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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柏的哀歌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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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三章

第三部

第三章

「有的,我想若能像野餐一樣用午餐,會比回村子裏用餐方便。」
「是的。」
「你知道克里修小姐在遺囑裏聲明把她一切的財產都留給你嗎?」
(傲慢,但帶著一絲疲倦……這樣比較好。)
「有。」
「七月二十七日早上你是在曼登佛德?」
「可是據我所知,七月二十七日你人在英國。」
利特多先生平靜地回答道:
「是的,她們和我一起走回來。」
要奮戰……要在每個細節上奮戰著……
「潔西.荷普金。」
「依我看,她對我用情很深,但還說不上是熾烈的愛情。」
「她拒絕了。」
「閣下,請允許我高聲朗讀一下這個文件,然後再交給陪審團的女士先生們傳閱。」
「我在紐西蘭時認識她的,認識好多年了。」
「是的。」
「瓦格雷先生,你是玫瑰花的專業種植者並住在波克郡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
「他們也許推測我正在準備野餐式的午餐吧!」
「是的。」
現在她又坐回被告的位子,看著陪審團,猜想……
「是五年前,之後她去了英國。」
「絕對不是。」
「你有沒有和她們一起喝東西?」
「你能肯定,這位潔西.荷普金就是你所認識的瑪麗.賴利,或者稱作崔珀的那個女人嗎?」
「然後呢?」
「如今難道除了奧莉隆.克里修以外,再無他人有謀害瑪麗.傑勒德的可能嗎?事實真是這樣嗎?不,不,不是這樣的!我們不能排除瑪麗是死於自殺的可能;當然也不能排除當克里修下去門房時,有人在三明治裏下了毒。另外也還有第三種可能。舉證的基本原則是:倘若有一種推論與現存的證據相符的話,那麼就應當宣判被告無罪開釋。而我打算向你們證明還有一個人有相同的機會毒害瑪麗,而且他的動機更為充分。我打算要證明給你們看,有另一個人能夠取得嗎啡,而且具備充分的動機。我可以證明那個人也有很好的下手機會。我認為如果檢方只能以下手機會的因素來指控我的當事人的話,沒有一個陪審團能夠判她有罪。更何況另一個人不只具有同樣的機會,動機更是明顯。我還要請某些人出庭作證,證實檢方的證人中,有人提供了預謀的假證詞。可是首先,我要請被告本人向你們陳述這一切,使你們能夠知道,檢方對被告所提出的指控是多麼毫無根據。」
「她怎麼回答的?」
「在證人席上,她提供過證詞。」
「她是生於紐西蘭嗎?」
「我認為她非常美麗動人。」
「你認為在六月二十八日她過世的那天晚上,她是否試著傳達訊息給你?」
「是的。當時是由她洗餐具,我來擦乾的。」
「我確實認為羅迪相當喜歡她,但我不認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她是從英國來的。」
「當然不會。」
「我想其中一部份是金錢的因素。」
法庭內一時鴉雀無聲,這時傳來了回覆的喃喃聲:
「你在十月二十日曾到曼登佛德的杭特伯利莊園察看門房附近的玫瑰花叢嗎?」
「完全不是這樣。」
「白羅先和-圖-書生,你認得這份文件嗎?」
(輪到你了!抬頭,眼睛直視前方。)
羅迪的臉色變蒼白了。他停了一會兒,然後勉強擠出幾個字:
