他是警方的通緝要犯。」
「就只有這樣嗎,夫人?」
「如果有人肯花錢,火車還是會中途停下來的。」
「啊哈!」白羅說,「就是這麼一回事了,對不對?你的朋友有何指教?」
「他來的目的正是如此,」白羅喃喃說道。「我現在都摸透了。」
我在回憶的同時,有人正好敲門。一名男子連等都不等就走進房間,隨手關上門。他身材高高瘦瘦,有點鷹鉤鼻,膚色蒼白,身上穿的外套扣到下巴,頭上的軟帽向下壓到遮住眼睛。
「您講話很有技巧,」白羅點點頭說。「要是我接受的話又怎麼樣?」
「這樣做最合理不過了,」白羅喃喃自語,彷彿正在和自己辯論。
「我一點也不會懷疑。首先是他們想讓我離開英格蘭。結果沒有成功。然後在達穆爾的時候,我們介入那件謀殺案的偵辦過程,從絞刑架上救下了那個無辜的代罪羔羊。昨天,我們再一次攪局。我敢保證,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只是聊表心意,表示我們說到做到,」他說。「日後會再給你十倍的數目。」
「赫丘勒.白羅才不是任人宰割的蠢貨,夫人。晚安囉。」
白羅自顧自的皺起眉頭。「還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
「不只是這樣而已。昨天晚上實驗室有人侵入,盜走了幾份很有價值的報告和備忘錄。竊賊本來還想偷走更寶貴的東西,幸好他們打不開那個大保險箱。」
「什麼事?」
然後,我們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遭人重擊了。不到一分鐘,我們被包圍起來,被堵住嘴巴,綁得緊緊的。至少有十個人埋伏在側,再怎麼抵抗也是徒勞無功。我們就像兩捆無依無靠的稻草堆被人抬著走。讓我驚訝不已的是,他們抬著我們走向別墅而非遠離別墅。他們用鑰匙打開實驗室的門,把我們抬進去,其中一人在大保險箱前彎腰,開啟了保險箱的門,頓時一陣不舒服的感覺順著我的脊椎骨往下竄。他們是想把我們鎖在保險箱裏,任我們慢慢窒息而死嗎?
「我們要打包行李,吃午餐,然後驅車前往北方公園。」
「白羅先生,」她用低沉揶揄的語氣說道。「偉大、高明、僅此一家別無分號的白羅先生。我昨天早上就給了你一點警告,但你還是選擇置若罔聞……你還以為自己可以和我們鬥智。結果呢,現在還不是落在我們手裏!」
「我想他們應該還沒有趕到才對,」白羅對我低聲說。「他們可能要到明天晚上才會來,不過他們很明白,再過兩個晚上,鐳就要被送走了。」
奧莉維爾夫人淡淡一笑,搖搖頭。
「當然是去抓四大天王囉。」
「沒有什麼人錯身而過啊,先生。他竟然能夠逃脫,真是不可思議。」
「親愛的老弟,你難道不知道火車上有個小拉柄,就是那個緊急停止的信號?如果不依規定使用,要接受一百法郎的罰款——」
「親愛的白羅先生,我來看你的理由很簡單。你一直在和圖書打攪我的朋友。」
「各位抱歉,恕我不請自來,」他用柔和的聲音說,「因為我的事情非比尋常。」
她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惡意,讓我覺得冷到骨髓裏,那和她熾熱的眼神截然不同。她神經錯亂了,聰明到極點,結果神經錯亂!
「等什麼?」
「海斯汀,拿你剛才身上的繩索去綁住夫人。就是那樣。有沒有綁緊?然後再請你解開我身上的繩索。幸好她支開了隨從,如果走運,說不定出去也不會遇到攔阻。」
「我想應該有人走過你身邊,」白羅用他的溫柔語調說。「可能是旅館的員工吧?」
「我的一個朋友皮爾.康柏會替我們動手。趁他和警衛起爭執、大鬧、引起全車人興奮圍觀時,你和我就悄悄溜走。」
「天哪,」我跳起來大叫,「你竟然認為——」
「噢!你想動那個?」
「如果你接受,他們授權我給你一份——補償金。」
他搖搖頭。
「五個月了。你說的話讓我很驚訝。」
「伊妮茲.薇荷諾知道嗎——很好,這樣表示竊賊會再回頭來找。夫人,請別把我的話告訴別人。請放心,我會幫你看管鐳的。實驗室通往花園的鑰匙,你有沒有?」
「去打啊,白羅,」我催促他。
「拜託你行不行,白羅,」我催促他,「我們該動手抓人了。」
「你不準備向警方檢舉奧莉維爾夫人嗎?」
「這個建議倒是很溫和,」白羅說。「要是我不同意的話呢?」
男子擺出準備發表長篇大論的姿態。
「有,在這裏。我自己複製了一把。兩棟別墅間有個小巷道,這把鑰匙可以用來打開通往巷道的花園小門。」
「可是,火車不是一直要到加來才會停靠嗎?」
「只不過,你覺得不妥是嗎?」訪客面帶微笑說。
午餐過後,他啟程回到英格蘭去和妻子團圓,白羅和我則繼續留在巴黎。我一心想採取大動作,所以白羅按兵不動的態度惹毛了我。
