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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縫好鞋釦

作者:阿嘉莎.克莉絲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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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十六,女佣在廚房

十五,十六,女佣在廚房

「我看你找到兇手了吧?」
「你有什麼想法嗎?」
「你必須承認那個案子辦得很神,不是嗎?應當說,非常有創意。」
艾格尼絲立即回答:
「當時我知道,我已經陷入麻煩,他們一定會說這是我幹的。我只碰了他的手和門柄,其他地方我一點也沒有碰;離開前,我還用手帕把門柄兩邊擦了擦。我以最快速度下樓,當時大廳裏一個人也沒有。我出了門,盡快跑走。不用說,我感到很奇怪。」
弗蘭克.卡特叫嚷著:
弗蘭克.卡特看起來憔悴、慘白,情緒仍然容易激動。他看著這位不速之客,表情帶著毫無掩飾的不悅,張口說話就顯得很粗魯:
「我巴不得他真是殺人兇手。」
「除了你以外,誰也不會想到這種事!不過,白羅,我認為你有時候也太輕率了!」
他不想再說了。
這電光石火之際……
「白羅先生,我們需要雨水,非常需要。」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客人說:「白羅先生,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什麼運氣?」
傑派奇怪地看著他說:
「但是那樣——啊!你把我給弄糊塗了。你為什麼急著要見他?」
「我是在那兒散步。那個女人在說謊,她不可能看到我,這是骯髒的陰謀。如果真的看到了我,她為什麼之前不說?」
傑派聳聳肩說:
「這是謊言!天大的謊言!是你收買了她,蘇格蘭警場收買了她,叫她做證說看見了我。」
那張卑劣、陰險的臉看著他,動搖了,舉棋不定了。弗蘭克.卡特抿著嘴唇,兩眼轉來轉去,神色驚恐,像一對動物的眼睛。
他突然停住不說了。
「這座花園安排得井井有條,一切都排列得很協調,花園雖小,但很精美。」
「我說過了,這是謊言!」
關於艾格尼絲的母親有多擔心扯上警方,她就講了十五分鐘,艾格尼絲的父親,雖是有營業許可的房地產業主,卻從來不曾與警方有過一絲一毫的瓜葛。講完這些,她又緊接著花費了第二個十五分鐘繼續講她父母的狀況。的確,艾格尼絲的父母廣為人們尊重,在格洛斯特郡的小達林漢一帶是眾望所歸。弗萊徹夫人一家的六個子女(其中有兩個幼年時就死了)從來不會讓父母操心,如果艾格尼絲現在與警方有任何牽連,她父母一定會氣得半死。因為正如她一再強調的那樣,他們一向都是抬頭挺胸的做人,從來不曾與警方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這很奇怪嗎?你安排那些警察在竊聽吧,一定是的。」
「一點也沒錯。我花了很長時間才看清了殺人的原因。能看清楚,無疑還得碰上一點運氣。」
「不對,不對,這一點你弄錯了。我另有想法。」
「從來沒有聽說過。」
「按照你自己的說法,」赫丘勒.白羅說,「當時你在瑪麗萊朋路上散步。」
弗蘭克.卡特哈哈大笑起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狡猾,也很使人不快。他說:
「先生,我一點也不想跟莫https://m•hetubook•com•com利小姐講這些事,你知道,她有可能會說,我早就應該說出來了。但是我和廚師討論過,我們認為這並不關我們的事,因為主人在用藥時怎麼犯了錯、他怎麼開槍打死自己、他手中的手槍以及所有的情況,報紙上早就寫得一清二楚。先生,這件事似乎已經水落石出了,是不是?」
赫丘勒.白羅一個勁地搖著頭。
使傑派感到吃驚的是,白羅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可記得一個叫艾格尼絲.弗萊徹的小姐?」
「當時她的確和她的朋友兼同事,也就是那位廚師提起過這件事。她們提心吊膽,也感到困惑,不知道該怎麼辦。聽到自殺的結論後,她們才放了心,認為沒有必要說這件事。」
赫丘勒.白羅點點頭。巴恩斯接著說:
「我對你當然是公平的。等一下我會給你一個證人的姓名和地址,她對此案有無法估計的價值,她提供的證據應該能確定是否可指控他。」
