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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看起來你好像是對的。衣服、帽子、手套等等，還有那頂金色假髮。是的，想必是這樣。白羅先生，你真厲害！調查得真不賴！我並不認為有任何東西足以證明有人要殺她滅口，這好像有點牽強附會。對於這一點，我的想法和你不盡相同。對我而言，你的推論太富於想像力了。我的經驗比你豐富，我不相信有藏鏡人這項假設。不錯，卡洛塔就是那名女子，但是我認為有兩種可能。她去那裏自有目的——也許是敲詐，因為，她曾經暗示她將要賺一筆錢。他們可能發生爭吵，他發火了，她也生氣了，於是，她就把他殺了。我認為，當她回家後就徹底崩潰了，因為她並未蓄意殺人，所以我認為她是故意服藥過量，以求輕鬆解脫。」

「不是剃刀吧？」

「白羅先生，我剛過來，想和你們聊聊再回去睡覺。」他興致很高興地說。

「這正是我想和你談一談的事。」

「或是更簡單也說不定呢。對了，還有那個傷口。」

「那麼，你並不認真地考慮他可能涉嫌囉？」

「我認為是那個姓亞登絲的女孩幹的。」傑和_圖_書派說，然後站了起來，「白羅先生，你那邊的成績也不錯，居然碰巧找到這個線索。不過，你親自查訪戲院和娛樂方面的消息，當然線索會落到你頭上，而不會被我撞見。可惜找不出什麼明顯的殺人動機，不過我相信再略加深入挖掘一番，就會真相大白的。」

白羅解釋一下。

「正如我所說的，也許很重要，也許根本不重要，得視情況而定。我認為更重要的是這件事：埃奇瓦男爵昨天兌現了一張支票——款項並不大——其實只有一百英鎊。他兌換成法郎現鈔，原因是他準備今天去巴黎。可是，那些錢卻不翼而飛了。」

「你是指男爵的女兒嗎？她那天晚上也不在家。她和卡休．韋斯特一家人出去吃飯。他們帶她去歌劇院，散場後送她回家。她進門的時候是十二點差一刻。這麼說來，她應該沒有嫌疑了。女秘書看起來沒有異狀——她是個相當能幹、和氣的女人。還有那個管家。我實在不是很喜歡他。男人長得像他那樣漂亮並不常見，我老覺得他很可疑，還有，他受雇於埃奇瓦的過程和-圖-書也很奇怪。是的，我正在調查他的一切。不過，我還看不出他有什麼殺人動機。」

他問傑派是否聽過卡洛塔．亞登絲這個名字。

我雖然有點納悶，但還是記了下來。我想，既然羅納德已經住進了攝政門的大豪宅，他以前的地址似乎就沒什麼用了。

「住在馬丁街，聖喬治路。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地段。」

「有，一兩件。很難說這幾項發現重不重要。首先，埃奇瓦男爵的鑰匙不見了。」

當我們回到家時，發現傑派正在等我們。

「大門的鑰匙嗎？」

「不，不是，比剃刀小得多。」

「嗯，沒什麼大進展，實情就是這樣。」

「這真是傷腦筋，這讓案情更複雜了。」

「你認為這就可以解釋所有的事實嗎？」

「先生，是誰啊？」

「新埃奇瓦男爵似乎很愛開玩笑。」傑派說，「我們懷疑他是兇手，他似乎反倒覺得很有意思。甚至他非要我們懷疑他是兇手不可！這實在有點詭異。」

「唔，當然有許多事情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這是一個很好的假設，可以以此為依據。另外一個解釋就是惡作劇和和_圖_書兇殺案根本無關，只是他媽的巧合而已。」

「是的，我認為他是有動機。」傑派大笑，「但是像他那種身份的紳士，不太可能行兇殺人吧？再者，無論如何，他遠在巴黎呢。」

白羅不同意這種觀點，這我知道。但他只是含糊地說：

「關於那個雙重女郎的事，你有何高見？我很想知道。啊！白羅先生，怎麼回事？她是誰？」

「唔，白羅先生，那你呢？」

「你還有什麼新發現嗎？」

「醫生說，不是普通小刀刺傷的，形狀類似，但刀刃完全不同，是相當鋒利的刀。」

「是的。」

「你要說說你的想法！你知道，就某方面而言，你實在很滑稽。可不是我不想聽，我想聽得很。你那形狀好笑的腦袋瓜裏，總是有些好東西。」

「白羅先生，我能幫上什麼忙嗎？」

「海斯汀，請將這件事記下來。」

「那麼，我的好友，案子進展如何？」

「也許他只是在耍小聰明。」

白羅將女僕寄信到美國一事告訴傑派，他也認為這可能對破案大有幫助。

白羅很冷淡地對這恭維致了謝。

「我比較相信那女子就是兇m.hetubook.com.com手的說法，因為我找不到其他嫌疑犯。」他將小本子收好，又說：「至於馬許上尉，現任男爵，他是有殺人動機的，這一點很清楚。同時，他以前也有不良紀錄。他窮得要命，而且缺乏金錢觀念，何況他昨天還和他叔叔吵了一架。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真洩氣。是的，他也可能是兇手。不過，他可以提出不在場證明，昨天晚上，他與多賽默一家人去聽歌劇。他們是很富有的猶太人。當時他人在格羅夫納廣場，我調查過了，這倒是真的。他跟他們一塊用餐，然後去聽歌劇。隨後，他們又去索布蘭尼斯飯店吃飯。他的行程就是這樣。」

「或者，你聽我說，看看這樣解釋如何？也許惡作劇本身是清白的，並無犯罪企圖。但是有人無意中聽到了，認為這十分符合他們的目的。這種解釋不錯吧？」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我寧可採用第一種說法。至於男爵先生和那個女孩之間有何關係，我們總是可以設法調查出來的。」

「卡羅爾小姐。是她將支票兌換成現金的。她向我提起這件事，我這才發現錢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見了。」

白羅將我們採取的行動和得到的結論都告訴他。

「卡羅爾小姐並不知道。她在三點半把錢交給埃奇瓦男爵，錢放在一個銀行信封裏。當時他人在書房，他接過錢去，放在身旁的桌子上。」

「是她啊！她專門模仿別人，不是嗎？那麼，為何你會盯上她呢？有什麼證據讓你這樣認為呢？」

「是的，這是可能的。」

「這件事的確很有趣。」

「怎麼說？」

「還有一個人有殺人動機，但你沒有注意到。」白羅說。

「更可能是他良心發現。對他來說，他叔叔之死來得正是時候。你知道嗎？他已經搬進來了。」

「我聽過，不過這會兒我記不起來了。」

「這是誰告訴你的？」

他顯得很苦惱。

「我有一兩個小小的想法，想說給你聽聽看。」白羅說。

「那位千金小姐呢？」

「我馬上著手調查這件事。」傑派邊說邊在他的小本子上記了下來。

「那位據說要娶埃奇瓦男爵夫人的男士，就是默頓公爵。」

於是，傑派笑著這荒誕的想法，便告辭了。

「他以前住在哪兒？」

「昨天晚上錢放在哪裏？—」

白羅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