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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找伊文斯?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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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巴辛頓范奇

九、巴辛頓范奇

「他們是約克郡的一個家族,不是嗎?」
第二天,法蘭琪走進房屋仲介商惠勒和奧恩先生的辦公室。
「我不確定。」
接著,她走訪了警察局。
一個殺人成性的主教拿牧師的兒子做祭品……法蘭琪玩味了這種念頭一兩分鐘,但又以一聲歎息否定了這種想法。
馬欽頓伯爵挪動他那隻患痛風的腳時,突然痛苦地哀叫了一聲,顯然喝了大量的家釀葡萄酒也無濟於事。
「他們富裕嗎?」法蘭琪問。
不是這麼回事,她斷定巴辛頓范奇是有罪的一造。
「你是寄到倫敦,還是寄到他鄉下的地址?」法蘭琪問。
出於她個人的認知,她認為「天意」是極落後的一個詞語。她改變了話題。
「噢!」警官說,「如果你喜歡那麼想,那倒真是稀奇。以前從沒有聽說這種事。你可以說,他是個在世間沒有仇人的好青年。你要明白,法蘭琪小姐,現在常有些個怪人在遊蕩。然而,我從來沒聽說過殺人狂採用這種方式。」
「我想想,他應該是星期三來你這裏的。」
「是呀,是呀。」奧恩先生反應靈敏地說。
「問他們什麼事?」伯爵問。
「巴辛頓范奇家族?說不上。什洛普郡這一系挺艱難的,我看是由於遺產稅,還有各方面的事。漢普郡支系中有一個人娶了個女繼承人,是個美國www.hetubook.com.com女人。」
「滑稽。怎麼會有人到這兒來找房子呢?」
「漂泊呀,漂泊,那就是他們。在我們那個年代我們會開口問人,然後你就知道對方是哪裏人。假如某人說他是漢普郡支系的,很好,那表示你的祖母嫁給了我的堂侄,這就攀上了關係。」
「的確不是,你們現在做什麼都沒時間,就是有時間喝那些有毒的雞尾酒。」
她回家後,從書房的書桌上拿了本馬奇波的姓名地址錄,帶回自己的房間,查閱了好幾個小時。
「我們已經查清楚主教的車那天下午沒離開邸宅的車房。」
「他打算買房子,針對各種小型房屋詢問一番。由於他第二天必須回城去,所以沒辦法看很多房子,但我看得出他根本不急著要。因為他走了以後,有一兩家適合的房子進來,我詳詳細細寫信寄給他,但他根本沒有回覆。」
「有幸為你做點什麼呢,法蘭琪小姐?我看,你不是想出賣你們的城堡吧?哈哈!」奧恩先生自做聰明地大笑起來。
「你看呢?」
「沒錯。六點半之前。我們六點半關門。就是發生了悲慘事件那天,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有個男子從懸崖上摔了下去。巴辛頓范奇在警方到達之前一直待在死者身邊。他進來時看起來非常不安。太慘了,那https://m.hetubook.com.com條路早該採取一些措施了。我可以告訴你,法蘭琪小姐,市議會被批評得滿頭包。太危險了。我想不透那裏為什麼沒出更多的意外事故。」
法蘭琪也不知道該問什麼。她相當了解父親喜歡辯論,便先做了說明:
「現場附近有人看到了一輛車,」警官說,「一輛深藍色的塔博特轎車。『洛克角』一個人報告說,那輛車牌為GG8282的深藍色塔博特朝聖博托夫方向駛去。」
結果令人失望。
「見鬼!」法蘭琪罵道。
「午安,警官。」
「說得太對了。」法蘭琪說。
警官樂不可支,他很樂於與伯爵的女兒輕鬆地聊聊。法蘭琪小姐沒有一點架子,又不勢利。
「是誰幹的,有什麼線索嗎?」法蘭琪睜大雙眼問道。接著又說:「聽這些事實在太有趣了。」
「我明白,」法蘭琪說,「我還聽了一個最荒唐的傳說。」她停了片刻,然後憑想像力隨意說起來,「我聽說他的口袋裏塞滿了證件,證實他是布爾什維克的間諜;另一種說法說他口袋裏滿是毒品,又有人說他口袋裏全是偽鈔。」
「午安,大小姐。但願沒出什麼事吧。」
「那一定很溫馨了,」法蘭琪說,「不過當前並不是進行家譜和地理探討的時代。」
她思緒重重地離開了辦公室hetubook.com•com。正如巴比先前說過的那樣,巴辛頓范奇先生的所有行為似乎清白無疑、光明正大。他是漢普郡巴辛頓范奇家族的成員,留下了正確的地址,還向房屋仲介商提到自己在懸崖慘案中的角色。難道巴辛頓范奇真的是個完全清白的人嗎?