辯護律師艾德溫轉向法官說:
「那已是一小時之後的事。」
(這個「不」字,是否適當地表達了她的氣憤?)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不對。」
「你沒有喝茶嗎?」
「不,我對瑪麗.崔珀相當熟悉。」
「羅迪先生,請你告訴,陪審團,你們取消婚約的確實原因為何?」
「呃,在韋爾曼夫人過世之後,我們的感情也終止了。我想,是受到一點打擊吧!想到自己一文不名,卻要和有錢的女人結婚,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其實這個婚約的解除是雙方以成熟態度共同決定的,我們兩人都因此鬆了一口氣。」
「你知道嗎,你這樣是在指控檢方的證人做偽證?」
「瑪麗.崔珀在結婚前是醫院的護士。」
「我們一起上樓,她幫我整理姑媽的遺物。」
「幾分鐘後我收拾餐具,拿到備餐室。荷普金護士也在那兒,我們一塊兒沖洗餐具。」
「但瑪麗和荷普金護士都喝了?」
「是的。」
「赫丘勒.白羅!」
「你愛她嗎?」
「你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
「那表示你不在時,任何人都可以進入?」
「是的。」
艾德溫先生故做姿態地聳了聳肩。
「是的,我想完成蘿拉姑媽的心願,另一方面我也很感激瑪麗為我姑媽所做的一切。」
辯方的開場辯詞:
「我想……塞德利太太,你可能弄錯了。」
「我這是第一次聽到。」
「注射脫水嗎啡的人,會立刻把摻有嗎啡的食物或茶吐了出來。」
「你思考過自己和克里修小姐的婚約嗎?你滿意嗎?」
「見到了。她稱自己為荷普金,但其實她就是崔珀太太沒錯。」
「不——」
「不,不可能。邀請其他人共餐的想法,是在我看到自己買了太多食物時才產生的。」
「那麼若有人吞下足以致命的嗎啡數量,又在幾分鐘內再注射這種脫水嗎啡的話,那會產生什麼後果呢?」
「如果有個女孩深愛著你,但你對她並非如此,那你會感到自己有必要去隱瞞這個事實嗎?」
「這婚約不是因為瑪麗.傑勒德的介入而解除的嗎?」
「你是定居在奧克蘭布蘭巴查理街十七號的艾米莉.塞德利嗎?」
「你問這些要做什麼?」
「你認識一位崔珀太太嗎?」
法官抬起頭,他音量不高但清晰、有力地說:
「輪到你問了。」
「你說你和羅迪先生訂過婚?」
艾德溫先生的語調溫和而具鼓勵意味——所有的回答事先都已排練過。
「法官閣下,潔西.荷普金在幾分鐘前離開了法庭。」
「除開今天不談,你最後一次見到瑪麗.崔珀是什麼時候?」
「然而檢方卻表示,根據事實,除了奧莉隆.克里修之外,沒有人可能殺害瑪麗.傑勒德。於是他們針對此點去調查任何可能的動機。但是,就如同我先前告訴你們的,他們根本無法找到任何謀殺動機,因為和圖書本來就不曾存在。
可怕又傷人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其中有些問題她早已有所準備,可是另外一些問題卻使她措手不及……
檢察官山姆先生問:
「你如何解釋這種感覺?」
「是的。」
「有人開價買了杭特伯利莊園,這位買主希望能快點住進來。我必須整理姑媽的私人物件,並把事情妥善處理。」
「你是唸哪一所學校?」
「我把它們放在盤子上,留在備餐室裏。」
「當你們三人回到房子後,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是洛德的臉,那帶著雀斑的臉上,和那一如往常的特殊姿態……)
「你很喜歡他嗎?」
「你對她手腕上的傷痕有表示什麼意見呢?」
「當時瑪麗人在哪裏?」
「你認識瑪麗.崔珀嗎?」
喔,艾德溫先生訊問到什麼地方了?
