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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看著弗雷蒂。

「這不是真的，沒有一個字是真的！」

妮可驚呼了一聲。

「那麼，你的意思是就這樣了，小姐，把整件事隱瞞起來？」

「是的。反正我是當事人，現在不會有人再攻擊我了。」

「為了繼承邁克．塞頓留給瑪姬的遺產！她的名字也叫瑪格黛勒．巴克利——塞頓上尉是和她訂婚，不是你！」

「你們全都瘋了！」妮可歇斯底里地叫道。然後她快步走到弗雷蒂身邊。「弗雷蒂，把你的手錶給我做紀念，好嗎？」

「查爾斯！」妮可叫道。

「你在想瑪姬吧？但是，白羅先生，不管怎樣，她是不能復活了。如果你把這一切公開，只會給弗雷蒂帶來很多痛苦，並且讓她受到社會的歧視和誹謗，而她不應當受這種罪。」

「我正在休假，萊斯太太。我只是來幫老朋友一臂之力的。負責這個案子的是聖盧警方呀。」

她又看看白羅，問：「那麼白羅先生代和_圖_書表聖盧警方嗎？」

「白羅先生，」妮可說，「我們能不能把這件事隱瞞起來？」

白羅對傑派點點頭。傑派走上前來，用他以前在刑事法庭上作證的語氣說：

大家輪流表態。

「好。你是個誠實的人。呃——我也站在少數的一方。我，也贊成實話實說。」

妮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

白羅緩緩地環顧四周。「你們大家說呢？」

白羅轉向傑派：

維士聳聳肩膀，說：「情況很清楚。只有這樣做才對。」

「現在好些了。下一步我們怎麼辦呢？」

「我同意，」當白羅看我的時候，我這麼說。

「高抬貴手吧，親愛的，」克夫特太太抽泣地對妮可說。

她站在那裏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弗雷蒂慢慢地從手腕上取下了鑲著寶石的手錶，交給妮可。

「七比一。我們的好傑派持中立。」

白羅忽然笑了。

「你說不應當？」

「是的，這www.hetubook.com.com是實話，現在不會再有人攻擊你了。」

白羅打開壁櫥，倒了杯酒遞給她，站著等她喝下去。她喝了以後，把酒杯遞還給白羅，微微一笑。

「白羅先生！」妮可叫道。

「七比一。只有維士先生挺身而出，站在法律和秩序的立場上。你知道，維士先生，你是一個品格高尚的人。」

「是的。好嗎？哦，就這麼辦吧，就這麼辦吧，親愛的白羅先生。」

「我也同意。」這是賴哲勒斯的意見。

「哦，不要這樣說，太太！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諮詢偵探。」

「紙是包不住火的，」查爾斯．維士說，「事實應當有它本來的面目。」

「請看！這就是Ｋ！妮可小姐射殺了她的堂妹瑪姬．巴克利。」

「小姐，是你讓我參與了這個案子，我是應你的意向而加入的。現在你無法叫我保持沉默。」他用食指做了一個令人感受到威脅的手勢。這個手勢我十分和-圖-書熟悉。「你們全都坐下。我來告訴你們——真相。」

賴哲勒快步走到她身旁。「我親愛的，」他說，「我親愛的。」

「又是個未知的人？」維士有點嘲弄地問。

「你瘋了？」妮可嚷了起來，「為什麼我要殺瑪姬？」

「你，你……」

「打了，他們現在就等在大廳裏。他們帶有逮捕令。」

「你放心，太太，你的丈夫並非兇手，槍殺瑪姬小姐的人是Ｋ。」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傑派插嘴說。

「不完全如此。我用Ｊ代表未知的人。如果還有一個未知的人，就應當是另外一個Ｊ。Ｋ具有完全不同的意義。它代表一個原本應該包括在名單上，卻被忽略的人。」

白羅一手指向她。

她看看傑派，但傑派搖搖頭。

「注意！我這裏有份名單，跟本案有牽連的人都在裏頭。我依照字母的順序，一直排到Ｊ。Ｊ是個未知的人，他經由其他人而與此案發|生|關|系。直到今晚，我和-圖-書才知道Ｊ是誰，不過在這之前，我就感覺到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今晚的事證明我是對的。

我們在他專制的態度下，靜靜地坐了下來，聚精會神把臉轉向他。

「再好不過了。」查林傑說。

「你給警察打了電話沒有？」

「當然不應當！我一開始就告訴你，她嫁了一個禽獸般的丈夫。今天晚上你也看到他是怎樣一個人了。現在他死了，就讓事情這樣結束吧。讓警方繼續追查殺死瑪姬的兇手好了，他們什麼也不會找到，最後一切就不了了之了。」

「我收到白羅先生的訊息之後，今天晚上，我提早來到這裏，並由他秘密引進這幢房子，躲在客廳的窗簾後頭。當諸位全都聚集在這裏聽讀遺囑時，有一位年輕女士走進客廳，打開電燈，走到壁爐前，打開由彈簧啟動的一塊嵌板，裏面是個壁龕。她從那裏頭取出一枝手槍，離開客廳。我跟著她，從門縫裏監視她的舉動。大廳裏掛滿了來賓的大衣和-圖-書和披肩，那位女士用一塊手帕仔細擦了擦手槍，然後把它放進了一件灰色外套的口袋裏，那是萊斯太太的外套——」

「謝謝。現在，我們大概得繼續演完這齣荒誕不經的戲。」

「你希望這樣，小姐？」

「讓我們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完全忘掉吧。」克夫特先生毫不猶豫地表示贊同。

「對不起，親愛的，我是站在法律的立場上看問題的。」

「那你呢，維士先生？」

「我和威廉不會走漏一點風聲，先生。禍從口出，少說為妙。」

「我在休假，」傑派露齒一笑，「我不算數。」

「愛倫，你呢？」

她睜大眼睛。

「這是你計劃在懸崖山莊演的戲。是的，不過，你實在不該讓赫丘勒．白羅參加演出。這就是你失策之處，小姐，這是你自己鑄成的大錯！」

「可是誰是Ｋ呢？」

「不過昨天，我突然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我太疏忽了。於是我又在名單上加了一個字母，那就是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