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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縫好鞋釦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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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十四,小姐談戀愛

十三,十四,小姐談戀愛

「還不能斷言。」
白羅自言自語說著:
「我偶爾,」赫丘勒.白羅說,「會回我自己的國家比利時,在那裏待一段時間。」
「那好,聽我說吧。弗蘭克.卡特在星期六企圖打死布倫特所用的手槍,與打死莫利的那枝槍一模一樣!」
「霍華要我跟他結婚,馬上,而且不要任何人知道。他說——他說我只能這麼做。我很猶豫——」她停住不說了,接著用一隻手抓住白羅的胳膊,力量大得驚人。「白羅先生,我該如何是好呢?」
艾格尼絲.弗萊徹

「應該說那個地方拋棄了我。」
白羅表示,那就是它的專業術語。
「還是那句話,奧利弗拉小姐,你為什麼要問我呢?」
「這兒真是個好地方。」白羅說。
打擾你了,希望你能諒解。我非常擔心,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無論如何,我可不想與警方牽連在一起。我知道,我應該把我以前知道的一些情況說出來。可是,他們說,主人開槍打死了自己,我也覺得就是如此。我不想讓芮薇爾小姐的男朋友惹上麻煩,也確實沒想到他會做出那樣的事,但是現在我知道,他因為在鄉郊射殺一位紳士被逮捕,所以或許我看錯了他。我本該告訴你我看到的事,不過我寧可先寫信。你是女主人的朋友,那天還特別問到我是否知道一些情況,現在想起來,我當時要是對你說了就好了。但是我還是希望這不會讓我和警方牽連在一起,因為我不喜歡那樣,我母親也不希望那樣。我母親尤其不願意和警方扯上關係。
「她從來沒有提到過布倫特一家,特別是布倫特夫人嗎?」
「我有一種感覺,」赫丘勒.白羅說,「那位女僕了解一些情況。」
白羅說:
「就是那個人!恐怖的蘇格蘭警場探長,就是他翻了案,指控可憐的弗蘭克。」
「好吧,我先走了。」傑派匆忙地說。
亞當斯夫人繼續談著梅布爾.森伯莉.西爾,口氣就好像在談論剛剛死去的朋友一樣。她談到梅布爾的良好行為,她的善良本性,工作不知疲倦的精神,她的熱情及她為人的真誠。
「可是他攪得我不能安寧,他們不但說弗蘭克企圖謀害布倫特先生,還指控他,說他謀害了可憐的莫利先生,他們就是不肯善罷干休。」
「應該說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的確,不過我還沒有想到。」
一個粗劣的信封上,字跡零亂得不像樣,郵戳上的地址是赫特福德郡。
白羅點點頭說:
「你的意思是,去開槍打死他?我早就對你說過,我沒有再去。你沒有聽進去嘛。」
珍說:
「有沒有再去看莫利?」
白羅說:
「小姐,你好。」
「沒有打擾你們吧?」白羅急切地問。
這是一個美麗的夏日,白羅的目光耽溺於那些熱戀中的女僕和她們的情郎。她們平時當保姆,照料圓胖胖的娃娃,這會兒一身輕,咯咯笑得好自在。
「那麼你就別那麼做!」
「因為這樣,他就想在工作時間大鬧一場?」
「你知道,布倫特先生被人開槍那時候,我就在埃克聖。」
「律師們都讓人摸不透,他們說話從來不直截了當。我擔心,這是一起指控謀殺的案子。啊,白羅先生,我敢保證弗蘭克不可能謀殺莫利先生。我真的認為——他沒有任何理由啊。」
這年輕的愛爾蘭人聽到有人就在他胳肘旁邊說話,嚇了一跳。
他思考著梅布爾.森伯莉.西爾的性格。
他停了一會又問亞當斯夫人,她是否聽過森伯莉.西爾小姐提到一個叫艾伯特.查普曼夫人的人?
霍華.雷斯不屑一顧地說:
「霍華,你就別做聲了,你應該學學禮貌!」
他覺得,珍.奧利弗拉見到他並未感到掃興。
有點太容易辨認了,這件事!