「是區公所的荷普金護士給我的。」
白羅來到證人席,宣了誓,而後他摸摸鬍子,斜著頭通報了自己的姓名、住址、電話號碼。
「是的。」
羅迪。羅迪出庭作證。羅迪站在那裏,眨了眨眼,看得出來他討厭這一切。現在的他,看起來不太真實。
「那你有沒有在七月二十五日這天,到倫敦拜訪瑪麗?」
「你能否根據這個標籤,說出貼有這標籤的玻璃管裏裝的是什麼藥品?」
「有的。」
「現在,奧莉隆.克里修小姐,六月二十八日,你有沒有從荷普金護士的藥箱裏取走一管嗎啡?」
「沒有。」
「你在法庭上有沒有見到這位瑪麗.賴利或者叫崔珀的人?」
「荷普金護士當時是挽起衣袖的嗎?」
「所以若有人趁你不在時進來,把嗎啡放在其中一個三明治裏,他們企圖要毒害的對象就是你了?」
「若兩個人吃了一樣摻有嗎啡的三明治,或喝了一樣摻有嗎啡的同一壺茶水,其中一人馬上注射了脫水嗎啡,那將會產生什麼樣後果呢?」
「七月二十六日,你從倫敦來到曼登佛德,住在國王飯店?」
「我認為有必要重新傳喚證人潔西.荷普金。」
「我認為你是下了決心要把瑪麗除掉,期望韋爾曼先生能因此回到你的身邊。」山姆爵士語帶威脅地說。
「沒有,之後我就出國了——到威尼斯和達馬希亞。」
「嗯,是的。」
問題持續下去,真像是一場永不止歇的惡夢……
「她們可能只是容貌神似,所以你認錯了人。」
「你知道她娘家的姓嗎?」
「你能描述一下這個花叢嗎?」
你必須時刻想著自己現在所扮演的角色,絕對不能回答說:「是,我恨死她了……是的,我希望她死。是的,當我做三明治的時候我心裏一直在想,若她死了……」
「我們到了晨室,然後我取來一盤三明治請她們兩個人共用午餐。」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
「因為在鹽酸嗎啡的標籤上,『嗎啡』(morphine)這個字的開頭一定是用大寫M,而撿到的這個標籤雖然已經撕壞了,但用放大鏡可以清楚地看見,它的『嗎啡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小寫的m。它只是『脫水嗎啡』(apomorphine)這個字的一部份。」
「我認為在這之後你還見過她。」
「它的化學式是:C17H17NO2,這是將鹼化嗎啡和稀釋的鹽酸放在密閉容器中加熱,而後提煉出來的嗎啡誘導劑,在這種情況下嗎啡缺乏一個水分子。」
「呃,呃……是的。」
「是的,我有。」
「我喝了開水,桌上有啤酒,可是荷普金護士和瑪麗喜歡喝茶,荷普金護士到備餐室去泡茶。她用托盤端來一壺茶,瑪麗倒了茶。」
山姆先生微笑道:「謝謝你,我問完了。」
「沒有。」
應當保持沉著冷靜,回答問題要盡量簡短,不動聲色……
「這種脫水嗎啡的特性是什麼呢?」
「你今天在法庭上見到她了嗎?」
「她怎麼說的?」
「非常喜歡。他就像個哥哥——或表哥,我一直當他是表哥。」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婚約的取消,不是由男方所提出,而是由我的當事人克里修小姐所提出的。我認為克里修和韋爾曼之所以訂婚,完全是為了使韋爾曼老夫人高興。當她過世後,雙方意識到彼此的感情基礎仍不穩定,不夠強烈到可以進入共同生活的婚姻之中,然而他們仍然是好朋友。不只如此,克里修繼承了姑媽的大筆遺產之後,出自仁慈的天性,還打算慷慨地贈與一筆金錢給瑪麗,這樣的一個女孩竟遭檢方指控下毒!這真是一件可笑的說法。
「當時窗子是開著的嗎?」
「我問她是不是自己刺傷的?」
「哦,不會。我只會當它是個不合適的婚約,就這樣而已。」
「有一點。」
「是的。」
「能。我確信這玻璃管裏裝的是:皮下注射用的二十分之一喱劑量的脫水嗎啡藥片。」
「如果任何人從外面看到你正在做三明治,他們會怎麼想?」
「你是從訴訟一開始就在法庭上旁聽了嗎?」
奧莉隆的心突然回到了現實。她皺著眉想,為什麼辯護律師會攻擊起自己的證人了呢?
