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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塔佛秘案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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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冠旅社

六、三冠旅社

「我是伊克塞特來的納拉科特警官。」
「是喬告訴我的。」
「是的。」
「沒有別人住在那裏嗎?我的意思是,從前沒有出租過吧?」
警官點點頭,走過去查看登記簿。
「每個人都這樣認為。」
「對他的婚姻沒什麼不好的反應吧?」
「是的。」
「是的。」
「如果你問我的話,」伯納比說,「我也認為他媽的很古怪。」
「有件事讓我覺得奇怪,先生。」他繼續說。
「她們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本色,是吧?」他問道,「你該不會認為她們是在……嗯,在躲避什麼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先生。也許是出去散散步吧。那正好是在下雪以前,這種天氣散步可不行啊。」
「最後一班火車?」警官說,「是十點鐘進站吧,嗯?我看別去管他了。另外那位……從倫敦來的那位怎麼樣?你認識嗎?」
「你指的是西塔佛村的人嗎?」
「她有沒有提起過任何選擇住房的原因?」
「這個名叫伊凡斯的人,你個人認為他可靠嗎?」
「你認為她說得不太自然,是吧?」
「有一兩個問題要問你,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伯納比少校,」警官說,「我想你會告訴我的。」
「早安,警官。案情有什麼進展嗎?」
「他出去過嗎?」
「哦……你知道他立過遺囑?」
「據我所知,仲介商是威廉森房屋,是嗎?」他問道。
「你好像很確定。」
「那麼我們這就去好嗎?」
「是伯納比少校嗎?」
「就是出租西塔佛別墅這件事。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我覺得事有蹊蹺。」
他天真地大聲問道:
「有哇,先生,我想是有些進展和*圖*書,應該吧。」
「從沒見過。不是商人,噢,不是,身份要稍微高尚一些。我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你可以在登記簿上查到的。他今天上午乘頭班火車到伊克塞特去了,是搭六點十分的火車。這很奇怪,他來這裏到底要做什麼,我也很想知道呢。」
「這女人的愛好也真夠古怪的了。」
「嗯,我沒這麼想過。顯然,她們對崔夫霖上校是很殷勤。倒不是她們想要改變喬,不是的,我認為她們本來就是這樣子,過於熱情友好,你知道的,殖民地來的人總是這樣。」這位內向的前海軍軍官說道。
「聽起來真讓人高興。」少校冷冷地說,那態度像是雖不相信,卻不想辯解。
「從沒見過這樣的夜晚,」她終於說,「我們誰也絕沒想到這位可愛的先生會出事。這些可惡的流浪漢……我已經這樣說過許多次了。他們可以害死任何人,但上校連一隻保護他的狗都沒有。流浪漢最怕狗了。啊,得了,天底下什麼事都可能會發生。
「就你所知,崔夫霖上校有沒有仇家?」
「昨天有誰住進來,貝林太太?有什麼陌生人來過嗎?」
「他沒說來做什麼嗎?」
「是拉彭特小姐的。她是個中年婦女,到雀登翰的某家寄宿旅社過冬去了。她每年都是這樣,平常都是房子一鎖,能租就租,不過租出去的機會不多。」
「沒有。崔夫霖有點煩惱,他不喜歡改變習慣。老光棍嘛,就這麼回事。」
「你說你待在西塔佛別墅,先生。那位女士也在那兒……有多久了哇?」
「大概有幾個月了吧。」
「嗯,你一定想到了一些事情吧。」
「辦事和-圖-書處是在艾克漢普頓吧?」
「他是吃午飯時到的,大概四點半鐘出去,六點二十分又回來了。」
「那麼,看來房子本身並不是吸引人的原因了。這真讓人費解。這房子十之八九跟案子無關,但這讓我覺得是個古怪的巧合。崔夫霖上校租用的這幢名叫哈茲莫的小屋,所有權是誰的?」
「一個也沒有。」伯納比說得很篤定。
「讓我想想看,有位莫里思比先生,還有位瓊斯先生,都是商人。另外還有一位從倫敦來的年輕人。沒別的人了。每年這個時候客人都很少。冬天來這兒的人很少。哦,還有一位年輕先生……他是乘最後一班火車來的,是個愛管閒事的年輕人,現在還沒起床呢。」
「西塔佛村和艾克漢普頓的人都覺得那女人一定是發神經了。」
「殖民地的作風嘛。」警官說。
「時機已到,」納拉科特心中暗想,「可別把他惹毛了。」
「你認識這個女人?」
「有什麼傳聞嗎?」他問道,「這跟遺囑有什麼關係?」
伯納比少校半晌沒有回答。這使納拉科特警官頗感興趣。少校顯然有些秘而不宣的事。他這副模樣實在滑稽可笑。
「應該可靠吧,崔夫霖很信任他,這我知道。」
「是的,我也認為是這樣。」
「我聽說他蠻有錢。」
他無可奈何地緘口不語了。納拉科特警官趕緊接話:
伯納比少校斷然搖頭。
這條線索看來也沒什麼希望。警官搖著頭,一臉沮喪的表情。
「吉姆.培生,從倫敦來,」警官說,「呃,這沒什麼用。我們得訊問一下吉姆.培生先生。」
「我盡力而為。」伯納比少校說。
m.hetubook.com.com對,納拉科特先生,」她開始回答他的問題,「少校在用午餐,你可以在咖啡室找到他,這樣的夜晚他連睡衣也沒有,而我一個寡婦人家又沒什麼衣服可以借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我敢說。他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於事無補,他相當煩躁不安,舉止失常……這也難怪,最好的朋友被謀殺了嘛。這兩位先生都是好人,雖然上校的吝嗇遠近馳名。嘿,得了,得了,我一向認為住在西塔佛別墅挺危險的,因為那裏無論到哪兒都距離好幾英里,但上校卻在艾克漢普頓被人害死了。人生真是難以預料,不是嗎,拉科特先生?」
「『渥特斯—柯克伍律師事務所』。在艾克漢普頓。是他們為他立的遺囑。」
「崔夫霖是個有錢人,」伯納比說,「我想,在這一帶,他應該是最有錢的。」
「你憑什麼認為是那個時間呢,少校?」
納拉科特點點頭。
「我明白了,現在談談那幢房子吧。我聽說是崔夫霖請人修建的?」
「我憑什麼不能說那件事發生的時間是在五點二十五分?」他態度粗暴地問道,「要不就是五點三十五分,或者四點二十分,反正差不多。」
納拉科特警官有些著急地看著他。其中有些他想知道的事。少校言辭當中顯見的含混不清和尷尬並未逃出他的法眼。少校正待說出某件事,到底是什麼呢?