白羅接著又問了些問題。
「他被害的當天,你不曾見過他?」
「還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的病人雷斯先生,取消預約走了。在那半個小時裏,你在幹什麼?」
「我還知道,巴恩斯先生走了以後,從十二點半到一點之間你沒有病人。順便問一下,他什麼時候走的?」
「那麼現在和*圖*書有了?」
赫丘勒.白羅又歎氣又搖頭,咕噥著說:
「你這麼一說倒提醒了我。我去過。我那時正在訂一些器具,去他那裏問些技術上的問題,因為他們打電話來催我。不過,我在他那裏待的時間很短,所以一時忘了。當時是有個病人在場。」
珍尖聲說:
「啊!Jeunesse, Jeunesse。」赫丘勒.白羅喃喃自語,不由得觸景生情了。
「我沒這麼說。」
胳肘旁的人問他:
第一次公佈死者身份造成轟動時,調查過程並未受到大眾注意。外界所知道的就是死者身份出了差錯——把查普曼夫人的屍體一度誤認為是森伯莉.西爾小姐。實際上,森伯莉.西爾小姐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查普曼夫人還活著的人,但是這個事實並沒有引起重視;報界也沒有提到,警方有可能通緝逮捕森伯莉.西爾小姐。
她曾經與阿利斯泰.布倫特攀談過,說自己認識他,還說與他妻子關係很親密。
「這你可就錯了,白羅先生。要想忘記你這樣的人可沒那麼容易。」
有人輕輕地開了門,喬治必恭必敬地小聲說:
白羅慢慢地搖著頭,大惑不解。
「小姐,也許我是感到抱歉,為我即將要進行的事……」
「唉呀,小姐,可是我一定得……」
「是呀,我頭腦還沒僵化,在證據面前我不會逃避。麻煩的是以前沒有這樣的證據。」
「我這次出去不是度假。你呢,白羅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是要離開這個國家吧?」
幾分鐘後,傑派舉起酒杯說:
賴利楞了一下,說:
「談情說愛?你說到哪兒去了!」
他拿起擺在面前的票證,點頭微笑,走了。
不由他往下說,格拉蒂斯.芮薇爾小姐就把他推到一邊,激動地破門而入。她哭哭啼啼地說:
「弗蘭克.卡特?不是,絕對不是!」
「那麼你認為他是存心的?」
在回家的途中,白羅一直被這些念頭所纏繞,直到他走到攝政王公園。他決定在公園裏步行一段路,然後再搭計程車。他非常清楚他漂亮的漆皮鞋何時才會磨得他腳疼。
「可是,她就這麼失蹤了,這也太奇怪了。白羅先生,這一定是因為失去了記憶。」
「這不是賴利先生嗎?」
「是啊,我認為她不會認識那樣的人。梅布爾的朋友都是些普通人,就像我們一樣。」
他拆開信,裏面的內容是:
稍稍猶豫片刻,他走過草地來到他們面前。他揮動帽子,招呼著:
「啊,正好是十二點半剛過。」
她從印度回來時與安布若提斯先生乘同一條船,這似乎讓人有理由相信,她和他曾經在薩伏飯店一起共餐。
關於弗蘭克.卡特在埃克聖受雇當園丁的過程,他也聽到了具體的細節。弗蘭克堅持是特務組織要他去那裏工作。他說有人事先給他錢,還寫了推薦書,證明他有園藝方面的能力,還叫他向麥卡利斯先生,即園丁工頭,提出工作申請。
「律師是不是認為,他的委託人最好想出一個更有說服力的說法來?」
白羅嚴肅地說:
這天最後一趟郵差送來的東西使他更加不安。
「白羅先生,你真會說話,說得那麼有趣,而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威士忌挺不錯的。」
她突然停住。
「讓我想想看。你現在問我這樣的問題,時間已隔很久了。應該是事發前天的晚上大約六點四十五分吧。」
赫丘勒.白羅咳了一聲說:
「啊,說實在的,白羅先生,我看找到或沒找到都沒有什麼區別。他是上午還是下午找到工作,這也沒有什麼重要。」
亞當斯夫人得知那具屍體並不是她的朋友,她感到極大的寬慰。她似乎也不認為梅布爾.森伯莉.西爾會有什麼嫌疑。
白羅歎了口氣,思緒從迷夢中那個美豔無比的女人身上轉開。
「從來沒有。」
她盯著他一會兒,接著說:
「夫人,您是太客氣了,這我不能同意。」白羅恭維地和_圖_書說。
白羅回答說:
格拉蒂斯.芮薇爾接著說起話來有點顛三倒四了:
賴利搖了搖頭。
「那天上午他去牙醫診所時,還沒有找到工作,是不是?」
珍吞吞吐吐地說:
「白羅,你這是怎麼回事?一開始你認為莫利是他殺,而不是自殺;現在我跟你說,我們傾向於同意你的觀點,你卻又不那麼認為。」
這些優雅的女孩,有誰能和薇拉.羅薩柯夫伯爵夫人相比?她是個不折不扣的俄國貴族,一個純粹的貴族!他還記得,她也是一個功夫到了家的神偷,是一個全然的天才!