「你把三明治放在哪裏?」
「為什麼?」
此時在法庭的後方似乎有什麼動靜。
這個婚約……順理成章……和一個從小就認識的人結婚,這樣的婚姻應是令人期待的……
「自從韋爾曼夫人過世之後,你們之間有沒有產生不一樣的感覺呢?」
「什麼標籤?」
「後來呢?」
「是的。」
「現在,請你談一談你與瑪麗的關係。」
「知道,我參加了她的婚禮。她那時叫瑪麗.賴利。」
證物傳給了證人。
「不……你知道我們已經認識對方很久了……」
交叉詢問到此結束。
「不是鹽酸嗎啡嗎?」
「絕對不可能,這種玫瑰並沒有刺。」
「我十分肯定。」
「你這次回來的目的為何?」
「是的,我是這麼說的。」
「我想替他們省去在大熱天中往返於村子和門房之間的路程。」
「因此為了完成她的遺願,你打算要拿一筆錢給這女孩嗎?」
「不是!」
「這是我們公司的標籤。」
「所以對這個人的身體就不會產生傷害了嗎?」
「你能告訴我這張小紙片是什麼嗎和-圖-書?」
「請將標籤和放大鏡拿給陪審團。你有完整的標籤嗎?」
「她正坐在晨室裏,發出奇怪的呼吸聲。那時瑪麗已經失去了知覺,我照著荷普金護士的指示打電話給醫生,而醫生在瑪麗斷氣前趕到。」
那張撕毀的標籤和藥劑師拿來比較用的完整標籤,被一起遞給陪審團傳閱著。艾德溫先生開始訊問:
「是否,我們可以稱之為熱烈的戀情?」
她發誓所言為真。她正以低沉的語調回答艾德溫先生的問題。法官傾身聆聽。他叫被告說大聲點。
「你不是一位有錢人,對吧,韋爾曼先生?」
「我覺得她似乎很熱,流著汗,臉色有點奇怪。」
「我下樓到備餐室做了一些三明治,並走到門房邀請荷普金護士和瑪麗前來共進午餐。」
「你還欠了好多債,是吧?」
「這是一種著名的爬蔓玫瑰,叫澤蓮卓芬玫瑰,這種玫瑰是粉紅色的,開放時芳香四溢,而且沒有刺。」
「艾德華.約翰.馬休,你曾在紐西蘭的奧克蘭住過幾年,而現在你住在雷恩街十四號,對嗎?」
接下來是艾爾弗.瓦格雷。
「是的,沒錯,是這樣……」
「我非常明白我在說什麼。」
「不知道,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是一大意外。」
艾德溫先生以冷酷的語調問:
羅迪沉著地說道:
「是。」
(噢,羅迪,羅迪。一樁溫和的純純之愛?)
「他們有可能知道,會有其他人和你共進午餐嗎?」
「克里修小姐,是你殺害了瑪麗嗎?」
「你曾經攜帶過嗎啡嗎?」
「哦,還可以。我們之間很有默契。」
「而其中唯一對被告不利的就是下毒的場合了。
「她說:『在門房的玫瑰棚架那裏弄的,等會兒我再把刺挑出來。』」
「當你們再次下樓時是幾點鐘呢?」
「你去請求她嫁給你嗎?」
「韋爾曼先生,你不要忘記你是宣誓過的。你的護照上明確記載著你是七月二十五日返回英國,七月二十七日夜裏又離開了。」艾德溫先生語帶威脅地說。
法庭上突然響起激昂的喧嘩聲和法官要求安靜的吆喝聲。
「後來怎麼樣了?」
「是的,那令羅迪感到不舒服。他認為人們會以為他是為了錢才和我結婚的……」
山姆.艾頓博爵士上場,她心跳開始加速。因為現在她已正面和敵方交鋒,再沒有溫和的詞語,也沒有預先熟記的答案。
「你說這標籤是從脫水嗎啡的管子上撕下來的。那麼所謂脫水嗎啡是什麼樣的藥品呢?」
「大概是七月五日或六日。」
「當然認得。」
