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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程度。只要涉及到金錢或珠寶，娜歐米就會變得冷酷無情。如果我把戒指還回去，她也許不會控告我，但她會把我做的事告訴每一個人，那樣我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傑拉德也會知道。他不會原諒我的。噢，事情真是糟透了！」她又哭了起來，「我一想再想，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噢，潘先生，你有什麼法子嗎？」

「是在偶然的機會下。有一天我和一位女士一起吃午飯，我誇她戴的戒指漂亮——那是一枚大翡翠戒指。她說這是最新潮的設計，接著又說，娜歐米．杜瑟默也要把她的鑽石戒指按這個款式重新鑲嵌。」

她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後，他已經和來訪者握手。

舞者準時來了，杜瑟默夫人表示滿意。舞會進行得很順利。朱爾斯和桑琪亞表演的舞姿的確讓人心醉神馳！一首奔放的西班牙圓舞曲，然後是一個叫做「墮落者之夢」的舞蹈。再接下來是令人眼花撩亂的現代舞表演。

「怎麼樣？」她滿心焦急。

「這兒是一些必要開銷的帳單。火車票，服裝，還有給邁克和黃妮塔的五十英鎊。總共六十五英鎊十七先令。」

「已經沒有時間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快急瘋了。她正打算把這個戒指重新鑲嵌。」

「你明白我為什麼不能收費了吧？我保證讓顧客得到快樂。顯然我沒能讓你感到快樂。我再說一句話就好：你很年輕，也許這是你第一次嘗試做這種事。而我呢，恰好相反，年紀比你大，而且在資料統計方面有一段相當豐富的經驗。根據我的經驗，我向你保證，百分之八十七的情況下欺騙都是沒有好下場的。百分之八十七，想想看吧！」

「請她進來。」潘先生說。

聖約翰太太打開皮包拿出錢來。帕克．潘先生向她道謝，並開了一張收據。

那位年輕的女士坐下來看著帕克．潘先生。她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留著一頭深色鬈髮，在頸背上還捲成一排。頭上的白色針織帽，腳上的網眼絲|襪，以及樣式典雅的皮鞋，一身裝扮將她襯托得美麗動人。但是一眼就看得出來她十分緊張。

帕克．潘先生咳了兩聲。

潘先生重新坐到桌後的位子上，慈祥地看著她。

「我猜是哪個白癡幹的吧，想來個惡作劇。」

「不要再煩惱了，好嗎？」帕克．潘先生命令道。

「我可不會那麼做，」潘先生說，「大家會嚇一跳的。」

杜瑟默夫人對此不感興趣。那短短幾秒鐘的黑暗令人感覺十分美妙。

「好，好。可是昨天晚上——一切都順利嗎？事情辦妥了？」

「那麼，一切都解決了。」黛芬呢高興地站起來。

「昨天傍晚在滑鐵盧車站，另一枚戒指，也就是那個贗品，在最後一分鐘被人匆匆忙忙地送到我們手上。沒錯，理查茲小姐沒把盧特瑞先生或許是個珠寶行家的可能性考慮在內。但為了讓我自己放心，也確定一切都光明正大，所以我安排了一個朋友在車上等候www.hetubook.com.com，他是一位珠寶商。他看了看那枚戒指，立刻斷言道：『這不是真正的鑽石，這是一個高明的仿製品。』

「我的天啊！」帕克．潘先生說，「這件事聽起來很有意思。」

「你知道的，」女孩說，「這意味著——呃，得去信任某人。」

「那該怎麼辦呢？首先，我猜，理查茲小姐花錢買了一頂假髮——七號髮型，我想——」他像是一無所知地看著他客人的鬈髮。「是深棕色。然後她來找我，拿那枚戒指給我看，讓我確信那是個真品，因而解除了我的懷疑，但後來又安排了一個掉包的計劃。那位小姐把戒指交給珠寶匠，及時還給了杜瑟默夫人。

魯本爵士正忙著四處尋找那位撩人心魂的桑琪亞。她不在舞廳裏。

「你說如果人們不……不快樂……可以，可以來找你。」

「你還沒有說完吧？」他說。

帕克．潘先生等待著下文，他感覺到她還有更多的話要說。

他的顧客忍不住嗚咽起來，拿出一條顯然不夠用的小手帕不停地擦著眼睛。

「他說這是一個絕妙的仿製品。」帕克．潘先生樂呵呵地說，「是一流高手的傑作。你總算能完全放心了吧？」

「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收取服務費。」

但讓人失望的是，剛才接到一通電話，說那兩位「紅司令」的舞蹈演員邁克和黃妮塔，在最後時刻因黃妮塔扭了腳踝不能前來履行合約了。不過，會有兩名在巴黎轟動一時的舞者來取代他們。