他站起來,朝白羅草草點了點頭就走開了。
「這問題倒真的有點怪。」
白羅歎了一口氣。菲利普斯.奧本海姆的故事似乎又在重演了。
「奧利弗拉小姐,此時此刻我是非常認真的。」
尊敬你的
「啊,沒有,白羅先生。我敢發誓,我沒有看到他有手槍。我認為,這也不是事實。」
「對,我到這兒來,是像你常說的那樣,想做一次光榮的更正。來,再向你敬點酒。」
「因為我看到你的表情有些異樣,彷彿你在擔心什麼事,彷彿你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
「啊,原來又是你呀!」
白羅掛下了話筒,陷入沉思。這個消息對卡特很有利,但是,到目前為止,對他有利的只有這一件事。
「不贊同。」賴利回答得很堅決。
「你並不認為他在用藥上出了差錯?」
赫丘勒.白羅愣了眼,眉毛彎得像一彎新月。他終於說出了他的看法:
「你怎麼這樣看我呢?好像——好像你對我很抱歉似的。」
「我看你就是喜歡把事情弄得複雜化!」
「先生,請原諒,可是……」
白羅說:
「賴利先生,聽你這麼說我感到很遺憾。這麼說來,你要拋棄在夏洛特皇后大街的事業了?」
「別問我,」他說,「我一無所知,幫不了你什麼忙。」
「我們以往的結論是自殺,但白羅說這是謀殺,他想這應是謀殺,奇妙的是,真的就是謀殺!」
白羅送走了芮薇爾小姐以後,就打電話到蘇格蘭警場。傑派還沒有回去,但是貝多斯警佐向白羅通報了最新情況。
「她如果是布倫特夫人的親密朋友,你會知道吧?」
他想就這件事去找一下巴恩斯先生。
傑派一聲驚歎。
「啊,白羅先生,行行好,幫幫我們吧。你要是站在我們一邊,那該多好——」
白羅到家時,喬治說:
「是呀,用這個詞沒錯吧?不是指一個年輕人向女孩大獻殷勤,然後向她求婚嗎?這樣的一對就是在談情說愛,不是嗎?」
他慌忙離開了房間。
「午安,白羅先生。」珍招呼著,「你總是突然出現,是不是?」
「我始終認為這件事和某個男人有關,只不過我一直想錯人了,就是這樣。」
「你知不知道弗蘭克.卡特有一枝手槍,或者有一對手槍?」
赫丘勒.白羅聽著。正如傑派所說的,梅布爾.森伯莉.西爾是一個真誠的人,她曾住在加爾各答,在那裏教語言,跟當地人一起工作。她受人尊敬,心地好,但有點兒吹毛求疵,或許還有點傻勁,而這正是人們常說的,是個有金子般心腸的女人。
「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先來點什麼提提神吧!甜飲料還是威士忌?」
這些倫敦女孩們的穿著,雖不昂貴但很艷麗,顯得高雅而丰姿宜人。
「我倒沒有什麼牽掛。想想我欠的債,能拍拍屁股就一走了之,我感到很愉快。」他咧著嘴,笑得十分迷人。「我不會為錢的問題而想不開。拋開它們,一切重新開始。我各種資格都齊備,全都派得上用場。」
他善良的目光仍然在打量著他們,突然間,他覺得那兩個人影好面熟。
「是好地方。」雷斯先生說。
白羅咕噥著:
靠在他身旁,站在航空公司櫃台的是個小個子、濃鬍鬚、蛋形腦袋的人。
「我的好傑派,我等著要恭聽奇聞。」
「完全正確。」
「你有沒有,比如說,在早上十一點三十五分去了他的診療室,當時那裏還有個病人?」
「檢察官驗屍後,對你伙伴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死做出的結論,你贊不贊同呢?」
「為什麼要找我商量呢?你有更親近的人嘛!」
亞當斯夫人也覺得可能。她說,牙醫診所裏的人應該會知道。
「何不跟你的朋友商量呢?」白羅提醒道。
「如果照他們所說,莫利對那個希臘人藥物用過量,那一定是他喝醉了,不然就是存心要謀害那個人。而我從來沒看過莫利喝酒。」
「夫人,這仍然是個謎。」白羅連連搖頭。
白羅長歎一聲說:
他突然感到悲傷,表情沉重。
「她死了嗎?」
霍華.雷斯一聲不吭。