「各位陪審團的女士先生們,如果我願意的話,我要指出本案並沒有不利於被告的證據。提出證據的責任在於檢方,而到目前為止,他們無疑地並沒有證明任何事。他們聲稱我的當事人奧莉隆.克里修,取得嗎啡並加在食物中,毒死了瑪麗.傑勒德。然而那棟房子裏的每一個人都有相同的機會去盜取嗎啡,何況這管嗎啡是否曾被帶到房子裏尚大有可疑。而檢方唯一依賴的就只是本案下手的機會,所有調查都是為了證明被告具有動機,但檢方就連www.hetubook.com.com這點也做不到。因為,各位陪審團的女士先生們,被告根本不具有動機!檢方曾提到一點就是:她與未婚夫解除了婚約!我想請問的是,如果說解除婚約可以拿來當成謀殺動機的話,為什麼我們並未每天都聽聞謀殺案件呢?再者,我要強調的是,這樁婚約並非出於極度的激|情,主要是家庭因素使男女雙方訂下盟約。克里修小姐和韋爾曼先生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對彼此都深具好感,在成長過程中漸漸發展出更深刻的情感;這本來是一樁溫和的純純之愛。
這之後……有個長著猶太鼻子的可怕男人坐了下來。艾德溫先生以友善又有點裝模作樣的熱情,問了他一些簡單又有趣的問題。他試著要為她除去自己在交叉詢問時帶給人的壞印象……
「你是什麼時候回到英國的?」
「幾乎立刻就會引起強烈的嘔吐,這樣嗎啡就會從身體中排出去了。」
「七月二十七日,在去莊園的途中,你有購買食物嗎?」
「認識,我認識她超過二十年了。」
「你說你認為被告並不是深深愛著你。」
(熱烈的?哦,羅迪……)
「你喜歡羅迪嗎?」
「你叫詹姆斯.亞瑟.利特多。你是領有合格證書的藥劑師,在豪爾藥品批發公司工作嗎?」
「是的,我並不富有。」
「荷普金護士出去了,去關火。」
「它是如何到你手裏的?」
「到目前為止,脫水嗎啡是所有催吐劑中最為有效、最迅速的催吐劑。幾分鐘內就可生效。」
「不是。」
「潔西.荷普金是個合格的區公所護士。」
「是的。」
「只剩下你和瑪麗獨處。」
「在哪兒見過?」
「這麼說來,它不可能刺傷人吧?」
「是。」
「從來沒有。」
「當我接到電報後……讓我想一想……應該是八月一日。」
(噢,羅迪,可憐的羅迪,你一定非常討厭這些吧!)
「我認為你深愛著他,所以當羅迪愛上瑪麗之後,你萬分地嫉妒她。」
所有事情都已不再真實了,一切都顛倒了,白變成了黑,上變成了下,東變成了西……我已經不是奧莉隆.克里修了——我成了「被告」。無論我是被絞死還是被釋放,一切都不同於從前了。唉,如果能有什麼——哪怕是一點正常的事情可以抓住的話……
艾德溫先生坐了下來。
「那她使用的是什麼名字?」
「如果婚約是因此而取消,你會感到惱怒嗎?」
「你到了莊園把你姑媽的私人物件處理安排了?」
「金錢?」
「當時她的表情和態度如何?」
「伊頓公學。」
「沒錯,實際上,這是自然又友善的行為。她們接受邀請了嗎?」
「你知不知道你的姑媽生前並沒有預立遺囑?」
艾德溫先生向檢察官鞠躬說道:
「我沒有弄錯。」
「非常喜歡。」
「是我們貼在裝片錠藥品的玻璃管上的標籤。」
山姆先生看來有些狼狽,他說:
「不會。」
「你是一個知書達禮的男人嗎?韋爾曼先生?」
「你是否能談一談克里修小姐對你的態度?」
「我只知道她沒有為瑪麗預做安排,然而她渴望為她做些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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