「那個——登廣告的人？」

「你看起來氣色不好。」他語帶責怪。

「是太太。我我結婚了。」

聖約翰太太突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問道：

「我想這可以辦得到，」帕克．潘先生說，「只不過如果他們已經找到人，就得多花一點錢。還有一件事，你知道他們家的電燈總開關在哪兒嗎？」

「嗯，也許我還是留著好了。」

「從火裏抓栗子的貓，」他像是在夢囈，「令人討厭的角色。對不起，你剛才在說什麼？」

「我的孩子們，」他說，「有一項工作要你們來完成。你們要扮成國際知名的舞者。現在，好好地準備準備，克勞德，而且一定要做好……」

「你的戒指，」他說，「滑下來了。我可以為你戴上嗎？」

她把心一橫。

他送她到門口，然後摁了桌上的按鈕。

「六十五英鎊十七先令。」

「我們這個行業是不允許失敗的。如果我認為沒有成功的把握，我會拒絕接受委託。如果我接受了，成功便是一個可以預見的結果。」

事實上，她正站在外頭空無一人的門廳裏，身旁有個小盒子，雙眼緊盯著自己手腕上那塊鑲著寶石的手錶。

帕克．潘先生用滿意的眼光打量著他們。

「是的，我會告訴你的。我現在下定決心了。我擔心得快瘋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該去找誰幫忙。然後我看見你的廣告。我想，也許這只是個騙局，但它總在我的腦子裏徘徊不和_圖_書去。不知為什麼，它的廣告詞聽起來那麼讓人安心。接著我想，好吧，來看看又沒什麼壞處。我一定可以找個藉口走掉，如果我不——嗯，它不——」

「你的戒指。」帕克．潘先生說，把它拿起來遞給她。

「我可以向你保證，」潘先生說，「你的感覺完全正確。」

那位假聖約翰太太兀地站了起來。

在柏克．潘先生的要求下，她畫了幅圖給他。

「我真是鬆了一口氣！我一直在擔心——」

「啊，聖約翰小姐。」

「我看得出來。」帕克．潘先生說，「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像一位快樂魔術師表演一個成功魔術似的，他面帶微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然後從桌上推了過去。黛芬妮打開它。那裏頭躺著那枚怎麼看都像真貨的冒牌鑽石戒指。

「確實如此。好吧，不過我討厭提起這件事——聽起來實在是太糟了。我去了龐德街。那兒還有一家叫『維羅』的店。他們——他們專門仿製珠寶。我突然昏了頭，把那枚戒指拿進去，說我想要一個一模一樣的仿製品，我說我要出國，不想帶真的珠寶在身上。他們好像覺得這個理由很合理。

杜瑟默夫人閉上了雙眼。朱爾斯將她擁得更緊了。

「好了，好了，」潘先生說，「問題會解決的。」

「保護客戶的秘密是我最神聖的職責。而且不管怎麼說，聖約翰太太，你已經告訴我這麼多了，我大概都可以自己來完成這個故事。」

「我，我陷入了可怕的麻煩？」她緊張地絞著雙手。

「那麼你的收費是……」她怯生生地問道。

「不是，當然不是！那天你拿給我看的那枚戒指已經物歸原主了。」

克勞德．盧特瑞是全英格蘭靠女人混飯吃的男人當中最英俊的牛郎，而瑪德琳．狄薩拉是引誘男人的盪|婦中最有魅力的交際花。

「叫克勞德和瑪德琳到我這兒來。」

「可惡的東西！」聖約翰太太朝它做了個鬼臉，「看了就叫我生氣！真想把它從窗口扔出去。」

那是鑲嵌著一顆大鑽石的白金戒指。

門砰地一響，她走了。

杜瑟默夫人對舞會的籌備工作非常滿意。她審視了花飾的擺放位置，並表示滿意，又對管家下了最後的指令，然後對她丈夫表示到目前為止還算一切順利。

「正如我猜想的，」他說。

「戒指真的已經還給她了？她一點也沒有懷疑？」

「當然。我建議你採取最簡單的方式，因為根據我的經驗，最簡單的方法往往是最好的辦法，它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儘管如此，我能理解你的難處和顧慮。到目前為止，除了你以外，沒有別人知道這件不幸的事情嗎？」

帕克．潘先生責怪地搖搖頭說：

帕克．潘先生驚訝地看著她。

「你當然明白事情的關鍵所在了，聖約翰太太？當杜瑟默夫人發現她的戒指被掉了包，她會怎麼想？那位年輕的舞者，當燈熄滅時曾經把她的戒指弄下來！她會進行調查，然後發現原先要來表演的舞者受人賄賂而沒來履約。如果事情追蹤到我這裏，我www•hｅtuｂook•ｃｏｍ•cｏｍ那個什麼聖約翰太太的故事聽起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杜瑟默夫人根本不認識什麼聖約翰太太。這故事像個蹩腳的謊言。

