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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都不留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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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壓低聲音問:
「你相信嗎?」薇拉問隆巴德。
「如果——如果兇手是其他那些人中的一個,你覺得會是誰呀?」
「我知道。希望待會兒會有人敲門,把早茶送進來,將我們喚醒。」
這間臥室裏只有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那個高高的衣櫃。羅杰斯一進房間便往裏頭瞧,然後他將房門鎖好閂牢,準備就寢。
「啊!」薇拉驚奇地叫起來。她想了一會兒,問道:「為什麼?」
法官說:
薇拉發著顫說:
羅杰斯走出飯廳,悄悄爬到樓梯中間。他看見四個人分別走進自己的臥房,並聽見四把鎖轉動、上閂的聲音。
「是,先生,謝謝你,先生。」
隆巴德深有同感地說:
「你是說,我相不相信老法官的——說兇手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
「很難說得清楚。首先,他是一個老傢伙,主持法庭審判多年。也就是說,每年有好幾個月的時間都在扮演全能上帝的角色。這一定會影響一個人的,由於他掌握了人們的生殺大權,便自視無所不能——說不定一個失神,便想進一步扮起執行正法的上帝使者。」
暴雨越來越烈,狂風猛襲著別墅周身。
羅杰斯滿意地點點頭。
布洛爾說:
阿姆斯壯醫生手捂著臉哀吟說:
老婦人答說:
他穿過飯廳,鎖上通往餐具室的門,然後穿越另一扇門走到門廳,拉好門,上鎖,把鑰匙放進口袋裏。
苦笑一下,薇拉說:
「醫生啊?知道嗎,我會把他排在最後一名。」
薇拉問道:
「可是你已經看出眉目了,布洛爾先生。你看出來了,不是嗎?」
「你會投給誰?」
「他不是在當時下手的,後來他還是有機會。」
「你知道嗎,儘管你自承不是正人君子,但我還是可以看出你不是——不是那個錄製唱片的人。」
隆巴德說:
「好像沒必和-圖-書要提醒她們鎖門了。」
隆巴德問:
九點整,布蘭特小姐站起來了。
她低聲說:
隆巴德吹了聲口哨。
阿姆斯壯醫生激烈地說:
「他下去叫麥卡瑟吃飯時。」
「在的,先生。」
「阿姆斯壯醫生。」
見眾人沒有異議,羅杰斯拉上窗簾,將燈打開。房間裏頓時有了幾絲溫馨的氣氛,大家心頭的陰霾也彷彿消散了一些。是的,暴風雨明天一定會過去的,有人會過來,汽船將準時抵達……
阿姆斯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謝啦。」
「這是我寫的嗎?我寫的嗎?我一定是瘋了……」
「別忘了,這裏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他臉上突然掠過一絲微笑。
「在法庭上是講究證據的。說到證據,我承認我沒有確切的實證。不過回想一下整件事的經過,在我看來,有一個人已經露出馬腳了。對,我覺得是這樣。」
「是啊,今晚她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可是卻令人難以置信!」
布洛爾問:
「能不能麻煩你倒個茶,布蘭特小姐?」
「知道嗎,」他說,「你的觀點非常犀利。我猜……」
「我們又能做什麼呢?遲早——」
「我也是。」
隆巴德說:
「啊,老兄,問題就在這裏啊!」
布蘭特小姐閉上眼睛。
「是的,先生。」
隆巴德和布洛爾陪著兩位女士上樓。他們站在樓梯口,目送二位小姐各自進入自己的臥室,關上房門,同時聽見了閂門、轉動鑰匙的聲音。
她和隆巴德坐在客廳的窗台上。窗外大雨如注,狂風將窗玻璃拍得簌簌作響。
「今晚不會再有人玩那套瓷人的把戲吧,我都檢查過了……」
羅杰斯的面孔不停地抽搐,手緊握著掌中那油亮的皮革。
「簡直像一場惡夢。我一直覺得這種事不可能發生!」
隆巴德說:
阿姆斯壯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說道:
隆巴德說:
前警官布洛爾說:和-圖-書
「他有什麼風險?他是這裏唯一懂醫學的,他大可說麥卡瑟死亡至少一個小時以上了,誰又能反駁他?」
隆巴德說:
說完他又轉身走下樓梯,布洛爾尾隨而去。
人們又開始偷偷地相互忌憚起來。
突然間她驚醒了。她低頭看著筆記本,不禁怒吼一聲,奮力將最後一行模糊潦草的字跡劃掉。
「你自己怎麼看?」
接著羅杰斯關上燈,三兩步地上了樓,來到自己的新臥房裏。
「簾子不見了,先生,完全不見蹤影。我本打算把所有的簾子都拉上,可是廁——浴室的那個卻不見了。」
「什麼樣的簾子?,」
她說:
管家搖搖頭粗聲說:
「是的,我想是有這種可能……」
「如果一個醫生精神失常,人們一定是很久以後才會開始起疑。醫生常常操勞過度,壓力又極大。」
「你是說,你知道是誰?」
「我把窗簾拉上好嗎?那樣會有生氣些。」
「唉,管他的,有什麼關係呢?這事是詭異,可是每件事不都是這樣?其實也沒關係啦,反正沒人能用紅簾子殺人。別在意吧。」
「最好再拿把椅子放在手把下頂住門,因為有很多辦法可以從外面把鎖弄開。」
薇拉搖搖頭。
晚飯送來了,眾人吃過又都收拾乾淨了。這是一頓簡單的晚餐,多半是罐頭食品。
薇拉猶豫了一下,然後說:
薇拉走到茶桌旁,一陣悅耳的杯盤撞擊聲響起,這時,客廳裏的氣氛終於恢復正常了。
羅杰斯走回飯廳。是的,明早的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了。他的視線流連在一面鏡子的中央飾板和那七個小瓷人身上。
「真像一場惡夢,它真的是。」
「兇手的名字叫貝翠絲.泰勒……」
「但願不會。」沃格夫先生說,「我會採取各種可能的防範措施,阻止這類事情發生。」
午茶!這是一次尋常至極的日常午茶!隆巴德高談闊論,布洛爾低聲回應。阿姆斯壯醫生說了個幽默的故事,就連平日討厭喝茶的沃格夫法官也滿意地喝了幾杯。
「所以你認為他是那個https://m•hetubook•com.com時候幹的?這倒很有意思。」
他自言自語地說:
沃格夫先生小心翼翼地說:
「深紅色的油絲布,為了搭配浴室的紅瓷磚。」
「我要去睡了。」
隆巴德微側著頭,想了一下問:
羅杰斯擦擦額上的汗,啞聲說:
「啊,不。兩位死者都是中毒身亡的,這都把箭頭指向了醫生。另外,你可別忽略這件事實——我們目前唯一能夠完全確定的事,就是羅杰斯太太吃了他給的安眠藥。」
「我是看出了一點端倪,」布洛爾慢吞吞地說,「但現在還不足以下定論,也許我看錯了。我只能告訴你,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冷酷的傢伙——非常冷酷。」
隆巴德扮了個鬼臉。
羅杰斯機警地說:
羅杰斯說:
沃格夫若有所思地看著這吸煙室的窗子,手裏把玩著眼鏡的吊鍊說:
「我不明白。」
隆巴德低聲說:
羅杰斯喃喃道:
「嗯,你知道,我倒不會那麼說。」
「對。」
「不,你自己倒吧,親愛的。那個茶壺太重了。我弄丟了兩團灰毛線,真煩人。」
「它現在不見了?」
他看來心煩意亂。他緊張失措地說:
飯後的客廳中,氣氛凝重到令人喘不過氣。
法官嚴肅地說:
他走出客廳將門關上。
「這是我們大家都想知道的。」布洛爾說。
四名男士一小時後才就寢,他們一同上樓。正在飯廳打點明日早餐的羅杰斯看著他們一起上樓,他聽見他們在樓梯平台停了下來。
「法官說是我們中間的一個,到底是哪一個?我真想知道。誰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薇拉緩聲說:
醫生說:
「當然。不過,你別忘了,他們都是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下慘遭謀害的。而現在我們都已經存有戒心了。」
「是的,這倒是真的。」
布洛爾笑著說:
「好啦,薇拉.柯索恩小姐,我那麼大力稱讚你,你不想回敬一下嗎?」
布洛爾用探詢的目光盯著羅杰斯問:
隆巴德嚴肅地說和_圖_書
薇拉說:
「我們必須離開這裏!非走不可,一定得離開才行!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她打開《聖經》,猶豫了一分鐘,又把它放到一邊,走到梳妝台,從抽屜裏取出一個黑色封面的小本子。
布洛爾沉重地說:
「什麼時候?」
法官摸摸下巴,低聲說:
「你把我們倆排除在外了?嗯,也好。我很清楚兇手不是我,而我看你也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薇拉,你是我見過的最明智、最冷靜的女孩。我可以拿我的名譽保證你的神智很正常。」
薇拉搶先說了出來:
「從頭到尾都令人難以置信!但是麥卡瑟死了以後,這件事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現在已不用揣測那是意外或自殺,它就是確鑿無疑的謀殺。迄今為止的三件命案都是如此。」
「我們連可能是誰都不知道——」
「各位先生,我應該不用叮嚀你們要記得鎖門吧。」
她動也不動地坐了一會兒,眼神呆滯迷濛,筆從她的指縫間漸漸滑落。過了一會兒,她又顫著手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大寫字母:
薇拉接著說:
「看來今晚無論如何不會再有人搞鬼了。」
「死在床上!這些醫生都一個樣,想的都是老套,簡直是迂腐透頂。」
「是的,但是我看不出他有機會殺害麥卡瑟。我離開他的時間很短,他不可能有時間做案。除非他可以飛奔下去再飛奔回來,但我不相信他鍛鍊得這麼好,而且可以不露一點痕跡。」
「是的,但這是不可能了。我們大家全陷在這場惡夢裏!從現在起,我們再也不能掉以輕心了。」
菲利普意味深長地看著薇拉。
「浴室的簾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羅杰斯?」
她翻開本子開始寫道:
沃格夫法官問道:
「對不起,先生,有誰知道浴室的簾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隆巴德突然笑了。他說:
眾人面面相覷。
隆巴德緩緩說道:
「我不是天氣預報專家,但是我覺得沒有船會來接我們,即使他們知道我們的處境。二十四小時內不會有船來,而且還得等風停了才行。」
就在這一派輕和圖書鬆之際,羅杰斯進來了。
賈士帝.沃格夫心想:
「今天早上還在嗎?」
薇拉表示:
「親愛的布洛爾,你的問題就是知道得太多了!」
阿姆斯壯說:
隆巴德問:
「啊,我真希望能夠如此!」
「發生了一件駭人的事。麥卡瑟將軍死了(他的堂兄娶了艾茜.麥克弗森)。毫無疑問,他是被謀殺的,午餐後法官發表了一番有趣的談話。他認定兇手是我們其中一人,也就是說,我們中間有個人被惡魔附體了。這我早就起疑了。但究竟是哪一個人呢?大家都在自問。只有我知道……」
菲利普又輕聲吹了記口哨說:
布蘭特小姐回到樓上臥室。
阿姆斯壯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像法官這樣的老人,生命力往往比年輕人還要堅靭。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他經常對這種現象驚奇不已。像他自己,年紀比法官年輕二十多歲,但自保的意念卻遠遠不及這位老者。
大家都在客廳裏,表面上無精打采地坐在一起,然而實際上都在不露聲色地相互觀察。
薇拉不耐煩地說:
「到底是誰,布洛爾先生?我想知道。是誰呢?」
隆巴德抬了一下頭。
「沒錯。我若想幹掉一個人或一些人的話,一定是為了什麼利益。這種集體謀殺不合我胃口。好了,我們兩個就先自行除名,專心去想我們那五名被告吧。他們中間哪一個是歐文?嗯,要是純粹亂猜、不講求證據的話,我會投沃格夫一票!。」
「晚安,各位。願我們明早都能平安相見!」
阿姆斯壯苦澀地說:
薇拉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段時間內,我們都有可能死在自己的床上。」
「我不知道,我完全沒有頭緒,因此我才會嚇得這麼不知所措,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想,」沃格夫法官說,「我們可以做幾件事。」
「很難講。你知道,從邏輯上而言,他說得很對。可是——」
她取出《聖經》,走到窗邊坐下。
「很好。」他低聲咕噥說。
房裏重新漫起沉重的恐怖氣氛。
羅杰斯端著托盤進來時,大家全都跳了起來。羅杰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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