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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公館謀殺案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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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和我商量葬禮的安排和一兩件小事。」我說。
「他沒告訴您嗎?」
我打開第四張便條。我一直很幸運,很少受到匿名信的騷擾。我想,匿名信是一種最卑鄙殘酷的武器。這張便條也不例外。這張便條假裝成是由一個教育程度不高的人寫的,但其中有幾個疑點使我識破了這種偽裝。
我吃驚地看著他,他面紅耳赤。
確實,他已經顯得平靜和清醒。
一個朋友
「你還真擅於隱瞞嘛。」
「我希望,你別服得太多。」我說。
我將他送到前門,在玄關的桌子上,我看見四張便條。這些便條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徵:字體幾乎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性的,並且都寫著這樣的字眼:「轉交。緊急」。它們唯一的差別,就是其中一張明顯地比其餘的髒。
「先生,您——您今天去過老屋,是吧?」
我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火柴,擦亮它,並蹲下身體。但是,格賽達動作比我還快。她蹲下來,抓起揉皺的紙球,我還來不及制止她,她已經打開紙球。
「這不是什麼拋下不拋下的問題。你病了,我相信荷大克也會贊同我的。」
「不,我不覺得。」

一陣沉默。
我心煩意亂,不知所措。某件事傳到我的耳裏,我認為可能事關重大。我非常害怕與警方扯在一起。我非常不安和苦惱。親愛的牧師,請您過來坐幾分鐘,用您一貫出色的方式,消除我的疑慮和煩惱,這種要求算過份嗎?和-圖-書
您真誠的瑪莎.普萊絲.雷里
我一點也不想滿足豪斯的好奇心。
「在我看來,要定亞契的罪,這絕對是塊絆腳石。」我說。
您最真誠的卡羅琳.衛瑟碧
「您得原諒我,」他說,一邊擦著額頭。「我最近心神不定。」
第一張便條這樣寫道:

「他口出威脅,」豪斯趕緊說,「您忘記了他口出威脅。」
「我認為,你對他有偏見。他一向被公認為醫術精湛。」
我親自到水龍頭下取水。在我們家,按鈴叫女佣是件白費力氣的事。
「哦!也許吧。是的,但我不喜歡他。不過,我並不是來這兒說這些的。我來這兒是想問你,你是否願意今晚代我佈道。我——我實在感到力不從心。」
「他,他只是說,他想拜訪我,說晚上有點寂寞。他以前從未拜訪過我。」
我清楚地感到,豪斯確實非常不對勁。他好像明白我的想法,因為他睜開眼睛很快地說:
「他是一個盜獵者,進出監獄好幾次,什麼壞事都幹。」
「那麼,今晚就由您佈道了?您真是太好了,先生。」
我輕輕地噁了一聲,揉皺了紙條,將它們拋向打開的爐柵裏,正在這時,格賽達走進房間。
「不,不。我希望主持儀式。我身體很好。只是想到站上佈道壇,這麼多雙眼睛注視著我……」
瑪麗從廚房出來,見我正盯著這些便條。
m.hetubook•com.com頭痛藥粉。」他解釋說。
他又一次向我道謝。然後,他的目光滑向一旁的窗戶,說道:


「對不起,是他們叫您去的嗎?」
我得知某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讓您知道。這與可憐的普瑟洛上校之死有關。我不知是否該向警方通報此事,您如能就此提出高見,我將不勝感激。自從我可憐的丈夫死後,我一直很怕在任何公開場合露面。也許,您今天下午能過來看我一趟。
「我真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病。只是有些頭痛,折磨人的頭痛。不曉得你可不可以 給我杯水喝?」
我感到,我幾乎能直接背誦出第三張便條的內容。
我給他取來了水。他謝了我。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紙盒,打開來,取出一個膠囊,配著水吞了下去。
「因為,」我說,「像亞契這樣的人,不會用手槍殺人,他會用其他的武器。」
格賽達走過去站在窗戶旁,看著外面的花園。
「那只是推測。」
親愛的克萊蒙先生:
「是的,我很會隱瞞事情。我有點喜歡這樣做。」她的聲音中有一種孩童般的快樂聲調。「但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我不了解安,而且我很納悶,為什麼勞倫斯變得如此不同,沒有——噢,完全對我不感興趣。我不習慣他這樣對我。」
「哦!因為我只知道……吧,你在某些方面有點傻氣。因為你年齡比我大得多,你常認為,嗯,我有可能愛上別人。我想,你也許討厭我和和圖書勞倫斯成為朋友。」
「抱歉,先生。我,我是想可能有什麼新的進展,因此普瑟洛夫人才叫您去。」
「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我問道。
「是的,」我說,「我能理解。」
但是,我真能理解嗎?
「你這麼不屑一顧丟掉的是什麼?」她問道。
她讀了便條,厭惡地輕輕叫喊了一聲,又把它拋回給我,轉過身去。我點燃了便條,看著它被燒掉。