「說來聽聽？」

「親愛的小姐，我堅持如此。我不會拿一分錢的。這會違背我的原則。這是你的收據，而這個——」

「這意味著我們必須盡快行動。」潘先生若有所思地說。「也就是說，我們必須設法進入那棟房子，而且盡量不是以卑微的身份受邀。佣人是沒有什麼機會接觸昂貴的鑽石戒指。你有什麼主意嗎，聖約翰太太？」

「你不是英國人，你不可能是英國人。英國人不可能跳得像你這麼好。」朱爾斯在杜瑟默夫人耳邊輕語，「你是個精靈，風之精靈。Droushcka petrovka navarouchi。」

「一點也沒有。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

「什麼事？」這位超凡的男人問道。

「嗯，娜歐米要在星期三開舞會。我那位朋友提到她在找幾個可以表演的舞者。我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找到人——」

看來，這正是女孩所猶豫不決的事。她緊張兮兮地死盯著帕克．潘先生。突然間，她有如連珠炮地說了下去。

「你知道，當時我根本不敢告訴傑拉德，因為他痛恨賭博。噢，那真是一團糟。後來，我們在科伯姆附近的杜瑟默家住了一段日子。他們的錢多得令人咋舌。他的太太娜歐米曾經是我的同學。她很漂亮又討人喜歡。我們待在那兒時，這枚戒指的指環鬆了。我們要走的那天，她請我把它帶到城裏交給龐德街的首飾匠。」她頓住了。

「我……不，什麼也沒說。」

「你有辦法？真的？」

「現在你可以理解了吧？我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因此我的朋友克勞德，把他從杜瑟默夫人手上拿下來的那枚戒指又為她戴了回去。」帕克．潘先生的微笑沒那麼慈祥了。

「怎麼說呢，有一天，杜瑟默夫人一支鑽石戒指的指環鬆了，理查茲小姐把它拿到城裏，忽然起了某個念頭，她請人仿製了那枚戒指。然而，她是一位有遠見的小姐。她知道總有一天杜瑟默夫人會發現戒指被換成贗品。到那時候，她會想到是誰把它拿到城裏修護，這麼一來，理查茲小姐就會受到懷疑。

「一顆品質超群的鑽石，」他回到桌前評價道，「我敢說至少值兩千英鎊。」

「現在要說到困難的部份了？」潘先生幫了她一把，「請繼續吧，聖約翰太太。」

「先不提這個。星期三我會把一切必要的花費告訴你。我們的服務費是非常低廉的，請你放心。」

「你可以請她進來，拉蒙小姐。」

「我是。」

她噎住了，準備向門口衝去。

「我剛好知道，因為有天夜裏佣人們都休息之後保險絲突然斷了。在門廳背後一個小櫃子裏。」

她一把抓了過去，朝它看了一眼，猛地把它從窗口扔了出去。

他把戒指戴回她的手指上，眼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

「是的。可是它被偷了！是我偷的！而且我不知道該怎麼辦。m.hetubook.com.com」

黛芬妮．聖約翰鬆了口氣說道：

「一位年輕的女士想要見你。」他的秘書說，「她沒有事先預約。」

她探手到她的皮包裏，拿出一件東西扔在桌上。那東西亮晶晶地閃著光，一直滾到帕克．潘先生面前。

「你說她是你的朋友。難道你不能告訴她整件事的真相，然後請求她的原諒？」

「好了，」帕克．潘先生說，「一切都會解決的，不用再擔心了，聖約翰太太。這個戒指怎麼辦？是放在我這兒，還是你願意自己保管到星期三？」

「是的。」

舞蹈表演結束後，大家開始跳舞。英俊的朱爾斯邀請杜瑟默夫人共舞一曲。他們翩翩起舞，杜瑟默夫人從來沒有遇過這樣完美的舞伴。

「我總算是放下一塊大石頭。你剛才說費用是多少？」

「噢！那他怎麼說？」

「早安，」他說，「請坐。」

突然燈全都滅了，四周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朱爾斯彎腰親吻了她放在他肩上的那隻手。當她終於振作精神努力把手抽回來時，他握住了它，將它舉到唇邊再次親吻。不知怎麼的，一枚戒指從她手指上滑落到他手裏。杜瑟默夫人覺得轉眼之間燈又全亮了。朱爾斯正對著她微笑。

「是啊，是啊。」帕克．潘先生說。

「啐！」潘先生輕罵了一聲，注意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白金指環，並對自己十分惱怒，「我真蠢。」