三分鐘後我們走出了別墅,快步橫越花園。外面的馬路上沒有一絲人影,我們很快就安全脫身。此時白羅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面帶微笑走到桌前,在桌旁坐下。我正要站起來,不過白羅以手示意我別動。
不到一會兒,白羅就站在我的身邊,向那位女士鞠躬。
白羅看著我,慢慢搖搖頭,面帶微笑。
白羅十分滿意地摩擦著雙手,離開別墅。
哈勒戴重獲自由的那天晚上,睡在我們同一間旅館的隔壁房間裏。一整個晚上我都聽見他在睡夢中呻|吟、謾罵。他在別墅裏遭遇的待遇,無疑讓他精神耗弱,結果隔天早上完全無法從他口中問出什麼線索。他只是一味重覆說著四大天王的權力無限大,如果他走漏風聲,一定會招致報復。
「那個女人剛才數落我的話,一點都沒有錯。我是個白痴加三級,可悲可憐的動物,超低智商的智障兒。我還為著沒有落入他們的圈套而沾沾自喜。他們根本也沒有設下圈套,只不過我還是自投羅網。他們知道我會看穿,算準了我一定會看穿。這樣正好解釋了一切,難怪他們那麼乖乖地舉白旗投降,放掉了哈勒戴,還有其他事情也都太容易了。奧莉維爾夫人是精神領袖,薇拉.羅薩柯夫只不過是她的手下。夫人需要哈勒戴的點子,而她和*圖*書也有足夠的天份來解決他解不開的難題。海斯汀,沒錯,我們現在知道誰是三號了,三號竟然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科學家!你想想看,東方的頭腦加上西方的科學,再配上兩個身份仍然不明的人物——我們非要查個水落石出不可。明天我們就返回倫敦,著手調查。」
「那個人,你抓到了嗎?」我大叫。
「什麼?」
因為嘴巴裏塞了東西,她無法搭腔,然而她眼神中閃耀出兇惡的光芒,還是讓我不寒而慄。我衷心希望不要再度落入她的手掌心。
「那還用說。你要怎麼抓?」
「如果你覺得有把握的話,就儘管去打吧,」訪客語氣鎮定說道。
「啊!」白羅的語氣道盡千言萬語。
「多謝你了,夫人。今天晚上,請和往常一樣就寢,不要害怕,一切交給我。不過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連你的兩位助手蔻勞德小姐和亨利先生都不能透露,特別是要對他們三緘其口。」
「先生,這就要看你的朋友是誰而定了。」
「你一定是和他錯身而過了。」
信差送來藍色小郵件時,正好是十一點半。白羅打開信件,交給我看。寄件人是全球知名的科學家奧莉維爾夫人。我們昨天才因為哈勒戴失蹤的案子去拜訪過她。信件裏要求我們即刻前往帕西。
「天啊,」我嚥下一口氣。
她跪在他身邊,掏出一個香煙盒,取出一根香煙,放在他的雙唇之間。
「沒有,先生,沒有人下樓啊。」
「你想想看。我們晚上拿著鑰匙私闖民宅,她可以宣稱沒有給我們鑰匙。她在保險箱前面逮住我們,而我們則堵住她的嘴巴,將她捆綁起來,然後逃之夭夭。海斯汀,別妄想了,你們英國人不是這樣說的嗎,穿靴穿錯腳(表示與想像大有出入)?」
「別想!」她大笑起來。「你是想叫我解開你的手,對不對?你真聰明啊,赫丘勒.白羅先生,我很清楚你在打在麼主意。我是不會鬆開你的手的,不過我是會幫你點根煙。」
「少來了,白羅先生,你問這話不會是認真的吧?你我心知肚明。」
「鐳怎麼辦?」
「他們會說我們只是捕風捉影。什麼證據都沒有,完全沒有。非再等下去不可。」
然而,讓我大吃一驚的是,保險箱裏面竟然有階梯通往地板下面。我們被用力推進狹窄的通路,最後進入一個大型的地下密室,裏面站著一位女人,身材高大威武,以黑色絨布面罩遮掩臉孔。看得出她以權威的手勢來掌控全局。幾個男人將我們扔在地上然後離開,最後只剩下我們兩人和這位帶著面罩的神秘人物獨處。我很確定她的身份,她就是那位身份不明的法國女人,也就是四大天王的三號。
是奧莉維爾夫人!
白羅不發一語。他的下巴往下掉,一直盯著她看。
「你認為他們會出手嗎?」我很懷疑地問。
他取出皮夾,在桌上扔下十張鈔票,每張面額高達一萬法郎。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我問。
「海斯汀,我們接下來要離開巴黎,前往英格蘭。」
「老弟,這人交給你。」
才不過幾分鐘,外面的走廊就傳來一陣噪音。我們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門也被一把推開。經理本人站在門口。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又要在最後關頭中途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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