她和警方見過面以後,就突然離開了格倫戈里飯店。
「那麼她還活著?」
赫丘勒.白羅想起了一個特殊的女人,她是多麼雍容華貴,像神話中的美人,就像維納斯……
「以後你就知道,懂禮貌對你有用處。」珍說,「我也不太懂禮貌,但關係並不大。首先,我很富有,再說我也是花容月貌,然後,我還有許多有影響力的朋友。當今輿論批評年輕女孩的缺點我一點也沒有,我不懂禮貌照樣能自由自在。」
「禮貌周全又有什麼用?」
但霍華.雷斯對於受到干擾卻感到極為惱火。
亞當斯夫人還在往下說:
「那位女僕艾格尼絲你覺得怎麼樣?」
珍說:
他叫嚷著:
「白羅先生,她做什麼事都非常認真。她發現人們太麻木不仁,很難鼓動,要從他們那裏得到贊助實在太難,而且情況一年比一年糟,因為所得稅逐年提高、生活上及其他各方面的花費越來越大。有一次她曾對我說:『一個人要是懂得錢的用途,能做出許多美好的事。說實在的,艾麗斯,有時候我真想犯點罪去弄點錢。』白羅先生,這難道還不夠表明,她的感受是多麼強烈嗎?」
格拉蒂斯.芮薇爾惡狠狠地朝他背影看了一眼。
「是這樣的,白羅先生,可憐的弗蘭克當時心情沮喪,情緒低落。說實話,我認為他是多喝了一點酒。可憐的弗蘭克意志很薄弱,喝酒喝得醺醺然,因此他就想發洩發洩,就這麼到了夏洛特皇后大街,想找莫利先生吵架。因為你明白,弗蘭克非常敏感,他認為莫利先生看不起他,他心裏很不痛快。」
「你是不是——找到了那個女人?」
雷斯說:
「你最後看到莫利先生還活著的時間,到底是何時?」
他以疑惑的目光看了看賴利先生,後者卻面帶微笑,搖了搖頭。
白羅問道:
但是,他不無傷感地想到,她們的丰姿美中不足。過去那個讓人賞心悅目的豐|滿曲線及肉感的線條,如今到哪兒去了呢?
他認為能。
白羅進了房間,看到傑派一副沮喪的樣子,苦笑著說:
「你能肯定?」白羅緊追不捨。
「這就很奇怪了!」
他轉頭對櫃台等待的職員說了些話。
「我沒有什麼朋友,只有一大票損友,在一起喝酒、跳舞、談些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在我認識的人當中,霍華是唯一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的一個表親,她家務很忙,憂慮重重,就有過這樣的症狀;他們稱為健忘症。」
「小姐,你或許走動走動較好。」
「那天我見了莫利小姐。」

「但是,即使弗蘭克做了那樣的蠢事,你知道,他畢竟是愛國的人,他們舉著旗子行走,令人可笑地舉手致敬——我猜布倫特先生的妻子是個惡名昭彰的猶太人——他們只知道鼓動那些可憐的年輕人,就像弗蘭克這些無害的年輕人,而他們以為他們做的事是崇高又愛國。」
「那一定有原因。」
「珍,我沒有心思談這些婆婆媽媽的瑣事;我想要走了。」
「符合情理。卡特對莫利懷恨在心這一點我們都知道,他那天上午到夏洛特皇后大街,假裝是要來告訴女朋友說他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是,我們現在查明他當時並沒有找到工作,因此,他是在說謊,這是第一個謊言;接著,他無法解釋清楚十二點二十五分後他去了什麼地方,他說他在瑪麗萊朋路上漫步,他的證據是,他一點零五分時到一家酒吧喝酒。而酒吧服務生說他像平常一樣手在顫抖,臉色慘白!」
「她要不是死,就是活,一定是其中之一呀!」
白羅又去了漢和_圖_書普斯特。亞當斯夫人見了他似乎感到有些驚訝。儘管蘇格蘭警場的警官為他做了擔保,但是她仍然把他看作是一個「又小又怪的外國人」,沒有把他的虛張聲勢當一回事。但是,她還是很樂意交談。
孩子們在划船。
賴利說:
赫丘勒.白羅輕輕地哼著:
「啊,不是。弗蘭克只是發誓說他什麼事也沒有做;也從來沒有見過那枝手槍。我當然沒有跟他談上話,他們不准,但是他請了個辯護律師。律師把弗蘭克說的話都告訴了我,弗蘭克只是說,這一切都是被陷害的。」