「對。我們得繼續查下去。」
「而且很少。一塊沒有標記的手帕、一些零錢、一包香煙、兩張債券,全是零零星星的,沒裝在皮夾裏。沒有證件。如果沒有那張照片,我們還得進行證實身份的工作。這你也許可以稱為天意。」
法蘭琪分秒必爭地著手進行計劃。當天晚上,她就向父親進攻。「爸爸,」她說,「你認識任何叫巴辛頓范奇的人嗎?」
「現在的人都居無定所啊。」法蘭琪說。
「我不相信。」法蘭琪說。
「其實,我是出於好奇心來問點事。」
「你不是懷疑主教大人吧?」
「不對,」她自言自語地說,「一個想買房子的人會早一點到這兒來,要不也會逗留到第二天。他不會在傍晚六點半跨進房屋仲介商的大門,而且第二天就上倫敦去。他到底為了什麼跑這一趟呢?為什麼不寫封信來就算了呢?」
「我倒巴不得我們能賣呢,」法蘭琪說,「不是為這件事。是這樣的,我相信我的一個朋友前幾天來過這兒,一個叫巴辛頓范奇的先生和圖書,他是來找房子的。」
「我昨天去探望了瓊斯先生——就是牧師的兒子。他中了毒,這事真稀奇。」
「哦,說有三張照片簡直太荒唐!」
「唉!這很好解釋,大小姐。那些新聞記者毫不在乎誇大其辭,這往往破壞了整個事情。」
警官開心地大笑起來。
「不確定?你是什麼意思?你一定要確定。」
法蘭琪懷著欽慕之情道別了。她雖然沒說什麼喪氣話,但心中暗忖:「英格蘭境內必定有無數的深藍色塔博特轎車。」
「真有意思。」
「這不關法國人和美國人的事,」他激動地說,「這些個愚蠢透頂的會議,浪費國民的時間和金錢……」
「是這樣嗎,法蘭琪小姐?」
「讓我查查,」他給下面的職員打電話,「法蘭克,請查巴辛頓范奇先生的地址。」
「我想,他口袋裏應該是一些普通的東西吧?」
「對,就叫普里查。」
「哦!」法蘭琪說,「那不是我要找的巴辛頓范奇先生。這位一定是他的堂哥。我才覺得奇怪,怎麼他到了這兒沒來找我。」
「我問的是巴辛頓范奇家族。」法蘭琪重覆了一遍。
奧恩先生起身相迎,法蘭琪向他親切一笑,坐進椅中。
「GG8282是博托夫大主教的車牌號碼。」
法蘭琪想,這正是問題所在。
法蘭琪產生了懷疑,接著她又摒棄了這種懷疑。
和-圖-書羅傑.巴辛頓范奇先生,住漢茨鎮史太佛利村,梅羅韋莊。」那位職員流利地報出了地址。
馬奇波有四百八十二個叫「伊文斯」的人。
「一張才是對的。」警官說,「那是她姐姐的照片,她來這裏證實了他的身份。」
威廉斯警官是位熟朋友,他曾經成功追捕了一個偽裝成女僕席捲法蘭琪的珠寶而後潛逃的竊賊。
「對。」法蘭琪說。
「還沒有,但我正考慮去搶劫一家銀行,因為我太缺錢用了。」
「他們有一位子孫來過這兒,」法蘭琪說,「依我看是來找房子的。」
「胡說,是漢普郡。還有什洛普郡有一支分支,當然,到後來愛爾蘭也有一些。你朋友是哪個地方的?」
伯爵的話語猶如一輛沿著習慣線路奔馳的列車般一瀉千里,而且也是一路如列車到站後才停了下來,此時法蘭琪的思緒才轉過來。
法蘭琪含糊地和幾個不相識的人做了朋友。
「噢!確實有過。我清楚記得這個名字,名字裏面有兩個小寫的『f』。」
她開始做下一步的計劃。
「這麼說,是個假牌號?」
這句俏皮話引發警官一陣大笑。
馬欽頓伯爵正在讀一篇政論文章,沒有完全聽清楚問話。
「他身上只有一張照片,是不是?有人告訴我他身上有三張!」
「請告訴我一件事,警官,那個摔下懸崖的人,他的名字叫普里查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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