「我相信你。」
「十二點二十六分時卡特人在診療室,他看到了兇手。」
「請別忘了,在場的只有我們兩個人。」
「啊,算了吧,白羅,我不過隨便說說。只是你有時對自己的聰明也太過自信了。你想見卡特幹什麼?是不是想問他:你真的槍殺了莫利嗎?」
「你當然有這個權利。你可以請律師來,如果你想那麼做。不過我倒寧可你不要。」
「你什麼時候有了不同的看法?」白羅提出了鼓勵但不直接的問題,希望使話題更接近他期望的線索。
「這是謊言!」
巴恩斯先生正在花園裏忙著。他招呼著說:
「我猜你是掌握了什麼線索,多少可以證明他是無辜的吧?既然這樣,為什麼不亮出來呢?白羅,你對我們應該公平一點才是。」
「先生,就是那天上午,就是莫利先生打死自己的那天上午,我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要跑下樓去拿郵件。郵差早就來過,可是艾非德還沒有把信件拿上來。通常除非是莫利先生或是莫利小姐的信,否則他不會提早下去拿,要是埃瑪和我的信,他不等到午飯時間是不會拿來的。
聽到白羅這麼說,弗蘭克.卡特的身子一陣劇烈搖晃,眉毛上汗珠直淌,眼神比以往更為鬼祟,而且煩躁不安地來回走動。他怒氣沖沖,大聲叫嚷著:
「好吧,我說。要是你讓我失望,上帝也會詛咒你!我當時的確進了診療室……我一直待在樓梯上等待著,想等到只有他一人在診療室裏才進去。我在莫利的樓梯口等待時,一位男人從診療室裏走出來,下了樓——是個胖紳士。我正決定要進去,突然又有一個男人從診療室出來,也下了樓。我知道,我得迅速行動。我不聲不響,連門也沒有敲就進了診療室。我憋著一肚子氣,要跟他做的蠢事徹底算帳。他唆使我的女朋友離開我,真是混帳——」
「這麼說,不是卡特——」
「你錯了,這純粹是你我之間的私人相會。」
傑派迅速斜掃了他一眼。和*圖*書他問:
「沒錯。說實在的,我感到很驚訝。」
「我想見一見卡特。」
赫丘勒.白羅聳了聳肩說:
艾格尼絲反覆敘述這些情況,還多次添枝加葉以後,談話內容才稍稍接近這次會面的主題。
艾格尼絲說得氣喘吁吁,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又說:
「還是因為他那個——金髮碧眼的女朋友。你有時真是個容易傷感的老傢伙——」
巴恩斯先生沉思著,用泥刀擦了擦鼻子,鼻子的一側還沾上一小撮泥土。
「當你有了這麼一塊小地方,你要盡可能充分利用,在安排上可不能出差錯。」
「他躺在那裏……已經死了。這是實話!我發誓,這是實話!正如調查結果說的,躺在那兒。一開始,我難以相信。我彎下腰看看他,他確實死了。他的手冰冷,頭上有個槍眼,周圍有一片黑黑的血塊……」
「先生,那一定是快到十二點半了。我當時在想:咦,這不是弗蘭克.卡特嗎?而芮薇爾小姐又不在,他豈不是要失望?我不知道要不要下樓去跟他說她不在,因為艾非德那個笨蛋一定忘了跟他講,否則他不會在那兒等她。我正猶豫不決時,只見卡特先生好像下了決心,迅速沿樓梯悄悄而下,一直往主人診療室那兒走。我心裏想著,主人一定會不高興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生爭吵。正在這時候,埃瑪在叫我,問我究竟在幹什麼?我就上了樓,後來就聽說,主人開槍打死了自己。我想到發生的這一切,真是膽顫心驚。警察走後,我就跟埃瑪說我看到的事情,我也告訴她我沒有跟警察說那天上午卡特先生與主人的任何情況。我說了以後,她說或許我應該把情況說出來。但無論如何,我說最好再等一等。她也表示同意,因為我們倆都不想讓弗蘭克.卡特陷入麻煩。接著調查的結果是:主人用錯了藥,因為害怕而自己打死了自己,完全合情合理。既然這樣,當然也就不用再說什麼了。可是,看到兩天前報紙上的那條消息。啊!我的想法有了轉變。我對自己說:『他如果真是那種瘋子,以為到處有人在迫害他,那他就有可能到處殺人。』照這樣說,他真的有可能打死主人!」
「是呀,痛處就別提了。麻煩的是,人們總是憑自己的經驗去認識問題。我在這類事上參與很深,幾乎是杯弓蛇影了。」
「這案件就像這種魔術表演。每當有人以為莫利的死是個人原因,這張牌便會接著推倒另一張牌。安布若提斯、阿利斯泰.布倫特、國家動邊不定的政治……」他聳了聳肩。「至於你,巴恩斯先生,要說把我引向歧途的程度,誰也不能和你相比。」
「你看,你是處於知情者的位置,因此你說的話是有份量的。」
「我了解。」
白羅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他說:
赫丘勒.白羅覺得累了,也覺得自己年紀太大了。他不喜歡弗蘭克.卡特,非常不喜歡。在他看來,弗蘭克和*圖*書.卡特是個混帳,是個妖言惑眾的傢伙,是個騙子,總之是世人所不齒的那種年輕人。他,赫丘勒.白羅,只要閃到一邊,讓這個年輕人繼續謊話連篇,這世界就會少一個令人討厭的人……
「是這樣,的確是這樣。」白羅連忙應道。
「他們會絞死我!他們要是知道我在診療室,絕對會絞死我的。」
「憤怒和愚蠢的謾罵對你無益。那兩位小姐說出的事情很具說服力,因為你明白,她們說的是事實。艾格尼絲.弗萊徹的確看到了你,當時你確實在樓梯上。你並沒有離開房子,而你也確實進了莫利先生的診療室。」他稍停一會兒,然後平靜地問卡持:「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有時候,」赫丘勒.白羅答道,「不喜歡做的事,還是得做。」
「是的,他可能會告訴我。」
白羅說:
「那你為什麼總不願相信他會犯罪?」
「這全是實話。我敢發誓,這是實話……當時他已經死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又怎麼樣?」
「你是不是仍然認為,這不應該是個人恩怨的謀殺案?」
停頓了片刻。赫丘勒.白羅並沒有站起來轉身離開。他本來可以走,他的確非常想走,但是,他沒有。他欠身向前,對弗蘭克.卡特說話。那聲音體現了他強有力的個性,具有壓倒一切的威懾力量。
「因此,我下樓到了樓梯口,朝樓梯下面看看。莫利小姐不喜歡我們在主人工作時間下樓。所以我想等艾非德領病人去主人的診療室之後,請他去樓下拿。」
卡特支支吾吾,哭喪著臉說:
「有傷感之心的人不是我!那正是英國人的失敗之處!在英國,大凡死了心愛的人,死了母親和孝順的孩子,人們都要失聲痛哭一場。至於我呢,我是講邏輯的。如果弗蘭克.卡特是兇手,我當然不會有什麼傷感情緒,不至於想把他和那個女孩拉在一起成婚。那女孩模樣是不錯,不過也是個普通人,如果他的男人被絞死了,要不了一兩年,她就會把他給忘了而另找新歡,不是嗎?」
白羅站了起來。他用疲倦而悲傷的聲音說:
他覺得,他這個下午實在受夠了艾格尼絲的母親。
「是啊,先生,我真的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你看,我一直跟自己說,我或許應該說出來。還有,你知道我要是和警方牽連在一起,我媽媽會怎麼說啊。她對我們一向要求很嚴格的……」
回想當時的情況,他的額頭上又沁出了汗珠。
白羅心平氣和地說:
巴恩斯先生說:
「他認出他是誰了嗎?」
白羅說:
與艾格尼絲.弗萊徹會面的地點,是在赫特福德的一家偏僻茶館裏,因為艾格尼絲不希望在莫利小姐審視的目光下,告訴白羅當時的情況。
白羅去找傑派,當他被帶到探長辦公室時,他說:
「是一些片斷的談話,一些閃閃發光的隻字片語,只可惜我當時並沒有意識到其重大意義。」
巴恩斯先生深表同情地點點頭。
「為了滿足我自己。」赫丘勒.白羅說。
「你說m•hetubook.com•com了實話,你得救了,不會被絞死。」
他非常清楚弗蘭克.卡特的作為,他雖然很蠢,但是還不至於蠢到不明白這一點,那就是,最好、最萬無一失的方法就是矢口否認。一旦他承認在十二點二十六分進了診療室,他就是在走鋼索,因為承認那件事以後,他說的任何話都可能被視為謊言。
「從報紙上看到弗蘭克.卡特,就是芮薇爾那個男朋友的報導開始,我就有了不同的看法。報紙上說,他身為園丁卻對那位紳士開槍,我認為,表面上看起來,他似乎腦袋有問題,不過我確實知道有些人會那樣。他們受到了迫害或類似的情況,以為四周都是敵人,讓這些人關在家裏非常危險的,最好把他們送進療養院。我想,弗蘭克.卡特或許就是那一類人,因為我清楚記得,他常常到莫利先生那裏去,說莫利先生對他有意見,還設法拆散他和芮薇爾小姐。不過,她當然不聽這些反對他的言論,我們——埃瑪和我都認為這麼做完全正確,因為你無法否認卡特先生長得帥又迷人。但是我們也認為他不會對莫利先生不利。不知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我們只是感到這件事有點怪。」
「我根本就不相信!她們是串通陷害我,這很明顯的。這兩個又臭又造謠的小……」
「這不符事實。」
「我親愛的朋友,我從來沒想過人是卡特殺的。據我所知,他走了很久以後莫利才死的。現在我猜想,人家已經發現,他說他走了,其實並沒有走。」
「當時是什麼時候?」
「不知道你是不是看過魔術師的一種牌術表演?那種表演稱做——推骨牌,是嗎?」
「別來這一套!拿這種騙人的話哄我。」
