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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認為我也必須一塊去？」

「最近幾天您有很多事要忙，先生。」奈頓插話道。

「我想您不會對此感興趣的，先生。」

「你瘋了嗎，白羅先生？」

「只是粗略地瞄了一眼。」

「恐怕是，先生。」

「我認為，最好還是搭『藍色列車』。」白羅微笑著說道。

白羅望著天花板。

「這完全是個新見解。」奈頓叫道。

「是的，見過一兩次。」奈頓承認道。

「白羅先生想見您，先生。」

「很明顯除非為了寶石，他沒有其他理由去做案，不是嗎？但您忽略了一件事，范奧丁先生，可能在他之前已經有人把寶石偷走了。」

「你真的相信這種荒唐https://m.hetubook.com.com的說法？」百萬富翁問道。

「很遺憾的是，她又把自己關在聖瑪莉米德村了。」白羅說道。

范奧丁瞪著他看。

「批評還是很猛烈？」

范奧丁歎了口氣。

范奧丁站了起來，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您說得對，白羅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但那些寶石，」范奧丁說道，「在他那裏搜到的寶石都是贗品。」

「都一樣啦！你確定那傢伙要見我？」

白羅謙遜地聳了一下肩膀。

「我想這件事必須優先處理。」他說：「好，說定了，白羅，明天就走。搭哪一班車？」

「我的身體一向很好和_圖_書，」范奧丁道。「我的生活很簡單，作息規律、無過與不及。」

「您難道不忍心看您的女婿受到懲罰？」

「這我可沒話說了。」白羅說，眨了眨眼睛，「但是我還是認為很可惜。現在我們言歸正傳。」兩人聽了驚訝地看著他。「請您不必對我即將要說的話感到震驚。假設，范奧丁先生，德瑞克．凱特林並沒有殺死自己的妻子，您做何感想？」

「我很喜歡那位小姐。」范奧丁說道。

「我真希望自己就是法官！」

「只是一種極微的可能，」他沉靜地說道，「亦即伯爵可能是兇手。至少我成功地推翻了伯爵的『不在場證明』。」

「你看到今天早wｗw•ｈetｕboｏk•com•cｏｍ上那些該死的報紙了嗎？」

百萬富翁又坐了下來用手摸著前額。

「什麼？」

「我相信他很急。可以的話請他過來一趟。」

白羅的話語中，聽得出責怪之意。

「范奧丁先生，我常覺得您是個很幸運的人；不像一般美國的百萬富翁通常腸胃不佳。」

「我相信，這也是您心中所願。」

「不！」白羅道，「我沒瘋，只是有點怪——至少有些人是這麼說的。不過，從我從事的職業看來，我是相當的『明智』。我問您，范奧丁先生，如果人不是凱特林殺的，您會覺得高興還是難過？」

「我有我自己的辦法，只是運用一點小技巧、小聰明就辦得到。」

ｍ•hetubｏok.cｏm.ｃoｍ「假設，我說，假設凱特林沒有謀殺妻子——」

「這個說法尚未得到證實，現在只停留在推論階段。但不管怎樣，它值得調查一番。您應該跟我再去一趟南法，來個實地調查。」

「她真不錯，」奈頓激動地說，「很少有人會像她那樣，一無所求的去服侍一位頑固的老婦。」

「我當然覺得高興，」他最後說道，「這是在練習假設嗎，白羅先生？還是本案另有內情？」

兩人再次茫然地看著白羅。

「我不認為這樣是明智的，先生。」

「不是，不是戰時負的傷……是我在比利時擔任教官時，一個地痞流氓給我吃的子彈。」

白羅舉止瀟灑地走進來。他並不介意百萬富翁https://m.hetubook.com.com冷冰冰的問候，仍然興致勃勃地談天說地。他說，他到倫敦來是想見一位醫生。他說出了這位著名外科醫生的名字。

「要是我從來沒找那個比利時小老頭來破這個案子該有多好？當時我只一心想要找出殺害魯絲的兇手。」

「該死的傢伙。」范奧丁不耐煩地說道。

他的臉上現出羞赧之色，范奧丁奇怪地叫道：

「你見過格雷小姐了吧？」他以好奇的目光看著秘書。

「是的，范奧丁先生，他很急著要見您。」

「您是怎麼辦到的？」

他摸著自己的肩膀，用力地縮了一下。

奈頓理解地一聲不響。

「奇怪，你竟完全沒跟我提過，奈頓。」

但是百萬富翁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理會奈頓的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