「好吧，我講一個小故事給你聽，聖約翰太太，這是關於一位年輕女士的故事。有一位金髮女郎，我想她沒有結婚。她不姓聖約翰，也不叫黛芬妮。她的姓名是萼絲汀．理查茲，而且直到最近，她一直是杜瑟默夫人的秘書。

「那麼，」女孩說，「我會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我叫黛芬妮．聖約翰。」

「辦法倒有一些。」帕克．潘先生說。

帕克．潘先生饒有興味地向窗下望去。

她打斷他的話。

女孩擦乾眼淚，吸了吸鼻子。

魯本爵士走過來，談著那個電燈主開關：

「噢，潘先生！不能這樣，真的！」

「那是當然囉。好吧，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拿到了仿製品。它跟真的簡直一模一樣，你無法把它和真品區分開來。我把它用掛號信寄給杜瑟默夫人。我用了一個刻有那位珠寶匠名字的盒子，所以一切都像真的，我還做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專業的包裹。然後我——我，當掉那個真的珠寶。」她把臉埋進她的手裏，「我怎麼會這麼做呢？我怎麼會這樣呢？我是一個低級、卑劣、庸俗的小偷。」

「這真是奇怪，」女孩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無禮，「但我的確這麼覺得。我甚至一點也不了解你！但我毫不懷疑自己可以信任你。」

潘先生撿起它，拿到窗前在玻璃上面劃一劃，又拿出珠寶商專用的放大鏡細細端詳。

「但是你的服務費呢？」黛芬妮奇怪道，「這只是開銷的一部份。」

「都是因為我前些日子手頭有些拮据的緣故。你知道，我很會花錢，而傑拉德總是為這個原因生氣。傑拉德是我的丈夫。他比我大好多歲，他非常強調——嗯和圖書，克勤克儉的觀念。他覺得欠債是件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沒敢告訴他。後來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去賭場，我想說不定我能贏些錢來還債以擺脫困境。剛開始我是贏了，然後又輸了，接著我想我一定得繼續賭下去。所以我就一直賭，然後，然後——」

「我們和杜瑟默家發生了爭吵，起因是魯本爵士說服傑拉德買了一些股票。傑拉德在這些股票上面損失慘重，一氣之下對魯本爵士說了些重話。噢，這真是糟透了！到了這種地步，你知道，我已沒辦法把戒指還回去。」

「好吧，我非常不快樂，所以我想不妨過來……過來看看。」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帕克．潘先生說，「你不用把細節全部說出來。結果你的處境更糟了，是不是這樣？」

「你是帕克．潘先生？」她問道。

聖約翰太太搖了搖頭。

「是嗎？」她說，「噢，真的嗎？」

「你覺得你可以信任我？」他微笑著問道。

「俄語。」朱爾斯隨口扯道，「我用俄語來說出我不敢用英語對你說的話。」

「你怎麼知道的？」

「那不會太難。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來尋找最好的方案……」

「我昨天晚上根本睡不著，我一直在想——」

「你不會說出去吧？」女孩懇求道。

「還有你。」聖約翰太太說。

「親愛的女士，當然一切順利。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的。」

「你不能以匿名的方式寄回去嗎？」

戒指的確引起不小的騷動呢。那個賣雜貨的先生還不知道該拿它怎麼辦呢。

帕克．潘先生星期四早晨到辦公室的時候，聖約翰太太已經在那兒等他了。

黛芬妮．聖約翰點了點頭。

「這是哪國語言？」

「如果我還沒結婚，」女孩說，「我也不至於會這麼擔心。我是說，這件事就不會那麼糟糕。一想到傑拉德——好吧，就是這個，所有的煩惱都是由這個東西所引起的！」

「是的，還沒說完。你知道，這差不多是六個星期以前的事。我還清了所有的債務，但是當然了，我心裏一直很不舒服。後來我的一個老堂兄死了，留給我一些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贖回那個可惡的戒指。嗯，這倒不是什麼難事，這就是那枚戒指。但是先前卻發生了一件麻煩事。」

「那就全穿幫了。她會查驗她的那枚戒指，當她發現那是假貨時，就會猜到我的所做所為。」

「你這個老滑頭！」她說，「你慫恿我上當！還讓我付錢！而且一直——」

「就是這樣。」女孩急切地說。

帕克．潘先生桌上的鈴響了。

「我就是那個登廣告的人。」

「噢，我不算在內。好，也就是說，目前你的秘密還是安全的。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戒指換回來。」

「怪了，你居然問我這件事，」帕克．潘先生說，「當然啦，克勞德那個傢伙沒什麼腦筋。他很可能會把它們搞混。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今天早上我特地請一位專家來檢驗一下。」

「你確定這不是真的戒指？」黛芬妮問道。

聖約翰太太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又打住了。她瞪著帕克．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