「我?」
白羅立刻就想到他稱之為「奧吉刺殺案」那個案子。他不無得意地說:
赫丘勒.白羅慢條斯理地說:
「是的。」
「我想看看你,和你談談。」
赫丘勒.白羅說:
「或許我感到有點苦惱,因為你對我並不是那麼坦率。」
白羅緩慢地說:
「你知道,我認識你很久了,有二十年了吧?大概有。可是我仍然摸不透你在想什麼。我知道,你對那個年輕人弗蘭克.卡特已經著了魔。不知道為了什麼,你就是不希望兇手是他——」
「怪在什麼地方?」白羅耐心地問。
赫丘勒.白羅慢慢地搖著頭。
他走了出去。他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傑派邊說邊笑。但是,赫丘勒.白羅仍然一副嚴肅的表情。他說:
弗蘭克.卡特又在叫著:
「啊,我還能持反對意見嗎?那樣做對我沒有好處。內務大臣寵愛的人是誰呀?是你。誰的口袋掌控了半數內閣成員?你的口袋。是你替他們掩蓋了醜聞。」
「啊,白羅先生,是這樣嗎?真對不起。我想,這大概是事實吧。」
弗蘭克.卡特在人性力量的驅使下,突然屈服了。他沙啞地說:
他火冒三丈,緊接著罵出一堆難聽的話。赫丘勒.白羅等他發洩完。卡特的叫嚷聲終於停了下來,白羅又說話了,聲音仍然平靜而有分和_圖_書寸:
赫丘勒.白羅只要站起來走開,一切就結束了。
「我建議你說出真相……」
「你可能沒注意過她,但是我認為你會想起她。她是莫利先生家的女僕。」
「我敢說,我猜你設了圈套,你要引我說出有害自己的證詞吧,嗯?」
赫丘勒.白羅茫然地看看周圍那些錯落有緻的小花圃,喃喃地說:
「莫利先生被害的那天上午,這位艾格尼絲小姐正巧從頂層的樓梯欄杆往下看。她看到你站在樓梯上等待著、聽著什麼。一會兒,她看到你走進了莫利先生的診療室。時間是十二點二十六分,或接近二十六分左右。」
「你不同意我見他?」
「是的,當然見過。」
「是的。坦白說,我不這麼認為。事情牽涉到安布若提斯和布倫特,我可以肯定這是間諜和反間諜的混合案件。」
「我說過了,卡特看到了兇手!」
他停住了,受驚的目光轉向白羅。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他——我是說看到了那個弗蘭克.卡特。他站在樓梯的半路上,我是指我們這個樓層,也就是主人所在的樓上。他站在那裏等著,眼睛朝樓梯下看。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好像在注意聽什麼動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但是,你錯了。」
那麼,讓他否認到底吧!這樣的話,赫丘勒.白羅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弗蘭克.卡特極可能被控謀害亨利.莫利而受到絞刑,判他絞刑可能也就伸張了正義。
他朝門口走去。
「嗯,我相信我所說出來的話。所以我只能表示歉意。」他停下來,歎口氣。「這件事純粹是出於個人動機嗎?」
白羅打斷了他:
「你是指弗蘭克.卡特?」
「原來是你呀,你這可惡的小外國人,你來找我幹什麼?」
「你第一次和我談話時就是這麼想的。」
「是的,朋友,正是為了這個原因。」
「好啊,你想看我可以,但是我不想談,除非我的律師在場。這沒什麼錯吧,是不是?你不能以此來指控我吧。我要律師在場才說話,我有這個權利。」
「你說的話證明了我所推測的情況。你可以相信我。」
「怎麼啦?」赫丘勒.白羅催促著,他的口氣仍然很緊迫,仍然有一股壓力。
「我不相信。他們會說——」
他在六點四十五分去了伊靈百老匯巴恩斯先生的家裏。他還記得巴恩斯先生曾說過,這個時段是一天中的大好時光。
「你這樣說還真有點神秘。」他溫和地說。
「我不是在跟你胡言亂語,請你相信我。如果你沒有打死莫利,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告訴我那天上午發生的確切情況,注意,是確切的情況。」
「是的。我當時就非常肯定。」
她的雙眼露出焦急而驚嚇的目光,她滿懷希望地看著赫丘勒.白羅。他則盡量令人安心的口氣說:
「艾格尼絲,你可相信,把這些情況告訴我,是絕對正確的事!」
「你以為,他要是真的做了會告訴你嗎?」
巴恩斯先生說:
白羅立刻表示抗議。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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