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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後告訴了玟黛。我想爭取她的支援。」

「這就像牆上的那面破鏡子，」他說，「死者的鏡子。我們掌握的每一種新事實都向我們展示出死者的不同面向。它們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反射出來，我們很快就會看到全貌了……」

「如果是謀殺，那您去證實吧。如果您問我，我會說這明顯是自殺。您注意到那小姐說起前任財產管理人曾騙過老傑維斯的錢嗎？我打賭這是萊克出於個人目的編造了這個故事，他希望對自己有好處。傑維斯爵士已有所察覺，請您來是因為他不清楚萊克和魯絲的事情發展到了哪一步。而今天下午萊克告訴他他們已經結婚了，這擊垮了傑維斯。現在做什麼都已『太遲了』，他決定一了百了。實際上他的頭腦在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正httｐs://ｍ•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com常，他絕望了，在我看來事情就是這樣。對此您有什麼反駁之詞嗎？」

「我打算瞞到底。他已經對我和約翰有所懷疑。所以我假裝把注意力轉向戈弗雷。自然了，他很快就為此而大感光火。如此一來，若最後他發覺我是和約翰結婚，那他一定鬆了口氣！」

「那是您最後一次見到傑維斯爵士？」

白羅仍舊站在屋子當中。

白羅點點頭。他撿起那塊從魯絲鞋底掉下來的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裏。

「是的。你知道，她對我跟雨果的婚姻並不熱心——我覺得那是因為他是我表兄。她可能認為這個家族已經太不正常了，而我們生的孩子會更瘋狂。這或許很可笑，因為我只是養女，你知道。我想我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某個關係很遠的表親的孩子。」

「我……我知道用這種方式處理事情太過粗糙。我本該直接去找傑維斯爵士……」

「是的，先生，沒提過這件事。」

「今晚八點過八分您在哪兒？」

梅傑．理鐸疑惑地說：

「沒有。」

「沒有，我們非常保密。約翰不喜歡那樣。」

「在花園裏。」

梅傑．理鐸直率地說：

「我能說什麼？我沒有任何話語反駁您那套理論。只是可這樣還遠遠不夠，還有一些事沒考慮進去。」

「比如說？」

「那時您沒到漢保洛莊附近來過？」

萊克有點結巴地說：

「那您達到目的沒有？」

他把那小塊泥小心放進一個紙袋裏。

「傑維斯爵士今天的情緒自相矛盾；出現柏歷上校的鉛筆；卡德韋爾https://www.hetubook.com.com小姐的證詞（這非常重要）；林加德小姐提及下樓進餐者的次序；傑維斯爵士被發現時椅子的位置；有橙子味的紙袋；最後是破碎的鏡子這一最重要的線索。」

魯絲和她丈夫轉身離開了房間。

兩人當中，萊克上尉尤其尷尬。

白羅轉向那小姐：

「你知道嗎，萊克上尉，有確切的證據表明，傑維斯爵士見了您之後處於高度興奮狀態，而且他還不止一次講到了家族的恥辱。」

萊克看上去仍然不高興，白羅問：

「好吧。呃，謝謝，我想就到這兒吧。」

「是的，我已經告訴你們了。」

白羅道：

她扭頭指了指身後的那扇落地窗。

「我希望有意義——到明天早晨。」

「是真的嗎，萊克上尉？今天下午您和傑維斯爵士見面時，確定沒有提及此事？和-圖-書」

「當時這兒有人嗎？」

「我在哪兒？在我家裏，在莊子的另一頭，離這兒半英里遠。」

「您告訴我，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有什麼意義呢？」他問。

赫丘勒．白羅輕聲回答：

梅傑．理鐸瞪大了眼睛。

「您確定傑維斯爵士沒有察覺真相？」

「我沒提過這件事啊。」萊克重複了一遍，他的臉色變白了。

魯絲打斷了他。

「在花園？您聽到了槍聲？」

「您從哪條路回到房間裏的？」

「噢，沒有。」

「您在哪兒？小姐，在您父親自殺時？」

「你們原來打算何時向傑維斯爵士公開這件事？」

「哦，對。但我沒特別留意。我以為是外面有人在打野兔，不過現在想來，我覺得那聲音離得很近。」

「還有誰知道這樁婚事？」

「我從窗戶進來的。」

「我想告訴您一hetubook.com.com件事，我的朋友，解開全部秘密的線索就是那面鏡子。如果您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您自己到書房去找找吧。」

「我明白了，」白羅說，「是的，我想我現在明白了……」

「沒有，不過雨果、蘇珊，還有林加德小姐立刻從大廳進來了。他們在談論槍聲和謀殺之類的事情。」

「太令人驚奇了，雪溫尼—戈爾小姐——我該稱萊克夫人了，」梅傑．理鐸說，「沒人知道你們倆結婚了吧？」

「告訴他你想娶他女兒，然後你的腦袋會被揍開花，而我將被取消繼承權，他會把這所房子變成地獄的，我們也可以相互告慰我們做得有多漂亮了！相信我，我的方法更好！事情做了也就做了。本來還會有場爭吵——但他已經棄權了。」

「究竟怎麼……」梅傑．理鐸開口道，隨後又絕望地說，「事情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