「是很怪,這對弗蘭克來說可是很不利喔。」
「這不是奇怪嗎?本來是暖洋洋的好天氣,可是我卻突然渾身發冷……」
幾乎每棵樹下都是一對對依偎的情侶……
「啊,白羅先生,你是說那個大銀行家?我想不會。前些年,他們曾經住在總督那兒,但是我可保證,梅布爾要是真見過他們,她一定會談起他們或是提到他們。」
「老朋友,我來了,來問你:『你真是個奇蹟,你怎麼做到的?什麼讓你想到這些事?』」
珍.奧利弗拉相當客氣地回答:
「是嗎?實在太不幸了。」
據巴恩斯先生說,上述情況確實發生過。
「你的那些朋友似乎挺愛說俏皮話。」
「你可能記不起我了吧?」
「她真的說過那樣的話嗎?」白羅若有所思地問。
他注意到攝政王公園的樹蔭下,不僅僅有女僕以及熱戀中的情侶。
「唉呀,常言說得好,談情說愛,成對成雙,若有第三者就太掃興了,是不是?」
「那時你在幹什麼?」
珍說:
「先生,傑派探長來了。」
「媽媽?她要是一聽到這件事,準會把家裏鬧得雞犬不寧!阿利斯泰姨公?他一向小心謹慎而且囉哩囉唆,他一定會說:『時間還早嘛,我親愛的,一定要自己十分確定才行,他還是有點兒怪,你這個男朋友,做事情不要太草率——』」
賴利先生笑了笑。
他告別了那家人,走了出去,陷入沉思。
「為一向正確的赫丘勒.白羅乾杯!」
亞當斯夫人淡淡一笑,又補充說:
珍看著他,有點火了,氣嘟嘟地說:
警方目前還沒有取得任何證據,可證明弗蘭克.卡特在埃克聖襲擊之前就弄到了手槍。
一個挺好的女人,一個真誠而善良的女人,一個令人尊敬且高尚的女人。巴恩斯先生曾經提到,正是在這一類的人當中最能發現潛在的罪犯。
他被賦予的任務是注意傾聽其他園丁的談話,探聽他們的「共產黨」傾向,而他自己也要裝得有點左傾。他曾就自己的任務與一個女人見了面,那女人對他說,她的代號是QH五六,因為有人向她推薦,說他是一個堅定的極右份子。她接見他時是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地方,而且她又是濃妝豔抹的打扮,因此他認為他不可能再認出那個紅頭髮的女人。
「你真的以為是弗蘭克.卡特謀害了莫利?」
一個人不能太輕易就範!他希望那個女孩懂得這個道理,彼此追逐的時間應盡可能延長……
「一般人的確是這樣評論我的。」赫丘勒.白羅承認。
「小姐,即使真是如此,當時雷斯先生奮勇向前撲向襲擊者,阻止他再次開槍,救了你姨公的性命,我不也成了這樁事的最佳見證人嘛。」
「怎麼?」她問,「你有什麼話要說?」
「如同往常那樣,又喝了一杯。」
他轉過身來。
白羅對大失所望的職員解釋說,他還沒有決定是否要去北邊那幾個國家的首都。
「不用了,不用了,兄弟。」
但是白羅已經就這個問題問過了芮薇爾小姐,芮薇爾小姐並不知道,也不記得了,她記得查普曼夫人,但是印象中,查普曼夫人並沒有提過一個叫森伯莉.西爾小姐的人;這個名字很奇怪,要是提到過,她聽了一定會記住的。
白羅說:
白羅有點驚訝地說:
「我不站在任何一方,我只相信真理。」
白羅說:
「我一有空閒就喜歡喝酒。正如我跟你說的,我接完了電話就去莫利那兒。」
亞當斯夫人做了否定的回答。她自己是找哈利街上的弗倫奇醫生看牙,如果梅布爾找她推薦牙科醫生,她一定會叫她去弗倫奇那兒。
「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不怎麼樣。喬治娜管女僕管得和圖書很嚴——這麼做完全正確。那女僕從來不往我這邊看一眼,她若那樣做就不得體了。」
「是不能斷言,但足以使我們重新考慮自殺的結論。那是一枝外國製造的手槍,而且是一枝特製的手槍。」
珍站了起來,歪歪倒倒地站了一會兒,突然說:
亞當斯夫人是否知道,森伯莉.西爾小姐在印度時,是不是遇過阿利斯泰.布倫特先生或是他夫人?