「什麼?」
這一點伯納比少校倒是沒想到過。他考慮了幾分鐘。
少校早已用完早餐,他點頭表示同意,隨即站起身來。
「呃,」少校揉著鼻子,態度有些模稜兩可,「她說了很多話,她是那種饒舌的女人,滿嘴大自然www•hetubook.com•com的愛啦、遠離塵囂啦,諸如此類,但是……」
「緊挨著渥特斯—柯克伍律師事務所。」
「一句話也沒說。」
「你知道他的遺囑放在什麼地方嗎?」
「唔,不是,不是這樣。她們很會交際,太會交際了。我的意思是,在西塔佛村這麼個小地方,是用不著事先預約的,要是收到許多邀請函的話,你會覺得有點為難。她們是非常友善、非常好客的人,對於英國人來說,簡直太過好客了。」
貝林太太很篤定地搖搖頭。
「那麼也許是這樣,伯納比少校,你是遺囑執行人,不知道你能否跟我去一趟事務所?我想盡快弄清遺囑的內容。」
警官表示同感,接著問道:
「我知道他有個姐姐,幾個外甥和外甥女,但不常見面,不過他們並沒有吵過架。」
「是的,他說他要我做遺囑執行人。」
納拉科特警官不打算太早打草驚蛇。
「嗯。」少校粗啞地哼了一聲。
「我憑什麼認為?」伯納比反問道。
「崔夫霖立過遺囑。」伯納比馬上回答。
「你也這樣認為?」
「沒錯沒錯,先生。」納拉科特警官安撫他。
「他們不認識。」
「呃,有點像是那麼回事。她是個時髦女人,打扮入時,女兒相當漂亮。如果她們住在麗緻大飯店或克拉里奇大飯店反倒自然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案子不像我們原先所以為的那麼簡單,」他說,「而且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伯納比少校,你曾問過華倫醫生死亡時間是不是在五點二十五分吧?」
「沒什麼。」伯納比答道。
他說罷便大踏步跨向咖啡室,去找伯納比少校。
「是個帶著女兒的寡婦嗎?」
和*圖*書這我就說不上來了。」
「不會,沒到十點鐘,柯克伍是不會到事務所的。律師全都一個樣。」
「當時怎麼啦?」納拉科特問。
「說到光棍,我要問一個問題,崔夫霖上校沒有結過婚,你知道他立過什麼遺囑嗎?如果沒有立遺囑,你是否知道誰會繼承他的財產?」
少校顯然竭力避免言詞不慎造成誤會,這使他變得比平常更多話。
此刻他不想跟少校針鋒相對。但他告訴自己,今天非得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才行。
「沒有,納拉科特先生,他完全沒說起過,他沉默寡言,是個模樣挺帥的年輕人,只是看上去有點憂慮,該是這樣吧。」
「你知道他打算怎麼處理他的錢嗎?」
「他有什麼親屬,你應該知道吧?」
「他去了什麼地方?」
「那麼,我們可以順路去看看,你不介意吧?」
「你不認為她們的動機可能是,呃,要讓人認不出她們認識崔夫霖上校?」
納拉科特警官在去見伯納比少校之前,決定先去跟三冠旅社的老闆娘貝林太太談談。貝林太太是個胖女人,情緒頗為激動,說起話來滔滔不絕,納拉科特警官除了耐心聆聽之外,毫無辦法,直等到她話題都說完了,方才開口詢問。
「噢,我想,人各有所好吧。」警官說。
「是這樣,我在她家,當時——」少校驟然住口。
「四點半鐘出去,六點二十分回來。」警官沉思著說,「這可真怪。他沒說起崔夫霖上校嗎?」
伯納比警覺地抬起頭來。
「沒有。」
「你認為她們從前就認識崔夫霖上校嗎?」
咖啡室裏只有少校一個人,正喝著一杯土黃色的咖啡,面前放著一份攤開的《泰晤士報》。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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