「噢,當然可以。我也可代你主持儀式。」
豪斯不喜歡回答「是」或「不是」。這個習慣我最近注意到好幾次。
看我說得如此堅決,豪斯便不再說什麼。他再次謝過我,就離開了。
「他為什麼來看我?我不喜歡這樣。」他尖聲地說,「他說下次還要來。這意味著什麼?您認為他的腦袋在想什麼?」
「好的。」我說。
「我不喜歡這樣,」豪斯又固執地說了一句,「我從未得罪過他。我從未暗示過他有罪,即使在他自首的時候,我還說這好像十分難以理解。要說我懷疑過什麼人,那就是亞契,絕不是他。亞契是個完全不同的傢伙——一個不信上帝、不信教的無賴,一個醉鬼惡棍。」
我突然感到納悶,豪斯是否變得對藥物依賴起來。這也許可以解釋他的許多古怪行為。
「您為什麼認為他是別有用心呢?」我問道。
我想,您應該知到是怎麼迴是。有人好幾次看見,您的夫人從瑞汀先生的小木屋偷偷摸摸地溜出來。您知到我的意思。這兩人有愛媚關係。我想您應該知到。
「但是,您得承認和圖書那非常有可能吧?」
「午飯後送來的,」她主動地說,「有一張除外。是在信箱中看到的。」

「是的。」

我打開第二張便條:
「噢!是那樣。我明白了。」
「那麼,是有些可能吧?」
「連恩。」她說,仍然看著外面。
「先生,難道您不認為,這是唯一可能的答案嗎?」
「嗯,親愛的。」
我點點頭,收起便條,走進書房。
「他決心報復普瑟洛上校,在借酒壯膽後射殺了他。」
我聽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覺得我得讓您搶先知道。您今天下午能抽空到我家來看我嗎?我會在家等您。
「是的,有些可能。」
豪斯好像對我這番話相當訝異。顯然,這種辯解出乎他的意料。
「瑞汀先生昨晚來看過我。我,我想不出為什麼。」

「荷大克,荷大克。他算哪門子醫生?不過是一個鄉下的蒙古大夫。」
他站起身來。
「您為什麼不認為非常可能?」
他閉上眼睛,抽搐著咽下幾口氣。
「您真的認為他殺死了普瑟洛上校嗎?」我好奇地問道。
一聽到這件事,我就感到噁心和厭煩。就我所知,沒有直接的證據顯示他做出任何威脅。
「我不能拋下我的職務。不,我絕不做那樣的事。」
我沒有說話。他不停地動著雙腳,最後說道:
豪斯斜視著我。
這張口氣乾脆的便條,落款人是:阿曼達.哈娜。
「就我所知,」我說,「還沒有任何對他不利的證據。」
「您真的認為這種理由說得過去嗎?」他懷和圖書疑地問道。
「別客氣,我也會主持儀式的。回家去休息吧……不,別跟我爭,別再說了。」
「哦,我想有他做伴會很愉快。」我微笑著說。
親愛的克萊蒙先生:
「連恩,你能理解吧?」格賽達焦急地問道。
「垃圾。」我說。
「難道您不認為您這話有點嚴苛嗎?」我問道,「畢竟,我們對此人了解不深。」
「我親愛的老兄,」我說,「你一定得離開一陣,改變一下環境。不然你會徹底崩潰的,這絕對不行。」
親愛的牧師:
親愛的克萊蒙先生:
這些便條如此相似,激起了我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不是雙倍的好奇心,而是四倍的好奇心。
我說,記起不到一週前她在那個房間裏告訴我的話,以及她談話時那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我回到牧師公館,發現豪斯在書房等我。他緊張地來回踱著步子,我進房間時,他猛然一驚,好像被射了一槍似的。
「不會,哦,不會。荷大克醫生提醒過我。但這藥真靈,馬上就見效。」
「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是的,別打斷我。我要講,請聽著。當……當勞倫斯到這兒來的時候,我使你以為,我以前只與他有過一面之交。那並不是真的。我……和他交情很深。事實上,在我與你相識前,我很愛他。我想大多數女人都很愛勞倫斯。我,噢,曾經一時對他相當癡戀。並不是說,我像書中描寫的那樣,曾給他寫過危及名聲的信或類似的蠢事。但是,我曾經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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