赫丘勒.白羅用也建立的理論能不能說明或解釋這一切呢?
難道是珍.奧利弗拉到攝政王公園會見她的朋友,那位美國革命家?
「你說的情況把我給攪亂了,真的弄得我心煩意亂。因為,你看,如果你說的是對的……」
「啊?這麼說你終於同意這種想法了?」
「對,我是。我想……」她突然面對白羅說:「我想向你表示歉意,那天我犯了個錯誤。我本來以為,你鬼鬼祟祟跑到埃克聖,目的是要跟蹤霍華。後來阿利斯泰跟我說,是他請你去的,因為他想要你弄清楚那個失蹤女人的事——就是森伯莉.西爾的事。是這樣對不對?」
珍身子瑟瑟顫抖,說:
「啊,白羅先生——」
「完全不會。」
她曾兩次去過金利波山莊,後來人們就在那兒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穿的是她的衣服,身上的手提包也是她的,很容易辨認。
「你是什麼看法?」
那邊歐椴樹下有個斯基帕雷利的傑作,那個小伙子把頭低垂,湊到她的面前,湊得那麼近;她呢,正迫切地等待著。
親愛的先生:
白羅說:
白羅若有所思,看著身前這位淚水汪汪的金髮碧眼小姐。他問她:
「其實,問題並不那麼簡單。」
「十三,十四,小姐談戀愛。你看,我們身邊的這些人,都是這個樣子嘛。」
亞當斯夫人最早是在印度認識森伯莉.西爾小姐的,是不是?亞當斯夫人表示確是。
「我也沒這麼說。」
「啊,談不上肯定。可是我不記得——」
「這個……是這樣的,我想這就是他的想法。弗蘭克抱這種想法當然是錯誤的。」
白羅認為,建議森伯莉.西爾小姐去找莫利先生的人,可能是查普曼夫人。
「我要去的地方可遠了,」賴利說,「我要去美國。」他又補充說:「而且,我也不會再回來了。」
赫丘勒.白羅緩慢地搖著頭。
「這和我的看法不一樣。」
亞當斯夫人說她從沒聽過她提到那個名字。但,當然,森伯莉.西爾小姐不可能把自己熟悉的人都拿出來講。這個查普曼夫人究竟是誰?警方知不知道她被誰謀害?
珍.奧利弗拉的目光一直盯著他,手捧著下巴。
「卡特先生是這麼辯白的嗎?」白羅問。
「像魔術玩偶。」雷斯說,他仍然相當冷淡地看著白羅。
接著他問亞當斯夫人,是不是她向森伯莉.西爾小姐介紹了牙醫莫利先生。
狗在吠,亂蹦亂跳地嬉戲。
「因此,我為那天晚上我說的話跟你道歉。不過,你知道,當時看起來好像你真是在跟蹤霍華,要監視我們倆一樣。」
「好,好,你一定要平靜下來。」
「可是我想了解。」
「但是,他說他去那裏是要告訴你他碰上了好運氣。你看,他似乎並沒有碰到好運氣。既然這樣,他沒有找到工作,那麼他去那裏是為了什麼?」
「我不想那麼說,這帽子扣得太大了。說實在的,我一點也不相信是那樣。」
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起森伯莉.西爾小姐在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得到的回答是,大約三個月以前。
「你是出國度假嗎?」
「過程還愉快嗎?看未必。一副乖張的面孔,天下少有。我常常在想,她喝醉酒會是個什麼模樣——不過,我看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我想,一般人總愛提跟大人物的關係,這種炫耀的心情我們每個人都有。」
白羅說,這很有可能,他以往也見過類似的案子。
白羅喃喃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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